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毒医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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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毒医妻-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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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宫凝神色紧张,难道他察觉到什么了吗?

    他大概只当自己是她的哥哥,假若他知道她居然对他存有那样的心思,会不会觉得她龌蹉不堪?会不会不再理她了呢?

    宫凝忐忑地低垂着头,无措地揪紧自己的衣摆,唇瓣被她无意识咬得快要滴出血来。

    不行,不能让他知道。

    就算是要生死一搏,也不该在这种有兄妹血缘关系约束的境况里让他知道,好歹,好歹要等到她不用再扮作宫凝的时候,再将自己隐藏这么多年的秘密告诉他,然后再问一句,你愿不愿意同我在一起?

    宫凝快速在脑子里想出一个可以蒙混过去的借口,将要抬头说出那个借口,宫莫修长干净的手掌忽然罩住她的头顶,轻柔地揉了揉。

    她一怔。

    抬头,看见宫莫温润中带着些戏谑的笑容,“逗你玩儿呢,瞧把你给吓的,你岂会将你说的梦话当真?”

    宫凝又一怔。

    他刚刚,原来只是在故意逗她呀?

    心里涌现一股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的情绪,将整个胸腔涨满,有些微的疼。

    两人走出房间,宫凝妈妈正在院子里扫地,看见他们,朝宫凝挤了下眼睛,意思很明显,昨晚怎么样?

    宫凝:“……”您真是亲妈。

    宫凝懒得理她,到井边打了些清水上来,与宫莫一起洗漱一番,宫凝妈妈趁此空当将早饭摆上桌。

    吃完早饭,宫凝带着宫莫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儿,遇到相熟的乡亲,宫凝总是礼貌地先问好,然后便嘀嘀咕咕用方言说两句话,再然后都很有默契地笑着看向宫莫。

    宫莫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只好挽起唇角冲他们笑笑。

    一圈儿转下来,他的脸都要笑抽了筋。

    中午吃完午饭之后,两人便离开了。

    离开前,宫凝妈妈攥着宫莫的手,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宫莫虽然整句整句的听不明白,但还是能听懂其中一两个词,比方说,‘照顾’,大概是让他照顾好宫凝吧。

    “我会的阿姨,您放心,我们家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他这话既是承下了宫凝妈妈让他照顾宫凝的嘱托,其实,他也是在暗示宫凝妈妈,宫凝是宫家的女儿。

    可是听在宫凝妈妈耳朵里,却变了味儿。

    依依不舍地挥别家人,宫凝神情落寞地坐在副驾驶发呆。

    “你若是舍不下,以后常回来看看就是了,何必这么哀怨?”

    “你不明白。”宫凝侧头看着宫莫帅气的侧脸,耳垂那颗朱砂痣红艳欲滴。

    你不懂,宫莫,我难过的是,离开这里,我与你的距离,又要拉远了。

    回城有一段路两面高山耸立,地势险要也是回帝都的必经之路。

    天公不作美,他们刚出发没多久,便下起了大雨。

    那段地势险要之处,竟发生山体滑坡,来势太过凶猛,冲破了防护网,阻了回城的路。

    等宫莫与宫凝到的时候,那处已经集聚了好些车辆,据悉,估计要等到第二天才能通车。

    可是明天上午公司有重要的会议,宫莫必须要出席,若是明天才能通车,那他必定是赶不上会议的了。

    第二次觉得,当初真该坚持让宫旭跑这一趟的。

    天色渐暗,雨势有增无减。

    宫莫随着车流将车驶到最近的一个镇子上,因为山体滑坡来得突然,一时间镇子上滞留了好些过往的车辆。

    镇子上的酒店旅馆什么的,也沾了滑坡的光,房价涨上了天,还是纷纷满了房。

    宫莫开着车,找了一家又一家,全都被告知已经没有房间了。

    镇子不大,很快被他跑了个遍,最终只能无奈地决定,在车里凑合一晚上罢。

    宫凝心里窃喜。

    求之不得啊。

    两人随便找了家看着还算干净整洁的饭店吃了晚饭,将车子停在一处收费的停车场里,宫凝睡后座,宫莫睡前座。

    宫凝唇边含笑,就这么呆在同一方空间,她也是幸福的、知足的。

    半夜。

    她被小腹一阵酸胀感折磨醒,约莫是要上厕所了,而且还很急。

    不知何时,雨已经停了,停车场水泥地上的积水,在昏暗的路灯的照射下,一泊一泊地泛着镜子般的光亮。

    此处没有厕所,该关门的店也已经关门,宫凝简单分析了一下眼前境况,大约,只能在野地里解决了。

    可是,夜深人静的,她害怕。

    但,叫醒宫莫陪她,似乎更加难为情。

    左右权衡,她选了前者。

    为了安全着想,宫莫在睡觉前将车门都锁了,宫凝轻手轻脚地起身,身子从前排座位的中间探到驾驶室里,无意的一低头,她的脸正对着宫莫的。

    宫莫睡得很熟,在昏暗的光线下,他的五官精致温润,薄薄的唇瓣微微抿着,只要她微微上前,她的唇便能碰触到他的。

    宫凝心里猫抓一般,犹豫片刻,她乖乖地按下按钮,打开车门。

    下车,她前后左右看了看,最后锁定绿化带中的一株矮灌木,矮灌木的一侧紧挨着围墙,她做贼似的钻进矮灌木与围墙之间。

    正要解裤扣,一只手猛地从后面捂住她的嘴!

    宫凝浑身一麻,脑子一懵,恐惧感一下子传遍四肢百骸。

    遇到坏人了。

    身后的人用力拖着她走,也不知道要拖到哪里去,宫凝拼命挣扎,慌乱之下,张嘴对着那人的手用力咬下去。

    她真的是用了死劲儿了,那人吃痛地闷哼一声,手稍稍松了些,宫凝立刻推开他,边奋力奔跑边扯直了嗓子大叫:“宫莫!”

    在那一刻,她的脑子里只剩下宫莫。

    其实,宫凝起身开车门的时候,宫莫就已经醒了,她这么晚了悄悄开车门下车,他大约能猜到她是要干嘛。

    既然不叫醒他,大概她是不好意思的,索性他也就当不知道了。

    他看见她往矮灌木那边做贼似的溜过去,还觉得有趣,笑了一番。

    不过他很快便收回视线,自然没有看到有个黑影冲那边去了,直到,一声紧促的‘宫莫’二字传来,他才意识到,出事了。

    匆匆下车,正看见宫凝慌慌张张跑过来,身后,跟着一个糟发糟服的男人,远距离加上光线不明,宫莫只能隐隐辨认出那男人大约是个流浪汉。

    宫莫几个箭步跑过去,与那流浪汉厮打在一起,三息之后,那流浪汉被他一脚踹倒在地,再也没有爬起来。

    他回身,将蹲在一辆车旁瑟瑟发抖的宫凝拉起来,抱进怀里安慰道:“凝凝不怕,没事了,有我在,别怕。”

    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教她一个女孩子如何不怕。

    可是,宫莫的怀抱给她一种很安心很踏实的感觉,却也让她很委屈,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她抬头,想要说:“早知道我就喊你跟我一起去了。”

    只是,话没来得及出口,她的视线越过宫莫的脖颈,看见原本倒地不起的流浪汉,极速冲过来,他的手里,有什么东西寒光一闪。

    宫凝的瞳孔骤然紧缩,是尖刀!

    什么都来不及想,什么也来不及说,她猛地抱住宫莫转了一百八十度。

    当她站到宫莫原本的位置,尖锐的疼痛也从后腰传遍她全身。

    血腥气在此处弥漫,她的最后一眼,看见的是宫莫震惊与不敢相信的眼神。

    若她就此消殒,却被他从此记住,倒也是不错的。

    宫莫从来没有如此惊心过。

    也没有如此恐惧与慌乱过。

    他不知道自己恐惧什么,慌乱什么,将宫凝送往医院的路上,一向遵守交通规则的他,将所有违反交通规则的事都做遍了。

    抢救室外,他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心里的疼,翻江倒海。

    五个小时之后,朝霞铺满东方十里长空。

    抢救室的门打开,医生面色严肃,“手术虽然成功,但病人伤及重要器官,能不能醒来,还要看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

    宫莫满目红丝,狰狞地瞪着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请你不要激动,我的意思很简单,二十四小时内能脱离危险,她便能活,否则,只能请先生节哀。”

    ------题外话------

    二更,12点。(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118:你不记得我了吗?(12)

    (全本小说网,。)

    重症病房。

    宫莫不吃不喝,寸步不离地陪在宫凝身边,什么必须要出席的重要会议,早已被他抛之脑后。

    他始终想象不出来,她当时替他挡下那一刀,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试着站在她的角度去想,还是无法想明白。

    宫凝高烧不退。

    嘴里一直呢喃着什么,宫莫将耳朵凑近她的唇边,听了许久,才勉强听出来她在念着一个名字。

    “宫莫……”

    想起上次她出车祸之后,也是这般念着他的名字,宫莫心头渐渐浮上一抹疑云。

    她……

    *

    自从翟墨远给方北凝验明正身,她在药厂做起事来便方便了许多。

    李主任在药厂仗着自己的身份,时常欺压调戏女员工,大家是敢怒不敢言,如今因为方北凝的原因,厂里少了这么个祸害,大家对她的感激之情那叫一个溢于言表。

    就差拿她当大佛供着了。

    那个对炼药十分痴迷的人叫欧阳顷,方北凝刚得知他名字的时候一点也不惊讶,他身上满满的都是欧阳迈痴迷医术的疯狂气质,方北凝本就觉得他可能与欧阳迈同出一家。

    方北凝直接将做实验的事交给了他,要求他务必炼出药效比一般常用药好一些,但不要那么变态的药来。

    欧阳顷自是求之不得。

    周一上课,宫凝没来,方北凝只是奇怪了一下,没当回事。

    周二周三都没来,那就不寻常了。

    晚上回到家,吃饭的时候,她问翟墨远,“最近宫凝都没去上课,你知道她出什么事了吗?”

    翟墨远闻言一愣,“你不知道?”

    方北凝一懵,“我应该知道什么?”

    “哦,你真的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翟墨远说了这么些话,没有一句说到点子上,真真是气死个人。

    眼见她急眼了,翟墨远才严肃道:“她受伤了,替宫莫挡了一刀受伤的。”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方北凝一听她受伤了,急急问道。

    “好像不太乐观。”翟墨远道:“本来医生说二十四小时之内脱离危险了,便能醒来,可如今人已经昏睡了三天,虽然已经脱离危险,但却迟迟不醒。”

    “怎么会这样?她在哪个医院?”

    “天蓝医院。”

    “在天蓝医院?那欧阳医生怎么不来找我?”以往有什么棘手的病人,他总会来找她帮忙,怎么这次,这么久还不打电话找她?

    真是奇了。

    “或许欧阳医生也有自己的顾虑,你要不放心,可以自己去看看。”

    现在已经是晚上六点半,方北凝没了吃饭的心思,直接丢了筷子,换了鞋出门。

    一想到上次宫凝不顾自己的安危来救她,她心里便总是被触动。

    红色小车刚从车库里驶出来,翟墨远拦下车,坐了上去,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天蓝医院,翟墨远已经询问到宫凝所在的病房,两人直接过去。

    病房里只有宫莫陪着。

    方北凝敲了敲门,待宫莫说了声:“请进。”她推门而进。

    她走过去,在病床边坐下,一边同宫凝说话,一边不动声色地执起宫凝的手,将元素之力输送进宫凝的体内。

    结果让她微微讶异。

    宫凝身体的伤已经完全没有大碍了,顶多还会有些疼痛,但不至于醒不来。

    方北凝用元素之力将她身体的伤治好,又将她里里外外全都检查一番,确定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没有问题。

    但她,为什么还不醒呢?

    方北凝眉头拧得紧紧的,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宫凝?”她试着喊宫凝的名字,宫凝如同制作精良的蜡像一般,动也不动,若不是生命检测仪各项数据指标正常,方北凝都要怀疑宫凝是不是还活着。

    怎么会这样?

    回家的路上,方北凝思索一路。

    回到家,洗澡的时候想,睡觉也想,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行了,别想了,睡觉吧,说不定她明天一早就醒了,我已经与宫莫说过了,等她一醒,便给我打电话。”

    方北凝稍稍回神,附和着道:“那宫莫也有够辛苦的,时时刻刻陪着,我看他眼圈儿又青又黑,看来这几日是没睡好了。”

    “宫凝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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