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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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的秘密- 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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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着她说话,明明应该仔细聆听并记下来,可我脑子空荡荡的,什么都装不进去,只能麻木的随着吴太太往监狱里走,然后见到汪文。

    跟吴太太预想的一样,她现在眼睛里的喜悦溢于言表,而正对着我们缓步走过来,在坐下前迟疑一秒后被里面的狱警狠狠呵斥的汪文,鼓大的眼睛充斥着惊恐,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抠出来。

    这样的她,和那样的他,截然相反的两种神色,只是一道防弹玻璃之隔。

    “黎西,你真厉害。你才跟我离婚多久,你居然就……怀孕了?”他声音特别轻,像一根羽毛在胡乱的扫,很容易让人特别心烦。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提醒他这个事实,汪文的眼球仿佛在下一秒就变成了猩红色。

    他非常恼怒,而现在的我,脑子放空的竟想不到他到底在愤怒什么。

    即便我跟他的烂账婚姻没有结束。难道我会在跟他的厮守里成功怀孕。

    “你是不知道,黎西,哦不对,现在要说是秦太太了,受孕困难,这怀孕啊。是好不容易的事,这两个人感情足够了,没什么困难克服不了的,也不是第三个人说介入就介入的。”

    吴太太这话说得太满了,到最后我都明白她是在说她和吴先生汪文之间,还是我和秦颂还有汪文之间。

    总之她目的达到了,汪文放在台面上的手指深深的嵌入掌心肉里,余光一瞥,他袖口遮不住的银色手铐,一定都让他非常难受。

    “所以你是过来让我说一声恭喜的吗?”

    我摇摇头,“不用,我现在的幸福跟你的祝福没有关系。”

    他眼神狠狠的瞪我。视线跟掉进了冰窟窿一样,阴冷的回我,“黎西,只要你当时相信我,信任我。我肯定可以改的,我当初是爱你才跟你在一起,一直对你好,把你捧在手心里疼,你就因为我的过去嫌弃我抛弃我,那秦颂就没有过去了吗!?你跟他爽够了之后,难道就忘了,他以前的一笔笔烂摊子事可比我的恶心多了。你要不要听听看,他在高中那会,一天跟三个男人的事?”

    纵然知道汪文这一番话为了,一时间我的耳膜像要穿破了一样。而汪文旁边的狱警竟然没有强制中断这次交流,反而手掌压在汪文肩膀上,逼他再次坐下来。

    我茫然的看着暴跳如雷的汪文委屈的憋坐在原位上无计可施。他妈妈就是他死穴,怎么可能说得。

    旁边吴太太声音轻扬的又咳了一声,我继续尽职尽责的做好我的本分工作。

    “我现在是阔太太了,别提多幸福,他秦颂再怎么样都是我爱的人,都能给我想要的生活,我现在买个什么东西眼睛都不眨一下。你看看我这身行头,抵你好几年的工资,你以为我跟你继续过能有这些吗?你连一件衣服都买不起!”

    “是!我是买不起!那你爸当年要死的时候别求我啊!你当年多贱你自己都忘了吧,哈哈,你那个贱样,我可一辈子都记得,差点就给我跪下来了,你爸才死的该!”

    我手死死的抓着话筒,心像被汪文狠狠扔进了绞肉机里面一样搅得我无法呼吸。

    我应该做好了这一切准备,我过来就是要给吴太太一个交代,我演和汪文的互相伤害,我们都拿着一把刀子,在捅对面时不遗余力,我们如此滑稽。

    他是恼羞成怒,我是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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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6。只想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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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一瞬间失去了意识快要昏倒,耳边急切的喊了我一声“黎西!”

    声音尖厉,目的昭昭。

    我赶紧回神,扮演好最本分的工作。

    我既然已经过来,就要做好一切。

    “你啊,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阿斗,这辈子就在监狱里面过了。这地方多适合你啊,都是男人,你肯定每天都非常兴奋吧?”

    我用尽了对汪文的了解,仗着面前防弹玻璃的保护和身边吴太太的实力,肆无忌惮的伤害他。

    汪文是什么时候开始掉眼泪的不知道,他虚脱的嚎啕大哭,手掌一下一下的在防盗玻璃上拍,那刁钻的角度。每一下仿佛都打在我脸上。

    他那么想挂掉电话,旁边的人却抓着他手,死死的帮他把电话摁在脸上,逼他一定要听完。

    我说的口干舌燥,俨然没有话再继续说。可旁边的吴太太明显意犹未尽,她突然允许我站起来,一时间她的表情和情绪没转换过来,孤傲的命令般,让我好好站着,面朝着汪文。

    她要他看我肚子,清清楚楚的看见。

    而里面的狱警仿佛接到了指令,马上拉汪文站起来一点,膝盖还弯曲着,只是整个上半身都超前倾得很厉害。他把汪文的头,撞到防弹玻璃面上,让他的眼珠子离玻璃只差一厘米距离,连想眨眼睛的空隙都没有。

    他表情狰狞得可怕,我下一秒再看的勇气都没有,这时候吴太太才对我放了行。

    离开监狱的时候,我双脚瘫软险些走不下去,却一直咬牙硬着头皮坚持了下来。

    因为我太知道,我身边站着不可能让我依靠的人,又不是秦颂。

    监狱外的空气太好,我贪婪的大口呼吸,在等吴太太司机开车过来的时间里,她问我会不会怪她。

    我没肯定也没否定,“麻烦您送我回刚才商场里,我还需要点卸妆工具。”

    人生啊,就是这样,有人为你化妆,却需要自己卸妆。

    “这当然没问题,黎小姐这么聪明,应该猜到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一起来这个地方了。可能黎小姐现在不会相信,监狱这层关系没有想象中的好打通。好在我们公司最近新研发的项目跟这边有点关系,我才勉强被人行了个方便。”

    刚刚在几个监控下,狱警敢大肆这么做肯定是靠山牢固。而吴太太能做到这一步,以前一定要我在场的时候才能进来探监显然成了无稽之谈。

    而她每次都一定要拉着我在场,到底是真如她所说当时还没打通这边关系。还是从一开始就蓄谋已久,有一天会有这样把我的利用价值全榨干的时候。

    我更倾向于后者,而现在司机掐着点开车过来,显然是吴太太掐好了余给我们两个说这番话的时间。

    刚刚好。

    被送回到商场,吴太太没下车了。她在这个季节带着墨镜坐在车里却一点不显得怪异,她提醒我还款时间,并给我倒了别。

    以后不会再以这样的形式见面,但我还是她名义上的义妹。

    我一个人回到商场里,把妆卸得干干净净,在这人流量不算大的高端奢侈品商场里,我能再挣点稀薄的面子,不被人指指点点的当个笑话看。

    妥善收拾干净自己,我以最快速度回去车上,准备赶在郝如月之前就回家,不会出任何问题。

    而当我走出商场,在人流涌动的大街上没走两步的时候,突然一阵眼黑,猝不及防时,我脚一崴。整个人往旁边倾斜。

    这一瞬间我浑身冒起了冷汗。脑子里充斥着最后的绝望。

    完了。

    但不能这样。

    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左手往旁边死死的一抓,当时什么想法都没有,我不能就这么倒下去。

    左手摩擦着被我死抓着的东西,等我惊魂未定的发现自己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跌坐在地上,刚好有那一下的缓冲,我一点疼都没感觉到。

    我正庆幸,缓缓的抬起左手一看,自己的左手已经伤痕累累,大小口子不知道划了多少道。一些细的树皮和脏东西嵌进伤口里,和着血一起,成了密麻的小黑点。

    这时候疼痛才随着视线钻进我脑海里,那种麻麻的疼无限的扩大,仿佛顺着血管钻进心脏里。

    不远处的司机赶过来把我从地上牵起来,忧心忡忡的盯着我马上收回去的左手,他看见了一点,立马紧张起来。

    “太太,你这没事吧?!我马上送您去医院!”

    我摆摆手,勉强微笑,“不用,就是踩滑了,我没摔着,直接开车回去吧。”

    司机当然不肯,我只能不停说服他。以自己饿了为由,他才勉强答应。

    我下车的时候没塞钱给他请他帮我保密,这大部分家族的司机都是正主子的亲信,用钱打发的可能微乎其微,说不定这个人的全部资产都比你高不知道多少。

    回家的时候。郝如月坐在客厅里,我脚步声不轻,她肯定听见了,可她视线笔直的对着面前大屏电视,好像里面的一切都很吸引她。

    我很想走。因为我有点不舒服。

    但我知道这一趟我走不了。我站在原处一会儿,郝如月就放轻了声音开口,“你去见你前夫这件事,还有谁知道?我好算算,到底还有多少人会看我们秦家笑话。”

    她终究还是知道了。还知道得这么早。

    “没什么人了。”我坐下来,减缓了小腿的疲倦,故意侧着身体,遮挡我郝如月可能看见我左手的地方。

    她继续轻飘飘的跟我说话,视线至始至终落在前面电视机上。

    “你就没什么要交代的?现在的年轻人做事就是干脆,连长辈的意见都不问,我还以为娇生惯养的小孩儿是这样,没想到普通家庭的也这样。”

    她话里句句带刺,我没进心,说到底,现在左手的余痛比她对我的讽刺要来得厉害的多。

    “我这一趟去,是还别人一个人情,西藏项目上后来凑好的那笔钱,是我找我义姐借的,我还她一个人情也应该。”

    “应该?”她声音轻佻。不太高兴,但我还是点了点头继续说下去。

    “既然秦家还没有正式承认我,我再尊称您一声秦姨。您当年在秦叔身边不是光陪着就算了的。我也一样。我现在做任何事,至始至终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希望我丈夫好。可能我留在西藏能帮他打点下手。做任何人都能做好的工作。但我决定回来,不是我想享受,是我想帮他,以妻子的身份。我永远都想他好,想他最好。”

    我洋洋洒洒的说着,回忆凶猛的涌上心头,回来这里哪里是享福。那些曾经在海拔很高的地方,我跟秦颂挤在一个单间三十平米不到的房间里,他帮我泡脚给我洗头,他是最想我好的男人。

    没了这么个男人在身边,我依然能好吃好睡,每天过着懒散如猫的样子,可我从骨子里明白,这不一样。

    我也不想要这样。

    郝如月视线瞥来,讽刺一笑。“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话几分?而不是根据你一回来就跑去见前夫的做法觉得你现在说的都是借口?”

    我笑了笑,低垂着眼,礼貌的回她,“这番话我说给秦叔听,秦叔一定觉得我满口谎言。但秦姨。你能懂的。你眼光高,像你跟了秦颂的父亲这么多年,又哪里有可能把心思动到别人身上,这太不现实。”

    女人从来不厌烦夸奖,无论是对自己,对老公还有儿子。这一点对郝如月也非常受用,她摆摆手,没再为难我,但我知道今后我单独出去的可能性很低了。恰好我也没有这个打算。

    回到房间里,仿佛噩梦才刚刚开始,嵌入手掌心里的东西因为血干了还陷在我肉里,我只能一点一点地挑出来,再把伤口消了毒。不然以后发炎了更难办。

    自己撕裂自己伤口需要太大的勇气,这不仅是伤口撕裂带来肉体的灼热疼痛感,更是精神上的折磨。

    我用了两个多小时。后背的汗把里衣全打湿透,左手再一次血肉模糊,才总算挑干净了肉里的残渣。

    我不放心,网上找了个医生问,我随便点进一个网站,点了个头像,我把自己问题描述一遍了之后,他很快回复我,回答却让我忍俊不禁。

    “你为什么要自己清理这个?你为什么不上医院。”

    我左手还在疼着,被人这么回答应该生气来的,可看这个回答的第一反应是笑,在此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回来了快一个月,竟然是我第一次发自真心的笑。

    怎么感觉脑子里划过的影子,是孙芸芸?这么一联想,我才意识到自己也有些想她了。

    “我钱不够,想自己解决了,表面上看不出有任何问题了,是不是差不多了?”

    我又把问题问了一遍。那边很快回复我,“行了行了,还好你遇见的是我这样的善心医生,明天你来诚和医院,我帮你处理,免费。”

    我还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见他头像一黑,好像下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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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7。幸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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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是没去那家诚和医院的,照着网上找的教程把左手清理了一下,看差不多了,就等着时间让它好。

    晚上我却没睡好觉。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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