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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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 第4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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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聊啊。

    小淮宁就说:“那你出去玩啊,外面好多好玩的,你出去玩就不无聊了。”

    滕茗倒了一杯茶,碰了碰杯底,不烫了,喂给他喝:“也会无聊。”

    “为什么呀?”

    他放下杯子,沉默了片刻:“因为玩过最好玩的东西了。”

    小淮宁似懂非懂。

    “淮宁以前最喜欢吃桂花糕是不是?”

    他点头:“嗯。”

    二叔叔又问:“后来为什么不喜欢了?”

    “因为我喜欢枣泥糕了。”小孩子嗓音脆生生的,“枣泥糕最好吃。”

    滕茗把眼镜取下了,绿色的瞳孔,光影不那么深,淡淡的颜色:“二叔叔觉得外面无聊也是这个道理,你吃过最好吃的了,再吃其他的东西,就会索然无味了。”

    小淮宁不是很懂,问了:“那一直吃枣泥糕不行吗?”

    滕茗笑了,没有回答。

    别人的枣泥糕,他怎么吃。

    “淮宁,”滕瑛从外面进来,“去你妈妈那里,我和二叔叔要谈事情。”

    “哦。”

    小淮宁自己从椅子上爬下来,笨拙地翻过门槛。

    “你把滕家的地下交易都中断了?”

    滕茗又拿起了书,漫不经心应:“嗯。”

    滕瑛笑他:“怎么,学起时瑾了,要做个好人?”

    他翻着手里的涅槃经,神色懒懒散散:“玩累了。”

    南秦,北滕,如今都金盆洗手,做了正经人,怕是警方都要笑掉大牙了,也罢也罢,佛经也看了,就不成魔罢。

    至少,装装佛。

    哦,戒色戒欲就不用了,说到底,骨子里都是俗人,滕瑛笑着问他:“你什么时候找个女人?”

    滕茗没什么兴趣:“随缘。”

    可能,佛经看得多了吧。

    这缘,一随,就是多年。

    “常医生,病人已经在咨询室里等了。”

    下午,滕茗有预约病人。

    他对助理颔首,推门进了咨询室。

    女人正坐在沙发上,有些拘谨。

    他上前:“我是常茗,”伸出手,他自我介绍道,“你的心理医生。”

    女人站起来,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把手往身后收了收:“抱歉,我有异性恐惧症。”

    不敢直视,拒绝肢体接触,紧张流汗,还伴有焦虑情绪。

    滕茗在诊断书上写道:症状严重。

    ------题外话------

    滕茗的结局是开放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理解,也有各自的期待,你觉得是什么结果就是什么结果吧。

    滕瑛和秦萧轶具体怎么你追我赶,正文里写过了,番外就是把故事的来龙、去脉都写完整,我都写圆满了,你们别跳看~

 问听番外:那年男扮女装的苏问

    世界游泳锦标赛的现场,欢呼声振聋发聩,观众席里,国人在自发地呐喊着一个名字。//全本小说网,HTTPS://。)//

    “宇文听!”

    “宇文听!”

    “宇文听!”

    一个来自东方的游泳选手,先后破了女子五十米、一百米ziyou泳两项个人世界纪录,所在女队几乎包揽了所有短池接力赛的金牌。

    宇文听三个字,是国内体坛不败的神话。

    “谢谢。”

    她站在领奖台,只说了这两个字,用国语,然后便一言不发,仰着头,看五星红旗升起,观众席上的华人全部噤若寒蝉,听耳边回荡的国歌。

    国家、荣耀,与她,同在。

    国歌结束后,她亲了亲金牌,然后走下了领奖台。

    观众席里,掌声与欢呼久久不息。

    刘冲坐在视觉最好的贵宾席上,看着五星红旗,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他由衷地夸赞:“你家小仙女太厉害了,破了两项短池记录了。”

    苏问戴着印了国旗的棒球帽,口罩上,贴了两个q版的宇文听贴纸,骄傲得眉毛都要飞起来了:“当然了,也不看看谁家的。”他伸长了脖子,看宇文听退场的方向,洋洋得意极了,“我家听听怎么能这么棒呢。”

    哟,尾巴要翘上天去了。

    刘冲恶趣味了,故意调侃了句:“咱们大中华的泳衣不错啊。”目光扫呀扫,不得不说,国家泳队那么多姑娘,宇文听的颜值和身材都是最扛打的,也怪不得宇文听男粉那么多了,瞧瞧那身材……

    苏问眼里的冷刀子飞过去:“再乱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嘿嘿,刘冲有恃无恐,就爱给这位大爷找不痛快:“这馆里有三千五百双眼睛,你有种一双一双去挖。”

    苏问一张狐狸精一样的脸,笑得蛊惑人心:“这个月奖金扣掉。”

    刘冲:“……”

    他没见过比苏问还毒的人,有钱人,惹不起啊惹不起。

    “苏、苏问?”

    是体育记者,火眼金睛,逮住苏问了。

    苏问头都没抬,摸了摸口罩上嘴唇的地方,贴了个宇文听的q版贴纸,他爱不释手,摸了又摸,脸不红,心不跳地否认:“我不是。”

    这双媚得像妖精的眼睛,除了苏问,还能有谁。

    女记者一万分确定:“你是苏问!”

    苏问把帽子往下压,懒得理。

    游泳锦标赛上惊现流量巨星,独家爆点啊!女记者欣喜若狂,哪会放过这个机会赶紧上前,三连发问。

    “你是来看游泳比赛的吗?”

    “你也喜欢游泳吗?”

    “你支持哪位运动员?”

    苏问抬头。

    女记者看见他口罩上的贴纸就知道他支持谁了。

    “起开。”他拧着眉,眼神锋利了不少,很不耐烦,“你挡我视线了。”

    “……”

    这脾气,还说不是苏问。

    他耍大牌的传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能怎么办呢,他的确很大牌啊,只要是相关于他的报道,点击量全部能爆,媒体朋友对他是又爱又恨。

    惹不起的爸爸啊。

    女记者只好默默起开了,躲到后面,偷toupāi了两张照片。

    宇文听已经离场了,后面没有她的比赛,苏问兴致缺缺,没看几分钟就坐不住了,起身要走人。

    刘冲立马问:“你去哪?”

    “找听听。”苏问心不在焉,一门心思扑在宇文听身上。

    “你进得去?”

    这里可是锦标赛!

    苏问踢开刘冲挡路的脚:“还有我去不得的地方?”

    这家伙到底什么背景?

    刘冲只知道苏问有个不得了的老爹,就是没想到还能横到锦标赛了,镇定镇定:“别乱走,你是公众人物,随便被拍到一张照片,记者都能脑补出一部连续剧来。”

    苏问懒得理他,从口袋里拿出来个牌,手指勾着绳子晃悠了两下,直接往运动员的休息区去了。

    世锦赛的工作证……

    刘冲:“……”

    这是爸爸!

    休息室的走廊里没什么人,教练杨曦走在前面,接了个电话,停下来:“听听,你先去换衣服,娆娆那里出了点状况,我过去看看。”

    杨曦已经年过了四十,也是运动员出身,退役后就在国家队当教练。

    “嗯。”宇文听点头。

    杨曦边跑,边拨电话,后面,宇文听越走越慢,她低着头,摘了泳帽,发梢还在滴水,身上披着白色的速干浴巾,用一只手抓着边角,露出的手指发白。

    走廊里,往来的人同她打招呼,有队员,也有后场的工作人员。

    “恭喜你。”

    “听听恭喜你。”

    “……”

    她听不大清楚,也看不大清楚,额头上大颗的冷汗一滴一滴滚下来,脚步越来越慢,拖着步子,像灌了沉甸甸的铅,晃晃悠悠了一段路,整个人往后栽。

    一只手接住了她。

    “听听!”

    好熟悉的声音啊。

    她吃力地睁开眼,头顶上的灯光刺目,她眯了眯,细细去看,映进眼里的轮廓有些模糊不清,她不确定:“是苏问吗?”

    除了电视里,她与他不过几面之缘,不知为何,她那么清楚得认得他的眉毛、眼睛、嘴巴,还有轮廓。

    苏问慌了神,抱着她坐在地上,扶在她肩上的手颤抖得厉害:“是我,听听,你怎么了?”

    她眼睛睁不开,紧紧皱着眉,额头全是汗,睫毛像被打湿了的蝶翼,轻微抖动着,她唇色发白,没有一点血色。

    “苏问,”她抬起手,按着右肩,昏昏沉沉地呢喃,“苏问,我疼……”

    她说疼。

    苏问快要疯了:“听听!”

    “听听!”

    “来人,快来人!”

    “听听……”

    她眼皮很重,恍恍惚惚,耳边一声一声在响,在叫她的名字,她费力地睁开眼,刺眼的白光里,有一张轮廓模糊的脸。

    好熟悉的一张脸,像在梦里见过。

    那时候,是四五月,香樟树的花期,她已经进了国家队,学校里只是挂了名,很少会去。

    因为运动强度很大,她总是迟到。

    一中的门口,每日晨读开始后的半个小时里,校纪委的人总是守在那里抓迟到的学生,很是烦人。

    她是运动员,几次起跳,轻轻松松就跃上了围墙,她把书包扔下去,这时才发现五米外的香樟树下面,坐了个人。

    是个女孩子,戴着厚厚的眼镜,留了学生头。

    她把手指按在唇边:“嘘。”

    那女孩没出声,还靠着树干,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在围墙上jingzuo了几秒,然后站起来,双手张开,在狭窄的围墙上起跳、踢腿,一百八十度转体,然后空翻,最后双脚并拢落地。

    本该一气呵成的体操动作,偏偏,落地时,脚下踩到一颗石子,趔趄了一小步。这是重大失误,在国际赛上,要扣0。5分。

    手在校服上擦了一把灰,她捡起书包,问树下的女孩:“你是巡查的纪律委员吗?”

    对方沉默。

    这个时间点,围墙下面一般都有校纪委的人巡查,她想,这女孩应该就是,她走过去,同女孩打商量:“刚刚,我表演了体操,你能不能不记我名字?”

    她在学校算半个名人,因为迟到被记过的话,会很麻烦。

    对方还是沉默,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她想了想:“我再给你劈个叉行不行?”

    说完,她就劈了个标准一字马。

    女孩笑了,从树下站起来,十四岁的她已经长到一米六五了,女孩比她还高一些,土蓝色的校服穿在她身上,竟格外顺眼。

    女孩从校服口袋里拿出手机,编辑了一行字,拿给她看。

    “我不是纪委。”

    这才看清女孩的脸呢,镜片很厚,刘海也很厚,半张脸都被挡着,只露出唇和下巴,皮肤很白。

    她错愕地看她:“你不会说话吗?”

    女孩扭头就走。

    她想,她的话可能伤人了。

    可不到片刻,女孩又回来了,她在手机上又打了一行字:“你叫什么?”

    “宇文听。”她说完,又问,“你呢?”

    女孩按键的速度很快:“下次见到再告诉你。”

    那一年,宇文听十四岁,进国家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实验一中挂名念书,四五月芳菲,她认识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女孩。

    医院急诊室。

    “医生,她怎么样了?”

    说话的是宇文听的教练杨曦。

    金发碧眼的女医生把听诊器收好,用手电筒看了病人的瞳孔:“肩伤很严重,应该在比赛的时候就出现问题了,gāoqiáng度运动之后,痛感剧增导致了昏厥。”

    杨曦说:“是肩夹击症候群。”

    宇文听三年前就诊断出了肩夹击症候群,当时症状很轻微,只是这两年比赛与训练越来越多,肩部不堪负重,愈发严重了。

    宇文听躺在病床上,无意识地呢喃。

    苏问就蹲在床边,戴着口罩,就露出一双眼,瞳孔里面全是焦急与慌张:“快给她止疼啊。”他冲女医生喊,“你听见她在喊疼吗!”

    “已经注射了止痛剂,不过,”女医生迟疑了一下,“情况不太好。”

    杨曦皱眉问道:“会不会影响到她游泳?”

    游泳要用到很大的肩部力量,也正是因此,宇文听才会患上肩夹击症候群,若是病情得不到控制,她的运动生涯,或许就到头了。

    “具体的情况还要做精密的检查。”

    “她是运动员,不能有一点差池。”杨曦拜托,“医生,请您费心了。”

    女医生点头,叫来护士,安排病人去做检查。

    杨曦这才得空,看向守在病床上的男人:“不好意思,请问你是哪位?”

    他站起来,穿一身运动服,气场浑然天成:“你是听听的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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