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亚婷又试了试鞋子，然后突然问道：“李凡呢？这一天内也没给我打电话啊！”
“凡哥说王翰来了，要去陪他，没让我跟着去。”
“事儿多，衣服不试试了？我给他打个电话。”
电话通了，李凡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在古玩市场呢，顾亚婷疑惑地道：“你怎么又去古玩市场了，不金盆洗手了么？”
“我是金盆洗手了，但翰哥要我陪着他逛逛，今天重出江湖一天。”
“什么时候来小区一趟？你的衣服送到我这了。”
“晚上的，你有时间就过来，在古玩市场附近帮我订个饭店，咱们一会儿请翰哥吃饭。”
……
京城近年以来已经很少下雪了，有一年直到次年2月份才迎来第一场雪，全球气候变暖，北方越来越不像北方了。不过今年倒是出息了，11月份就飘下来了几片雪花。
李凡站在古玩市场外的街头，伸出手迎下来几片雪花，入手即化，想自己小时候，每到这个季节，经常大雪纷飞雪没膝盖，堆雪人打雪仗，盖雪房……现如今难见那种冰天雪地的画面了。
“嘿，李凡！”
李凡猛一回头，但见王翰戴着狗皮帽子背着背包走了过来，他笑道：“翰哥，有那么冷么？”
“你们这北方的冷和我们南方不一样，你们这干冷干冷的。”
“其实京城不冷，京城这两天才供暖，我们春城10月24号就供暖了。”
两个人走向古玩市场，李凡道：“翰哥，我已经金盆洗手了，今天为你重出江湖。”
王翰请教：“李凡，你说咱们捡漏的概率大概能有多大。”
“看你指的是大漏还是小漏了。”
“大漏呢？”
“捡不到！看命运，基本捡不到。”
“可是之前，那仿汝窑和那水晶杯——”
“命好嘛！结果估计一辈子的好运都在那几天爆发了，这就跟买彩票中500万大奖一样，不涉足一定不中，涉足其中呢，有千万分之一的概率。”
“这个买彩票的道理都懂，但是，我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依旧趋之若鹜。”
李凡道：“人对较低概率会反应过度，对较高概率会反应不足，又加上贪婪的天性。”
“好吧，我就贪婪，大漏捡不到，捡小漏的概率呢？”
“那简单，1。5倍以上的回报，不太难，走。哦对了，杀价的时候，您别掺和，这是规矩。”
两个人一头扎进古玩市场，直接逛到晚上的时候，两个人才抱着两个箱子走出了古玩市场，走向了停车位。
王翰道：“收获颇丰啊，这青花瓷真能翻一番？”
李凡点了点头，“差不多，翰哥，我请你吃饭。”
王翰笑道：“我得请你吃，到京城麻烦你，还让你请客？再说，我是长兄，怎么能让你请客呢。”
“可是，晚了，我已经让贱内订好了。”
“贱内？”
李凡点了点头，“啊！”
“凡哥，你们怎么才出来啊？”
李凡一个机灵，猛一后头，见身后站着的只有张小斐一人，李凡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改口，“我女朋友已经订好了，咱们走吧。”
来到饭店，顾亚婷早已经等候多时了，酒菜已好，大家坐在一起大快朵颐
王翰猛夸了一番顾亚婷后，又夸起了李凡，说李凡一身能耐，即便不在电视荧屏上出现，也会功成名就的，就凭着到古玩市场捡漏，人生也就发达了。
顾亚婷笑道：“翰哥，是不是他一件没买。”
“对啊，诶，李凡，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一件不买？”
顾亚婷解释道：“他这叫大漏捡不到，小漏不爱捡，天生不是混这个行当的。”
李凡纠正：“现如今，大漏也不爱捡了。自从意外得到了那件国宝啊，我最初的时候寝食难安，总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最近才平静一些，以后尽量不沾这一行。”
顾亚婷道：“你不是刚接了《鉴宝》的通告么？”
“我的意思是，我不主动入手古董，但不妨碍我研究啊。”
王翰在一旁皱了皱眉，鉴宝？这是个小众题材的综艺，能不能搬到湘南卫视呢？可湘南卫视以娱乐节目为主，色调不太搭。
王翰又看了看李凡，心中种下了一粒种子。
……
次日，周六晚上，明星慈善夜在京城卫视的演播厅内正式举行。
李凡、顾亚婷携手走过红毯，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来到了演播厅，又与相熟或不认识的明星和社会名流一一寒暄后，直到晚上7点半，大家才纷纷落座。
还有15分钟才开始电视直播，但是网络直播早就先开始了，从他们走红毯的时候就开始了。
弹幕上，很多网友恨死导播了：
“我们要看李凡和顾亚婷啊，怎么镜头这么少？”
“你们太不专业了，李凡的镜头一扫而过啊？你们太飘了！”
“只为李、顾而来，一对璧人啊。”
“不爱看别人，为什么给别人那么多镜头？”
……
导演、导播没时间看字幕，否则会被活生生气死，李凡顾亚婷的镜头少么？是所有人中最多得，你们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良心不会痛么？
李凡这桌，他的右手边是顾亚婷，左手边是汪汪、汪牧姐弟，其他几位李凡就没有交情了，有歌手也有影星。
今天到场了有80余位明星，400余位商界领袖、文化名人以及社会名流，还有3000多位观众朋友们。
大厅内星光璀璨，名流云集，一场备受瞩目的明星慈善拍卖会终于在晚上7点45分的时候正式举行。
网络直播继续，电视信号接通，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王翰与林炯登上了舞台。
“大家好，这里是由湘南卫视和时尚fans集团联合举办的明星慈善夜……”
“今夜，我们华国最优秀的81位明星代表汇聚于此，我们共同献出爱心，大爱无疆，点亮夜空……”
……
今天一共有12位明星拿出了自己的物品进行拍卖，其中，12位明星共分3队，三队各自pk，争取将拍品拍出高价，为慈善做出更多的贡献。
李凡之前被编入了宋颖队，成为了宋颖队的队员。
主持人暖场，81明星分别上台致意后，汪牧又唱了两首歌，这才到了第一件拍品的拍卖。
王翰道：“我们的第一件拍品，是孙菲菲捐赠的索菲娅珠宝的钻戒，这枚钻戒的详细信息，请看大屏幕！”
大屏幕上，展现了这枚钻戒的相关信息：主石重达6克拉，设计灵感源于英国王子世纪婚礼上亲吻新娘的一幕，心型镶口与真心钻石的结合，象征着爱意叠加，心心相映……
李凡碰了碰顾亚婷：“以后等我有钱了，我也给你买。”
顾亚婷趴在他耳边道：“别以后了，现在呗，你到是举牌拍啊。”
李凡讪讪一笑：“我现在负债，我欠你家钱呢，不嘚瑟了。”
这枚钻戒的起拍价为99万，这个起拍价一出，现场很多人踊跃地举起了手里的号码牌。
“千达影业的杨总出到了120万，谢谢杨总！”
“150万！谢谢孙氏木业的孙总！”
“200万，200万，还有更高的么？哟，谢谢顾亚婷，顾亚婷出到了260万！”
李凡看着身旁的举着号码牌的顾亚婷，他一时间懵了，心想：你怎么也掺和进来了？我不给你拍你自己拍啊？你这是成心气我呢，还是要设计我？可别最终让我付款，我现在负债啊。
就在李凡蒙灯转向的时候，顾亚婷向台上的王翰示意了一下，又向工作人员要过了话筒，起身道：“翰哥好，林老师好，我不是以我个人名义拍的，我是代表顾氏集团，顾氏集团希望可以为慈善事业尽一份力。”
林炅道：“好的，谢谢顾氏集团的千金，顾亚婷，请坐。”
顾亚婷落座，看了身旁松了一口气的李凡，悄声笑道：“怎么了？紧张了？”
“什么紧张，你说什么呢？”
台上竞拍继续，价格持续走高，280万、300万……400万持续上扬。
喊到400万的时候，顾亚婷再次举起了牌子，出到了450万。
“顾氏集团出到了450万，还有更高的么？”
“孙氏木业给出了500万，还有……谢谢顾氏集团，出到了550万！”
李凡连忙悄悄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和人家飙价，犯不上。
顾亚婷扫了一眼身后不远处那个肥腻的老板，见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后，便毫不犹豫地再次举起了号码牌。
“顾氏集团千金，出到了600万！谢谢顾亚婷。孙氏木业出到了700万！还能更高么？”
李凡崩溃，怎么这姑娘这么败家？以前怎么没发现？
可能是读懂了李凡的心思，顾亚婷不再举牌了，这枚钻戒最终被孙氏木业的孙总以700万人民币的高价收入囊中。
第二件拍品是老艺术家于明收藏的玉如意，第三件是一位歌手收藏的外国著名乐队的黑胶唱片，顾亚婷倒是在这两件东西上并没下手，但是到了第四件拍品上，她再次和顺意快递的贾总飚起了价格。
“顾氏集团，出到了500万！”
“顺意快递，600万！好激动！”
“顾氏集团，650万！650万一次！顺意集团出到了800万！”
……
整个拍卖过程，顾亚婷手里的号码牌不停地举起，把李凡晃糊涂了。
李凡大惑不解，要说顾亚婷死拼价格吧，的确拼得挺狠的，但没有一次得手的，每次都为他人作嫁衣裳。
而且有个特点，基本上这已经拍完的10件拍品中，她只在两件拍品上和他人进行了激烈的抢夺，其他拍品上只是偶有举动。
这应该不是特别冲动的行为，不会只是为了露个脸吧？
李凡趁机低声道：“你什么意思啊？”
顾亚婷拿起手机，给李凡打了一行字：我爹给了我一个额度，让我把钱巧妙地捐出去！
李凡顿悟，撇嘴，在手机上打字：万恶的资本家！
顾亚婷看了一眼，微微噘嘴，打字：我家怎么万恶了？一没偷税漏税，二没拖欠员工工资，三没销售低劣产品，四没进行虚假宣传，五没给员工洗脑……
我家怎么万恶了，在华国，能找到几家像我家这么干净的企业？花个小心思露露脸不行么，伤天害理么？
李凡闭嘴不语，这姑娘生气了。这个玩笑她没开起，李凡心想，你也是心虚不好意思了。
顾亚婷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再次打字：最烦你们这种自恃清高的人！
第9件拍品正在拍卖中，此时已经被哄抬到了850万的高价，是一块劳力士的手表。
“850万1次，2次！”
顾亚婷刚打完字，便“啪”地拍下手机，举起了号码牌，举起了1根手指。
“顾氏集团出到了1000万，还有更高的么？1000万一次，1000万两次，1000万三次，恭喜顾氏集团，恭喜顾亚婷！”
顾亚婷起身向大家致意，不过心中却在滴血：妈呀，被李凡气得太激动了，不拍这个好了，拍个字画好了！
落座，顾亚婷悄悄踢了李凡一脚出气，李凡无奈，好吧，我承认我假清高了。
整个拍卖环节逐渐进行，明星表演穿插其中，现场的热潮一波涌起一波。
终于，到了第11件拍品的竞拍时间，李凡的《新考据学作品集》。
台上，王翰道：“下面这件拍品，出自于李凡之手，是李凡即将刊发的作品《新考据学作品集》的首印特别本。
在华国近现代史上，从来没有一本作品的首印本的新书寄语或评价是手写的，而这本书，是！
从来没有一本书是由多大19位文学界大家联名推荐的，而这一本书，是！
从来没有一本书未正式出售却全国订购量破50万本，这本书，是！
这是一本受到了京大、晨华、人大等诸多院校著名教授以及学者作家共同推荐，并落下了宝贵的字迹的作品。
……”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沸腾。
“哇，天啊！”
“19位文学大家，几大名校的著名教授联名，太牛逼了！”
“我去，这人脉，我服了！”
“牛逼！”
……
“大家安静，”林炅拿去作品，翻到了第一页，将书对向镜头，道，“大家请看，第一页这篇手写寄语，出自于我国国宝级大师，文学界泰斗，华国近现代书法五大家之一的毕胜远毕老——”
现场嗡嗡的议论声再起！更浓更烈！
林炅无奈，继续道：“单单这毕老的墨宝，想必台下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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