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嫁 作者:泉青叶(潇湘2013-02-20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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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嫁 作者:泉青叶(潇湘2013-02-20完结)-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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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剪枝丫的园艺师举起大剪,石城不退反进,送上绳网。
  咔嚓——绳子没断。
  石城火起,连人带剪一起踢翻。
  “站住!”赵忠赶到,伸手就去抓石城拖在后面的一个绳头铜球,但还够到,就被另一个铜球打到手背,让他不得不吃痛收手。
  石城舞起身上的铜球一十六个,方圆一丈之内,无人能近。
  曾经困住他的绳网此刻变成了他的保护伞!
  其他的黑衣人也赶到,包括赵诚,可所有人都无法再近一步,自己家的绳子到底有多坚固没有比他们更清楚的了!
  可石城就想如此闯进后院,也是不行!
  情况再次陷入胶着之中,就在此时,空中传来两声低喝,双方人马俱是精神一振!
  “石城!”——陆师傅赶到。
  “退下!”——吴总管出现。
  相仿的年纪,一个络腮胡极尽粗犷之势,一个八字胡尽显精明锐利。
  陆师傅率领艳府护院若干出现在后院门外,抱拳,“无情剑。”
  吴总管一袭灰色长袍独自一人穿过院门后,拱手,“多情刀。”
  十多年前,江湖上风靡一时的一对侠客,南有无情剑,北有多情刀。
  十多年后,均韶光远去,一眼数年。
  吴总管向身后摆手,“放人!”
  石城脱离束缚,第一时间就要继续冲向后堂。
  陆师傅厉声喝止,“回来!”
  石城犹豫一下,还是听令退了回来,“师傅,他们家主子掳了小姐。”
  吴总管招来赵诚,“怎么回事?”
  赵诚如实相告。
  “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吴总管对上等待的陆师傅,“我家主子确实一早就出了门,现在一直未归。但贵府小姐确实不曾出现在赵府。”
  陆师傅抓抓胡须,“我信你,但是艳氏伙计确定我家小姐在失踪之前确实是跟赵当家的在一起。我要等你家主子回来问个清楚!”
  “可以!”吴总管毫无异义。
  都是经过人事打磨的老江湖,在事情未水落之前就胡乱打斗,那是年轻人才会的行事风格。他们只会——
  “查!”一个字,两个声,两拨人马同时出动。
  目标:赵纪青和艳无双的行踪!
  此时,某房间内,艳无双正躺在床榻之上,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因为她曾想喊人求救,所以他点了她。
  又因为她反抗激烈不愿“被制”,所以他定了她。
  可是现在,她已经没人可喊了,她不想“被制”也已经“被制”了,他为什么还不解开那该死的穴?
  艳无双怒火旺旺地烧,呼吸越来越粗重,瞪大的双眼里冒出的不愤几乎能灼燃床榻的顶棚罩帘。
  赵纪青侧坐在床榻边缘,正在一点点地为她抠出陷入掌心里的碎玉,听到她加重的呼吸声,斜眼扫一下淡淡开口,“不明白为什么不帮你解穴?”
  艳无双连眨眼皮,为他如此轻易便能理解她的剔透心思惊讶的同时,也更加为他这种懂她却仍旧一意孤行的不端行为而气愤。鼻息连哼两声,明白就快说!他不知道他这样的恶趣味真的很令人讨厌吗?
  赵纪青暂停手上的动作,欠身锁定她的双眼,眉梢一挑,表情无辜,“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艳无双先是一怔,随即暴怒。逗她很好玩吗?啊?他凭什么这么对她?讹走她的离日丝,擅闯她的马车,私入她的闺床,顺走她的笔洗,还以靡靡之语恶心她!是不是在他的心里,她家里没有了长辈撑腰,她就可以任人看轻随意占便宜了?他以为她是花香香的同仁吗?
  艳无双越想越气,胸脯都被气得开始上下剧烈起伏。
  赵纪青眼神定住,眸色突沉。
  艳无双大脑轰然炸开,他在看哪里!
  赵纪青突然伸出右手,对着她胸部的方向袭来。
  艳无双只觉气血翻涌,他敢!
  他的手越来越近,她羞愤的双眸不急闭上反而越睁越大,心中只有一个主意,如果他敢……,她一定让他死得很难看!
  砰——一掌落在乳下二指的位置。
  噗——一口黑血冲天喷出。
  阿布——一声低喝,候在一旁的阿布出手如电,一方丝绢展出,接住空中的黑血,又极快地收回手中。
  一滴不落。
  “赵——”同时哑穴被解的艳无双开口就要怒斥,可看到阿布出手,“赵纪青”三个字只出口了一个“赵”字就戛然而止了。
  他,难道是为了逼她吐出毒血才故意激怒她?
  “哼,不知好歹!”阿布咕哝一句扭身出去了。
  艳无双眨眨眼,貌似自己……不对?侧首去看“罪魁祸首”,那人正低头为她的掌心上药。
  长长的睫毛垂敛下难得的安谧,不再邪邪上挑的眉梢此时也因为认真上药而变得平和。
  艳无双再眨眨眼,不合时宜地想,风月书中所说的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大小姐们临窗绣活时都是如此地静美如花吧?所以才有了那些墙外路过因一眼就定情的才子们?曾经,她也与某人隔窗远望过,虽她手里无绣活,但他手里有情诗。曾经,他们……
  “我比赵大少爷漂亮……”赵纪青为她的掌心洒上药粉,然后将备好的纱布缠上她的掌心,察觉到她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本能就想打趣,半转过头也是为了想看她红脸能不能红到紫的程度。
  谁知一转头,却看到了她目无焦距的状态——明显是若有所思,表情三分怀念三分忧伤,还有三分痛苦。
  最后一个“吧”字咽回喉咙,打趣的话霍然停住,轻松的心情也瞬间消逝,她一定是又想起了某位大少爷!在看着他的脸的同时,想另一个的脸……这种了悟怎么也让他轻松不起来,手指无意识地就加重了力道。
  “啊,喂——”艳无双吃痛缩手,目光又怒,他到底想做什么?
  长长的纱布从赵纪青的眼前滑过,一头在她的掌心,血迹斑斑;一头在他的膝上,柔软洁白。
  这是来自京城的医用纱布,他千里迢迢地运来却只做府中内用,从不外售。可是,现在,不曾细想就缠在了她的手上。
  而她不注意不说,还看着他的脸想另一个男人;他不小心力道重了点儿,她立刻就用那样愤怒的眼光瞪他……
  赵纪青腾地起身,甩袖就走,“阿布!”他不侍候了!
  “哎——”艳无双错愕当场,他又怎么了?“喂,喂,……”
  他叫赵纪青,不叫喂!
  赵纪青头也不回,于门口和闻声赶来的阿布错身而过。
  阿布弯身行礼,“少——”
  赵纪青走出三步。
  阿布自动起身,“爷——”
  赵纪青消失在楼梯拐角。
  阿布抓抓头就要跟上。
  楼梯处传来赵纪青的声音,“帮她处理好伤口。”
  “哦?是。”阿布领命进屋。
  床榻之上,艳无双正在自己缠剩下的纱布,“软倒挺软,但为什么不织密一些?连个血迹也遮挡不住,真不如棉布好……明明挑布料的眼光很是不错,怎么挑敷伤的棉布就这么没水准?哼,果真什么人用什么东西,都那么中看不中用……”
  心太乱,手又疼,让艳无双没有注意到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阿布。
  “艳当家!”阿布自进门以后,本想上前帮忙,谁知这位大小姐连连埋怨,他一气之下不去帮忙,结果现在又听到了她指责自家的主子的话。
  阿布绷起小脸,站到艳无双的床榻之前,反驳道,“纱布不能织太密,是因为要保证伤口通风才好得快。什么中看不中用?那可是京城运来的医用纱布,它的价格比得上离日丝的价格。更何况在这里,根本是有价无市。怎么就中看不中用了?”
  艳无双被一顿抢白窘了神色,她不知道。一是她很少受伤,二是她记得小五有伤时都用棉布的。
  阿布气愤难平,“还有,你中毒是我家主子及时出手,否则就凭你那样激动的情绪早就毒发不救了。救你的解毒药也不是大街上说买就能买来的,那是我义父特意为主子炼制的,一年也只得三颗,那可是有毒解毒,无毒防毒的灵药。”
  阿布突然有一种为主子叫屈的念头,“可你情况紧急,我家主子一出手就是两颗,再加上你浪费的那一颗……你知不知道,有了这三颗药在你身体里的残留,一年之内普通的毒根本就伤不到你了?”
  阿布拿袖口蹭掉眼角冒出的委屈的泪水,“你不知好歹也就罢了,还指责主子中看不中用……你,你,你忘恩负义!”
  说完,阿布扭身就跑了出去。她是女人,而且看来还挺得主子的重视,那么他就不能打她泄愤。可是,他也不能昧着心再伺候她。
  哼,他也不伺候了!
  房门“咣当”打开,又“咣当”被甩上。
  艳无双在床榻上沉默而坐。
  眼光落在房内中央的茶桌上,那里,放了包裹碎玉的丝帕。
  她想,这次真的是她错了!
  她无论有多受打击也不该把情绪发泄到他的身上,她的失败不该由他来承担责任。
  祖母曾教过,就事论事,勿连坐,勿牵怒。她时刻谨记,可是易冲动的情绪每每逃脱她的控制。
  好吧,她又一次做错了!
  那么接下来,仍是老流程——认错,求原谅!
  ------题外话------
  亲亲白发浴红衣,万更报到,请查收!
  再次感谢亲送的礼物,谢谢,非常感谢!
  另:那个,虽然现在说有自作多情的嫌疑,可是,青叶想了想还是觉得提前同跟《谋嫁》的各位亲们打声招呼比较好:其他的亲不要效仿啊!《谋嫁》既然没有入V,那么各亲刚好可以把钱省下来看别的文。不要再破费了,青叶收之有压力啊……
  再另:《谋嫁》一定会写完的,而且会像《重生网王遇前夫》一样不断更的写完。如果大家觉得看文还算舒心,那么为青叶在评论区留言加油即可。青叶会收到大家的心意的,也会带着大家的心意努力下去。青叶保证在时间和灵感充足的情感下逐渐加大每更的字数,请给青叶成长的时间。谢谢大家!
  




☆、047  被压

  一楼某厅,微开的窗前软榻之上,赵纪青正单手撑头慵懒半卧,视线落在窗外。
  艳无双垂首拢裙走过去,将姿态放置最低,呈上最真诚的歉意:“抱歉,赵当家,是无双失礼了。”
  “哦。”
  没抬头,只听得耳边传来回应,语气轻淡,毫无意义。
  理解!如果她救了一个人,那个人不感激反而一直怒目相向,那她也会觉得丧气。
  艳无双转身到旁边的茶桌上倒来一杯热茶,头依然没敢抬,然后双手擎着敬到了赵纪青的面前,“赵当家的救命之恩,无双无以为报,仅奉上承诺一则。以后,若是赵当家有用得着无双的地方,无双定当万死不辞。”
  “哼,万死不辞?”赵纪青凉凉搭话,嘴动眼不动,“就你那一受打击就寻死觅活的性子,你能不能活到爷用你的时候还两说呢。”
  这话如果搁在平日里,艳无双早就炸毛了,他跟谁称爷呢?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出自他的嘴里,艳无双却觉得太正常不过了。他的个性本就斤斤计较,又救了一个“不知好歹”的她,如果他还那样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她才觉得不对劲。
  现在,他嘲讽她,才附合他一贯留给她的印象。而她,也能对照以往的相处经验给出相应的对待。
  艳无双擎着热茶的手不收,眉眼俱是坚定,“无双以艳氏为誓,无双一天没有回报赵当家的救命之恩,无双一日不敢死。”
  不是“不死”,也不是“不能死”,而是“不敢死”。
  赵纪青终于舍得离开窗外的“美景”,转头看过来。
  榻前的女子,一柄木梳挽住所有的长发,一袭孝衣敛尽往日的风华。
  擎茶的双手,一只缠满纱布血迹斑斑,一只光洁如玉皓腕纤纤。
  穿过迷蒙的热气,她的倔强却丝丝分明。
  赵纪青伸手接过茶,“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艳无双不是很明白地回看过来,他是想问她如何“回报”她吗?她不是说了吗,只要他开口,她一定万死不辞。她还要怎么做?
  黑白分明的眸子,疑惑的眼神显而易见。但因为睫毛太长太翘,一弯向上,而有了那么一点点莫名的诱惑。
  赵纪青端着茶碗的手就是一紧,无法控制地“口出恶言”,“看爷做什么,爷问的是你准备如何处理送你那笄簪的相公!”
  此话一说,艳无双刚刚还柔软倍尽的姿态立刻消失,退后一步,面具带上,“这是无双的私事,跟赵当家的无关,就不劳赵当家的费心了。”
  赵纪青险些把手里的茶碗砸过去,吹了两盏茶时间的冷风,他也没能消化掉刚才憋闷的情绪,“狗屁无关!爷怕的你实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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