《回到山沟去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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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沟去种田-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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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风两个钟头,加罩休息,晚上九点垫食后还有夜练,夜练有抄,拔,搓,跳等等……”

    “还要注意劳逸结合,所谓‘撵七歇八’,就是七天高强度训练,八天恢复性训练。”

    “每个月还要练一爪,就是一次实战性训练,斗完后要清理头口的污血,称为‘洗头’,然后检查腿脚,涂上碘伏。为了防止斗后内热堆积在体内,还要饱饮大黄泡水清热去火。”

    “斗前两天训练全停,养精蓄锐,然后就可以拿去‘亮爪’了。”

    李君阁摇着脑袋说道:“难怪它这么嚣张,国家培养一个职业运动员也不过如此了吧?就差文化课了!而且我还没听说那个运动员吃饭的时候还被教练用棍子戳着练反应的!”

    阿音捂着嘴笑:“那还不得搞出胃病来!而且我估计运动员听文化课的时候跟斗鸡加罩差不多,呆着是老实呆着,不过练了一上午后还能听进去几个字,难讲!”

    两人哈哈大笑,育爷爷带着大家回家,还要准备明天串寨的礼品,新衣服,头饰等等呢。

    阿音不去游方,倒是无所谓,欧奶奶还是给她准备了一个苗绣的挎包带子,一把压发的小银梳。

    瞅着屋檐下天天叫他起床的画眉,李君阁还没有开口,育爷爷就说道:“今年就不带它了,这半年来寨子里好多事情,都没来得及调教。”

    李君阁笑道:“今年事情更多,您老还是要注意劳逸结合。”

    画眉啾啾叫着表示不服气。

    育爷爷那指头逗这画眉:“荆轲别闹!几个月没下山了,见着人山人海的还不得未战先怂啊!”

    李君阁讶异道:“哟!这名字哪里淘来的?”

    育爷爷笑道:“你没看到它的眉毛吗?都上顶了,正好看到一个电视剧,说是什么怒发冲冠的,我就用那人的名儿了!”

    李君阁说道:“这名儿真不错,你看它嘴巴也像短剑一样,符合刺客的身份。”

    育爷爷笑道:“你这就外行了,那叫钉子嘴。”

    李君阁砸着嘴道:“就是毛好像不太光顺。跟您老的鸡一样,卖相差了点。”

    育爷爷扶着脑门:“跟你这外行没法说了,这是正宗的烂青毛!荆轲是龙眼,上顶眉,钉子嘴,白牛筋脚外加烂青毛,这种鸟有个名儿叫‘哨竹头’!一鸟开口百鸟压声的,你那话听在行家耳朵里就是个笑话!”

    李君阁顿脚道:“哎哟还是名种啊?那太可惜了,事情太多耽误训练,可惜了的!”

    育爷爷笑道:“好事情只愁不够多啊,要是还像去年下半年那样,把斗鸡停了也高兴!”

    李君阁说道:“寨子里还有能人没?要不请他来调教咱家的鸡和画眉呗!”

    育爷爷摇头道:“这事儿就是一个乐,跟你捡石头跑山一样,要真像过去大户人家那样还请‘鸡把式’,‘鸟把式’,那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

    第二天一早,保管铜鼓的“文化寨老”找几个娃子将公家的铜鼓搬到寨子中间的林子里。

    各家各户挑着担子,背着背篓,拿着芒筒、芦笙,拎着斗鸡,画眉,齐到林下集合。

    林子里的每棵巨树都绑扎上了红绸,有些还有好几根,看来认它们当保爷的人家也不少。

    姑娘们穿饰得花枝招展,衣服上的刺绣一个赛一个精美,不少脖子上还套着大银圈,头上扎着银花。

    小伙子们也满脸兴奋,穿的干净伸抖,阿铜也在其间,脸都笑烂了。

    年轻人里边就阿音跟李君阁穿的质朴些,阿音是牛仔裤薄羽绒,斜挎着一个布包,只将带子换成新的,银梳插在乌黑秀亮的头发上,清清爽爽的,都不用怎么打扮,满村老少自然就会多看她几眼。

    至于李君阁,呃,还是不说了。

    等到人聚齐,育爷爷领着寨老们又用香纸、鞭炮、米酒、鲤鱼等进行了一次“唧担”仪式。

    这次就严肃多了,跟家祭还是有区别的,祭祀完毕开始“醒鼓”。

    鼓声先起,大家拿起芦笙和莽筒伴奏,大家围着鼓坪跳起圈来。

    寨老们先领头,然后是辈分较高,声望较隆的人比如阿冲叔阿音他们,最后才是全寨男女老少一起加入。

    在芒筒、芦笙伴奏下踩着节拍,围着鼓柱跳舞,这叫“踩铜鼓”。

    满寨子就李君阁一个外客,只好跟在娃子们屁股后面傻笑着吆尾巴。

    起初李君阁别手别脚,看不下去的娃子不是一个两个,最后干脆都围着他牵手示范。

    跳了一阵,窜寨子的人才挑上担子背上背篓,和守寨子的人告别,从寨子后面的石板路下八沟乡。

    山路弯弯,这一路二十里地也不短,队伍拉得长长的,娃子们精力旺盛,还能跑前跑后的笑闹,阿音跟李君阁并肩走在中间,李君阁挑着担子,里面是糍粑,熏鱼,糖酒香烟之类,这是送给阿音山下舅舅家的。

    阿音拿出相机,不时给走在一起的人家娃子拍照。

    八沟乡今天就热闹了,四乡八寨的苗家人都来了,场坝上摆了铜鼓,在那里叮叮咚咚敲得欢实,踩铜鼓的的人如山如海。

    路过一个寨子人群所在,一位苗家老头见到育爷爷就喊到:“育老头,你们悬天寨又来晚了哟!”

    育爷爷笑道:“没得办法,路太远了,老坎你们今年收成听说要得哟?”

    那老坎爷看样子也是一个把寨,笑道:“收成其实一般,今年乡里来人指导换了稻种,上了化肥,再打了几回农药,亩产上千斤了,其实也就跟汉娃们的地收成差不多。你们没搞?”

    育爷爷看了李君阁一眼,对老坎爷笑道:“我们跟你们比不得啊,我们那里天不管地不收的,又不归你们黔州管,啥好事都轮不到我们。”

    老坎爷面露得色,嘴里还在假谦虚:“我们算啥哟,都是土里头刨食,你看人家隆安寨那边,听说老扁头今年组织了一帮子娃子去绵州一个大厂打工,拿回来的都是现钱!听说那些人家每家都多收入了五千多呢!”

    育爷爷看了看那边正吹打得热闹的龙安寨一群人,说道“不对哟,现在出去打工,咋的都要拿两三千一个月吧!”

    老坎爷说道:“穷家富路,又净是年轻娃子,花钱没个章程,拿得多,抛洒得也多,能拿回家的净钱,还能剩多少嘛!”

    悬天寨这边的人一听这话,就都拿眼睛瞅李君阁,个个都充满感激之情。

    老坎爷这才注意到站在阿音身边的李君阁,说道:“呀!阿音是越长越水灵了,这位是?”

    育爷爷说道:“这是山那边的跑山娃子,李家沟的,叫皮娃。皮娃,叫坎爷爷。”

    李君阁赶紧将烟打上:“坎爷爷你好!”

    老坎爷将烟接过来,说道:“跑山的那跟悬天寨就是一家了,咦,育老头家的女娃怎么都喜欢跑山匠?”

    阿音红着脸喊到:“坎爷爷!”

    老坎爷哈哈大笑,摆着手说道:“哎哟小阿音还生气了!对了要不你们就跟我们一处吧,大家熟络!懒得看老阿扁那嘴脸!”

 第二百三十九章 斗牛

    第二百三十九章斗牛

    育爷爷就对身后各人挥手:“都去窜寨吧,该送的东西先送,然后各自找玩的,对了老坎你们今年的牛怎么样……”

    俩老头牛经一聊就没个完,李君阁只好先挑着担子去大舅小舅家送礼。

    两个舅舅今天也是一起过,阿音的外公外婆也在,舅舅家亲戚又是一大帮子,记得李君阁脑子犯晕。

    说好先去看斗牛,再回来吃饭,两人手牵着手出来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

    看斗牛的人是最多的,都在一片高坡上呆着,粗麻绳围了个场地,底下是一块放干了水的大田,另一头拦着个木头架子,待会儿牛从那里放进来。

    高坡上挤满了人,几棵树上呆满了娃子,一个个挂在上边晃荡着腿,嘴里啃着糖果板栗花生之类。

    李君阁站在阿音后边抱着阿音,双臂拦出一点空隙,这么多人,别把阿音挤着了。

    不多会,就见木架子被几个壮汉抬开,一个大汉牵了一头大莽牯出来,鼻子里头呼呼地喷着热气,上面的铜环一指粗,小碗大的蹄子在泥地里一踩一个脚印,肩上腱子肉高高坟起,两个大角一个尺多长,一看就是身沉力大的货。

    喇叭声响起来:“乡亲们,第一个出场的,是林凹寨的牛,叫什么名儿来着,哎哟酸老瓦快点把报名表给我拿过来!哦,威震天,林凹寨斗牛,威震天!”

    乡亲们都在鼓掌,李君阁噗的一声就笑出来了,在阿音耳朵边说道:“这解说太业余了吧?连话筒都不压一下,还把人家小名都爆出来了!”

    阿音笑道:“这才是乐趣啊,要弄得跟央视张老师那样,就怪没意思了。”

    这时就听喇叭声又响起来了:“跟它斗的是五里乡的莽墩儿,咦?牛呢?莽墩儿!莽墩儿在哪里?”

    就见木头架子又被拉开了,一头大莽牯又窜了进来,见到威震天就红眼了,埋着脑袋就冲了过去,拉着绳子的主家被带得一个踉跄,赶紧松开手。

    “好!这就斗在一起了!这下莽墩儿要吃亏,跑得远又是上坡……啊?啥?哦等下,大同镇新年斗牛大赛,正式开始!”

    李君阁都要笑崩了,这都干了两回合了,还正式开始!

    两头大水牛斗在一处,这架势相当威猛,蹄子下的湿泥像浪花一样溅起来,主家跟相帮的都躲得老远,脚下还不敢停,围着两头牛打圈。

    两头牛互撞了几次,每碰一下,就听到山坡上的众人哦一声。

    接下来两头牛就歪着脑袋架上了,脚下撑着架子,开始熬力气,都想把对方熬跪下。

    熬了一分钟都不到,就见威震天膝头开始打弯,被莽墩儿顶得小退了两步,然后撤身就往坡上跑。

    这就是败了,场中相帮的人赶紧插到两条牛中间遮挡吸引莽墩儿的注意,遮挡它的视线,莽墩儿的主家跑过去捞拖在地上的鼻绳,然后牵着莽墩儿得意洋洋地出场子。

    外边等着的五里乡的乡亲得意坏了,满脸带笑,把那主家的肩膀拍得啪啪的。

    另一边威震天的主家也垂头丧气地出去了,本家乡亲搂着他的肩膀安慰。

    各村各寨的八头斗牛走马穿花般地斗过,坡上众人看得如痴如醉。

    虽然老坎爷不待见老扁头,但是无奈人家隆安寨的斗牛实力也不俗,两个村寨的斗牛竟然在决赛中碰头了。

    隆安寨的斗牛取了个四平八稳的名字,叫平安,估计也是今年外出打工娃子多的关系。

    池沟乡的斗牛有个头漩,还有点长,像女孩子的刘海,干脆就叫“披毛儿”。

    两头牛都斗过两场了,现在是冠军争夺战,主东正在给斗牛调整状态,擦汗喂水。

    决赛正式开始了,坡下前排蹲着的乡亲都激动得站起身来,带得后面的都不得不跟着起立踮脚,最后全都站起来看。

    其实这时候的牛力已经有些软了,打斗还没有最初精彩,无奈就要决出这四里八乡的头牛来了,乡亲们的热情比场下两条牛还高涨,一个劲给自己喜欢的牛加油鼓劲。

    到现在必须靠技巧取胜了,两头斗牛转着圈子拿头角试探了几下,平安到底牙口新些,还是没有忍住脾气,开始转着圈子寻找披毛儿的破绽。

    披毛儿耐着性子原地转圈防守。

    平安看似占上风,冲了几次,消耗的体力其实更多。

    果然,就在一次冲击失败后,趁平安后撤的功夫,披毛儿紧跟着就怼了上去。

    李君阁看得入港,不由得大喊:“好!三鼓而衰,批亢捣虚!这批毛儿读过兵书的!”

    阿音笑得软倒在李君阁怀里:“二皮你太投入了,那是水牛!听过对牛弹琴没有?”

    平安也是条老奸牛,一见不对就赶紧撤,转头往坡跑去,先保住平安再说,果然不负自己“平安”的名头。

    老乡们不满意了,嘘声四起。

    平安的主家就是老阿扁,还在努力驱使平安继续,不过平安打死都不上了,批毛儿过来它就躲,没办法只好认输。

    只见那个黄喉都拉破了的业余解说员宣布道:“大同镇新年斗牛大赛,咳……冠军是!池沟乡!批毛儿——呃咳咳咳咳……”

    鞭炮声音立马把他的声音盖下去了。

    镇长给披毛儿戴上大红花,老坎爷牵着自家的大莽牯,绕场一周以示夸耀。

    这还有五千元奖金呢,由不得老坎爷不嘚瑟。

    李君阁一边鼓掌一边对阿音说道:“幸好在比赛是你们苗家的习俗,要是搁盘鳌乡,你说梁丫头敢去挂红不?”

    阿音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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