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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孪生女-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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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检查过。” 
  “你是否发现汽车行李箱内有什么要注意的东西?” 
  “发现了。” 
  “是什么?” 
  “有些同类的锯末来自这块木板,物证G;有些纤维来自维位·马特尔死时穿的裙子,或至少是她尸体上的裙子;还有些头发肯定与维拉·马特尔的头发相同,这是我的看法。” 
  “你是否在车内还发现了其它你认为有价值的东西?” 
  “我发现了。” 
  “是什么?” 
  “一块较大的蓝色模型粘土。” 
  “你能描述一下这块模型粘土吗?” 
  “这种粘土好象油灰那样粘稠,是深蓝色,有塑性,就是说它不会象别的粘土那样变干变硬,总是软的,柔韧的。” 
  “请提问。”迪林说。 
  梅森站起来面对证人。“你是在被告的工作间里找到这种锯来的?” 
  “是的。” 
  “这种锯末能粘在人的衣服上?” 
  “是的,在某些条件下能粘上。” 
  “如果维拉·马特尔去过那个工作间,躺在地上,你是否认为这种锯末会粘在她的衣服上呢?” 
  “我可以肯定。” 
  “如果她的尸体被放在汽车里,你认为部分锯末是否可能抖落?” 
  “这种锯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性质使其对维拉·马特尔的衣服有特别的亲和力,是吗?” 
  “没有特别的亲和力,先生。” 
  “它也可能粘在被告的衣服上,是吗?” 
  “是的,先生。” 
  “那么,同样的道理,如果被告在他的工作间工作并穿着运动装,这种锯末是否会粘在被告的衣袖上?” 
  “有可能。” 
  “如果被告的运动装上粘着锯末,在被告打开汽车行李箱放进或取出东西时,这些锯末是否很可能从衣袖上落下?” 
  “那是可能的。” 
  “谢谢,”梅森道,“没有问题了。” 
  “传莫里斯·费洛斯。”迪林说,他的神气好象要打出王牌吃掉对方手中的A牌。 
  费洛斯是个上了年纪的人,浓眉,嘴角的刻纹很深,鬓边和脑后头发蓬乱。他走上证人席后介绍自己的身份是个锁匠。 
  “你认识被告吗?”迪林问。 
  “我见过他。” 
  “什么时候见过他?” 
  “13号下午。” 
  “上星期二下午?” 
  “是的,先生。” 
  “你做过他的生意吗?” 
  “是的,先生。” 
  “是什么生意。” 
  费洛斯道:“被告给了我一块做模型用的粘土。那上面有5把钥匙的印模。他让我照那些印模做钥匙。我对他说我们通常不做这种事,也很难做,要多给钱,我得先做出模子……” 
  “他怎么说的?” 
  “他说你干吧,不管多少钱,只是要尽可能快地做出钥匙来。” 
  “你怎么办的?” 
  “我做了那些钥匙。” 
  “你是怎么做的呢?” 
  “我先做了一个模子,用它复制出钥匙。” 
  “你还留着那些模子吗?” 
  “留着呢。” 
  “你带来了吗?” 
  “带来了。” 
  “我要求把那些模子作为物证。”迪林道。 
  “不反对。”梅森道。 
  “费洛斯先生,我给你看一个钥匙袋,这是在死者马特尔的钱包里找到的,已经作为物证,你以职业锁匠的身份来判断,你的那些模子是否与钥匙袋里的钥匙符合?” 
  “是一样的。”证人道。 
  “全部符合?” 
  “全部符合。” 
  “可以提问了。”迪林道,大有一击致命的神气。 
  “暂时没有问题。”梅森道。 
  奥尔沃德法官看了看钟,说道:“先生们,差5分钟就到正午了。我想最好现在休庭,不再传讯证人。你还有证人吗?起诉方。” 
  “还有两个。”迪林道。 
  “好吧,法庭宣布休庭到下午1点30分。被告送回拘押。” 
  奥尔沃德法官离开了法官席。 
  梅森站起,向警察点点头,说道:“您是否能在1点20分左右把吉尔曼先生带回这里?我想在开庭前和他谈谈。” 
  “好吧,我把他带来。”警察说道。 
  “好,”梅森对吉尔曼说,“请考虑一下。你现在必须对我讲出真实情况了。” 
  梅森拿起他的公事包,向德拉点头示意,和德雷克一起出了法庭。 
  “午餐?”德雷克问。 
  “是得吃午饭,”梅森道,“多少吃点,维持体力。” 
  “这个钥匙事件可是套在你那位当事人脖子上的绞索。”德雷克发愁地说。 
  梅森不说话。 
  “他们把这个证据拿到预审上来,说明他们怕你。通常他们会留到正式审判才拿出来的。” 
  “除非他们想把它现在就写进记录,”梅森道,“以后在找不到这个锁匠时仍可以利用这个证据。” 
  德雷克道:“这次他们要把你绑在桅杆上鞭打了,佩里。我奇怪汉米尔顿·伯格为什么没有亲自出来行刑。” 
  “大概是因为这次的事太容易办了,”梅森道,“地方检察官会在一个也是这样必操胜券的情况下亲自出场的。” 
  “我甚至敢拿钱和你打赌,他今天下午会亲自出庭参加审讯,”德雷克道,“他需要获得个人的胜利以满足他的自我。” 
  梅森道:“这家伙看起来不象个杀人犯……” 
  “我敢赌,他干了,”德雷克道,“他为保护他所爱的人而干了。” 
  他们到法院附近常去的那家餐馆,在梅森出庭的日子,友好的老板总是为他保留着一间雅座。 
  午餐吃到一半,侍者拿着电话进来:“德雷克先生的电话。” 
  他把电话线插上,德雷克拿起听筒,然后说道:“好吧,我想我们没什么办法。继续进行吧。我很高兴能得到这个消息。” 
  他放下话筒,说道:“真对不起,又来坏消息了,佩里。” 
  “更糟吗?”梅森问。 
  “警方抓住了哈特利·埃利奥特,把他当作重要证人。他们在6个小时前就抓住他了,但一直秘而不宣,打算在今天下午让他突然出现在法庭上,打你个措手不及。他们算准你无法挽救这种形势。 
  “然后他们会给埃利奥特机会在审判前逃跑,在正式审判时只要宣读埃利奥特在预审时的证词记录就行了。这是更致命的打击。 
  “他们仔细地计划了这一起诉战略。他们在一家汽车旅馆里找到了埃利奥特,虽然他用了假名登记。但是他们当时没有动他,而是把他监视了两天。直到今天早晨才突然抓住了他,并计划给你一个突然袭击。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汉米尔顿·伯格今天下午将亲自出庭,给你来个措手不及,并乘你还没有定过神来时叫埃利奥特供认他看见了格拉米斯从工作间跑出来。推理的结果就是,吉尔曼坐在餐桌旁,也看见格拉米斯跑出来,出去一看,明白出了什么事,也许是遇到了维拉·马特尔,把她给掐死了,也许发现格拉米斯杀了人而想掩护她。然后他们会请大陪审团开庭,起诉格拉米斯,对她和卡特·吉尔曼一起审判,让你无计可施。” 
  梅森道:“格拉米斯坚持说她一直睡到听见穆里尔在阁楼上走动才被吵醒。” 
  “去她的吧,”德雷克道,“这是她自己说的,但是当你的当事人说出真实情况以后,你就会发现凶多吉少了。” 
  梅森推开椅子,说道:“去看大屠杀的场面吧,看看汉米尔顿·伯格怎样出场。” 
    

  
  


12



  在1点20分,警察准时把卡特·吉尔曼带进了法庭。 
  梅森回头看了看旁听席,旁听席上几乎已经坐满了。他将手臂放在吉尔曼的椅背上,尽量装得自然,低声说道:“告诉我真实的情况。” 
  梅森转身好象去拿报纸,然后俯身对吉尔曼说:“告诉我真相。” 
  吉尔曼道:“我不会出卖我保护的人。” 
  梅森道:“除非我知道全部事实,我不能保护任何人。” 
  “那你就会出卖我。” 
  “不是你。你是我的当事人。” 
  “那你就出卖我想要保护的人来挽救我的生命。” 
  梅森注视着他:“我可能做的正是这个。” 
  “这正是我最怕的。我永远也不会对任何人说出我看见的事。” 
  “好吧,”梅森道,“再过几分钟你就会大吃一惊。” 
  “你是什么意思?” 
  “警方拘留了哈特利·埃利奥特。他当时正在餐厅上那间卧室里,他看见了格拉米斯跑出工作间。” 
  即使梅森在吉尔曼小腹上猛击一拳,他也不会表现出这样的吃惊和沮丧。“他……他看见了她。” 
  “不错。” 
  “你怎么知道的?” 
  “他告诉我的。” 
  吉尔曼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他一定是从窗口看见的。” 
  “是格拉米斯吗?”梅森问。 
  “是。先是维拉·马特尔顺着车道走迸暗室。我看见了她。我找了个借口把穆里尔支到厨房,自己去看看。过了几分钟……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向窗外望去,看见格拉米斯从工作间跑出来。 
  “好象穆里尔总是不停地出入厨房,我只好等到她在厨房做饭时才……” 
  法警敲响了槌子:“全体起立!” 
  奥尔沃德法官走进法庭坐上法官席时,法庭中所有的人都站起来。 
  一个旁门打开了,汉米尔顿·伯格走进来坐在爱德华多·迪林旁边。 
  奥尔沃德法官稍感意外,问道:“地方检察官是不是亲自出庭?” 
  “是的,阁下。”汉米尔顿·伯格说,“转过脸去向梅森冷冷地点了点头。 
  “很好,”奥尔沃德法官说,“传你的下一个证人。” 
  迪林说:“传哈特利·格罗夫·埃利奥特。” 
  伯格站起来对法庭说:“请法庭原谅。哈特利·埃利奥特不仅是个不愿合作的证人,我还要说明,我们是被迫将他拘留并带他出庭作证的。埃利奥特先生不仅逃避传票,而且用假姓名住在汽车旅馆,想不让当局找到他。” 
  “如果证据表现出明显的敌意,”奥尔沃德法官裁决道,“法庭将允许诱导性提问。但是开始时只可用正常方式提问。要到他明显地表现出敌对情绪时才能诱导提问。” 
  证人室的门打开,一个穿制服的警官陪同哈特利·埃利奥特走进来。 
  奥尔沃德法官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埃利奥特,说道:“举起你的右手宣誓。” 
  埃利奥特举起右手,宣了誓,走上证人席。 
  “请你将思想集中在本月13日星期二早晨。”汉米尔顿·伯格说,亲自提问。 
  “是,先生。”埃利奥特道。 
  “那天早上你在哪里?” 
  “我在被告卡特·吉尔曼家里,沃克斯曼道6231号。” 
  “你是这家的客人吗?” 
  “是。” 
  “你什么时候到他家的?” 
  “你是否问我第一次到他家的时间?” 
  “就是这个问题。” 
  “大约凌晨两点到两点半,我想是这样。” 
  “你去做什么?” 
  “我送格拉米斯·巴洛回家。我们在门廊下坐了一会儿。后来她请我喝了一杯。” 
  “后来呢?”伯格问。 
  “后来我告辞出去起动汽车,她站在门口送。我忘了关掉点火装置,蓄电池用光了,所以汽车起动不起来。” 
  “后来呢?” 
  “巴洛小姐请我在她家过夜,等到早晨换个蓄电池,同时把我的蓄电池送到附近的维修站去充电。” 
  “早上维修站开门了吗?” 
  “我起动汽车时还没开门,是8点钟时开的门。” 
  伯格问:“以后你又干什么了?” 
  “睡觉。” 
  伯格道:“现在我要你向法庭准确地说明,你是在哪里睡觉的。你能描述那间卧室吗?” 
  “那间卧室在楼的西北角。” 
  “是否向着楼后面?” 
  “是。” 
  “从你的房间能不能看见楼后面的车库?” 
  “能。” 
  “你是否知道吉尔曼太太的暗室在哪里?” 
  “知道。” 
  “你是否知道本案被告卡特·吉尔曼的木工间?” 
  “知道。” 
  “请你看看物证B,这是那栋楼的平面图,上面有汽车道、车库、工作间和暗室的位置。你能指出你那间卧室在图上的位置吗?” 
  “能。” 
  “请你向法庭准确地指出你那间卧室的位置。” 
  “那间卧室在二层。” 
  “是不是在餐厅上面?” 
  “是,我想是。” 
  “那么,请问在你13号凌晨向格拉米斯送别后,什么时候又见到她的?在这以后你再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我……我拒绝回答。” 
  “有什么理由?”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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