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劲高手,就能成为宗师,有开宗立派的资格,亚圣有多珍贵,可见一斑。
但此刻,二十八名亚圣联合,却挡不住此人破碎虚空的一拳?
答案是否定的。
武圣是强大,比亚圣强大许多,但中间,也存在一个阀值。
三五个亚圣,武圣当然可以不放在眼里,正面对敌,也能战而胜之。
但足足二十八个亚圣,通过大阵联合,早就量变引起质变了。
这二十八名亚圣联合,基本上,相当于三个武圣叠加在一起的力量。
魏文长破碎虚空的一拳,让当头一人吐了血,但也只能做到这样了,再到后面,他的滔天拳劲,便被四个大阵分化吸收。
吐血的那个亚圣,也很快恢复了过来。
这就是这四个北斗大阵的可怕之处。
韧性十足。
只要不能一击破碎这四个大阵,便无法对布阵的这二十八个人,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而要如何才能击破呢?
其实很简单。
只要魏文长体内的先天内劲,能超过二十八个亚圣联合起来的总量,此阵,就可以被击破。
但这可能么?
显然不可能。
圣人之下,皆为蝼蚁。
若武圣是个成年人,那么亚圣,就是六七岁的小孩子。
一个成年人的力量,可以碾压一个幼童,但绝对不可能碾压二十八个幼童的总量。
魏文长一击未能建功,也不再继续进攻,而是电闪而回,又退到了距离这四个北斗大阵约莫十米之处。
他当然知道二十八个武道亚圣联合布成的四个北斗大阵有多可怕,也不指望一击就能击破,只是试探一下而已。
未能击破这个大阵,早在他意料之中,自然不会产生丝毫情绪起伏。
“魏先生,二十八个武道亚圣布置的大阵,即便您是圣人境的存在,也是没有办法击破的。
现在,我们双方都还没有造成什么大损伤,您现在退走,还来得及。”
一名老者说道。
此人正是跟魏文长恩怨最深、新阴流三亚圣之首的柳生永康。
他倒不是怕魏文长有本事攻破二十八名亚圣布置的北斗大阵,但魏文长毕竟是武圣,天知道将一名武圣逼到绝境,他会爆发出怎样的无上神通,到时候,即便能灭杀魏文长在此,这二十八名亚圣,还能活下一半都算不错了。
这样的话,日本修行界的整体实力,起码要下降三分之一。
这个代价太大了。
他柳生永昭承受不起。新阴流也背不起这个锅。
最好的结果,还是让魏文长知难而退。
“柳生永昭,你叫我退走?”魏文长看着柳生永昭,表情似笑非笑。
“魏先生,这是您目前最优化的选择。”
柳生永昭眯着眼睛,“虽然有些胜之不武,但魏先生,即便是您,只怕也得承认,我们二十八人联手,是有将您留在这里实力的吧。”
“我跟陆羽接触其实不算太深。但我真的挺欣赏这个年轻人。比如这个时候,我觉得他惯常说的那句话,就特别应景。”
魏文长冷冷一笑,“柳生永昭,你就是个棒槌。”
“你——”
柳生永昭闻言,脸色顿时一僵。
无论武圣还是亚圣,毕竟有个圣字。
圣,就是至高无上。
这样的人物,说话做事,那可能不自恃身份呢?
怎么可能,学街头小混混骂街?
但此刻,堂堂武圣魏文长,真的就骂了他。
用了一种无比直接的方式。
“柳生永昭,老子魏文长是什么人?连陆羽这臭小子都知道什么叫杀身成仁舍身取义,什么叫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老子会不知道?”
他唇角笑容愈发冷冽,“你可以去问问,老子魏文长一生对敌,可曾退过半步?”
“你居然敢叫我退?老子退*********魏文长爆了一句粗口。
这大概是他最近二十多年,第一次爆出口吧。
他觉得很爽。
他想要让自己更爽,所以他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他要进攻了,布阵,布阵,守护!”
柳生永昭大叫道。
其实不用他提醒,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魏文长心中的滔天战意,都感受到了他体内如怒海涛涛如火山喷涌的暴虐力量。
整座富士山,似乎都已经笼罩在他的拳势和战意之下。
武道领域!
魏文长再次放出了自己成就武圣的武道领域。
这一刻,川静其波,鸟罢其鸣,万物息声,山河沉寂!
突然就是一声爆鸣。
魏文长身形一闪,好似瞬移,已经出现在为首之人面前,没有丝毫花巧,就是一拳砸了出来。
这一拳,比起方才威压赫赫的一拳,算得上希拉平常,可在一众结成北斗大阵的武道亚圣们看来,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在他们眼中,这一拳,可谓惊天动地!
雷出山中!
天地变色!
“过去未来,一念之间,诸法真空,无生无灭!”
魏文长闷哼低喝,喝声驰骋在天地间,一股庞大的阳刚之意,随着声音横扫而出。
在二十八个武道亚圣的感官里,一尊巨大的生死轮,从魏文长身上升腾起来。
好像有无数神祇,在托着这一道生死轮。
魏文长证道武圣的无上武技——诸天生死轮!
诸天,就是宇宙。
生死,就是命运。
轮,就是轮回。
诸天生死轮,已经不是武技,而是神通。
纵横宇宙,改写命运,打破轮回的无上神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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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章 :昙花盛放、刹那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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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阵,守住啊!”
柳生永昭大喝一声,二十八名武道亚圣的内丹田疯狂运转,体内每一丝先天内劲,都被压榨了出来。
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开始蒙上淡淡的微光。
这一方天地的时间和空间,似乎都开始变得扭曲。
魏文长一拳可以破碎虚空。
而二十八名亚圣联手的力量,单论量,等同于三名武圣的总和,就算境界不如,量变引起质变,也能够做到破碎虚空了。
天上,还有雨滴不停地落下。
地上,还有樱花瓣被狂舞的罡风不断卷起。
但雨滴,落到了这一方天地,瞬间就蒸发了,变成了白腾腾的水蒸气。
樱花瓣,被卷到了这一方天地,也瞬间化作了齑粉。
四处,都是沸腾的杀气和拳意。
这一战,恐怕是十八年前论道灭神之后,这个星球爆发的烈度最强的一场战斗。
……
漠北苦寒之地。
已经是四五月光景,若在江南,早就是桃李芳菲季节,但在这里,还是大雪漫天,冰封万里。
北风凄厉呼啸,黄沙洒在脸上,带着坚冰一样的质感。
大自然的暴虐,在这里,显露无疑。
在这样的天气,即便是当地原住民,也只敢呆在帐篷里,在天地威压面前,凡人,只如草芥,只如蝼蚁。
李夸父在纷扬的大雪和黄沙里练刀。
他一刀一刀的劈斩,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劈了多少刀。
他只觉着,自己的双臂,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如灌铅一般的沉重。
他握在手中的刀,也变得无比冰冷。
这是一把奇怪的刀。
只有刀刃,没有刀柄,取而代之的,是缠在上面的布条。
这把刀,原本自然不是这个样子的。
它有极为好看适用的刀鞘,上面镌刻着十六朵菊花。
故名,菊一文字。
呼——
李夸父吐着粗气,吐出一口唾沫,里面带着砂砾一般的质感。
在他身前五米,一个身材高大不怒而威的中年人冷眼看着他。
“夸父,你又不行了么。”中年人冷声说道。
“义父,原谅我吧。”李夸父面色萎顿,“夸父真的做不到。”
“如何做不到?”
中年人冷冷一哼,“连陆羽那个逆子,都做得到,你为什么做不到?漠北的天气虽然极端,在长白山的风雪,比这里的黄沙如何?他武脉都废掉的一个废人,都能在长白山的风雪中坚持三年,你连这点苦都吃不了?”
“可是——”
李夸父咬了咬已经皲裂的嘴唇。
欲言又止。
他不敢说出来。
他想说的是,他根本不需要这样的苦修,就可以打赢陆羽那个家伙啊。
那小子,在他李夸父面前,不是如草芥如蝼蚁一般脆弱么?
这样的一个垃圾,值得他如临大敌?
“没有可是。”中年人冷冷一笑,“夸父,陆羽是我自己的儿子,我能不了解他?原随云比起你如何?就那么死在了他手里。半年后的论道灭神,你若不想死在陆羽手里,就尽全力,把你的刀给我练好。”
“是,义父。”
李夸父咬着牙,佝偻着身子,又站了起来,迎着漫天的黄沙和风雪,无比艰难又执拗的劈刀。
一刀,两刀……许多刀。
中年人冷眼看着这一幕,脸上看不见丝毫表情,任谁,也无法猜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正在此时,他突然皱起了眉头。
他抬头看天。
天上除了遮天蔽日的风雪,什么都没有。
“这……是魏兄‘诸天生死轮’的拳意啊。如此暴虐,这般霸道!我感受到了,整个星球,整个天地,都在为他的拳意颤抖。难道说——”
中年人脸色顿时一变。
“义父,怎么了?”李夸父也察觉到了中年人脸色变化,连忙问道。
他五岁拜到此人门下,二十多年过去,何曾见过这个如天神般强大自信的男人,如此这般时态过?
中年人沉吟片刻,声音带着金属般的质感,缓缓说道:“夸父,有个人……是义父的老友。二十年前紫禁城的‘论道灭神’,我险胜他半招,赢了个天下第一的虚名。不过若当时他妻子没死,他没有心态失衡,输的,绝对会是我。那时候的他,太强大了,我连一丝一毫战胜他的机会都没有。”
“义父,输了就是输了,哪有那么多如果呢。”
李夸父说,“在孩儿眼里,义父就是天下最强。”
“曾经我也是这么想的。”中年人叹了口气,眼神无比复杂,“毕竟他就此消沉了下去,我们修行武道,如逆水行舟,不是进,就是退。我一直在进步,而他沉溺于儿女情长,原地踏步,甚至还在倒退。我为什么要怕他呢?”
李夸父点了点头,“义父,换做是我,也会如此去想。”
“夸父啊。”中年人叹了口气,“但是义父错了。”
“义父您怎么会错?”李夸父不解道。
中年人缓缓说道:“我的道,是‘存天理、灭人欲’。我们习武,就是要斩断一切欲望,让道理成为这天地之间的唯一。如此,才能变得越来越强大。而这个的道,跟义父,截然相反。他太重情了,年轻时候如此,老了更是如此。正是因为这样,即便他是我们这一代的天赋最强之人,却还是败在了我的手里,当年胜他,旁人或许觉得我胜之不武,我却觉得我胜的当之无愧。”
李夸父说道:“义父,本该就是如此。您从小就教我,一个人的实力,境界只是一方面,心性其实更为重要。义父您那个老友,性格有缺陷,比武之时,乱了心神,能怪得了谁?”
“我确实错了。”
中年人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我不怀疑自己坚持的道理。但魏兄的道理,远不是我想的那么不堪一击啊。”
中年人抬头,继续看天,“夸父,魏先生始终是那个魏先生,从开始到现在,他的道理,一直都走在了我的前面。能专于情,故能专于武,能专于道。”
中年人做了个拱手礼,对着遥不可知的远方,鞠了一躬,行了一礼。
“魏兄,多谢教诲,野狐受教。没想到,我们这代人,你魏兄会是第一个踏出这一步的人。只是千年玉老,一夜枯荣。魏兄这样的人物,注定不会容于这个俗事,魏兄今天所做之事,犹如昙花盛放,只能留下刹那芳华了。可惜没能亲眼见证,野狐抱憾终生啊。”
他又是鞠了一躬,然后喟然一叹,无比唏嘘。
“义父,到底怎么了?”李夸父完全蒙圈。
“有个人,燃烧了自己所有的生命力,强行踏入了人仙之境。”
陆野狐眯着眼睛,苦笑一声,“从今而后,无论是我、陈青帝、还是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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