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战斗机分别到达大陆和台湾上空，投下电磁炸弹。强烈的电磁波虽然不杀人，但却把计
算机系统的电子组件全部摧毁。火车不能行进，飞机不能起飞，空军陷入瘫痪，庞大的地面
军队也不能有效地调动，战略威慑失效，国家社会结构陷入混乱。然后，日军强大的空中攻
势开始了。战斗轰炸机扑向北京、上海、台北，巡航导弹如暴雨般飞来……
温伯格以一个内行军人的专业，描绘了一个在 20 世纪孕育成长并正趋成熟的作战方式：
信息战。现在，他所设想的隐形战机已正式服役，逻辑炸弹、脉冲武器也已问世。隐形战机
与逻辑炸弹、脉冲武器等信息技术结合将带来的致命威胁，再也不是幻想中的事了。
由于隐形战机将要担当战场主力，以最短的时间、最大的效益结束战争就将成为最主要
的战略考虑。而以大面积猛烈打击，迅速瘫痪敌方国家机器运转，无疑有着比只对领导人进
行〃斩首行动〃和大面积突击各类工业和军事目标更有意义。何况，在战争目的有限，从而有
可能使军事打击成为外交手段的时候， 瘫痪国家重要系统的任务也将比〃斩首〃政府首脑更成
为基本选择。从温伯格的假想可以看出，由于信息战的巨大威力，隐形战机的突防能力也越
发显得可怕，同时也预示着海湾战争和伊拉克战争的作战模式已经过时。
（四）空袭单位增多而机群数量剧减——可能以单机为单位
由于隐形战机天然的特性， 使目前最先进的对空防御雷达和导弹系统基本失效， 担负电
子干扰压制的战术电子干扰机将成为多余的伙伴。 更由于大威力炸弹、 钻地炸弹等新型弹药
的问世，由 F…22A（或 FB…22）
、F…35、B…2 型等组成的空中突击力量，将不需要再组成如现
有第四代战机一样的突击集群，而很可能依据卫星侦察和预警机的指示，漫天飞舞，各自打
击自己的目标。这样的战术，一是可以同时消灭最多的敌方目标，同时四面开花的空袭方式
将使被攻击者防不胜防。美国〃2020 年的美国空军〃的战略构想说：〃当某个遥远的地方有了
麻烦，隐形无人驾驶战斗机将驶出仓库，集中起来投入行动。装载小型弹药的 B…2 型轰炸机
一个架次将能攻击 80 个不同的目标。远程飞机从防区外发射的超高速导弹将以 6 倍音速飞
行，攻击 800 多公里远的目标。〃由于 B…2 型是亚音速，且空中机动性差，没有自我防护能
力，要进行全球 24 小时连续攻击，必须要有 F…22A〃猛禽〃的护航。美国空军作战司令部司
令约翰·詹伯将军认为：F…22A 和 B…2 型的组合能够产生全新的作战方式，两种先进战机之
间的优势互补和强强联合，将能够首次实现〃24 小时全天候隐身作战〃。以〃全球隐形打击特
遣部队〃的实验战术为例，通过首批 60 架次（48 架 F…22A、12 架 B…2 型）的飞行任务——
平均每架飞机仅出动一次，以现有的武器配置就可以在冲突开始后的 24 小时内，用精确武
器摧毁敌方 270 多个目标。 詹伯将军还建议， B…2 型轰炸机携带的武器由一枚 907 公斤的
将
〃联合直接攻击弹药〃换成 4 枚 227 公斤的精确炸弹； 同时将 F…22A 挂载的 454 公斤弹药换成
小型灵巧滑翔炸弹，这样，仅用 4 架 B…2 型和一个中队（16 架）F…22A，第一天摧毁的目标
就可以达到 426 个。
很显然，以如此少的飞机，摧毁如此多的目标，只能是分散行动，各自为战。
顺着美国空军作战司令部司令的话不难推算，如果换装小型灵巧炸弹的整个〃全球隐形
打击特遣部队〃同时出动（12 架 B…2 型，48 架 F…22A），第一天可以摧毁的目标将达到 1272
个。
这样的攻击能力，不要说海湾战争，就连科索沃战争的〃八国联军〃和伊拉克战争时的〃
震慑与畏惧〃行动也相形见绌。
而如果同时出动更多的 F…22A、B…2 型将是怎样的情形？如果同时还有隐形无人驾驶战
斗机和 F…35 等隐形战机跟随，战果又将如何？在新型的隐形攻击战术的背后，是隐形空军
巨大的甚至是毁灭性的攻击能力！从战术上讲，美国有了只动用少许隐形战机，就能实行大
规模作战的能力；从战略上说，隐形空军的超级战力，事实上为五角大楼关于同时打赢两场
大规模战争的设想提供了空中实力的支撑。
第十部分 13。百年磨一〃剑〃（8）
（五）一些国家对美军现有军事体系的制衡力量重新处于危险中
近 20 年来现代局部战争的一个共同证明是：机械化时代的地面大兵团，完全失去了以
往的战略作用。战争的基本样式是远程、空中打击，面对掠空而过只奔政府首脑和国家核心
设施而去的巡航导弹和携带精确制导弹药的飞机，地面大兵团即使不被全面摧毁也将被〃闲
置〃，束手无策（如科索沃战争一样） 。一些国家根据美国以往战争的模式，大力发展巡航导
弹、弹道导弹和大航程飞机等远程打击力量， 试图对对方的作战基地和兵力集结地发起攻击，
以抵消或瓦解进攻者的先发优势。 正是看到这一威胁，美国快速发展了隐形战机和隐形空军，
并在计划中首先将对方有效的反击手段予以优先打击。
在美国空军作战部门为〃全球隐形打击特遣部队〃设计的战术中，F…22A 被同时赋予〃保
证冲突初期对敌打击的行动要在敌方弹道导弹的射程外进行〃的任务，即开战之前由 F…22A
和 B…2 型要首先清除敌方的弹道导弹，以保证美军部队和装备的大规模集结不受威胁。
由于可以在不被对方发现的情况下悄悄接近，突然打击，所以即使是机动式的地地导弹
系统，也无法逃脱被准确摧毁的命运。伊拉克战争中，伊军〃萨姆德〃导弹在目标暴露后，只
有 5 分钟的生存时间，说明美军侦察能力十分强大。随着隐形空军的成形，全球隐形侦察机
和太空系统的结合，将使美军已经〃高不可攀〃的战场感知能力更上一个台阶，从而使敌方战
前的隐蔽变得十分困难。加之美军隐蔽攻击能力更加强大和普遍，所以，对方弹道导弹的生
存时间可能更短。
弹道导弹（和远程突击兵器）是目前一些国家仅有的、能够有效打击美式作战体系中空
军基地和海上重大目标的武器。在这种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较量中，美国又占得先机。一
些国家针对美军以往战争模式开发的军事手段，现在又面临落后和危险的境地。
（六）隐形特种作战将具有战略性
美国空军特种作战司令部的官员称， 隐形突防加油机（K…X）主要用于支持特种部队作战，
并对 CV…22 旋翼机、M…X 和搜索救援机等实施空中加油。由于可以不考虑敌方防空系统的
威胁，这种特种作战，既可以是战术性的解救人质，也可以是对敌方领导人的战略绑架。此
前，这类行动曾经上演过，如 1976 年以色列突袭乌干达，1989 年美国绑架巴拿马总统诺列
加。当年美国国防部长黑格曾对以色列的特种部队突击行动发表预言称： 这种突击既可以是
针对恐怖分子的， 也可以是针对一个敌对国家的。 这种袭击一旦成功将是极其致命和可怕的，
对敌方产生的影响难以形容。它的意义远不只于救出人质，而是对现代战争提出了新命题。
由于隐形运输机的使用，类似于上述的空中特种作战，将不再是〃新命题〃，而将成为经常性
的作战样式。
如果隐形运输机大规模集中使用，还将对现行空降兵的作战体制和样式产生不可避免的
影响。由于其他隐形战机可以以火力消灭或兵力占领的方式实施作战，夺取机场变得相对容
易得多，利用敌方机场进行类似于苏联入侵阿富汗那样快速大规模地面兵力投送成为顺理成
章的事，伞降空降因此成为不必要。现在预言伞兵将因此像骑兵一样被彻底淘汰，有点太早。
但隐形机降将成为空降兵的基本战术手段，则是可以直接推断的。由于隐形直升机的使用，
或配合隐形机降行动，或作为空军隐形战机突击效果的补充，或作为地面独立作战行动，也
将具有极其致命的威胁。
第十部分 14。百年磨一〃剑〃（9）
（七）空中格斗时代将彻底成为历史
这是各国空军面临的第一个直接的挑战，但却是不值得重点探讨的问题。20 年前设计
之初，美军的意图就是依靠〃猛禽〃对抗并清除欧洲上空的苏制战机，统治 21 世纪的天空。
现在撇开冷战结束的政治因素，俄罗斯现役最新的主力战机苏…30、苏…35 系列，与 F…22A 有
一代的差距，特别是由于 F…22A 的隐形，在单向透明的态势下双方根本不可能进行传统的
空对空格斗。在 F…22A 还是 YF…22 的时候，美国军方曾以 F…16 模拟苏…27 与 F…22A 进行空
中格斗，结果为 6∶0。目前俄罗斯下一代隐形战机目前正处在样机试制阶段，且其设计指
标是以全面低于 F…22A 性能的 F…35 为对象的。在 15…20 年内，世界在研的新一代战斗机中，
没有一种堪与 F…22A 性能相当。
在这种情况下，F…22A 事实上不会在空中遇到对手。它所携带的各类空空导弹，不是为
了进行对等空中格斗，而是用来进行空中屠杀的。
《美国 2000 空军年鉴》是这样说的：〃F…22A 是一种采用最先进技术手段制造的多用途
空中优势战斗机，能够突破敌方高威胁空域、夺取空中优势，并拥有'先敌发现、先敌开火'、
攻击多个目标的作战能力……F…22A 将电子设备、 机身结构改造和推力换向喷管有机结合在
一起……自 1993 年起，美国空军提出 F…22A 应拥有对地攻击能力，未来的 F…22A 作战使命
将包括：战略攻击、战略阻滞、侦察与监视、杀伤和非杀伤敌防空火力。〃其中没有一项为
空战而准备的任务和战术。
这还只是在隐形战机已经投入实战、隐形空军尚未完全形成之前，世界军事领域面临的
挑战。一旦隐形空军作为一种整体力量出现，常规现代战争的面目将发生更加深刻的变化。
隐形空军不仅仅是对某一个国家或某一个军种的威胁，而是对现行整个军事体系的挑战。因
此，它将在一定意义上使一些国家的新军事变革和信息化建设，有着具体的空中指向性。对
于军事落后程度较严重的大国，新型军队的规划和重新组建已经刻不容缓。
第十部分 15。如何应对隐形空军时代的挑战（1）
隐形空军时代虽然是一个严峻的现实，但也并不是全无办法应对，特别是对于有着应对
核垄断经验的中国来说。
目前的隐形战机主要是一种空中进攻武器。根据经典《制空权》理论，对进攻性空中力
量，最有效的克制手段，是另一种更强大的空中进攻力量。因此，我认为应对隐形战机和隐
形空军的挑战，必须首先从主动进攻的概念出发，寻求战略上的破敌之策。具体而言：
（一）战略上的应对：对等、对攻
要对等拥有隐形战机和隐形空军， 正像对付核武器不能通过挖地道；对付洲际导弹威胁
不能用反导系统来抵消一样， 对付隐形战机和隐形空军也不能以全力研发反隐形技术和装备
反隐形防御系统来对付。如果这样，将陷入隐形技术拥有者的战略陷阱。90 多年前，当战
斗机刚问世，一些国家惊呼要发展高射炮兵、建立国家防空系统的时候，杜黑就指出〃地面
防空兵器是一种浪费〃。美国 1977 年在国防部建立了反隐形办公室，对各种时间段发展反隐
形技术和能力的效费比进行了研究，结果发现发展反隐形技术比发展隐形能力要困难 100
倍。这个 1∶100 比例也是战场上的军事效费比。试想，以美国发展隐形战机和隐形空军的
巨大预算，防御者该拿出怎样天文数字的防御经费来？
X－45A 无人驾驶飞机 20 世纪五六十年代，美苏轮流对中国实行核讹诈，当时军事上
的严峻情形与今天颇为相似。 毛泽东等战略家果断决定研制自己的核武器和投送系统， 采取
以毁灭对毁灭、相互摧毁的战略。中国只发展出了非常有限的核武器，就使笼罩在中国头上
的核乌云立即消散。如果新中国以有限的财力和人力投入反导系统和遍布全国的地下设施，
结果将是怎样的不堪设想！
所以，中国的核战略对于那些苦思冥想对付隐形飞机和隐形空军的战略计划者， 有着普
适性的、直接的借鉴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