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骄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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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骄子上-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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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吗?”安风偏过头去咬他的喉节。
思诺被他咬得一声低叫:“行,我没有说……不行,大家有来有往公平……合理。只不过,如果那个……那个样子的话,你就得留……留在我身边!”
安风轻笑起来,放过他的喉节,嘴唇啄起他的耳朵,同时伸手隔着衣物按上他的欲望,边吻边不正经的道:“我不正在你身边吗?”
思诺又是一声呻吟,他抓住安风的手不停地磨擦自己的分身,同时左手重重抚摩上安风的脖颈,有几分恶狠狠的道:“风,只要能够得到你,死了也值!”
话音未落,感觉到安风的舌尖伸进耳心,禁不住一抖,然后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跪下双腿,含住安风……
被药力挑起的浓浓情欲并没有击垮安风的理智--思诺这样的人,岂会任由别人讨了好处去的道理?何况上一个男人,对安风来说,真的什么“好处”也没有!只是,对于思诺的服务,他也不会客气,索性压住他的头,急急地抽动起来……
没有克意去延长时间,安风很快觉得喘不过气,在脑子出现一片空白之前,他松开了手……

思诺现在一团糟,喉咙难受还在其次,他心头的那团火灭不掉烧不着出不来回不去,被安风搞得憋闷不已,却偏偏无处发泄。好在安风很快从高潮中返回,他一把抓过思诺,吻上了他的唇。一分钟不到,烈火再次燃起,思诺迫不及待地用安风的Jing液敷衍般草草润滑了一下,然后急不可耐地掏出自己早已不安份的分身,抬起安风的左腿,一个用劲,顶了进去。
“风,我知道你不好受,过一下就好,现在就当……受刑好了……”他居然还有功夫在安风耳边低声说出这句话。只是他嘴上说着话,身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地减缓。
安风现在的情形也真的比受刑好不了多少。他原本就很少和男人上床,现在虽然情起,但思诺的润滑工作做得不及格,身体被异物进入时,自然非常疼痛。与此同时,他后背抵在山石之上,被思诺有力的撞击搞得难受之极。好在他经验丰富身强体健,承受痛苦的能力更非常人可比,这种时候,自然知道如何尽力控制身体以保护自己。于是竭力转动身体,把身体与石面的接触减少到最小程度,同时右手撑在山石之上,用一手之力,承受着思诺的攻击。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安风的身体在毅志力的控制下完全放松下来,痛感就此减轻了不少,借着药效,他前面再次复舒。
思诺一直在观察着安风的反应,很快捕捉到这一变化,于是伸手握住安风套弄起来。安风慢慢合上双眼,竭力把自己放纵进情欲深处……
……
思诺一边毫不温柔地抽插着,一边迷恋贪婪地注视着被自己半压在身下的这张完美无瑕的面孔还有这双记忆中永远逐磨不透的眼睛--他是真的很想永远占有这个与众不同出类拔萃的男人,可惜,就算是骄横如他,也不总能心想事成。此时此刻,看到这张脸上因为自己的占有而染上一层薄红,看到这双眼睛因为自己的进攻而轻轻闭上,只觉得身下这个百分之百的英俊男人,这一刻竟是说不出的风情万种!一波一波的快感,随即潮水般从接受他的狭窄甬道直击脑心,竟是从来不曾有过的激动和畅快淋漓……
在最后爆发的霎那,思诺已经无法思考,唯一的感受是得到了此生从未拥有过的高潮和快感,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满足和痛快……

待到一切静止,安风只觉得阵阵山风掠过身体,清凉宜人,心里竟是说不出的宁静。他从小喜欢风,喜欢风给他的感觉,幻想着有朝一日化身成为自由自在的风,所以世间才有了一个叫着“安风”的男人。
他站起身,脱下半挂在身上的衬衣,草草擦拭了一把下体后随手扔开,然后撑了撑腰,活动了一下身体,紧接着,甩甩长度适中的爽利短发,就那么一丝不挂地坦然走向那几间山间小屋。
思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想要开口阻止,却为那具胴体散发出的极度美感深深震憾。
宽肩狭臀,长腿韧腰,比率好到如同黄金分割;浑身上下肌理分明,柔韧中透着精健,充斥着属于男性的力量和优美;而那一身光滑细致的小麦色肌肤,正在阳光下泛着淡金色的圣洁光芒……安风这具身体,不是象艺术品一般完美,而根本就是造物主的一件完美艺术品!只见他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裸身行走在山林之间,性感美丽,张扬不羁,野性四溢……
思诺突然觉得自己看到了真正的安风,或者说,感受到了那缕风之魂--风可以夹裹进尘沙泥土,但风的灵魂,却永远纤尘不染、骄傲又自由……
而安风,拥有着同样一种洁净傲然和不拘的灵魂,也许正是因了这个原因,他才会带给人一种风之子的感觉吧?
这样一个风中幻影,又有谁能够真正抓得住?又有谁能够真正把他据为己有?
思诺到了嘴边的话就此给生生阻在了嘴里。

(十一)花满楼和西门吹雪

何昔又去了“银之月”。
他本来没有打算过来,可在街上转着转着,一抬头,居然是“银之月”的那个月亮标记。何昔怔了两秒钟,然后冷漠的面孔上露出个意义不明一逝而过的浅浅笑意--看样子,自己真的是喜欢上了这个“银”月亮!
应该说,何昔喜欢上的,不是这个“银”月亮,而是住在月亮里面的那个琴师,与此同时,他还喜欢上了逗逗那个调酒师。过去的几个星期里,他每周光顾这里两到三次,简直可以称作常客。
泊好车,从杂物箱中取出一副老土的书呆子型眼镜,然后又从副驾座上拎起一件式样过时且不太合身的灰色风衣,何昔下了车。

何昔走进“银之月”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客人却也不算少。这个酒吧是以附近几所大学里的教职人员为对象,教授们大都不用坐班,白天的闲暇比较多,何况好些人还喜欢到这儿看书。所以它不象其它酒吧那样,不到晚上不上客。
何昔这次进门的时候,虽然也惹得不少人看他,却没有了第一次出场时的震憾效果。倒不是他长得不如以前漂亮了,更不是人们对他见惯不惊了,而是他稍微作了点修饰--带上那副不惹眼的书呆子型眼镜,再穿上那件不合身的过时风衣,最重要的,收敛起了那一身冷寒魅惑……这样的何昔,看起就象大学里面常见的不修边幅的试验室人员,虽然依旧漂亮,却也不再漂亮得惊心动魄。
其实何昔之所以无双,是因了那身诱人的寒气外加那双眼睛,只要很小心地把这两个特点收藏起来,他也就是街上走过的那个漂亮男人--回头率固然很高,却也不至于被惊为天人。
“四公子”因为外表太过要命,“锦绣园”当年曾找专人传授过“伪装术”。这个伪装术和小说里面的“易容术”并不相同,估且不论这个世上有没有人真的会易容。伪装术不是整容术,它并不会很大程度的改变一个人的外貌,大多数时候,眉眼还是那副眉眼,身材还是那具身材,所不同的,是身上的气质。伪装术讲究的,是“扮谁象扮”,而扮的就是那种气质--扮的如果是个大学生,那就要有大学生的青春朝气幼稚理想化外加瘪瘪荷包;扮的如果是个小职员,那就是见人陪笑脸谨小慎微斤斤计较……
气质这种东西,说来真是不可思异,看不见摸不着,但却真真实实地存在着--说来也怪,人的气质改变以后,整个人的形象变化竟是如此之大、大到连不少熟人都会对面走过不相认的地步!
只是象其他东西一样,伪装也讲究个天赋。象何昔,他再怎么“伪装”,也还是个漂亮男人。而四人中最具天赋的,竟是那个美丽非凡持美而骄胆大妄为的美人宋玉--他那身伪装功夫,钻到人堆里,就连秦凤眠也得耗费大量时间、外加大把人力物力才把他揪得出来,常常因此把秦凤眠气个半死。

进了酒吧,何昔直奔吧台旁边的那台钢琴。
琴师虽然没有回头,却象是已经知道了他的到来。他刚走到近旁,马上抬头看他,微笑着小声道:“怎么,今天又化装了?” 依旧是那副银边眼镜,依旧是那种秀气那份沉静。
“你猜我今天化装成了什么人?”何昔的声音仍旧清冷,只是清冷中去掉了寒意,看起来,他似乎很喜欢和这个琴师玩“猜猜猜”的游戏。
琴师看着他,若有所思,半晌,摇摇头:“你半点提示不给,我哪猜得着?”
“你可是花满楼啊,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何昔冷清清的声音中夹杂了一丁丁高兴一丁丁调侃。

--这个琴师居然是个盲人!难怪何昔就站在他面前,他却不知道他的打扮。

只是,盲人也分很多种,这一个就属于特别厉害的那一种--何昔语中那一丁点的快乐情绪,居然被他给听了出来。只听他道:“等等,你哪里会这么高兴?这次肯定化装成了个傻小子!”
调酒师这个时候刚好端酒过来,直听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看何昔吃瘪,他明显非常受用。
以何昔的毒眼,自然早就看出这个年轻的调酒师对盲琴师紧张得要命,而两人的关系,远非同事朋友那么简单。自从上次受到过一瞬间的诱惑之后,调酒师不但再也没有被其所惑,而且还一直在防着他打琴师的主意,变着法的当起了保护人。而百无聊赖的何昔,也就此把逗弄这个调酒师当成了游戏的一部分。
何昔从调酒师手上接过酒,随手抓过张椅子,坐在琴师身边,边喝酒边与琴师聊天。而那个年轻的调酒师则回到吧台,不远不近地看着二人闲扯。

看何昔不带面具的聊天并不是一桩很有趣的事。不知不觉间,他那身冷浸浸的寒气又盈满四周,脸上自然是永远的缺少阳光缺少暖意,不喜不悲,很难从中读出任何情绪--整一个没有生命的冰冷雕塑!唯一让人心动的是他那双眼睛,那双眼睛会随着谈话的内容和主人的兴致,时而幽深时而激扬,时而惊涛骇浪时而月明星稀……只可惜,种种变化,现在全都给掩在了那双老土的镜片后面。
好在琴师本来也看不见,他自是平和沉静幽香如故,所以这二人时断时续的交谈看在旁人眼中,真的应了那句老话:君子之交淡如水。
只是,真正了解何昔的人恐怕会被眼前这副画面吓得血压骤升--冷心冷面的何昔,何时有这样的耐心去陪人聊天?更不得了的是,别看何昔周身没有温度,但自那个盲琴师身上散发出来的若有若无的安宁和暖意,正一点一点融化着那层看不见的寒冷防线……

何昔第一次发现这个琴师看不见的时候,真是吓了一大跳--琴师眼睛中总是有点点光泽在闪动,人更是沉静平和好似有淡淡幽香,哪里来半分的瞎子样?至少,没有何昔心目中的那种瞎子样。至于他的琴艺,何昔自己也是内行,他听得出来,这个看不见的秀气男人,是在用他的心弹着琴,因为他的琴声中拥有感情拥有真挚,虽然技巧并不是十分完美--这样的琴声,何昔永远弹不出。
刚开始,只是好奇,一来二去,竟发现这个男人身上有股魔力,和他聊聊天,听他弹弹琴,心里竟会生出种说不出的平静安宁。这种感觉,何昔只在安风身边才会拥有。
而这个盲琴师,除了弹得一手好琴,拥有一身令人心安的气息之外,还非常的聪明。何昔第二次来的时候,虽然化了装,这个看不见的人却一眼“看”破了他的伪装--“今天你一定化了装,因为你上次进门的时候,你的美丽震住了所有的人。”他如是说。
原来,他靠着气息识别人--据他所说,每个人都有独特的气息,那是一种与气味有些相同但又不完全一样的东西。而他感受到的属于何昔的气息,是那种冷艳诱惑。用琴师的原话:象雪中蜡梅!
何昔面上毫无表情,心里却禁不住怀疑是不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那个调酒师,自然成了头号嫌犯。当然,他更想做的,是把此人直接拖到眼科医院检查一番--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个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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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何昔管他叫“花满楼”。盲琴师听了也不吃惊,只好奇的问:“那你是谁?楚留香?”平心而论,琴师的这个推测倒也合情合理--香帅英俊无俦,何昔既然那般美丽,想来外貌不输于风流香帅?!
何昔差点没给一口酒呛死。
谁知旁边的调酒师似乎还嫌他呛得不够,竟又雪上添霜:“小楼,他不是楚留香,他是西门吹雪。”
(十一)云不淡风难清

“下周五是我的生日,可不可以请你去我家?”琴师轻声寻问。
何昔却完全忽略了他的问题--他的注意力在一刹那,被那台悬挂在吧台上方的大屏幕电视彻底锁定。

电视上,闪过一幅幅南美都市景观和一张张混血面孔,画面背后是CNN那个当红女主播的声音:“B国新闻总局发布消息宣称今天临晨该国挫败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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