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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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 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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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氏的高管们:“……”

    这真的是二小姐?不是江南皮革厂的?

    弹幕都笑疯了。

    江北江都,谈家。

    夜深,来电铃声突然响,谈夫人杨氏接起:“喂。”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

    杨氏不悦:“喂。”她问,“哪位?”

    没有得到回应,有风声和杂音从听筒里传来。

    杨氏不耐烦:“到底是哪——”

    那边的人突然开了口,浑厚嘶哑的声音:“你要是再不打钱过来,我就把你谈家工厂的事情全部曝光。”

    杨氏反应了几秒,嗤笑了:“那你去啊,看我给不给你一毛钱。”

    对方被惹怒了,骂了几句粗俗的话,狠狠道:“你等着,你等着!你们谈家给我等着!”

    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杨氏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几分钟,扯出一个冷笑。

    晚上有一夜戏,是和苏问的对手戏,姜九笙入戏很快,拍摄很顺利,结束后才九点多,导演请剧组宵夜,姜九笙以身体不适推辞了,小麻陪着她回了下榻的酒店。

    从保姆车上下来,小麻就东张西望的,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笙姐。”小麻嗓子跟掐住了似的,颤颤巍巍很小声。

    姜九笙回头看了他一眼。

    小麻眼珠子扫了两圈,缩缩脖子:“我怎么老觉得有人跟着我们啊。”

    姜九笙没说什么,继续往酒店大堂走。

    小麻胆子小,碎碎念个不停:“我们是不是被跟踪了?”脑子忍不住天马行空了,“不会是私生饭吧?”摸了摸小心肝,越想越慌,“还是绑架?”

    “劫财还是劫色啊?”他好怕,抱紧自己。

    姜九笙突然停下脚。

    小麻二十二岁的脸上有着四十二岁的沧桑与痕迹,正紧张地把抬头纹都皱起来了。

    “小麻,你先上去。”她没有解释。

    虽然已经到了酒店大堂,可这个点,除了前台接待也没什么人,小麻觉得阴气森森的,总感觉有一双眼睛时刻盯着他后背,他有点头皮发麻,不过,鼓足勇气,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笙姐不成啊,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置于危险之中,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义不容辞地跟你同进退。”

    不然,宇文老板会弄死他的!

    姜九笙心平气和,不见慌乱:“不会有危险,上去吧。”

    小麻不敢:“笙姐——”

    姜九笙失笑:“有不对劲我就马上给你电话。”

    那好吧,小麻一步三回头:“那我先上去了。”

    姜九笙往楼梯口走,上了一层,然后突然停住,回头:“出来吧。”

    楼梯间里没有人,很安静。

    她提了提声音,喊道:“时瑾。”

    片刻,脚步声靠近,楼梯拐口映出一道影子,缓缓挪出来。

    是时瑾。

    他抬头,瞳孔里光:“笙笙。”

    隔着半层楼梯,他仰头看她,千言万语沉在一双眼里,黑沉沉的,深邃又炽热。

    姜九笙盯着看了许久许久。

    他好像瘦了。

    她收回目光,转了身。

    时瑾下意识迈出了脚,迟疑了须臾,又收回来,眼里的光一点一点暗下来,像仲夏夜的星空,忽遇阴雨,乌云密布。

    “时瑾。”

    楼梯里很静,声音有回声,她突然喊他。

    时瑾募地抬头。

    她扶着楼梯扶手,身子往下探:“怎么还不上来?”

    时瑾愣了一下,才跟着过去,紧抿的唇松开。

    姜九笙把他带回了房间,她去倒水,他就跟在她后面,隔着两三步的距离,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她不开口,他也不敢说话。

    她坐下,他就站到她面前。

    她把水递给他:“这几天,我冷静了一下,想了一些事情。”

    时瑾接过去,水是温的,喝了一口,迟疑了一下,还是往前了一步,离她近了一点点:“想了什么?”

    姜九笙仰着头,很顺其自然地接过他的杯子,也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水杯,说:“在想你的话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要怎么办?”

    他安静地凝视,没有说话。

    还是不解释,不反驳,什么都扛着,却什么都不说。

    姜九笙眉头皱起来:“我想自己想起来,可一想头就痛,还是记不起来,捋不清楚,所以,时瑾我再问你一遍,你杀了我父亲吗?”说完,没等他回答,重重咬字,“不要骗我。”

    时瑾沉默了顷刻,点了头:“嗯,是我杀的。”

    她放在双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那我母亲呢?”

    他回答:“是你父亲杀的,他们因为你的医药费起了争执,你父亲失手杀了你母亲。”语气沉静,没有特别的情绪。

    他眼睛里,风平浪静,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她怎么都找不到一丝痕迹:“我呢?我在场吗?”

    “在。”时瑾迎着她的目光,不偏不倚地对视,“你目睹了整个过程,情绪失控,和你父亲动了手。”

    姜九笙问得很快:“然后你就杀了他?”

    他敛眸:“嗯。”

    她盯着他,看了很久,可什么端倪都没有,她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我怎么觉得你在撒谎呢?”

    大概,她希望如此,所以本能地去找各种理由,为他开脱。

    可偏偏,他一句都不辩驳。

    她再往前一步,一抬头,眼睛就映出他的眼睛,里面有彼此的影子:“如果你真的是凶手,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毫无芥蒂地面对你,所以,我再问你一遍,”她郑重其事,“是你吗?”

    否认啊。

    你摇头了,我就信你,然后再也不去查,不去问。

    时瑾点头:“是我,是我杀的。”他嗓音沉沉,冷静又果断,“陈易桥的父母,也是我收买的,我给了钱,他们放弃了二审上诉。”

    姜九笙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这个傻子,为什么要认,不管是不是,不认就好了,那她才有理由装聋作哑。

    她气极,有一肚子狠话,可到了嘴边,却一句都说不出来,便红着眼凶他:“你走。”背过身去,不再理他,“你走啊。”

    时瑾伸手去抓她的袖子:“笙笙。”

    她用力甩开:“你走,不想看到你了!”

    他安静地站了会儿,缓缓挪动脚,一转身,他低了头,松开手,掌心都是血痕。

    怎么能否认呢,他家笙笙这么聪明。

    只有一种情况,她才会自乱阵脚,失去思考与分析能力,那就是扯上他,然后,她关心则乱。

    杀人罪。

    他家宝宝扛不起的。

    小麻不放心,在自己房间里来回徘徊了十几分钟,还是拿了个马桶刷去姜九笙那边,万一真有私生饭绑架犯什么的,他还是要抵抗一下的。

    小麻敲了姜九笙的门:“笙姐。”

    里面没人应。

    他用马桶刷再敲了两下:“笙姐。”把耳朵贴门上,听动静,“你回来了没?”还是没有回应,小麻抓耳挠腮,很焦急啊,“笙姐你——”

    门突然开了。

    小麻第一眼就看见一双通红的眼睛。

    笙姐哭了?

    不是吧,在他心里笙姐可是天山雪莲啊,刀枪不入的仙女,他有点慌神了,手里的马桶帅掉地上了:“笙姐,你怎么了?”

    姜九笙一句话不说,蹲在了地上。

    小麻很慌啊:“你别哭啊笙姐。”他泪点低,都快哭了,“出什么事了?”

    她抬头,一双桃花眼,眼角殷红,脸上泪痕还是湿的:“小麻,他走了吗?”

    小麻一头雾水:“谁啊?”

    她突然急了,走到门口,往外看:“时瑾,”沙哑的声音因为有些哽咽,更嘶哑,“他去哪了?你过来的路上没有看到他吗?”

    小麻慢半拍地摇头:“我没看到他啊。”

    时医生来了?

    他刚想问来着,就见姜九笙突然往外跑。

    小麻愣了几秒,赶紧追上去:“笙姐,外面下雨,你——”

    走廊里,落了一件外套,是姜九笙的,人已经跑远了。

    外面,大雨倾盆,是雷阵雨,说下就下,整个天都沉下来,乌压压的,水汽弥散得到处都是。

    狂风骤雨,电闪雷鸣,酒店大堂里静谧。

    姜九笙从楼梯里跑出来,还穿着酒店的拖鞋,没穿外套,白色的t恤单薄,站在大堂的琉璃吊灯下,惊慌失措地张望。

    除了前台,偌大的大堂,空无一人。

    想也不想,她就往门口跑,外面倾盆大雨,重重砸下来,溅得到处都是水花,她毫不犹豫地往雨里冲。

    “笙笙。”

    脚下溅起冰冷的雨水,她顿住了,怔忡着回头,看见了时瑾。

    如果真的隔了血海深仇,那她就完了,八成良心与道德都要丢掉,然后色令智昏,执迷不悟。

    她完了……

    脚步不受控一样,她朝他走过去。

    时瑾伸手,把她拉到走廊下,她愣愣地,任他给她擦掉脸上的雨,可雨水一擦掉,她眼泪就滚下来了,砸在他手背上,烫得灼人。

    时瑾捧着她的脸:“你还是舍不得我对吗?”

    她用力点头。

    “你不会不要我对吗?”

    她伸手,抓住了他腰间的衣服:“嗯。”

    “你爱我对吗?”

    眼睫颤动,湿漉漉的桃花眼里,有泪,她哭着,点了头。

    时瑾用指腹,擦她眼角不停往下掉的眼泪:“那就好。”

    “所以,就算我让你走,你也不要走远了。”她仰着头,带着哭腔,“你等等我,等我不难过了,等我不气了,我就来找你。”

    “我不走,你赶我我也不会走的。”他低头,唇落在她眼睛上,“不哭了,嗯?”

    她不说话,踮脚吻他。

    两天后。

    肖逸推开时瑾办公室的门:“时医生。”

    时瑾从电脑前抬头:“手术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肖逸试探性地问,“时医生,还是你主刀吗?”

    “嗯。”

    时瑾起身,走出办公室。

    走廊对面,徐青舶刚好走过来,挡住了时瑾的路:“差不多就行了,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时瑾简明扼要:“我现在要去手术室,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

    他挥手,意思很明确:让开。

    徐青舶不让,抱着手挡他跟前,表情有点严肃:“你已经连续做了六台手术,你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你再进行任何高强度的长时间作业。”

    时瑾面不改色,语气虽不强势,一贯得温和,可不容置疑:“我会对我的病人负责。”

    “你就不对自己负责?”徐青舶很慎重地提醒,“你再这么下去会过劳死的。”

    ------题外话------

    这一章,是给下章铺垫,猜猜,谁要遭殃了。

    月票我也是要的,别看我不求,但我真的很热爱月票的。

 209:笙笙寻夫归来

    “你就不对自己负责?”徐青舶很慎重地提醒,“你再这么下去会过劳死的。(全本小说网,https://。)”

    时瑾无关痛痒般,语气平和:“你多虑了。”便不再多言,转头对医助道,“肖逸,让麻醉科准备好,五分钟后开始手术。”

    肖逸迟疑了一下,去了麻醉科。

    连续几天,几乎心外科所有的大手术,都是时瑾一人包揽,跟不要命似的,没日没夜地工作,就算身体素质再好,也不能这么作践自己啊。

    像自虐!

    徐青舶思索再三,还是得管一管闲事,拨了姜九笙的电话。

    “喂。”

    徐青舶细听:“声音听起来好像很疲惫。”没什么力气,精神不振,心情不佳。

    姜九笙语调轻缓,解释:“嗯,最近状态不是很好。”

    徐青舶恍然大悟了:“这就难怪了。”他接着话头,说了一下这通电话的目的,“可能因为你过得不好,时瑾也把自己往死里折腾。”

    电话那头沉默了。

    话已至此,他这个塑料花同窗也算尽心尽力了,接下来,就看姜九笙舍不舍得了。

    那边,姜九笙刚挂了电话,小麻过来提醒:“笙姐,快到你了。”

    她起身,走到镜头前,这一场,是她和苏问的对手戏。

    导演对各组打了手势,准备就绪后,大喊:“action!”

    苏问几乎一秒入戏,分明是狐狸精的长相,可一个眼神,感觉立马天差地别,一身军装,一抬头,眉眼里都是军人的果断与冷峻。

    “那份秘密文件,已经送到了八号当铺,明晚张司令的人会在黄埔码头交易,你在那之前把消息送到老陈那里。”

    姜九笙抬眸,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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