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临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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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临界- 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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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勇摇了摇头,望着岳父,小声说道,“是代省长。”

    佟北生悚然一惊,再想想这段时间,一向低调的吴家、慕家一反常态,纷纷赶来龙城埋死人,原来根子在这儿!

    “略有小成?呵呵……太自谦了,真是后生可畏啊。”佟北生说完,缓缓的弯下身子,去拾捡地上的小铲,结果没站稳,直接坐到了地上。

    侯勇大惊,急忙跪坐在旁边,说道,“爸,您没摔着吧?我扶您起来。”

    佟北生一脸茫然,嘴里犹自说道,“你大哥还说什么了?”

    侯勇见他如此,也不好硬扶,便小声说道,“他也是听说,不知道是不是靠谱。有人传言,翟书记在被问到,有没有常务副省长的合适人选的时候,她提到了您。”

    佟北生眼睛一亮,哈哈大笑,摇头说道,“真是孩子话,这种事情怎么能凭空臆测?”

    侯勇目光闪烁,陪着笑说道,“您说的对,有些人就是闲得慌,什么都敢讲,什么都敢传。爸,地下凉,我扶您起来。”说完便伸手去扶佟北生。

    佟北生一皱眉,将女婿的手推开,淡淡的说道,“我还没老到用人扶的地步。”说完干净利落的站起来,还顺势拍了拍腿上的浮土。

    侯勇忍着笑,点头说道,“看您说的,五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谁敢说您老?”

    佟北生鼻子里哼了哼,又开始用小铲子在花盆里翻。

    “爸,听说……张恒死了。”侯勇冷不丁冒出一句。

    佟北生的小铲子一歪,顿时将小拇指粗细的一根枝条切了下来。

    “张恒?就是以前景瑞集团的那个张恒?”佟北生将小铲子一扔,拍了拍手,淡淡的说道。

    “是,现在他好像是哪个国家的什么代1办,算是外国人了。我也是无意中听了一耳朵,随口说说。”侯勇一脸笑意,小声说道。

    “人,总是要死的。”佟北生望着窗外房顶上斑驳的白色,喃喃自语道。

    京城某酒店。

    “大哥,炒肝好吃吧。”李亚男像个小轱辘,在候奎身边滚来滚去,一刻都没有停歇。

    “还行吧。”候奎有意不看妹妹,其实心里早就笑作一团了。

    “哎呀,都快十点了。哥,你今天不去开会了么?”李亚男转了转乌溜溜的眼珠,笑道。

    “是呀,不早了,我的马上走。”候奎作势起身,便要离开。

    “哥……你……干嘛呢?你不是说他……”李亚男拽住哥哥的胳膊,嗔怪道。

    “哦?他……哪个他?”候奎假意看看手表,问道。

    “你……”李亚男气急败坏,眼看着就

    要暴走。

    “呵呵,傻丫头。哥今天要回天南了,临走前想跟你说说话,当然,也有关于他的。”候奎溺爱的揉了揉妹妹的头发,笑道。

    “哥,他……怎么了?”李亚男知道哥哥从来都是有的放矢,很少作无用功,便急忙问道。

    候奎笑了笑,一边斟酌说辞,一边拉着妹妹坐到沙发上,说道,“傻丫头。咱们侯家的公主,什么时候这么上赶着了?”

    李亚男皱了皱鼻子,摇头说道,“大男人操心这些干什么?我有分寸的。”

    候奎望着妹妹的俏脸,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个样子,怎么能不让我操心?男女相处之道,留有余地为第一要义,更何况是你们这种情况。”

    李亚男不语,眼中已是一片茫然。

    候奎见她如此,心下一酸,温言说道,“哥哥从来都没有什么门户之见。说句不当说的话,往上数三代,咱们侯家的出身也未见的就高贵到哪儿去。况且,真要谈到条件,他现在手里把持着几家上市公司,光是股票的市值,就已经是妥妥的亿万富豪了。所以,说不上谁高攀,谁低就。”

    “至于年龄。平心而论,他确实有些大了。好在身体还行,倒是不愁没有子嗣。你别笑,这个事情绝不单单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尤其是咱们这种家庭。记住,你不是赵玫玫。”

    “接下来要谈到的,才是我最担心的。”候奎望着妹妹,满脸凝重,一字一句的问道,“他到底爱不爱你?值不值得你为之等待,为之付出?”

    李亚男听了,面色一黯,喃喃自语道,“是啊,他到底爱不爱我?哪怕只有一丝一毫。”

    “之前,提到他的去向,这是几方角力后的结果,不容他不入彀。但,这里边有个结,就看他怎么解开这个结,如果……真如哥哥料想的那样,万事随顺,那么哥哥恭喜你。否则……这个人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候奎握着妹妹的手,郑重的说道。

    李亚男泪眼盈盈的望着哥哥,脸色越来越白。

    京城翠府国际酒店,某套间。

    温如玉立于窗前,望着外边随风飞舞的雪花,摇头叹道,“凡鸟偏从末世来,都知爱慕此生才。一从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我这一生,真正爱过的男人,有两个。前一个,历经二十多年,痛彻心扉,尤有余悸。后一个却只有月余,心生欢喜,不能自已。不亏了。”

    皇甫秀秀坐在沙发上,望着好友的背影,柔声说道,“既然爱了,何妨再彻底一些?”

    温如玉淡然一笑,缓缓说道,“再爱下去,就苦了。”

    秀秀默然,良久之后才叹道,“我的确不如你。”

    温如玉转身望着她,笑道,“你的确不如我。”

    秀秀一愣,忍不住笑道,“你又再打什么鬼主意?”

    温如玉款款的走到她身边,抛了个媚眼,小声说道,“我在想,临走前,要不要找他,打个分手炮?”

    秀秀俏脸涨得通红,伸出大拇指,笑道,“世人如果都像你一般,去留随心、万事无碍,哪里会有那么多的纷争?”

    (本章完)

 三一二、定(一)

    天南民间,有家中老人去世,三天不能洗脸的风俗。/全本小说网/https://。/

    纪婉彤也足足三天没有洗脸了,蓬头垢面的她不仅未见丝毫减分,反而展露出一种另类的惊艳。

    纪清河则相反,头发胡子搅在一处,脸上的眼屎与饭渣子随处可见,两人站在一处,冷不丁看过去,还以为是祖孙俩。

    “你昨晚又没睡?”纪清河望着瘦了整整一圈儿的妹妹,皱眉说道。

    “还行,眯了一会儿。”纪婉彤破颜一笑,小声说道。

    “母亲故去,伤心是应当的。可一定要注意身体。否则,老人家的在天之灵见你如此,走的也不会安生。”纪清河知道妹妹的心结,却也无法开解,只能装糊涂,泛泛的劝一劝。

    “嗯,我会注意的。哥,昨晚你跟筱攸姐……你们……没事儿吧?”纪婉彤昨晚看到蓝筱攸是哭着离开的,而哥哥也没有送。

    纪清河笑了笑,摇头说道,“没事儿。”

    纪婉彤缓缓垂下头,小声说道,“是不是因为……”

    “不是。”纪清河随即打断妹妹的话,又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急忙笑着回转,“是她母亲,身体有些不适……”

    “过一会儿,刘杰可能要到家里来。”纪婉彤望着哥哥,淡淡的说道。

    纪清河一惊,顾不得谎言被揭穿后的尴尬,急忙问道,“她……她这个时候,跑来干什么?”

    刘杰就是蓝筱攸的母亲,马天泽的二婚老婆。

    “她说……想看看母亲。”纪婉彤转过脸望着灵前那张面带微笑的照片,突然想起网络上的一句话,今生最在乎自己的那个人去了。

    纪清河低头思忖良久,叹道,“她这么一来,很多事情就越发的说不清了。”

    纪婉彤冷笑一声,说道,“有什么说不清的?她来了也好,省的我过几天登门去找他们!”

    纪清河听了,脸色大变,四下看看忙碌的亲戚朋友,将妹妹拉到角落里,压低声音,说道,“你想干什么?母亲刚走,你就不能安分些。”

    纪婉彤望着哥哥,眼中的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不住的往下落,老半天后,才咬牙说道,“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纪清河被问的心里发虚,目光躲闪的望着院外,小声说道,“看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我有什么可瞒你的。”

    “看着我!”纪婉彤怒目圆睁,猛然吼道。

    院中的众人都被吓了一跳,吃惊的望过来,不明白这兄妹俩为了什么产生争执,居然在母亲的灵前就吵起来。有几个关系近一些的本家,更是快步向这边走过来。

    纪清河长叹一声,先冲那几个本家摆摆手,才拉着妹妹进了储藏间。

    “你知道多少?”纪清河一脸凝重,望着涕泪滂沱的妹妹,问道。

    “我只知道,母亲一大早出去还好好的,可回来便……”纪婉彤死命止住哽咽,咬牙说道。

    “有人捏造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这些谣言碰巧被母亲听到了,她跑去跟人理论,可能……唉……”纪清河实

    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述,言语间便有些含糊不清。

    “有人?是不是他?”纪婉彤的嘴唇都被咬出血来了,犹不自知,恨恨的问道。

    纪清河摇了摇头,小声叹道,“应该不是,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对这些东西,避之都唯恐不及,怎么还会主动跳进去?”

    “最近,他的职务是不是会有所变动?”纪婉彤心思透亮,立刻就明白了症结之所在。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管,便能管的了的。”纪清河望着妹妹,眉间耸的老高。

    “你如果把我看成是一家人,就别瞒着我,自己一个人搞事情。”纪婉彤伸手抓住哥哥的胳膊,咬牙说道。

    “你忘记母亲临终前的话了?”纪清河脸色难看起来,涩然说道。

    “……彤彤,对你哥,妈不担心。男人嘛,到世上本来就是受苦的。这没什么好说的。你不同。那孩子是叫任凯吧。他是好是坏,妈顾不了了。可他如果真能护着你,让你开心。就随了他吧……”

    母亲的话宛若巨锤击在女孩儿的心头,她立时奔溃了。失魂落魄的放开哥哥的臂膀,慢慢的蹲在地下,嚎啕大哭。

    原来母亲的那番话并不是随意说说的,一切只是瞒着自己而已。

    这次纪清河没有劝,任由妹妹肆无忌惮的痛哭,压抑太久,必要的释放远比无谓的劝诫更容易让人打开心结。

    “这件事儿,你就不要插手了。纪家的男人没死,还轮不到女人出头。”纪清河说完,转身离去。

    纪婉彤抬起头望着哥哥远去的背影,脑海里现出一张清清淡淡的面庞。不由得想道,他会不会帮自己?

    四合院中。

    任凯拥被而坐,正与佟京生交谈。

    “如此说来,你最终还是要进到体制中去。唉,吾心甚慰啊。”佟京生望着任凯,轻声笑道。

    “呵呵,看到你还有心思取笑我,就说明佟家的问题还有转机。”任凯摇了摇头,微微一笑。

    “无侯便无佟。但愿,他们能记住这次的教训,运气不会永远站在佟家这边的。”佟京生低头看了看虎口的老茧,淡淡的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任凯便明白应该是候奎出手了。也是,两家三代相交,怎么会因为些许龃龉,便一棒子打死?况且,佟家也未见得就只剩一张牌。

    “李诚的问题大不大?”任凯不愿在侯、佟两家的问题上,介入太深,便岔开了话题。

    “自己打自己,怎么会疼?”佟京生拍了拍手,摇头笑道,“不过,侯勇……”

    任凯拽了拽被子,随意的说道,“哪有两头都甜的甘蔗?既然你大哥得了好处,侯家老二就算是为了避嫌也应该做做样子。”

    佟京生收敛了笑容,一脸凝重的望着任凯,说道,“侯勇从体制退出来了。”

    任凯愣了愣,忍不住叹道,“候奎倒是个厉害角色。这一招釜底抽薪,直接把你大哥的后路掐了。佟童呢?一定也出来了吧。”

    佟京生鼻子里哼了哼,说道,“你跟候奎倒是一对儿知音。不错

    ,佟童的去处跟你还有些关联,白圭慈善基金会。”

    任凯半眯着眼睛,想起第一次见到单慕沄的情景,不过月余,却恍如隔世,不由得一声长叹。

    “嗡嗡嗡。”任凯看了看床边的手机,接通,“嗯,三哥。你说。”

    “任总,我查了一下,纪婉彤母亲去世的那天早上,确实有意外发生。只是,那天正好飘着点雪,参加晨练的人也没几个,所以有些事情便没有传出来。”冯三在电话里小心翼翼的说道,虽然没有当面,可他仍能感觉到电话那边,骤然沉默中隐藏着的锋锐。

    他略微等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有几个闲汉故意在特定的几个地方散布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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