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神沃伦·巴菲特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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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神沃伦·巴菲特全传-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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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对格雷厄姆和多德亦步亦趋并不是多丽丝(和其他大多数人)这样的人做得到的,只是巴菲特有这样的天赋。随便提起一种股票,任何一种股票,巴菲特都能概括地说出它的事实情况,就像他小时候靠记忆背出各地城市的人口一样。他的数字能力也同样使同事们目瞪口呆。 (巴菲特在解释自己的心算爱好时说,如果他“脑袋”里不理解数字,他就完全不理解了,因此他不用计算机。)

    人们习惯于用机械术语来形容他的思维。多丽丝自己就反复描述过沃伦的“屏幕”上的信息反应有多快;麦克。戈德伯克曾谈起他凭记忆“复述”

    了保险政策。他脑袋里的这种快速筛选索引卡的能力使他能回忆起过去的情况,通过无语的回忆发展成一种投资本能。而普通的投资者脑袋里可没有计算器,也没有现成清晰的百科全书。

    这不是说巴菲特不可能成为榜样。 (太德。威廉可以造就一个不坏的击球手,虽然不是400码的击球手。)每个人都有权采取把股票当作部分业务的分析方法,而不是只在屏幕上一闪而过,就像每人都有权进行购买权交易一样。芒格认为巴菲特的风格是“很值得学习的”。

    请别误会,我并不认为有数万人干得都不错,但是,成百上千的人干得的确比他们料想的要强。这要一分为二地看。

    但部分“二元性”是人们常把“简单”与“容易”混为一谈。巴菲特的方法是直接了当,从这种意义上讲是“简单”的。但做起来又不容易。评价可口可乐这样的公司需要有由多年经验形成的睿智,还有很强的主观因素。

    有位伯克希尔的股东抱怨说像可口可乐这样的特权经营者太少了。芒格尖酸地批评他说:“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你干两三回,就指望一家人一辈子都有钱花?”

    巴菲特说这不需要正式的教育,也不需要高智商,要紧的是气质。他讲了一个在商学院做的小游戏。假设他在一次讲课时说,每个学生都可得到每位同学将来收入的十分之一,他们愿意选谁?学生们可以左挑右挑。巴菲特发现他们选的不一定是最聪明的同学,而是有如下气质的人:忠诚,有活力,有原则,有头脑。

    最要紧的是对自己判断的信心,使你保持冷静,免得“乱了手脚”。表现在市场上就是,如果你认识到了某种股票的价值 (公司的价值),那么关于它下跌的消息就不会引起你的恐慌。事实上巴菲特在每次投资之前都要完全相信它,这样即使市场连续几年处在崩溃的边缘,没有一点股价上升的好消息时,他也会为拥有这样的股票而自豪。这听起来很特别,但人们的房子并没有每天的报价,多数人却不会为担忧它的价值而失眠。巴菲特就是这样看可口可乐的。

    当1989年2月,他的这次投资公开之后,伯克希尔。哈撒韦的股票也像注入了二氧化碳一样咕咕冒泡。它卖到了4800美元一股,仅6个月之后它又上涨了66%,到了8000美元。

    现在值38亿美元的巴菲特好像是专为这项新投资而生的。他很快就成了可口可乐主义的提倡者。他会向每位愿听的人背诵可乐在世界各国的人均消费量,或按它的财务成分分析每罐可乐。他知道它的销售情况和增长率。当他看到超级市场中堆着的红白相间的可乐时会感到一种冲动和舒服。他对来访者解释说,他知道人们每时每刻都在喝这种产品,就好像他们正坐在巴菲特的办公室一样。他牢记着这样一组数字:每销售8盎司一份的可乐就有1美分的利润,每天卖7亿份,每年可卖出2500亿份。

    19豪伊的伤感

    1980年,巴菲特在奥马哈《世界先驱报》上发表了一篇激烈的文章,强烈抨击大富翁们的奢侈生活。在巴菲特看来,大批财富,包括他自己的,代表的是一堆“有主支票”,最终是要服务于社会的。他把炮火对准了赫斯特,后者把自己的有主支票挥霍在浮夸的圣。西蒙上,因此占用了“大量用于其他社会目的的人力和物力”。

    巴菲特也同样批评把财产留给子孙后代的大富翁。比如说,后期的杜邦公司“对社会的贡献几乎没有,却多次声称捐献了产值的多少”。巴菲特用人人平等的目光说,杜邦“可能认为自己很有眼光,发现穷人们的食物越来越少了”,但他们自己的“食物都多得吃不了”。

    杜邦自然找不出巴菲特一家的毛病。沃伦有个堂弟在开出租,他的一位侄子在爵士乐队演奏等等。他们中有些人拥有伯克希尔的股票,但巴菲特总是公事公办,不会给他们特别照顾,也不透露内部消息。他认为,如果没有经济依赖这种讨厌的因素,他的家庭会更“纯洁”。

    最重要的是,他希望已长大成人的孩子们能过正常的独立生活。这迫使他,至少在他眼中,停止了给孩子们的经济资助。他很担心为可爱的孩子们“提供食物”会毁了他们,于是拒绝给他们丝毫的经济帮助,而这样的帮助即使是中等富裕的父亲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他的态度使许多富翁朋友们迷惑不解, (芒格除外,他基本上赞同巴菲特的作法。)当格雷厄姆集团在讨论给孩子们留“多少数目”才合适时,巴菲特说几十万就够了。拉里。蒂施反对道:“沃伦,你错了。如果他们到12岁时还没被毁了,那就不会被毁了。”当时正为儿子接管《邮报》而伤神的凯。格雷厄姆回忆说:“这正是我们(她和巴菲特)争辩的话题。”

    巴菲特的确非常关心自己的孩子,而且他是个慈祥,甚至有点活泼的父亲。他鼓励孩子们模仿心目中的明星,当有谁遇到丧气事时——比方说,工作或婚姻方面——他也很耐心。但一旦涉及钱的问题他就变得强硬,公事公办,好像孩子们只是初级经济伙伴一样。他的方法中有许多明智之处,亿万富翁应该有限度,但巴菲特就像在职业中一样,从无折衷的余地。当苏茜需要 20美元在机场停车时,她必须给父亲带回发票。当巴菲特给孩子们贷款时,他们要订协议,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们就这样上了合法的钩了。

    伯克希尔的许多股东都把大量股票当作礼物送给孩子,但巴菲特不是这样的。他只在圣诞节给孩子们及其配偶每人 1万美元——刚好是免税的限额。

    这些限制给他们个感觉,就像给了他们几百万一样。当孩子们还是学生的时候,巴菲特给杰里。奥兰斯写过一封信说,他想推迟给孩子们钱,最早到他明白“树上结什么果子”时才给。步入青年的苏茜、豪伊和彼得认为父亲仍把他们当作刚长成的幼苗。原则上他们支持父亲的作法并为此而自豪。

    但他们止不住想,就像豪伊说的,为什么他“高兴不起来”,有时好像还痛恨这种单调的激励措施。

    在巴菲特眼中,孩子们的方式都很活泼、直接了当。 (他们没有谁喝比可乐更烈性的饮料。)他们都像巴菲特那样急切,但花开得很迟。他们的大学都没毕业,婚姻上也都是早婚而不幸。经济上孩子们继承了祖父的那份,

    这是沃伦为他们在伯克希尔投资的。因此他们本来可以一天活都不用干就成为百万富翁的。

    苏茜卖了部分股票(当时价格不到1000美元)买了一辆波尔舍轿车,她在婚姻破裂后搬到了华盛顿,并与凯。格雷厄姆有了联系。后者主动帮他在《新共和》杂志找了一份管理工作。1983年,苏茜再次结婚,丈夫阿兰。格兰柏格是一位公共利益律师,后来成了国会里的助手。沃伦和妻子对格林柏格心满意足,他是那种不很英俊但温和的人,巴菲特夫妇称他为“理想的女婿阿兰”。

    当格林伯格夫妇搬到杜邦公司附近的一座房子时,苏茜的伯克希尔股票也花完了,这对年轻的夫妇把自己房子的大部分租了出去,只留下一个很小的厨房。当苏茜怀孕后她想要个大点的厨房,以便孩子出生后再添张桌子,并开个通往后院的门。她订好了计划,估算了一下大概要花3万美元。苏茜知道父亲不会为她付钱的,于是她申请贷款,利息从优。

    沃伦拒绝了。

    “为什么不像别人那样去银行贷款呢?”他建议说。

    他们进行了长时间的讨论。沃伦解释说,如果他是内布拉斯加橄榄球队的四分位,要是只把球传给子女那是不公平的,在钱的问题上也是如此。这个回答十分“合理”,但不“合情”,好像苏茜只是个普通人。她对这十分不快。

    当苏茜快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她常常卧床不起。她的密友“格雷厄姆夫人”常带着食物来与她共进晚餐,她把水煮桃子和冻鲨鱼肉一直送到楼上卧室。格雷厄姆发现苏茜只有一个黑白小电视,她建议她买个大点儿的彩色的,当苏茜说她买不起时,格雷厄姆夫人吓了一跳——这可是巴菲特的女儿!

    毕竟巴菲特自己有个大屏幕彩电。格雷厄姆立即给巴菲特打了电话。这次巴菲特发了慈悲,给苏茜买了个像样的电视。

    但格雷厄姆还是忍不住替他感到害臊。

    也许钱是他生活中的主要动力,好像巴菲特以为所有人也都只是关心钱。他可能认为苏茜会以钱来衡量新电视,就像他自己一样,或者这样的礼物会改变女儿活泼乐观的性格。但在苏茜眼中,它只是个电视而已。

    但苏茜十分崇拜自己的父亲,很容易接受他的影响。她认为厨房事件只是她了解的父亲的一部分。“他是个很直率的人,”她说,“只不过不给我们钱罢了。”

    对豪伊来说,靠父亲养活比打仗还难。他也像父亲那样不修边幅,不打领带,只穿运动鞋。只有一点不同,即他可胖得多了。他把伯克希尔股票卖了之后开办了自己的掘土公司,可惜好景不长,公司很快就倒闭了。于是豪伊跑到洛杉矶的喜诗糖业工作。80年代初他回到了奥马哈,第二次婚姻后建立了一个小家庭。他从事房地产业务。作为副业,他租了块地种庄稼。

    沃伦知道,豪伊真正感兴趣的是农场。在一段时期的“自我折磨”之后(用某位朋友的话说),沃伦提出了一个在他看来最慷慨的建议。他要买下个农场然后以标准的商业交易形式租给豪伊种。 (豪伊必须把经营农场的部分收入交给巴菲特并承担税收。)

    豪伊问他母亲为什么父亲想插手。

    “别问,”苏茜说,“弄到农场再说。”

    但事情没这么简单。沃伦根据农场的潜力提出了封顶价格。豪伊跑了上

    百个农场,但由于出价太低,只能被人嘲笑回来。他对买农场都绝望了,但沃伦拒绝妥协。最后在1985年他们以30万美元在内布拉斯加的蒂卡马哈买下一个农场,就在奥马哈北部,驱车只要45分钟。

    “这是典型的沃伦。巴菲特购买方式,”豪伊说,“我们是以市场最低价买下它的,我想他也是想教我点谈判技巧。”

    豪伊的农场里连电话都没有,但那儿是他得意的避难所。每年春秋两季他就带着一家人开着拖拉机种玉米和大豆。但沃伦是不会和他一起度过这些时光的。“我不能让他到这儿来看看庄稼长得怎么样了。”豪伊哀怨地说。

    6年里巴菲特只去了两次。他对豪伊的新事物不屑一顾。他说:“把租金拿来,可不要少了。”尽管他买这个农场时已经左思右想,但豪伊还是不能相信他这么干不是出于经济上的考虑。他可以看豪伊的书,但不看他的庄稼——那正是豪伊最关心的。在沃伦眼中,这只是场交易,玉米和大豆也只是商品。他对农场的这些事不屑一顾并讽刺说:“没人会到超市买豪伊。巴菲特牌的玉米的。”

    沃伦的确用农场教了豪伊点什么。他同意只要每年豪伊体重不超过某值,他就少收租金。 (他自己就十分苗条,他认为这有益于长寿。同样他也用钱来刺激女儿和妻子控制体重。)但多数年份,这种用经济手段让豪伊控制体重的明显企图都失败了。

    沃伦对豪伊更有帮助的是他的指导,因为豪伊常征求他的意见。在豪伊得到农场后,他决定像共和党员祖父一样参加地方竞选。但他担心人们会以为沃伦替他买选票或更糟——沃伦根本不支持他。父亲打消了他的顾虑,他宣称为他做一点捐助——最后豪伊当选了。

    他们的关系改善了,因为豪伊有了自己的孩子,并开始取得事业上的成功。在他当选后,他被指定负责为委员会推广乙烷的工作。乙烷政策使他有机会与朵因。安德鲁——参与政治的阿切尔。堂。米德兰德公司董事长——接触。最后安德鲁雇用了他,成了一名飞来飞去的经理。沃伦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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