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贴身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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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的贴身高手-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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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是吧,可惜在我和刘队联手下,不仅将其阴谋戳穿,还取得了不小的战果。”

    方无邪将刘镇远如何判定狙击手位置,他如何恐吓于果,最终引诱于果同意改组南盗门的事情统统说了一遍。即便刘镇远早已知道大概情况,仍是不得不佩服方无邪凭借三寸不烂之舌,牵着于果的鼻子到处走的能力。

    只不过二人都有疑惑,刘镇远先问道:“你从哪里得到关于南盗门如此详尽的资料?而且那两个偷车毁车的人,连飞车党都还没搞清楚来历。”

    “但飞车党的人告诉了那两人藏身的地方。”方无邪早就猜出二人会有此疑惑,他笑道:“从我一到湖州开始,就和南盗门唱对台戏,我又不是只知道用拳头的莽夫,自然要利用各方面关系,去求得南盗门的信息。我是有心算无心,时间长了自然会有成绩。”

    这个理由虽不充分,但也算合理,二人权且信了。张潇潇又问:“说服于果成功了,可他就一定能左右南盗门的决策吗?而且下一步该如何?你认为凭我和刘队,就能说服何局长,而何局长就能左右宋副市长的心思?”

    “你有疑问,是因为你不善于把利益关系当成现实社会各种决策的因果律。”方无邪举杯和二人对撞,小酌过后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一个国家也好,一个地方政府也好,甚至每一个人,刨除诸如‘公理’、‘道义’、‘职责’等等高尚的外衣,那就只剩下赤裸裸的利益关系。虽然不排除有一些事情利益并非置上,但绝大多数时,你都不能否认它的决定性力量。”

    张潇潇的却不太习惯抛掉高尚情操而只谈利益,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稍一思考也觉得方无邪说的在理,只是和自己价值观不符。

    反倒是刘镇远唏嘘长叹,他比张潇潇年长,世态炎凉看得多了,自然更能体会方无邪的说法。而且从心里有些佩服这个比他年轻不少的男子,为何年纪轻轻,就会有如此成熟的见地。

    方无邪将二人的反应收入眼底,刘镇远平时办事就比张潇潇圆滑很多,此时的反应是唏嘘感慨。而张潇潇办案虽然不差,可个性太多,有些高冷,有些童话似的理想,因此听到这样赤裸裸的话后,双眉不自觉的微蹙,到是不失真性情。

    这二人性格差异很大,不能单纯的区分谁好谁坏,但无论圆滑也好,真性情也好,这两人在遇到事情时能坚持原则,都是可以相交之人。

    方无邪继续他的说教式讲解:“没有利益,则无法生存。连生存都没办法继续了,自然就很难再谈诸如尊严之类的精神食粮。说起来于果虽然是南盗门少门主,可他上面有父亲、有叔叔。在上面还有一大堆南盗门的各种元老、名宿,仅凭他一个人,当然决定不了南盗门决策。”

    “能决定南盗门决策的,只能是利益。”刘镇远抿了一口酒,替方无邪解释道:“如今全国各地严打,俨然比前几次严打下的决心更大。每一次严打都是江湖势力的大洗牌,南盗门历经数次严打,每次都伤筋动骨,艰难存活。

    四年前据说南盗门在燕京折戟沉沙,门中高手死伤无数,是以如今南盗门连个像样的高手都没有,已经是元气大伤。原本传承数千年的超级帮派,沦为仅在临海一隅偏安的中型门派。此种情况下,即便没有你,南盗门也在积极寻求出路,抢夺盛德斋或许就是他们想要转白的一个动作,可惜折在你的手里。

    南盗门一直摸不清你的深浅,你又善于故弄玄虚,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于果怕是早已将你当成了政府的人。你是欲迎还拒,他南盗门又何尝不是抱着这样以退为进的想法。此次暗杀你不成,却得你牵针引线,怕是于果回去一说,南盗门上下会乐成一团。”

    “顽皮,”方无邪用手虚点着刘镇远,笑道:“你都说晚了,让我用什么和张队吹嘘。”

    两个男人哈哈大笑,张潇潇心想:你们俩个阴险狡诈的家伙,真是羞于和你们为伍。

    喝了一杯酒后,方无邪又道:“南盗门十有八九会对这个提议感兴趣,但毕竟南盗门家大业大,不好掉头,最终结果不能完全确定。但一旦南盗门作出决定,你俩说服小老头,小老头左右宋联合,我对这个到是有十足的把握。张队,你能试着猜猜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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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章 一举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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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章 一举三得

    张潇潇有些不喜方苏如此引导她“学坏”,但看着他俩笑眯眯的,似乎认为自己一定猜不到,心里就憋着一股劲,脑筋也告诉运转起来。

    刘镇远在她思考的同时,像是提醒,又像是介绍道:“小老头不贪财,不好色,虽然平时总笑呵呵的,但却一直有铁面包公的称呼。何强虽然是何局的保镖兼司机,但真实身份是他的亲侄子。在二十年前一桩绑架案中,他的妻子和儿子为救何强而被绑匪残忍杀害,何强学武归来,就寸步不离的保护起他。像他们这样的人,心中有所坚持,吃糠咽菜也是香的,所谓的金钱诱惑,作用小到了极致。”

    方无邪这段期间让青衣楼尽量搜集南盗门、萧炎、胡家、沈紫嫣的消息,还是第一次知道那个猥琐的小老头,和整日跟在小老头身后那个高大的中年人,竟然有过这样悲惨的往事。

    张潇潇蹙眉道:“说这作甚,难不成咱俩说服他,还需要用什么金钱吗?”

    刘镇远笑道:“金钱不一定,但何强至今未婚,小老头一直想抱孙子,美色或许有用。”

    “滚蛋!”张潇潇从桌子底下踢了刘镇远一脚,疼得他呲牙咧嘴,再不敢开玩笑。

    张潇潇道:“何局不在乎金钱,毕竟仅凭工资待遇也够他老人家花的了。何强是潜龙在渊,一旦放开手脚,必然龙行天下,成就绝不会太差。那么他在意的,或许是某些心愿、某些志向……”

    张潇潇越说越顺畅,终于说道了点子上:“或许是某些成绩?”

    刘镇远打了个响指道:“宾果(bingo),就是成绩。想想他老人家一辈子铁面无私,办过了多少铁案,惩办了多少坏人。可惜熬呀熬,熬到了退休不过才熬成市局局长,这升迁之路要是和宋市长比起来,比蜀道还难。虽然他快退休了,到时候照例还会升半级,可那不是他老人家的性格。他不只要利,他更想要的是真实的成绩,能让湖州、甚至是临海老百姓得力的时事。因此,即将到来的严打行动,小老头是举双手赞成的,而且大力推动。”

    刘镇远说得口干,端杯喝酒,示意方无邪继续说。方无邪见张潇潇面色不善,不敢再说小老头三个字,到是改成了何局。

    “何局办事儿多圆呀,他当然明白这些江湖人是清扫不干净的。可他没有精力、更没有时间去图谋更大的事情了。他或许只能希望剿灭一茬算一茬,毕竟每严打一次,江湖人的危害就清了一分。”

    “因此,你确定何局会同意我俩的提议?”张潇潇问。

    “那是必然的,这就跟困了有人递枕头似的,何局虽然铁面无私,却不是不懂变通的一根筋。江湖人以何种态度和社会共存才对老百姓有好处,他最清楚不过了。他老人家只是苦于没有时间去做而已。如果南盗门已经同意,你俩再牵线搭桥,他有怎么可能不乐见其成呢?”

    张潇潇蹙眉道:“你们说的也对,这么说,何局极力促成此事,宋市长也希望长治久安,当然也会同意了。”

    “结果说对了,可思考的过程绝对错误。”方无邪像是没看到张潇潇要杀人的眼神,好为人师道:“宋联合虽然也是为了出成绩,可他的出发点绝不会与何局相同。”

    张潇潇哼道:“同样是为了改组南盗门,同样是为老百姓办实事,何以宋市长就不同,你不要跟我再说各种怀疑之论,那都是你的猜测。”

    “不说就不说,但不同却是真的不同。”方无邪嘴里虽不说,可解释起来,却处处都是以宋联合不是好人为出发点。

    他是这样说的:“从国法来看,对待犯罪分子唯一做的只能是严打,抓捕之后依法审讯才是正途。而改组南盗门,和古代皇室对山泽水匪进行招安是差不多的,不提古代被招安和负责招安的人都得不到太好的结果,就说现在,这种情况也和国法不容。

    可这事虽然于法不容,但却最符国情。

    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有利益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江湖人大多桀骜不驯,就如同一块癣疾,既容之不得,又除之不去。容之不得当然是和国法不相容。除之不去是因为根源在人的身上,今天除去,明日又如野草春风吹又生,甚至比上一茬涨势更猛,对社会危害更深。何况每次挖除癣疾的过程都是痛苦的,遭殃的大多是老百姓。那么当下最符合国情的解决办法是什么呢?那就是留下对社会危害轻的、稍微可控的癣疾,如此以毒攻毒,既能免除挖除癣疾时造成的社会动荡,又能防止下一茬甚至再下一茬等不可控的因素。

    这也就是改组南盗门的意义之所在。也会在置身仕途的人短时间内见到成绩。

    可即便改组的事情真的很好,不容于国法就是不容于国法。哪怕将来南盗门成功洗白,一直不再犯错误,也绝对会有苦主或者政敌站出来拿这个说事儿。到那时南盗门已不足为患,官字两张口,翻手为云覆手雨,很大的可能是谁办的这事儿,就会拿谁来开刀。”

    张潇潇觉得这个方苏的想法实在太阴暗了,可他的推论丝丝入扣,竟让她毫无半点反驳余地,只能气鼓鼓的闭口不语。

    方无邪笑道:“我知道你觉得这个推论就有问题。可这就是事实。何局能同意,是因为他要退休了,甚至说不好听的,年龄一大,谁知道还能活几年,他已经不在乎功和罪了,他只想为百姓做些实事。可宋联合不同,他今年才四十二岁,就已经是省会级城市的副市长,看情况明年绝对能提正。他如此年轻就位居高官,和之前的政治生涯没有丝毫污点有直接的关系。这样的人,有能力从不可能处要成绩,更善于从危急中撇清自己。

    因此,我断定他不会放弃一个这样既能让湖州、甚至临海风气为之一肃的大行动,但又绝不会是与何局一个心思,不计后果的承受这件大功中所蕴藏的大过。”

    张潇潇拳头紧握,不是气的,而是方无邪如此详尽的讲解,终于让她明白一件事情。她端起扎啤杯一口饮尽,怒道:“我说你因何让我俩去说服何局,再由何局说服宋市长,原来也是抱着撇清自己,而牺牲何局的打算。”

    刘镇远也跟着喝了一杯,只是轻叹,却并未说话,或许凭他的圆滑,早已意识到方无邪的目的,只是之前一直不愿说破而已。

    方无邪叹道:“这件事如此考量,是一举三得的事情。”

    张潇潇嗔怒道:“我和刘镇远虽是牵线搭桥,却不上前拿功劳,只是借此机会和宋市长修好。”

    方无邪点头道:“这是第一得。宋联合此人报复心理绝对强,因宋宪明的事情,十有八九对我们三人已经怀恨在心。能与这样一个实权人物修好,怎么算都是值得的。”

    张潇潇又道:“何局说服宋市长后,他这个有分量的人必然是改组大功臣。可他老人家明年即将退休,有功却无赏。”

    方无邪道:“对,他若不退休,或许还能和宋联合平摊功劳,可若是退休,大部分赏当然落不到他的头上。但他求仁得仁,想必不会在乎这些功的。”

    张潇潇道:“他是不在乎功,所以你认为他也不会在乎过。而宋市长承了这份功劳,必然青云直上。一旦今后有谁拿着个说事儿,他又可以一推三六五,将事情推回到何局身上。这就是你的第三得吗?”

    方无邪这次摇头:“这怎么可能是第三得,难不成我就喜欢替他人做嫁衣裳?”

    “那就是你在车上时说的,解决掉一个敌人,不是消灭他,而是转化成朋友。”

    方无邪再次摇头:“于果这个人你还没看透吗?即便改组南盗门,他也绝对成不了我的朋友,还说不准什么时候找机会干掉我。”

    张潇潇发怒也是一鼓作气,原本以为已经了解了方苏的“三得”,可方苏两次否认,让她一下子觉得思维有些短路,怔怔不知说什么。

    刘镇远在旁叹道:“第三得的受益者不是某个人,而是因此事受惠的老百姓。张队,你想想,方苏一直把自己绑在你我的战舰上,实际上宋联合即便心中有恨,对他也是最轻的,甚至或许都没怎么注意他。他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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