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为了朔儿考虑,毕竟加贝刃难免会把怒火迁移到朔儿身上,我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
“如果他敢,我就傻了他!!”付无涯冷笑。
这次他没有开玩笑。
“杀加贝刃?笑话,你都不知道他背后的实力是多么的恐怖。”叶曼道。
“那你也不知道我身后的势力是多么的恐怖!”付无涯冷笑道。
“……”
叶曼也没想到付无涯会有这么强硬的一面,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以她作为警察敏锐的直觉,付无涯的身份绝对不一般,但他真的强悍到可以和加贝刃相抗衡吗,要知道,加贝刃的父亲可是……
此时,付无涯突然说话打破了叶曼的思索,“叶大局长,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好意。”
大约一个小时后,一处简单的小诊所内,中年妇女静静的守护在病床旁。
床上秃头丈夫的脖颈处的伤口已经做了简单的处理,缠绕了绷带。
“嘻嘻——”
中年妇女此时也顾不得床上的丈夫了,不停抚摸怀里黑色的密码箱,下意识发出轻微的笑声。
这里面可是有一百万呢!
“嗯……”
伴随着一声细小的嘤咛,秃头丈夫终于苏醒。
他喉咙处的伤口本就不怎么严重,经过简单的处理后,虽然不能大声说话,不过也能简单的发出声音了。
“丈夫,你醒了。”
中年妇女笑着起身。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秃头丈夫忍不住问。
“你猜猜?”
中年妇女露出个饶有兴致的神色,不过还没等秃头丈夫猜测,它就率先迫不及待道,“是钱,很多很多的钱。”
“哪里来的?”
秃头丈夫有几分不理解。
“你这不是受伤了吗,然后就有人赔偿。”
接着中年妇女兴致勃勃的拍了拍黑色密码箱,“你不知道,这里面可是一百万呢!”
“一百万——”
秃头丈夫瞳孔不自觉睁大几分,下一刻竟然苦笑着哭了出来,摇头道,“要是早知道这样,我就多让他们砍几刀了,到时候咱们就一辈子不用愁了!”
对全世界各个国家、各个民族的人来说,被打了还这么高兴的,也只有华夏国了。
因为这样他们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弱势群体,对别人狮子大开口要所谓的补偿,很多人更是依靠被揍发家致富,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哀。
当碰瓷成为一种行业,社会的道德底线也退步了三十年。
有人说,这是华夏人骨子里的劣根和贪婪,不过我想表达的是,这也侧面反应出华夏国最贫穷那一群人的可怜。
凡是碰瓷的,绝对不会是富人。
最底层的这些人时刻游走在各种社会福利的边缘,每天进行超负荷的体力劳动,他们努力干了三年,存了三万,一场突发的耳聋耳鸣,花了两万,孩子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学费八千——
这只是开始,可他们已经不剩什么了。
傲来市医科大学。
“还是大学里的生活舒服啊。”
付无涯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和蝶恋告别后,付无涯就匆匆忙忙返回学校。
他已经答应要和陈朔一起上人体解剖课,可不敢爽约。
大学的校园很平静,假山、小亭子、雕像、湖水、草坪以及热闹的小吃街。
反正能让人舒服的东西,这里差不多都有。
“如果当初我没被陈寿那老东西从付家偷走,现在也应该是一个大学生了吧,反正不会天天想那么多,手上更不会沾染那么多人的性命。”
付无涯一边走一边思索。
“也许生活就是因为充满了那么多的如果,才会变的如此丰富多彩吧。”
付无涯不禁感慨的摇摇头。
操场的松树下,司马松依旧在树旁边打着太极。
不过现在付无涯可没闲工夫去找这个老头玩,赶紧向教学楼跑过去,和陈朔汇合。
“混蛋付无涯,怎么现在还没来?”
解剖室门口,陈朔不满的撅起小嘴,煞是可爱。
因为今天是解剖课,为了干净,所有人都要强制穿上白大褂,当然陈朔也不例外。
一袭合体的白衣,将陈朔玲珑的身材衬托的迷离秀美,诱惑异常,而且心灵手巧的陈朔更是提前在自己的领口绣了几下,只见一朵清雅的白莲跃然于上,飘渺淡雅。
陈朔有每天都洗头的习惯,此时顺滑的秀发用简单的头绳轻轻扎挽,微风吹来,白衣风舞,而因为其秀发太过于顺滑,头绳竟然被微风轻轻吹下,散开的乌黑青丝在风中凌乱,最后垂于脸庞,美得让人疑是嫦娥仙子。
此时此景,像极了某个品牌洗头膏的广告。
“怎么掉了——”
突发的情况让陈朔很不自在,微微不满萦绕眉梢,不过却只让人感觉万般风情。
“这也太美了吧!”
面前摄人心魄的一幕,直看的旁边的男同学目瞪口呆。
就算让他们做梦,他们也没梦到过如此美丽的画面。
更有几个猥琐的男同学纷纷用力呼吸空气,希望能捕捉到陈朔的味道。
哪怕只是味道,他们也很满足了……
第707章 摇曳的春柳(三更)
“哇!!”
对于陈朔举手投足间的美感,就连女同学也纷纷惊呼,被陈朔的风雅折服。
美,总是人们喜欢的事情。
“糟糕,头绳可千万别掉在地上啊,要不然会很脏的。”
陈朔心里嘀咕。
她刚洗完头,如果用一个沾满灰尘的头绳去挽住秀发,就算想想都让人很不舒服,甚至说是恶心。
陈朔倒是不在意旁边同学震惊的模样,反正从小到大她对于这种场景也见多了,早就见怪不怪。
下一刻,陈朔连忙将脸庞散乱的秀发拢到耳后,低头找自己的头绳。
“奇怪,头绳明明就掉这个方向么,怎么一转眼就没有了?”
陈朔满脸疑惑。
“在我手里,你当然在地上找不到了。”
一声散漫的声音突然想起。
在傲来市医科大学,除了付无涯,还真没人敢这么和陈朔说话!
“还给我。”
陈朔不耐烦的白了付无涯一眼,随手把头绳抢了过来。
“喂,你什么态度,要不是我,你的头绳可就掉在地上了。”
付无涯有些哭笑不得,看来这丫头对自己的敌意很大啊,“要是脏了话,你可就没法用了。”
“哼,被你拿住的话就更脏了,还不如掉在地上呢。”
陈朔撇了撇可爱的小嘴巴。
“佛曰:不可怒,不可怒。”
付无涯无所谓笑了笑。
和陈朔待一起这么久了,付无涯当然知道陈朔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所以对于后者的斥责,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陈朔也被付无涯突然的话语逗乐了,笑道,“要是佛祖知道自己的信教徒有你这么一个无赖,肯定都要气死了。”
“什么叫气死了,我付无涯可是很优秀的!”
付无涯反驳。
“好了好了,别说那么多了,帮我拿着手机。”
说着,陈朔将最新的iphonex递给付无涯,“把手机屏幕对准我,我要用她做镜子。”
“干什么?”
付无涯问道。
“笨蛋,当然是梳头啊!”
陈朔直接对付无涯投去一个仿佛是看傻子的目光,“我的头绳掉了,我当然要重新挽上了。”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要和我合影呢!”
付无涯恬不知耻的笑道。
“——”
陈朔直接无语,接着不耐烦道,“快别墨迹了,拿好别动。”
“保证完成任务。”
付无涯本就因为来晚了有些理亏,现在陈朔有要求,他当然不敢有什么意见,要不然他还真害怕这丫头直接上手挠他。
毕竟陈朔的内心,谁能琢磨的透呢——
“这还差不多。”
对于付无涯的反应,陈朔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自顾自认真的整理起自己的秀发。
毕竟一会就要解剖尸体了,如果就这样披散头发的话,可是很不方便的。
而陈朔不知道的是,她整理头发的动作在外人看来是多么的迷人——
认真的神色,和完美的眸子揉和在一起,是一种令无数男性甘心情愿堕落到地狱的迷乱。
一颦一笑,都传递出既熟悉又陌生的错觉,反正就是让人看不够,很容易想起清风明月,或者飞花落雨的美景。
“喂,你们看什么看,快给我转过去头。”
潘功不耐烦对旁边兴奋的男同学呵斥,“难道你们忘了刚开学咱们班长就大闹学生会的壮举,或者说,忘了陈小姐几句话就开除皮乐导员那件事了。”
付无涯是潘功认定的老大,那陈朔就是潘功的嫂子,既然如此,潘功当然不愿意自己的嫂子被别的男人玷污了,哪怕是看看也不行。
“——”
果然,潘功的威胁瞬间达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所有男同学纷纷扭头。
他们得罪不起。
旁边的张怡只是神色闪烁几下,偷偷的看了付无涯几眼,便悄悄的一个人来到不显眼的角落,静静的看解剖图解。
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这个家伙,真是越来越会办事了。”
付无涯对潘功的表现很满意,毕竟看到这么多男性对陈朔虎视眈眈,付无涯也感觉不舒服。
“小心眼。”
陈朔白了付无涯一眼,丝绸般顺滑的秀发犹如三月里随暖风在湖边摇曳的春柳,赏心悦目,气韵优雅如玉。
“再说了,反正人家是看我,你这么大的反应干什么?”
“影响我心情了。”
付无涯无赖的说道。
“吆喝,那你天天在我身边。还影响我心情了么,我怎么没责怪你!”
陈朔笑着反问,优雅的嘴角,露出几分调皮可爱的神韵。
“因为你打不过我啊。”
付无涯摊开手随意道,尽显自己无赖的本质。
“你混蛋!”
陈朔呵斥了一句。
“多谢夸奖。”
付无涯笑道,“要是你能对我吐个口水,也反而感觉会更爽。”
“付无涯,我怎么发现一给你说话就上头么!!”
陈朔笑道,“给喝了假酒似的!”
“什么鬼——”
付无涯直接被陈朔别致的比喻弄的哭笑不得。
这丫头损起人来还真是有一手,佩服!
“你把手机给我吧,我弄好头发了。”陈朔道。
蓝色的头绳,和陈朔精致的秀色相得益彰,再配上象征着高尚神圣的白大褂,让陈朔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优雅随意,犹如暗色中绽放的一朵诡异奇丽的曼陀罗。
“朔儿,你有没有发现,你很像一个大美女?!”
付无涯突然认真道,“一个很美很美的美女?!”
“谁?”
陈朔下意识问。
“那个人叫——陈朔。”
付无涯坏笑着回答。
转了一圈,原来是在故意夸陈朔漂亮啊。
“油嘴滑舌。”
聪明的陈朔马上明白过来付无涯的意思,虽然嘴角满是不屑,不过心里还是蛮开心的。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别的男士的夸奖,陈朔可能会很反感,但对于付无涯,她会全盘接受。
“同学们,既然都来齐了,那就进来吧。”
一个六十多岁、身材颇为高大的解剖室男老师道,看他不言苟笑的模样,很容易让人想起冰冷这个词语。
难怪他要天天和尸体打交道。
男老师继续道,“都给我听仔细了,因为最近几年国家提倡火化,咱们的尸体来源越来越紧张,虽然大部分是捐献的,不过更多的还是咱们医科大学花大价钱买来的,一个都要三四万,所以一会你们解剖时要认真对待,不能胡乱削割,这样即是对尸体的不尊重,也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动手实践机会。”
第708章 实验成绩
“好的。”
同学们齐声回答,表示理解老师的要求。
毕竟当初能考进傲来市医科大学的,高考分数都是异常之高的,相应的素质也非常高,很容易明白这些厉害关系。
“很好,咱们傲来市医科大的学生素质真是一届高过一届。”
男老师满意的点点头,接着又道,“你们都进去吧,随便分组,每个小组大约四—五个人,还有,作为堂堂的医学生,那些没穿白大褂的同学就不要进去了。”
“谁没穿?”
闻言,同学们好奇的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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