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腥风股市众生相股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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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腥风股市众生相股殇-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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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那里上次还去救??”欧阳雪语气尖锐地质问逸飞。
  “那是我遇到了,但是这样的事情没人能救的完!”逸飞的语气透出无奈。
  ……
  云龙股票跳水的这一刻,丁缪真的想去跳楼了!
  上午他在家里看了一会行情,云龙还是那样不死不活。昨夜他反复分析研究了云龙的图型,他实在不明白为何云龙突然不涨了?技术图表依然还是那么完美。他为云龙的横盘不涨找了一千条理由,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幻想,一个安慰,让自己相信、坚信云龙是在进行修整,是在洗盘,修整、洗盘结束后庄家的拉升攻击很快就会展开。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他就这样折腾了一个通宵。
  中午胡乱吃了点东西,因为昨夜一个通宵没有睡觉,吃过午饭他就倒在床上睡着了。梦中,他看见了自己的云龙再次象13号那天一样,突然涨停,他看见妹妹已经整容成功,又和以往一样的青春、漂亮……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从好梦中惊醒。石练进屋,神情非常严肃,他要丁缪马上打开电脑看行情,丁缪打开电脑一看,整个人完全惊呆了!他满仓的云龙在大盘上涨了41点的行情下,竟然豪不羞耻地以7%的跌幅排在跌幅榜第一名!他使劲揉眼睛,再看,云龙确确实实躺在那里!他呆了、傻了!整个人象被电脑吸去了魂魄。
  石练也傻了,他自己100多万的资金也听从郭谦的安排,毫不犹豫地在第三个涨停的时候全部跟了进去。郭谦答应他周一才出局,没想到郭谦连他也骗了!刚才拨打郭谦的电话也没有打通,现在他只好等待看庄家如何收盘了,也许收盘还会有奇迹发生。
  两人就这样谁也没有说话,谁也不看谁,等待着、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接近收盘,云龙还是跌幅第一,没有奇迹出现。
  丁缪和石练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他们都绝望了!周一会怎样丁缪想都不敢想!

  汇宏裁员(1)

  收盘后,欧阳雪还对着电脑发愣。
  “走吧,别发傻了――”逸飞催促欧阳雪,“操心你自己的事情吧,刚才你不是说有事情要和我商量?”
  一经提醒,欧阳雪想起了她的正事。她起身收拾电脑,看了一眼身后的小乐,迟疑地对逸飞说:“这事有点复杂,回家我细细说给你听。”
  小乐很知趣,忙说:“姐,你们先谈正事,我在网吧等你电话,记住叫我一起去钓鱼!”说完,他闪身离开了网管小屋。
  回家的路上,欧阳雪向逸飞汇报英语电话的事。电话是汇宏的总经理打给欧阳雪的。国庆将近,汇宏整改也进入尾期,最后的工作中,重点是人员调整和汇宏更名。总经理提议的整改方案是要换掉各个营业网点的大部分职工,然后重新招聘新人。这样既节约成本,而且新职员形象好,学历高,国庆汇宏的重新开张才能有新面孔,新气象。至于是否更名,他在两可之间。照理说,只有更名才需要董事会同意,而换人的事情他完全有权利做主。但是,他怕自己是一个外国人,不是很懂中国国情,特意征询董事会意见。因为欧阳雪是德缘总部派来常务懂事,所以,他想先和欧阳雪做一个私下交流,听听欧阳雪的意见,而欧阳雪自然是要听听逸飞的意见。
  逸飞听完之后,一直没有表态。到家之后,他拿出渔具包,在榕树下蹲着整理起来。欧阳搬了一个小凳子靠近逸飞坐下,她见逸飞两手不闲忙个不停,仿佛把刚才的问题忘到了九霄云外,忍不住提醒道:“老师,我刚才说的事呢?”
  “我在思考――”“你不是在整理渔具――”“整理这些东西是习惯性动作,根本不需要运转大脑。” 逸飞说着,提着一个精美的鱼钩对着太阳眯眼欣赏,仍然是一幅不慌不忙的样子。
  “老师,你别看鱼钩了,‘领导’,拜托你快点想,我明天好交差。你要急人所急,虽然这不是什么大事,可舅舅一直叮嘱我,只要有关汇宏,事无巨细必须向你汇报,并听取你的意见――”“你的意见呢?”逸飞把鱼钩放进钩盒问道。
  “我基本赞同总经理的意见――但是,我很同情那些汇宏老职工――”逸飞点了点头,说欧阳雪说道:“我就2条意见――”“‘领导'你等等,我用笔记下。”
  “不用,很简单:1、不要裁员,保留老职工;2、保留汇宏的名字。”
  “想不到啊――老师这样的股市铁血英豪,竟然还有妇人之仁。” 欧阳雪赞许的语气中带着调侃的味道,“说说理由吧,我得给总经理一个解释――”逸飞站起身,伸了伸腰,朝着榕树,点上烟,略略感伤地说:“我是不忍再次给汇宏人带来灾难――”“老师,下岗在这几年可是最普通的事情,算不上灾难――”“我知道,这是一个时代的大潮。不过,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因我而造成,汇宏这次被重组,领导层大换血,底下的职员已经人人自危,中国普通职工的要求其实很低,安定永远是第一追求,这是中国的传统。再说,老职工大多40出头,没有什么专业特长,再出去找工作,谁要? 我怎么也不忍心把他们换掉――”“老师,你心地真的很善良――”“欧阳雪,善良是做人的本份,而且守住做人的本份和做好事情也并不矛盾。汇宏这批老职工女性居多,她们自身就是精明的主妇,最知道哪些商品才是大众需要,对他们只要加以严格训练,加强管理,一定比招一个刚从大学毕业的新人强,不是非换不可的――”“嗯,老师分析得非常有道理――”“因此――”逸飞强调道:“不裁员这点你一定要坚持。”
  “我明天就按你的意见转告他!但是――”欧阳雪盯着逸飞的脸,极其认真地说:“现在汇宏连锁的职工人数确实偏多。”
  逸飞微闭眼睛,仿佛在和自己对话一般,用料定的口气淡淡地回答道:“这不是问题,若不出意外,3个月之后汇宏必然要扩店,到时就人人到位了。”

  汇宏裁员(2)

  欧阳雪先是一怔,然后笑道:“老师,3个月后的事情你都预料到了――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点事情如果都不能掐算出来,你欧阳雪能喊我老师?”
  逸飞这话极高明,即恭维了别人又抬高了自己。欧阳雪掩嘴而笑,说道:“原来老师还是会哄人开心。不过,我很想听听你这样判定的理由。”
  “超市连锁店讲究的是货卖堆山,场子越大越好,再说德缘收购汇宏决不是自己要进军零售业,不过是做一个中间买家,今后要想卖一个好价钱,必然要做大汇宏!所以,到时不是职工多,而是缺人。而现在这批老职工经验丰富,一个抵三,放在那里都是骨干。再说,通过这次整改,调动积极性和增强危机感,他们一定会异常珍惜手中的工作。我们再趁现在人员充足,轮岗严格培训,三个月后正好派上用场。”
  “我算是真服你了!你说的正是公司的未来发展计划,是下一步将实施的工作。而你想得更周到,连人员问题一并考虑到了。”
  “这样更好,不裁员也就不会让大家为难了。”
  “是,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那事情就这样定了,我们国庆前回去,到时我要做一个市场调查,向总公司汇报。”
  “一切听‘领导’的安排。” 逸飞也风趣地来了一句。
  “我那敢当你的领导,安排你呀!舅舅让我一切行动听你指挥!你安排我做啥我就得做啥。”
  “呵呵,对了欧阳雪,还有一件事请,你回去之后记住让董事会公告职工:只要大家齐心合力,汇宏保牌成功,德缘投行愿意让职工按原价赎回50%的股份。”
  “老师,你真要这样做?”
  “你知道这事?”
  “是的!舅舅参加了董事会走之前专门告诉我这事。他说,只要你吩咐,就让我即刻照办。不过,老师,我可要提醒你,这样一来,你其实把自己那部分股权全部退还了汇宏,你可就一分钱都赚不到了!这事我舅舅也奇怪,他可是职业商人,他怎么也会同意拿出一部分股份来让你这样做?!”
  “是哦,你舅舅这一同意,我这个人情就欠大了――”
  “老师,我很不明白,这次你参与汇宏收购,即没求名又不求利,把特定赚钱的股份退还,这种费力不赚钱的事,你是为啥?”
  逸飞平静的回答:“我自始至终就没有想要在汇宏上赚钱。”
  “你也太崇高、太伟大了!”欧阳雪口气带着揶揄。
  “谈不上崇高更不是伟大,但是,人并非只为钱做事。”
  欧阳雪点头:“这倒也是,我想起了,舅舅说你是为了彻底了结和汇宏的恩怨才介入这次项目的,对不对?不想让那些媒体整天把《庄殇》和汇宏扯在一起。对不对?”
  “不全是。”
  “那是什么?”
  “现在你不要问,等汇宏保牌成功后我再告诉你。”
  “就要你现在就告诉――”欧阳雪站在逸飞身后撒娇。
  逸飞笑着看了欧阳雪一眼,便埋头继续整理渔具。片刻功夫,就整理好了,他快速地将渔具放回渔具包,说道:“去,给小乐电话,大家在河边汇合。”吩咐完毕,他又自言自语道,云龙这出戏也看完了,我可以安心钓几天鱼了。
  欧阳雪见逸飞根本就不打算告诉她原因,很没趣,朝逸飞撇了撇嘴,拧身进屋去给小乐打电话了。

  魂断南国(1)

  从上周三开始到周五,文丽姝给丁缪打了不下100个电话,可她遇到了一次突然关机,遇到几次没有人接,然后就一直关机。往常丁缪还会隔几天给她电话,自从9月15日以后就再也没有了,七天了,丁缪就象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没有了消息!
  可文丽姝不甘心,每天早、中、晚定时拨打,轮番轰炸,她还抽上班的空挡不时拨打丁缪的电话,特别是从周一起,文丽姝发现云龙连续下跌,心中更是莫明的害怕,预感有事情发生,她一定要要联系上丁缪,如果再联系不上,她便打算要亲自去南国,反正上次通信丁缪留下了地址,不问明白怎么回事文丽姝会24小时不得安心。
  连续三天,文丽姝都无心上班,她忐忑不安地关注着云龙的走势。
  周四上午,文丽姝一早又就跑到公司的技术分析师那里要他调出云龙股份的行情。大盘上下振荡的厉害,看着直接跳空低开的云龙眼看就要躺到跌停板,文丽姝担忧地朝分析师问道:“会不会是庄家故意打压呢?”
  “不会,这些卖盘是证券公司的平仓盘。”戴眼镜的分析师说,他看见文丽姝眼睛里有些疑惑,便解释说:“我在证券公司干过,虽然股市不象期货那么容易暴仓,但是很多大户都融资,有的按1:1、有的按1:2、甚至还有按1:3的、证券公司一旦发现这部分资金有风险就会强行平仓,以此确保他们融出的资金不受损失。”
  “这么大的卖盘,那一定是有很多证券公司在平仓?”文丽姝问。
  “应该是的。骨牌效应,一旦股价下方没有支撑就会这样。”
  ……
  “文丽姝,你的手机响了。”同事高声音叫她。
  她连忙跑回座位,打开电话,一看是丁缪的号码,赶紧接通,没等对方说话,她就先激动地询问:
  “丁缪,你怎么回事?我给你打了上百个电话,你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我担心死了!”
  “丽姝,你听我说,我给你说几个数字,你先记下。”
  丁缪没有回答文丽姝的问题,文丽姝感觉出丁缪的声音很沉,象在托付什么,但她也没有多问,找了纸笔,准备好,然后告诉丁缪:
  “丁缪,你说。”
  “1-9-8-0-0-8-2-3”丁缪一个数字一顿地说,话说得很慢、很慢。他说一个数字,文丽姝重复一个数字,记完之后,文丽姝对着自己记录的数字哑然失笑了,冲着电话里的丁缪喊道:
  “你搞撒子(四川方言:什么)名堂!这不是我的生日吗?”
  “是的,这样你就决不会搞错!”丁缪在电话里解释道。
  文丽姝继续笑问:“丁缪,这数字做什么用啊?不会是瑞士银行的账户密码吧,搞得这样神秘、严肃?!还有啊,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的手机怎么老是关机,你――”
  “丽姝――”丁缪打断了文丽姝的话。“丽姝,我昨天给你了发了一封特快专递,我问了邮局,他们说今天上午你就能收到,等你收到就知道做什么用了。”
  丁缪的声音变得有些飘渺,文丽姝突然有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让她不由自主地问道:
  “丁缪,你出了云龙了吗?!”
  电话那端突然沉默了,甚至连呼吸的声音也听不见。
  “丁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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