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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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 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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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覃生倒从容,胸有成竹般,语气不似军装着身时的周正,嘴角噙着喜怒不明的笑意:“那天晚上你是怎么在我身下承欢,还需要我提醒你?”

    这幅语气,全然不像平日里的儒雅温和,全是邪佞狠厉。

    这才是真的宇文覃生,一个杀生予夺的男人。

    徐蓁蓁心底发怵,开口声音不由得发抖:“我被下药了,那只是意外。”她软着嗓音央求,眼神楚楚可怜,“我求你了伯父,能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喜欢宇文,我真的喜欢他。”

    喜欢?

    宇文覃生冷笑,眼神冰冷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字一句不带感情:“你可以做我的"qing ren",或者,撇清关系,但是不能嫁进我宇文家。”

    她情绪激动:“为什么?”

    “我睡过的女人,都配不上我儿子。”他睨着眸子,容貌与宇文冲锋极为相像,只是眼神冷漠又阴沉,“他玩玩可以,不能娶。”

    这个男人……

    喜怒无常极了,心思又乖张不定,到底是恨宇文冲锋,还是护宇文冲锋,完全叫人捉摸不透,徐蓁蓁已经被逼得进退不得了,也什么都顾不上了。

    她反唇相讥:“我配不上?”她破口骂道,“那你他妈的还睡我!”

    宇文覃生勾唇,笑了,眼角有淡淡的皱纹,带着几分浸淫官场的戾气与果决,嘴里却说着最不留情面的风流话:“小姑娘,你是不是忘了,是谁张开腿让我上?”

    她大吼:“宇文覃生!”

    宇文覃生摸着衣袖上的袖扣,自言自语似的:“我还以为你和萧茹有点像,是我老了,眼睛不好了。”抬眸,目光轻视,瞧着徐蓁蓁,“我的萧茹,可没有你那么贱。”

    原来宇文说得没错,他的父亲,可不好惹。

    这是徐蓁蓁第二次在听到萧茹这个名字,第一次是从唐女士嘴里听到的,她歇斯底里地骂这个女人,骂她阴魂不散。

    “知道怎么做了?”宇文覃生问她。

    徐蓁蓁咬了咬牙,不甘示弱地对视男人的眼:“如果我不同意呢?”

    他并不意外,语调轻松:“那我就要找你父亲谈谈了,或者,”停顿了一下,嗓音阴沉,一字一顿,“让你身败名裂。”

    她不信,提了提声调,孤注一掷般:“那你一样会臭名昭著,你的声望,你的仕途,就全完了。”

    宇文覃生笑了笑,说了四个字:“拭目以待。”

    说完,他转身离开,步伐慢条斯理。

    徐蓁蓁后背全是冷汗,一股寒凉,从脚底蹿上来,她到底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嗅到的全是危险。

    秦明珠收回目光,对别的人兴趣不大,揉了揉困得不行的眼睛,抬头,只见一个穿着旗袍的妇人目光无神地走过来。

    秦明珠问:“要去前院,怎么走?”

    妇人身子摇晃,好像没听见一样,失魂落魄地游荡,目光跟着方才离开的男人,嘴里自言自语地喃喃不休,她在唤一个名字。

    “覃生。”

    “覃生。”

    “覃生……”

    妇人正是唐女士,唐虹玥。

    八点半左右,音乐骤然停了,宇文老爷子携着一家人出来了,说了一番客套的话,无非是感谢。

    蛋糕推上来,并没有立马切,长孙宇文冲锋为了给老爷子庆生,准备了一段视频,侍应门正在搬投影幕布上来。

    徐蓁蓁坐在下面,脸色越来越白,额头的汗越留越多,眼睛盯着那空白的幕布,身子微微发抖。

    徐平征瞧着不对,喊她:“蓁蓁。”

    “啊?”徐蓁蓁扭头,豆大的汗珠滚下来。

 277:一个被毁容,一个被毁名声

    “啊?”徐蓁蓁扭头,豆大的汗珠滚下来。(全本小说网,https://。)

    “你脸色怎么这么白?”碰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徐平征担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摇头,口红是明艳的色号,更显得脸色苍白:“我没事,就是紧张过度了。”

    徐平征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肩:“别怕,你爷爷伯伯都在,还有爸爸也在这,你可是我们徐家的女儿,不用慌,爸爸会给你撑腰。”

    宇文覃生的话,在她脑中横冲直撞,一直平息不下。

    她抿了抿唇,迟疑不决了很久:“爸。”

    “嗯?”

    她目光游离,欲言又止,思量了许久,试探般,小心翼翼地问:“要是我不想跟宇文订婚了,你会怪我吗?”

    她怕了,宇文覃生那个男人,太危险了。

    徐平征有些诧异,却也没有刨根问底,看着她,语重心长:“当然不会,你有选择的权利,只是,不要一时冲动,如果深思熟虑之后,你还坚持,爸爸都会支持你。”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若是走错了路,他也断不可能不护着。

    徐蓁蓁像是如获大赦,堵在心里的话冲口而出:“我不想——”

    话还没有说完,唐女士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一时间,所有宾客都安静了,只有唐女士温婉大方的话语:“在切蛋糕之前,我想请蓁蓁过来一下。”

    徐蓁蓁猛地抬头,鼻翼两侧都是密密麻麻的薄汗。

    唐女士站在前面,对她笑得温柔:“蓁蓁,过来。”

    她只觉得四肢僵硬,一时忘了反应。

    “我有件事要向大家宣布。”唐女士这么说,又对她招手,像个和善的长辈,“蓁蓁来。”

    一时,所有目光都投向她,如锋芒在背。

    徐平征拍了拍她的手,点点头。

    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愣愣地站起来,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过去,左上方有一双眼睛,视线灼热,她知道,是宇文覃生。

    不过十几米的距离,却像行走在刀锋上,举步维艰,战战兢兢。

    唐女士上前,牵住了她的手,把她带到身边。唐女士穿着旗袍,举手投足间都很优雅:“蓁蓁,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伯母这么喜欢你?”

    徐蓁蓁摇头。

    身后,投影的幕布遮住了罗马柱上的琉璃灯,半人高的蛋糕散发着甜香,鲜花遍地,红酒垒成了金字塔,身旁的唐夫人也温柔小意,像梦幻一样。

    “因为你和我的一个故友长得很像,她叫萧茹,是我的高中同学。”

    徐蓁蓁募地抬起头。

    萧茹……

    又是萧茹。

    唐女士依旧笑着,只是看着她的目光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幽深,唐女士看着她,又像自言自语:“不过她死了,死的时候才只有二十一岁。”

    她到底在说什么?

    不止徐蓁蓁,下面的宾客也都是一头雾水,只觉得唐女士笑意森森。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手腕被捏得生疼,徐蓁蓁下意识要后退,唐女士却死死拽着她,似笑似痴地自问自答:“她是被我推下楼的,一尸两命,当场就死了。”

    气氛霎时哗然。

    徐蓁蓁只觉得不寒而栗,看都不敢看唐女士的眼神,太可怕了,她动动手腕,试图把手抽出来:“伯、伯母,你怎么了?”

    咣!

    话筒掉在地上,唐女士伸手捏住了她的脸,突然发笑:“就是这张脸,阴魂不散,”露天的花园人声鼎沸,没了话筒,后面的声音只有徐蓁蓁听得见,她说,“你不是想嫁进宇文家吗?好啊,我成全你,我帮你啊。”

    徐蓁蓁发怵,大喊:“伯母!”

    徐家人察觉不对,离席上前。

    唐女士仿若无人,双手按着徐蓁蓁的肩膀,痴痴地低笑,笑完了,突然大喊:“你是不是来找我报仇?你勾引覃生都是为了报复我是吗?”

    五官狰狞,目光里,全是怒火,是恨,是恨不得杀了眼前人的疯狂。

    唐女士魔怔了。

    将她认作了萧茹……

    徐蓁蓁咬着牙挣扎,大声地喊叫,试图拉回唐女士的神智:“我是蓁蓁,伯母,我是蓁蓁啊。”

    唐女士像是听不到,发了疯地摇晃她的肩膀:“萧茹,你怎么死了都不放过我,你为什么还要来跟我抢覃生?”眼里彻底被火焰覆盖,瞳孔死死地钉着徐蓁蓁的脸,她尖叫出声,“你这个贱人,你该死,你该死!”

    “妈。”宇文冲锋上前,制止她。

    她大力地甩开。

    徐平征便伸手去拉徐蓁蓁,唐女士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伯、伯母。”

    唐女士露出一抹笑,洁白的牙齿,漆黑的瞳孔,狰狞又扭曲,她说:“你该死!”伸手摸到了那把切蛋糕的长锯齿刀,发了狠地朝向徐蓁蓁的脸。

    “啊!”

    一声尖叫,血溅在了蛋糕上。

    “蓁蓁!”

    徐平征大喊,一把推开了唐女士。

    她坐在地上,手里拿着齿刀,看着刀口的血,狂笑不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头发乱了,衣服脏了,她疯了,摸了一把血,涂抹在了脸上,笑着笑着哭了。

    满堂宾客都怔住了,变故毫无预兆,好好的生日宴转眼成了惨案。

    姜博美坐在桌子上,嗷嗷叫个不停。

    “汪!”

    “汪!”

    “汪!”

    时瑾的手指落在桌上,没有节奏地敲着,发出轻微的声响,突然,指尖一顿,姜博美突然熄了声,回头看了一眼。

    时瑾嗯了一声。

    姜博美立马站起来,蹿下了桌。

    满堂宾客都在议论纷纷,别墅前,正乱着呢,不知不是谁把三层高的蛋糕推倒在地,被急促凌乱的脚步踩成了一滩泥泞,也没人敢上前,只有宇文家与徐家的人,各站一方。

    徐蓁蓁捂着脸,坐在地上痛叫不停。

    徐平征也不敢动她,看着她脸上止不住的血,也是慌了神:“蓁蓁。”

    她脸上全是血,流得吓人,整个脖子上、裙子上全部染红了,嘴里也是血,一开口都是血沫,她吓得直哭。

    “爸,我的脸……”

    “我的脸好痛。”

    她嘴巴一动,血渗得更厉害了,按在脸颊上的手湿漉漉的,温热的血从她指缝里淌出来。

    唐女士这一刀,是发了狠了,这张脸……

    徐平征脱下西装,抱住女儿,一边喊:“青舶,快叫救护车!”

    徐家人脸色都不好看。

    再怎么说,徐蓁蓁也是他们徐家的千金,居然如此暴行。

    “我会不会毁容?”徐蓁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失血过多,一张脸血淋淋的,一边白得像纸,一边红得触目惊心,她害怕地直发抖,哭着问徐平征,“爸,我的脸会不会毁容?”

    “不会的,爸爸会请最好的医生过来,一定能治好。”徐平征用手绢覆在她的手背上,帮她按着伤口,“蓁蓁,你别说话。”

    她不敢再说话了,哭得快要晕过去,捂着脸,血还在流,白色的裙子被染红了一大片。

    唐女士还在笑,看着徐蓁蓁脸上的血,眼里全是兴奋的火焰。

    “哈哈哈哈哈哈……”

    “覃生是我的,是我的。”

    “谁也抢不走了。”

    “是我的。”

    唐女士坐在地上,靠着宇文冲锋,痴痴傻傻,哭哭笑笑,嘴里喃喃不休,别发的簪子早就不知道掉哪了,蓬头散发,手上脸上都是半干的血迹。

    那把长锯齿刀,就扔在她脚边。

    徐平征看了看癫狂的唐女士,抬头对上宇文覃生的眼睛:“你们宇文家,最好能给我一个交代。”

    宇文覃生目光幽深,什么也没说。

    宇文老爷子拄着拐杖,嘴唇惨白,强撑着才没倒下:“覃生,你把虹玥带进去,锋儿,你去送客。”安排好,老爷子转了个身,朝着对面徐家的众人深深鞠了一躬,“徐老,徐市长,我明天必定登门拜访,给你们徐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徐华荣要说什么,被徐老爷子制止了,摆摆手,只说:“先去医院再说。”

    救护车还没有来,宾客也没有散,这么一出跌宕起伏的戏,大家自然不愿意错过,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众说纷纭,已经有了好几个版本。

    露天的花园里,喧嚣不停。

    “你好。”

    一位正在收拾现场的侍应被喊住,回头,看见了一张清俊的脸:“有什么吩咐吗?先生。”

    正是时瑾。

    场面十分混乱,他却依旧好整以暇地坐着,神色自若,语气也是不慌不忙的,说:“方才太乱,惊了我的狗。”他伸手,修长的手指好看得过分,指着一处,“它跑进了那栋平楼,能不能帮我找一下?”

    这般绅士又礼貌的请求,女侍应自然乐意帮忙:“可以,我现在就过去。”

    时瑾道了一声谢,又道:“我的狗很顽皮,还请多带些人过去。”

    “好的,请您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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