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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这样呀。”何若鸿恍然道，“这么说，谭副董一直就在拉帮结派了。”
李晓莉点点头，默然一会儿又叮嘱句，“你得小心他！”
何若鸿明白李晓莉的意思，却不想就此事多说什么，便微微一笑道，“好，李总，就聊到这吧。”
“何董，那我就不再打扰你了。”李晓莉说完起身离开了。
刚出了办公室，李晓莉抬头一望，瞧见谭以琛站在自已面前，冷不丁打了个激凌，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一时间竟忘了打招呼。
谭以琛瞅着李晓莉，似笑非笑道，“怎么，见了董事长，就不把我这个副董事长放在眼里了？”
“没，没有。”李晓莉赶忙摇头否认，“误会了，谭副董。”
“算了，不管你是不是小看我，我都不计较了。”谭以琛干笑一声道，“晓莉，你要是有空的话，就到办公室坐坐吧。”
“这……”李晓莉迟疑了下问，“谭副董找我有事吗？”
“没事。”谭以琛答道，“晓莉，我只是想跟你聊聊，真的！”
“如果我不答应你呢？”
“我也不会勉强你，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同我聊聊。”
“我……”李晓莉犹豫不决，“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就……”
“走吧。”谭以琛含笑着说，“既然找你，就肯定有事要跟你谈。告诉你吧，是好事，你要不去会后悔的。”
“什么好事？”
“别问了，等到了我办公室，你就会知道的。”
李晓莉猜想谭以琛审要跟她谈那桩交易，就对他点了点头。
谭以琛见李晓莉接受了自已的邀请，就愉快地笑了笑，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李晓莉莞尔一笑，随同谭以琛往前走。
两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边喝茶边聊了起来，说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似乎纯粹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
李晓莉见谭以琛迟迟不提那桩交易，就怀疑是不是自已猜错了，或许这家伙真的只因无所事事而找他闲聊，打发时间。
聊了阵后，李晓莉终于按捺不住了，就问道：
“谭副董，你找我来真的没有什么正事吗？”
“正事？”谭以琛晃晃脑袋，自我揶揄地说，“别看我是副董事长，其实就闲人一个，什么事也不用管了，哪来正事呢？”
“其实，何董还是想让你负责具体工作的，是你自已一怒之下撂挑子了，让梦瑶捡了个大便宜，这能怪谁呢？”
“我没怪谁呀！”谭以琛睁大眼睛瞪着李晓莉，有点阴阳怪气地问，“我说晓莉，你是不是要在我面前替何董开脱哪？”
李晓莉一脸的茫然，“开脱什么呀？”
“开脱的，当然是罪责呀。”谭以琛冷冷地说，“何董抢走了我总经理的位置，你敢说他没有罪责吗？”
“什么罪责呀，这人事调整是在会上投票通过的，跟何董没什么关系。”李晓莉不以为然地说，“你呀，就别再耿耿于怀了。”
“看来你是完全被何若鸿收买了，枉顾事实地替他开脱，这的确让我很气愤。”谭以琛吐了个浓浓的烟圈，目光冷厉地盯着李晓莉，“你这样做，到底从他那儿得到了什么好处，嗯？”
“我说的是事实，是公道话，根本就没开脱的意思。”李晓莉若无其事地说，“当然，你一定要这么说，那我也没办法。”
谭以琛突然不说话了，自顾自地抽烟，低头沉思起来。许久，他才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面前的女人，沉声问道：
“老实告诉我，李晓莉，你会不会出卖我？”
李晓莉似乎被谭以琛那如刀尖般的眼光刺了下，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脸上掠过丝惶恐之色，低声反问道：
“你有什么好让我出卖的？”
“别装了！”谭以琛气忿地说，“你都要跟我谈条件了，还会不清楚吗？告诉你，这是我一时糊涂犯下的错误。”
“那就赶紧弥补过错呀。”李晓莉劝导，“亡羊补牢，为时不免，只要你把拿得钱如数退回公司，何董应该不会追究你的。”
“笑话！他要置我于死地，哪会不追究我的责任，如果我主动交待，那就是自投罗网找死，懂吗？”谭以琛深深吸了口烟。
“我知道你对何董有成见，所以才会这么想。”李晓莉说，“其实，何董还是想争取你，刚才他就吩咐我做你的思想工作。”
“你说什么，何董让你来劝我？”谭以琛又惊又怒，凶巴巴地盯着李晓莉说，“老实话，你是不是已经向他透露什么了？”
“别紧张，我根本就没有向何董泄露你的秘密。”李晓莉镇定地答道，“不过，何董好像有所察觉。”
“废话我就不说了。”谭以琛想了想说，“晓莉，我们还是来谈交易吧。交易变成了，对我们来说是件大好事，双赢！”
“除非你接受我提出的条件，否则就不用白费口舌了。”李晓莉态度坚决地说，“一千万，少一分都不行。”
“不是我不愿意接受，是你的条件太苛刻了，要求太高了。”谭以琛轻轻摇了摇头，“这样吧，晓莉，我给你五百万。”
“你当我叫花子呀，五百万就打发了？”李晓莉冷笑道，“告诉你，谭副董，这是不可能的。你要知道，我知情不报，也是要承担风险的。一千万，你愿意就成交，不愿意就拉倒。”
谭以琛虚眯着眼睛，嘴角边浮出丝怪笑，“晓莉，你要知道五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你就不要贪心不足了。”
“贪不贪心是我的事，成不成交，那就看你的了。”李晓莉云淡风轻地说，“当然，我还是建议你退赃款，主动向何董认罪。”
“如果我不照你说的办，你会怎么样？”谭以琛问。
“事情总是要解决的，谭副董。”李晓莉绷着张脸说，“现在你还有主动，如果等何董查出来了，到时候你就很被动了。”
“只要你不说，何董就查不出来。”谭以琛紧盯着李晓莉，“所以问题的关键在你身上，这也是我愿意跟你做交易的原因。”
“可你没有诚心。”李晓莉脸上浮出丝冷笑，“谭副董，我知道你贪财，可有时候也要懂得适当舍弃，不然到头来你什么都不会得到的。你是个很睿智的人，应该明白这一点。”
“又在威胁我，对吧？”谭以琛瞳孔微微一缩，迸射出道凶光来，“告诉你李晓莉，我不怕你威胁，相反你会为这种行动付出代价。我是有点贪婪，可你比我更贪婪，居然敢要一千万。”
“别忘了，是你主动找我来谈交易的。”李晓莉心里一哆嗦，可表面上显得很镇定，“你一直在威胁我，可我越来越不害怕了。”
“好，我佩服你！”谭以琛竖起大拇指，阴笑道，“既然你把话说到这分上，那我就再退一步，加两百万，怎么样？”
李晓莉晃晃脑袋，“不行，一千万，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谭以琛立马就变了脸色，指着女人吼句，“你太过分了！”
“过分的不是我，是你谭副董！”李晓莉脸上绽出丝笑，“谭副董，我给你两分钟的考虑时间，如果你不同意，以后别再找我。”
谭以琛气得脸色铁青，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拿眼狠狠瞪对面的女人。他从茶几上抓起包香烟，弹出支点上抽了起来。他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皱着眉头考虑着，眼光对着灰暗的窗外看。
尽管李晓莉说的是两分钟时间，可五分钟过后，她还是没有走，因为她内心很渴望谭以琛答应自已的条件，毕竟是一千万，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想到这笔巨款，她似乎忘了一切。
正因如此，李晓莉见谭以琛只顾着抽烟，一点动静都没有，胸间猛地就蹿出股怒气来，霍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拿眼狠狠瞪了仍旧靠在沙发上的男人，一句话也不说就转身走了。
谭以琛目光冷冷地盯着女人的背影，面目渐渐变得狰狞起来，末了在心里狠狠骂句：敢威胁老子，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他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向那扇宽大的落地窗，掏出手机打电话。
第216章 另有其人
44
欧阳石楠一直在调查小刘的案子，不过由于凶手作案手段很隐蔽，除了那几个模糊难辨的脚印外，就再也没有其它线索了。（全本小说网，HTTPS：//。）
其实，那些脚印对查案也没有多大的帮助，毕竟是在户外，行人比较多，要利用它来追查凶手实在是太难了，几乎不可能。
其实，欧阳石楠心里也清楚是谁派人杀害小刘的，但由于没有证据而不能把他抓起来审讯。现在他能做的，就是想办法找到线索来破小刘的案子，再利用这样案子来揪出幕后指使者。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案子却一点眉目也没有，专案组的人都快急成热锅上的蚂蚁，尤其是急性子小林更是如此了。
欧阳石楠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刑警，遇到困难时会显得更冷静，更理智地分析案情，从中找到突破口。这不，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他决定改变原先单纯追查线索的策略，准备另辟蹊径。
所谓蹊径，就是再次把目光转移到陈强身上。欧阳石楠断定刺杀小刘的凶手同陈强是一个犯罪团伙的，他们都受这个人指使。再度谋害陈强是为了杀人灭口，而暗杀小刘也是为了杀人灭口。只要陈强肯配合调查，把幕后指使都说出来，那就好办了。
主意一定，欧阳石楠就打电话把助手小林叫到自已办公室。
小林听说要放弃追查杀害小刘的凶手，惊得直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这也不奇怪，因为一直以来大队长都是全力调查杀害小刘的凶手，冷不丁来这么一招，他哪能不又惊又疑呢！
欧阳石楠看到小林那副吃惊的样子，脸上不禁掠过丝笑问：
“干嘛这么大惊小怪，有什么不妥的吗？”
小林怔怔地说，“大队长，你脑子里怎么突然冒出这个想法来，你一直不都是强调要找线索把凶手查出来吗？”
“之前是这样的，但至今也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也就只好改弦易辙了。”欧阳石楠面带微笑地说，“由于刺杀小刘的凶手没有留下有用的证据，我们迟迟找不到线索，所以逼得我不得不改变思路，从陈强身上下手，因为现在他是唯一的证据。”
“大队长的意思我明白，你是认定这个凶手同陈强属于同一犯罪团伙，而且受同一个人指使的。”小林沉吟着说。
欧阳石楠点点头，问道，“小林，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我也是这么想的。”小林答道，“其实，这个幕后指使者我们也清楚，他成天就在我们眼前晃来晃去，却不能抓他来审。”
“没有证据，我们暂时只能这样了。”欧阳石楠无奈地笑了一笑，接着又说，“其实，他只是一个受别人指使的指使者而已。”
小林眼里闪出丝诧异，急着问，“大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林，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欧阳石楠看着自已的助手，低声说道，“依我看，真正的头目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那他会是谁？”小林疑惑地问，“大队长，难道你真的认为他只是充当黑恶势力的保护伞，而不是黑老大？”
“之前我也是这么认为，不过这起案子给了我启示，慢慢改变了这个判断。”欧阳石楠答道，“尽管他这人很阴险，但毕竟对朝夕相处的同事还是有感情的，怎么会忍心派人杀死他呢？就算他不想让小刘供出自已的所作所为，还可以用别的方法办到。”
“要是他不是黑老大，那就更难解释他为什么要指使别人来杀死自已的同事。”小林寻思着说，“大队长，我实在想不通。”
“恰恰相反，这样更能解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欧阳石楠呷了口茶，看着小林说，“只一个理由，就是他被迫而为之。”
小林迷惑不解地问，“被迫，谁敢逼他呢？”
“当然是黑老大呀。”欧阳石楠答道，“有句老话说得好，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既然他收了人家的钱财，那就替人家办事，要不然人家是不会放过他的。”
“嗯，听大队长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小林点头道，“这么说，我们最初的判断是对的，他就是黑恶势力的保护伞。”
欧阳石楠点点头，微微皱着眉头说，“我们公安是打击黑恶势力的，却有人在保护他们，这是在给我们警察脸上抹黑。”
“的确是这样，我都有一种耻辱感，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小林不无气忿地说，“就算为了钱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