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风月终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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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风月终遇你- 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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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霸道的他,如今被病痛折磨成这样。

    “乔爷啊!”我再不想沉默,等待下去,鼓着肚子紧紧的抱住他,我以为,以我现在大肚子的样子,本身胳膊又短,很可能圈住他的腰。

    可真正抱住之后,才意识到,他的身躯,在我环抱里还有空余。

    脸颊贴着他后背,我十指紧紧缠在一起,“你真的忍心,就打算不要我了吗?”

    乔江北的身体。明显僵直了,“苏文静……”

    这一声喊,夹杂了太多太多的无奈。

    眼泪流下来的一瞬,我说,“就算你不想见我,是不是也该看看,你自己的孩子?”

    “你这个女人!!”乔江北再伪装不下去,猛得转身,把我锁在怀里。

    明明是那么的用力,可我还感觉不够,我要他把我锁在他的骨缝里,再不分开。

    九个月的分离,九个月的思念,我和他,他对我,不可救药的低头。想要亲吻我的时候,乔江北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那鲜红的血,深深的刺痛了我。

    看着他难受的样子,我张了张嘴,“去医院,好吗?”

    乔江北摇了摇头,“没用的。”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拉着他的手,放到我胎动不停的小腹,“就当是为了他,好吗?”

    “……”乔江北使劲咽了咽口水,“苏文静,哪怕有一丝可怕,我又怎么会放弃?”他叹息,“事到如今,与其在医院等死,倒不如这样……”

    “默默的离去?”如果不是他身体太瘦太弱,这一刻,我真的想打,“你究竟是怎么了?”

    乔江北可能是累了,指了指隔壁房间,等我搀扶他过去,这才发现他流了一身虚汗。

    我湿了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再转身想找剃须刀处理他胡子,乔江北一把拉住我。

    “别走!”他靠在床边,吃力的呼吸,“我有东西,给你!”

    我转身,装作没看见他眼角没落的泪,用擦过他脸的毛巾。嚷嚷着好热,借此擦掉脸上、眼里的泪。

    握拳,调整好了呼吸,这才走过去,“要给我什么,我看看!”

    我很欢快的掀开了被角,钻到床上,紧挨着他。

    乔江北拿盒子的动作,狠狠的抖了下,他说,“原本这些东西,我打算让安南替我转交给你,既然今天他把你带来了,那我就当面给我。”

    这是一个巨大,四方的紫色绵盒。

    我说,“好呀!”

    “文静。不管你能不能接受,这就是现实!”他两手捧着锦盒,视线落在锦盒上,没看我,“这条婚纱,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准备了很久,送给你!”

    我忍着想哭的冲动,“我不接受,除非你帮我穿上!”

    乔江北有些无奈,“现在的你,穿不上了!”

    恐怕他更说的是,他再没机会看我穿,所以只能托安南交给我,要我穿给安南看。

    方形锦盒放到我这边,他又拿了一个巴掌的盒子。“这是小蘑菇从6…18岁,所有我能想到的,他会遇到问题的解答,回头你帮我交给他。”

    不管我答不答应,他同样放在我这边。

    片刻后,从脖子里取一枚玉佩,“这是你在苏念深那里,我知道你怀孕了以后,特意开光求来的,差不多戴了半年,把它送给未出世的孩子吧!”

    一如刚才,他又塞在我手里,随后又拿了一个档案袋。

    乔江北说,“这里头,是我这一生的积蓄,全部都转移到你名下了。希望它能让你以后的生活,不会太辛苦。”

    我眼框湿湿的,“还有吗?”

    乔江北喉结滚了滚,“能给你的,只有这些了。”

    泪水,哗的落下。

    我说,“乔江北,你太过分了,之前的可以不提,但是现在,你一项一项的交给你,凭什么,你给我就得接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这样……”

    我深深吸了口气,“像交待遗言一样,我不要!”

    “苏文静……”乔江北眼框一下红了,“对不起!”

    他应该是想吻干我脸上的泪,又估计到自己的病情,最后只能抖着手指,帮我擦泪。

    他消瘦的脸上,目光里带痛,“别哭,好吗?”

    “……”

    “我知道,这一生欠你的太多,只能下辈子,再还了。”

    “……”

    “我所认识的文静啊,一直很坚强的,对不对?”

    “……”

    “既使没有我,她依旧活得好好的,可以替我很好的照顾好孩子,可以微笑着、坚强的,好好的连同我的那份,一起生活下去,对吗?”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165: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全本小说网,。)

    “……”

    “不要让我,不安心,好吧!”他声音里,带了祈求。

    我看着紫色的锦盒,这个装着洁白婚纱的盒子,心口像钝了一样难受。

    那一封封交给小蘑菇的信,犹如沉甸甸的巨石,压得我透不气,眼泪止不住吧嗒吧嗒的往下落,湿透了玉佩和信封,更浸泡了乔江北留给我的所有财产。

    那么一大笔的财产,加上各种股份和股票,还有不动产,是他的全部。

    泪眼模糊中,我仰头,“对不起。”

    长长的吸气后,我抚摸着婚纱,猛地把它扔在地上。

    巨大的响声,震得乔江北眼角滴泪。

    我继续残忍的说,“我不会接受,乔江北,只要你敢走,我敢保证,一定陪你一起下地、狱!”

    “苏文静,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乔江北被我气得难受。

    那捂着嘴的动作,我知道又咳血了。

    我痛苦的闭了闭眼,“乔江北,你有你的人生,你要怎么选择,我无法阻拦,更无法干预。我没有无边的能力,可以透过生死,要你永远陪我,可有一点我可以做到,随便你怪我任性也好,不讲理也罢,我苏文静说到,一定会做到!”

    赶在他开口前,我又是说,“小蘑菇是我生的,我腹中的孩子,更在我身上,所以,我决定的事,谁都干涉不了,而且也无力干涉!”

    “你……噗!”乔江北吐了一口血,那张本就苍白的脸,越发惨白。

    看着他剧烈喘息的样子,我拉了拉被角,强行把他按下去,“不过,只要你活一天,我就不会冲动一天,所以乔江北,努力吧!”

    ……………努力好好的活,才能挽救我和两个孩子的生命。

    我没说完的话,他可能猜到了,却因为身体疲惫至极,没几分钟就睡着。

    我在床前站了很久,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我怕眨眼之后,床…上的他,今时今日所有发生的一切,都会九个月以来,无数次的梦境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乔江北,你知不知道,我很爱很爱你。

    …

    “睡了?”

    我刚带上门,就看见等在院子里的安南。

    他一身加长版风衣,站在绿色里,那么的醒目和萧条。

    我垂下眼眸,点了点头,“附近有什么,适合病人吃的营养餐吗?我怕他等会会饿。”

    安南丢掉中指处的烟头,脚尖狠狠的捻了两下,“我去买,你就不要再奔波了。”

    “……谢谢。”小院有套石桌,我指了指那边,“过去坐坐吧!”

    安南没拒绝,坐下的时候告诉我,吴达已经把小蘑菇送回去了,要我放心。

    我再一次向他道谢,“学长……”我想了想,“能不能告诉我,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知觉的一串泪水又滑落了下来。

    视线模糊中,听安南说,“擦擦吧!”

    这是一条白色带水仙花的手绢。

    还是那一年我孕期没事做,第一次缝的,没想到他一直带在身上。

    看着上头笨拙的针法,我努力的笑了下,“你说,要是我和乔爷一直没相见,他是不是就不会这样?红颜祸水说得就是我这种女人吧!”

    “文静!”安南吸气,“这不是你的错!”

    “可也不是他的错啊!”我想,今天的泪腺太发达了,根本就不用酝酿,眨眼就是泪,明明在心里警告自己,不可以再哭,泪水还是止不住。

    安南估计是被我哭怕了,“等我一下!”说完,进了身后不远的厢房。

    差不多两分钟后,他手上多了一个印有医院标语的透明塑料袋,袋子里装的应该是诊断单据,厚厚的一层,还有黑黑的ct光片。

    “这些东西,原本江北打算烧了的,被我留下来了,给你看看!”安南说着,把各式各样的化验单以及各种单据全部拿出来。

    虽然很多的数据,是我看不懂的,但‘胃癌’两字,还是清楚的,深深的震撼了我。

    手指无力的握着单子,我抖着声,“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来的路上,我想过乔江北可能是因为受了什么重伤,才这样隐瞒,却没想到竟是胃癌。

    都说十人九胃病,可导致胃癌,在没有家族史的前提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糟蹋成这样的。

    安南没说话,只挑了两份时间比较早的化验单给我。

    看着化验单上的日期,我记忆好像回到那段时间,猛地记起,“这……这不就是查出莫以言,对乔江北下慢性药的时候吗?”

    “……”

    “当时医生还说,幸好发现及时,不然就有痴傻的可能,怎么就胃癌了?”

    “……”

    “真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再找主治医生问问啊!”我急切的掏手机,像是找到主治医生的号码,就可以挽救乔江北一样。

    安南按住我手腕,“文静,我相信,我是相信的。”

    我怔怔的点头,继续翻看着其他化验单,一张张的,从怀疑胃癌到确认胃癌,以及最后几次病危通知书,签字人全是安南。

    瞧着我眼里的急切,安南想了想,“具体他的病情是怎么发展起来的,我也不太清楚,说起来,还是江北下葬后,在得知你离开暮城,我准备出国碰碰运气的时候,突然接到院方的电话,说是乔江北他还活着,要我赶紧过去!

    为怕虚惊一场,我当时谁都没敢说,急忙赶去医院!

    那个时候,他刚刚结束抢救,虚弱的不像话,要我保密……之后,治疗不乐观,我就带江北来到了这里,再以后的事,你应该能猜到!”

    “所以……”握着军区医院的诊断单,我再度哽咽了,“在溶溶住院的时候,乔江北有可能就在同家医院,正与死神搏斗?”

    安南拐开脸,默认了我的说话。

    我却固执到了极点,非要他回答不可!

    “是!”安南用一种,特别认真的表情看着我,“你说的,一点都不错,就在我们全力寻找他下落的时候,他已经在医院了,苏文静,这件事你也不要自责的认为是自己的疏忽。乔江北在军区医院工作多年,想请医生保密太容易了!”

    一句话,我全身都麻了一样,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更有许多的念头冒出来。

    忽然,我揪着安南的袖口,“你说,会不会误诊?”

    “我也想过!”安南残忍的捏死我这一刻的幻想,“主治医生,是军区医院的院长,江北的恩师,也就是上次中毒时的那位医生,你见过的!”

    “那又怎样?”我喃喃的说,“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

    “苏文静!”天色已经慢慢黑下来,安南起身,脱了风衣给我。“医院也不只是去了一家,最后光在这边中西搭配治疗就几个月,是前两天乔江北突然不再吃药了,我才决定找你的,作为朋友,隐瞒了你这么久,对不起……”

    安南话没说完,房间里又传出隐隐的咳嗽声。

    安南示意他去买营养餐,要我进去照顾。

    我默默的点头,等到安南开车走了以后,才意识到没给他钱,回来要和他算算,这段时间辛苦他了。

    收好病历后,我很快进门,“乔爷,你醒了?”

    乔江北正半靠在床头,握着手里带血的纸巾发怔,见我进来,他没藏纸巾,一副让我明白他现在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似的,把纸团丢在地上。

    我和安南在外面,最多坐了半小时,此时地上已经丢了三团纸。

    白色的纸,红色的血,看起来相当的刺目,我装作没看见,径直走过去,“为什么不说话?”

    片刻后,乔江北开口,“多久了?”

    顺着他视线,我看见了自己高高隆起来的肚皮,“35周,再过5周,你又可以做爸爸了!”我拉着他已经骨瘦如紫的大手,按在小腹上。

    还未出世的孩子,好像感觉到了爸爸的存在,调皮的动了起来。

    这样隔着肚皮的交流,让乔江北很欣喜,“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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