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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叔。”
收敛目光，程砚宁问候了一声。
“去顾家了？”
楚江问，嗓音里带着一股子因为饥饿造就的烦躁懒散。
这人，每一次拍戏之前，总有层出不穷的状况，程砚宁早已从最初的愕然意外练就了如今看见他全裸都能波澜不兴的模样，闻言只点点头，回答说：“嗯。”
楚江笑了，抬下巴朝厨房方向指了指，说：“等你好一会儿了，先坐吧。”
也就在他说完话的工夫，万随遇的身影从厨房里出来，稳步而来到了两人身边的时候，有些无奈地将手里的玻璃碗放在了茶几上，问楚江，“这么下去能行？”
“还差七斤。”
楚江头也没抬，语气已经从烦躁转为生无可恋。
万随遇：“……”
反正他说什么这祖宗也不听，只得收敛了劝说的心思，抬眸看向程砚宁。
一场甥舅之间的谈话还没开始呢，边上一只手伸到了他跟前，懒散嗓音随即而起，“手机给我。”
万随遇随手将自己落在沙发上的手机给递了过去，并开口说：“俄罗斯方块和贪吃蛇我都给卸载了，刚才存希玩了会切水果，你要无聊了就玩这个。”
对此，楚江有些不悦地看了他一眼。
碍于小辈在，再没说什么。
他侧靠在沙发上，一手握着手机，用无聊游戏打发时间抵挡饥饿。边上，万随遇收回目光，问程砚宁：“微博上的事，云腾那边参与进去了？”
万家、苏家、顾家，先前比邻而居，自己这舅舅和云腾眼下的掌权人苏琬也有几分经年累积的交情，这情况程砚宁知道，却不往心里去，闻言只“嗯”了一声，面色平静地说：“业内竞争在所难免。”国内三大娱乐公司，总部在云京的有两家，华娱和云腾而已，公司乃至艺人之间时有明争暗斗。他这一回答，干脆利落地将锅踢给华娱……
想到那边眼下有了个顾景行，万随遇也不多言了，话锋一转笑起来，“时间不早了，上去休息吧。”
程砚宁应一声，也没耽搁，起身上楼了。
耳听他走远，楚江啧啧叹了一声，“心狠手辣，前途无量啊。”
万随遇：“……”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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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大家一声，前面做了一处修改。
顾首长让甄甄设置屏保的时候，阿锦写到“橄榄枝＋三颗金星”修改成“橄榄枝＋两颗金星。”
我国军衔最高级别上将，要靠资历升，其中最年轻的在五十九岁。顾首长现在还不到这个年龄，不想写的夸张，所以确定他的级别应该是：中将。比上将低一级，五十多的年龄合适，而且职位也不低，相当于地方正省部级别，退休后待遇稍减，但是车、房、司机、秘书这样基础标配还在，有些庆典活动仍然可以参加。
文中先前提过：他是重伤后提前退休让贤，走路快的时候左腿有点瘸。
然后，写文涉及内容太多，有时候为求方便都是在网上各种查，可能仍然会出现bug，很抱歉，像这些问题哪里不对，欢迎大家及时指正，能改就改。
394：背景牛逼，让人发抖
翌日，天晴了。
清晨的空气分外湿润干净。
甄明珠六点多起床，简单地吃过早餐后，拿了包出门上车。和昨天一样，乔睿开车，杨春坐副驾驶，顾振南安安稳稳地靠坐在后排的另一边。
这阵仗无论来几次都无法习惯，偏偏，她做不了顾振南的主。顾振南和甄文区别最大的地方在于：他认为有必要并且已经决定的事情，不会因为她撒娇卖乖就有所妥协。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她难得没什么睡意，拿出手机看了起来。
甄甄后援团里，三个小伙伴正在聊天。
李成功：“老子这辈子第一次看小说，差点看吐！”
徐四：“昨晚没睡，困。”
远远远远：“那夏什么来着，牛逼。”
李成功：“什么时候干？”
徐四：“七点。”
甄明珠：“什么七点？”
李成功：“没什么。”
简短的三个字，甄明珠看得蹙起了眉头，又问：“你们有事情瞒着我？”
从昨天晚上的微博事件开始，这三人就一直在微信群里安慰她，说是心情放宽别多想，此外再什么表示没有，态度和顾振南都有的一拼了，很稳。
眼下看见他们这么说，甄明珠自然觉得不正常。
低头再看群消息，徐梦泽发了一条：“不算什么大事，也就二胖建了个临时群。”
作为和她关系最好的三个小伙伴之一，李成功是最早知道预告片播出时间的一批人之一，因而昨晚网络上开始有人黑甄明珠的时候，他便注意到了。火冒三丈之余，他组建了一个临时的一中同学群，拉进去不少人，大家凑一起议论了一番，决定统一注册微博账号和读者账号，去吵嚷成一团的两个地方掐架。
按着他们的财力，请水军自然也是可行的，不过这提议被程砚宁谢绝了。
想到这一点李成功还有些郁闷，正要给甄明珠告状呢，临时群里的“饶丽”甩了一张截图：两分钟前，程砚宁评论并@了冰雪心最新一条微博。
评论是极为简单的四个字：“农夫和蛇？”
因为许博渊出轨事件热度太大，这一条评论在出现的第一时间，尚未引起轰动。
不过，临时同学群却因此炸开了锅。
薛飞：“我去支援一下。”
宋安如：“昨晚看了小说，恶心到吐。”
王媛：“真的恶心。”
饶丽：“竟然能yy出一本书！”
薛飞：“女人太可怕。”
饶丽：“个别女人好吗？”
徐梦泽：“咱们应该可以开始了。”
李成功：“干干干。”
最后这话一出，热闹的同学群显得安静了。
与之相反，冰雪心的微博评论区很快热闹了起来。
昨晚一桩事她涨了两万多粉丝，多半都是吃瓜群众，看见程砚宁出现的时候很多人已经在意外之余吵闹起来，哪曾想，一个热闹还没看完，一桩接一桩热闹就来了。
lcg：“老子当年是因为早恋被转学的，去你妈的满嘴喷粪！”
xmz：“老子是因为打架住院转学。附图：07年一张部分地方打了马赛克的住院证明。”
qy：“再有下次，拔了你舌头，忘了？”
得益于微博上一众原著粉指路，很多好事网友已经无聊地浏览了一遍《璀璨的少年》原文，自然晓得除了男主颜宁之外，文里还有三个一直捧着女配的校霸。
眼下这突然出现的三个账号，明显有那么点本尊出现的意思。
吃瓜网友们正围观议论这几条牛逼哄哄的评论，有原著粉丝@程砚宁问了一句：“你是程砚宁本人吗？”
甄明珠有了知名度之后，程砚宁这个战绩辉煌的高考状元跃入众人视线，许是因为他学习成绩实在太过逆天，又许是因为他流传到网上的一张张生活照太过好看，总归，随着有关他越来越多的信息被曝光，几天之内在网上吸粉无数。原著粉本来就迷他，这一下自然给炸开了锅。
程砚宁回了一句：“是。”
之后，任由一众网友再问东问西，没反应了。
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一众网友懵逼之余，发现他和甄明珠互相关注了。
得，正主无疑。
夏语冰在校外吃早饭的时候，接到了读者群一个管理员的电话。那个就在云京工作的管理员比她大不了几岁，电话一接通便语气凝重地问：“冰雪，你看微博了没？”
“在吃早饭。”
夏语冰看一眼几个舍友，抽了张纸巾擦嘴，起身往小吃店外面走，“怎么了？”
“你被扒了啊，姓名学校照片都出来了！”
夏语冰：“……”
“我不知道怎么说，你赶紧看看吧，我出地铁，先挂了哈。”
女生急匆匆说完，挂了电话。
夏语冰因为她的语气怔了好一会儿，一边用手机登微博，一边转身回了小吃店。也就在她坐到凳子上的时候，有一个舍友开口问：“你就那个冰雪心啊？”
不可思议的语气，嫌恶讥诮的神情，问完话便轻嗤着笑了起来。
夏语冰“啊”一声，佯装意外，“什么？”
拿着手机的舍友扯唇又笑，“微博上照片都挂出来了。”
“……怎么回事呀？”
她边上，另外两个舍友凑过去看。
夏语冰心里生出一股子难以形容的情绪，低头也看起来自己的手机。
lcg、xmz、qy……
这三个账号她自然能很轻易地对号入座，僵着脸看完那些嚣张的话，她又注意到另外两条热度很高的评论。
美丽的丽：“冰雪心原名夏语冰，为了学神补习两年考上了京大新闻系，估计是补习的时候压力太大所以精神出了问题吧，照片左二，挺可怜的。附图：暑假同学聚会时，别人脸部打了马赛克而她没打马赛克的照片。”
程砚宁后援：“作为一个和程砚宁同学八年，同宿舍八年的旁观者，我对这件事简直不要更清楚了好吗？那个夏谁谁，高中时候要被强暴的时候阿宁出手相救，你因此爱上人家大家都能理解，毕竟阿宁那么优秀，高中到大学追他的人用火车皮都拉不完！不过！你写一本书来yy人家甚至各种诋毁人家女朋友，真的太过了好吗！强烈要求删文道歉！”
这两条信息量过大的评论一出，原著粉都懵逼了。
评论区的陌生面孔很活跃——
京大暮梓：“长这幅尊容竟然肖想我宁神→_→。”
小两口：“心疼我明珠，刚出名就被这样黑，颜粉表示很生气！”
维纳斯aa：“看到照片被恶心吐了！”
汐xi依凝：“沉迷真诚cp盛世美颜无法自拔，这位夏小姐，圆润地滚出网文界吧。”
来自火炉的我：“确认过眼神，这是让我犯恶心的人！”
……
一句一句看下来，夏语冰脸色变了又变，整个人完全懵了。
边上三个舍友在这时候看了她一眼，好半晌，其中一个叹气问：“写一本书来yy程主席，你怎么想的呀？”
夏语冰：“……”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大脑成了一片空白。
宿舍里一个女生结完账，她木木地跟出去，有点慌了。
先前怎么能想到，事情会突然闹到了这一步？对，管理员她们几个，昨天看见有人黑甄明珠便得意忘形，将那张偷拍照直接传上网络，才将事情给闹大了。
她胡乱地想着，拿手机又搜索了甄明珠的微博。
这一会儿，甄明珠的微博下谩骂的人明显少了许多，不过还有粉丝就昨天的豪车老男人照片和十分钟撤热搜的事情在那冷嘲热讽，正和甄明珠一帮粉丝掐得不可开交。
“看着点路啊！”
边上，女生气急败坏的声音拉回了夏语冰的思绪。
她怔怔回神，说了句谢谢。
舍友却明显不再待见她，快步过了马路。
人行道是绿灯，夏语冰握着手机紧随其后过了马路，一抬眸发现学校门口围聚了不少人，而且一个一个手里拿着话筒相机，严阵以待的样子。
她走近，听见了那群人说话声。
“会不会已经进去了？”
“不会不会，刚才有人混进宿舍看了，她昨晚没在。”
“八点半上课吧，再等等。”
“我怎么感觉悬了呢，早知道该去蹲许博渊。”
“许博渊那能拍到才怪了，依我看这甄明珠热度一点儿不低，要火的节奏。”
“华娱明显要捧她——”
一众年轻男女正说着话，突然齐齐安静了下来，有人喊：“来了来了是不是？天呐！”
从小到大二十年，夏语冰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记者蹲守明星这种事，她的几个舍友自然也是，甚至连带着好多正要进学校不明所以的学生，齐齐下意识地放缓了步子。
可——
众人预想中的蜂拥而上团团包围的阵仗，压根没出现。
黑色路虎停在校门口不远处，甄明珠被网上那张照片里的男人送下车的时候，一群大清早过来抢头条的记者都像被使了定身术似的，意外地看着那一处，没一个人上前。
这一群记者里，倒不是所有人都警觉周全，有一个年龄略小的男生完全是被周围前辈的状态给惊到了，回过神便一脸纳闷地问：“干嘛都站着，拍呀赶紧的！”
“拍个屁！”
有人没好气低声骂，“没看见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