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算有人性,当晚竟然放过了我…………早上醒过来,听到他已经出门的消息,我激动兴雷的不行,当即起床,还不等带小蘑菇溜,手机响了。
我当时像中刀一样,定在原地:自从在广场被李伦绑架,我已经不知道手机是什么了。
这一刻,就在我和小蘑菇刚溜到门口,手机就响了?
瞧了瞧四周,我白痴的拍额。“宝贝,有监控,我们走不掉了。”
小蘑菇倒是不在意,只是指了指我背包,“接电话!”
“……”我扯着嘴,划开手机,正想着该找什么借口,听筒里意外传来溶溶的声音,“文静,这五年你死哪去了,还知道回来啊?”
“……溶溶。”想到这五年以来,所有的经历,我眼框瞬红,哽咽的和她约见。
“得了,你把地址发我,我过去找你。”听溶溶这么说。我没多想,立马报了地址。
不得不说,时间是个好东西。
可以让人淡忘痛苦,又可以加剧思念。
溶溶,是我五年以来,除去乔江北,第二想念的人。
五年不见,她褪去所有的青春,成为成熟和美丽的代名词,只是依旧孜然一身,这是我最痛的地方。
这一天,我和她似乎忘记了时间,彼此不停的说。
她谈她这五年以来的经历,而我也简单的描述了我自己,小蘑菇很乖巧,一直在边上静静的听着。
这个像极了乔江北的孩子啊。溶溶只一眼,就明白了所有。
她倒是没问我,现在是怎么打算的,不停的夹菜给我…………其实,我没瘦。
是真的没瘦,乔江北还说,手…感和从前是一样的,但溶溶就说我瘦了,让我多吃。
小蘑菇嘴太甜了,见面没两分钟,已经自己认了干妈,哄得溶溶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他。
告别溶溶,再回别墅的路上,都不知道是我多心,还是怎么了,总感觉身后有人。几次不经意的回头,又什么都没有:难道是舍尔?
这样想着,在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敢再溜。
刚好乔江北很忙,我开始着手整理有关癔症的资料。
癔症,因为病因的不同,在心理学上,算是比较难处理的,特别是像乔江北这种,对药物和环境极度排斥的病人来说,更为棘手。
几天下来,我唯一确定的就是:他每次犯病,除了那方面的满足,还是没找到其他更有效的方法。
吴达敲门过来的时候,我正咬着笔杆努力。
“苏小姐,这是乔爷临走前,交待我的。”他进门后,递了一个档案袋给我。
我起身接过来,“临走?这是什么?”
“乔爷应该明天回来,至于……”他指了指档案袋,示意我打开就知道了。
我有些懵然,打开一看,顿时怔住了,“学籍资料?”
吴达点了点头。
他离开以后,我完全震撼了:关于小蘑菇名字和学籍的事,是他那天他想碰我,我赌他的。
之后我和他都没再提,以为就这样掀篇,没想到,他都有记在心上。
……………乔江北,让我和小蘑菇住在你所谓的婚房里,又给小蘑菇取名。以及学籍,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瞧着‘乔苏’这两个字,我心乱,视线也模糊了。
……………乔苏,是小蘑菇正式的名字,除去我和乔江北没登记以外,户籍上,所有的一切就像一对幸福的寻常夫妻那般,尾随在儿子的学籍档案之后。
晚上,哄睡儿子之后,我犹豫了会,最后拨通乔江北的电话。
他似乎在开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特别响,“两小时,等我!”
……………一个明天才回来的男人。是为了早一点见到我和小蘑菇,所以才这样赶路的吗?
一下子,我感觉自己完全不能淡定了。
雀跃的都没注意已经晚上十点,直接就给溶溶拨打过去,“溶溶溶溶,你快出来,帮我分析分析!”
“文静……分析什么,嗯……轻点,行不行,啊……”听到这样的声音,我顿了顿,然后溶溶语速飞快的说,“文静,我回头再给你电话!”
瞧着手机屏幕,我想了想:难道是梁鹿?
…
站在窗台前,远远的看见车灯射过来。我急忙下楼。
夜色下,那下车,朝我走来的男人,正是归来的乔江北。
“乔爷!”是思念,让我想都不想的奔进他怀里,“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不知道工作顺利,还是因为我这一刻的拥抱,乔江北看起来心情不错,在我想去帮他拎公文包的时候,狠狠的吻下来。
一种小别胜新欢的感觉,在我和他之前蔓延。
几乎没有第二个念头,一边吻着一边上楼,等到回卧室,不止他蓄势待发,我也早早准备好。
知道他一次不可能满足,但我没想到,这样疲惫赶回来的他,又折腾到天亮。
再醒来,很悲惨的又是日上三竿。
卧室早已经没了他的影子,以为乔江北又出门了,听到小蘑菇的笑声,才发现两父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相处的特别融洽。
趴在窗台前,我在想,幸福也不过如此。
陷入了幻想中的我,完全没注意,乔江北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直到脖颈里一凉,竟是一条吊有钥匙吊坠的钻石项链。
“嗯,还不错。”他板过我。瞧了瞧,夸赞的点头。
“是乔爷的眼光好!”相处融洽了,我发现讲话越来越不用顾忌,直言道,“乔爷的眼光就是比我好,不管是看人还是看物!”
“所以你是眼神不好,才找上我的?”真真是讨打的节奏。
不过这一次,乔江北很仁慈,只是在我胸前咬了一口,然后扬了扬我摊在书桌那里的资料,“开始,准备治疗我了?”
“对啊!”想到毫无进展的结果,我叹了口气,把治病的担忧全部讲出来:其实走进病人的心理,和和他一起面对心理障碍,有着同等重要的作用。
倒是没想到。乔江北拍了拍腿。
等我听话的坐过去之后,他目光灼灼的说,“其实,想治疗我,很简单。”
“啊……”倒底谁才是心理师?
“只要你乖乖的,洗干净自己,随时满足我,自然‘药’到‘病’除!”明明一板正经的脸,却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表情还那么严谨。
“乔江北!!”为了抗议,接下来的两天,我从食疗到按摩,却是按着按着又被拐到了床。
然后针灸的时候,每扎一针,都得给他占占便宜,结果扎到最后。倒成了我一动不动的趴着了。
整整三天的治疗,原本我想向他证明,他所说的是错误的,然而他更直接的用行动来表示,只要我洗干净自己,他就不会猜病。
都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九月的最后一场雷雨,他果然是心情愉悦的。
当时,他还没退出来,低笑道,“怎么样?就说你就是药吧!”
我想反抗来着,只是不等有所行动,他已经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对于这方面,他是强势,也是霸道的。越是求饶越是加大力气。
要是你装死,那后果就是加倍的惩罚。
想要提前结束,唯一的砝码就是投入,可投入的后果,又是抵死的缠…绵。
国庆长假来临的第一天,可能是乔江北心情不错,也可能是我这段时间以来的努力,产生了小小的效果。
午后,瞧他有些困意,我慢慢的引导着。
没想到,催眠下,他竟然渐渐的入睡了!
对于心理师来说,这相当于,是一个成功的开始:病人能够接受,并进入催眠状态,我才能更好的了解,他情绪产生的因素,都发生了些什么。
考虑到是第一次催眠成功,我不敢直接问乔江北犯病的因素,而是旁敲侧击的和他聊了一会,最后问他,对于我这个人,有没有亏欠。
和他癔症的病因相比,这样的问题,边缘都算不上。
却是躺在按摩椅中的乔江北,说了一个令我痛苦万分的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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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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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欠,有……”
催眠中,乔江北少了几分霸气和凌厉,声音有些嘶哑。bsp;我呼了口气,继续引导他,“放轻松,你想一想,那具体是什么呢?”
“其实,也不算亏欠吧……”乔江北眉头拧了拧,似乎要醒,我伸手把一旁的音乐加大,停顿了近两分钟,这才再问。
不得不说,即使是这样,乔江北依旧是警惕的。
我不知道真正诱发他癔症的主要原因是什么,但这一刻,他身体和催眠本身,产生了强烈的排斥。
我几次安抚,他才慢慢稳定。
可能是音乐中的鸟语花香声,让他再度开口,“一个真像,就是……”
我呼吸一紧,“是什么?”
“沈,沈碧云……”乔江北睫毛动了动,眉头忽然蹙起,“她是杀人凶手!”
“……”我一怔,猛得站起来。
乔江北也适时睁开眼,“文静!”
他仰视着我,一双漆黑的眼眸里,除去几丝催眠后的迷茫,再就是,倒映出我此时的惊恐。
他说,“既然话题说到这里,我也不再骗你,你父亲,并不是死于车祸,经过调查,他的确伤于车祸,是伤于,你懂不懂?”
我高度紧张的点头,“那么,他真正的死因是……”
张了张嘴,‘沈碧云’这个名字,我最后还是没说出来…………那一年,她再嫁后,对我唯一的解释就是:爸爸死了,死在了那场车祸里。
而我,就是因为生下我。才毁了她!
想着那种可能,我倒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说,“难道……”
“不错,你已经猜到了,就是她!”乔江北坐起身,修长有力的胳膊,就搭在膝盖上,“就是她,是她亲手掐死了他!”
嗡~!
我脑血炸了锅一样,呆呆的站着。
在这个明明阳光充沛的午后,我感觉全身冰冷,所有的力气仿佛被什么给掏空了一般,一下子跌坐在地,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死亡,是每一个活着的人。都必须面对和必历的结局。
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那唯一疼爱我的父亲,竟在受伤之际,还死在发妻之手。
坐在地上,我掩面,嚎啕大哭,“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乔江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
他温暖的手掌,轻抚着我发顶,说出了最残忍的真像,“车祸至人重伤,就私下赔偿来言,很麻烦,没有死来得干脆。你也该知道,一旦发生车祸,人死只需要一次性的赔偿。但重伤却不一样,所以……她为什么那样做的原因,你可以猜得到!”
“所以,是肇事者找到她,一次性赔偿了吗?”看着乔江北点头,我心痛得无法呼吸,“凭什么,她凭什么那样做,那是一条人命啊!!”
仰头,我眼角的泪水哗哗的流。
窒息的感觉不得没得到缓解,反而越加的严重。
而低头……
瞧着地面,我深深吸了口气,那成串的泪水,又好像慢慢的汇集出了父亲的样子。
也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
那一年,为什么沈碧云会破天荒的。给我买了一件棉袄,原来原来,原来那些让她用来还赌资的来源,根本就不是她手气好!
那是…………是拿爸爸的命,换来的!
“乔,乔……我,我……”我张了张嘴,几张发声,却因为哽咽抽搐得不行,在泪水再度滑下来的时候,我痛苦的闭起双眼,“为什么啊!!?”
“苏文静!”见我呼吸不畅,乔江北握着我肩膀,要我跟他一起呼吸,“就知道,你会伤心。”
“……”
“要不是你和溶溶见面的那次。被沈碧云看到,我都不会告诉你。”
“……”所以,那天跟踪我的人,其实是她?
“别哭了!”乔江北俊脸依旧冷冷的,“老子,不想看你哭!”
“乔爷……”拉着他宽大的手掌,我紧紧的捂住眼睛,没留意,他是什么时候把我捞到怀里,只记得我每落下的一串眼泪,他都会一一吻干。
除去他脸上一贯的冰冷,他的唇,他眼底的柔情,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幸福死。
这之后的七天长假,乔江北更是推了一切事务,亲自驾车带我和小蘑菇,去了附近的各大游乐场、游乐园,也玩了惊险的鬼屋和蹦极。
短短的几天里,我和他,他对我,我们之间的时候,好像变得特别亲密。
早饭后,要么一起疯一起玩,然后傍晚会再回别墅,我给小蘑菇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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