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小心了，绝对没有。”
苏演神色微动，看着他道：“刚刚是看着你可怜，如今你可以说说为什么敢来要这个解药了，说不出个有用的，我依然可以让你死在这里。”他说着敲了敲自己坐得椅子，暗示明显。
李牧云确实是有事情要告诉苏演，他毕竟年轻，很多老一辈的都不清楚，但是太出名的人他还是听说过的。再根据一些关系查一查，不难发现其中的关联。而贺钰把他的新身份弄得那么敏感，和那人牵扯出来关系，也很值得考究。
李牧云仰视着苏演眼里有些光亮，不夺目也不会显得平凡，让苏演很有好感，就好像看到李牧云眼里那闪闪光亮是自己一样。
“我现在这个身份是皇上安排的，太原李家长门嫡子。皇上说是为了给我入仕做准备，提高一个台阶。”李牧云说完顿了顿，“苏相致力于平衡世家对朝廷的控制力，做得完全是帮助皇上巩固政权的事情。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一面支持，一面又要捧起来李家，但是李家在您的打压下没有衰败的迹象，反而真的越来越好了。这个身份确实很好，算是卖了李家一个颜面，也同时给了一个警告。”
“这事情你倒是看得通透了，没错，我做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而且我不否认世家出来的真正有学识的人，要比出身寒门的学子要真正渊博的多。寒门子弟现在还都是死读书的样子，但是世家子弟从小就要学很多。但是那么多年盘根错节，这已经不仅仅是学识上的问题了，是桎梏！世家之间掌控朝廷的事情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官员体系，影响到了底层百姓。让他们更加学无可学，那么以后只会愈演愈烈，不可收拾。而且世家子弟思维长此以往也有些禁锢显现出来了，根本没有利处。所以我要在短期内把寒门弟子提高到一定高度，但是科举制度必须公平公正，真有真才实学的世家子弟，我也不会将人弃之不用。我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并不想也加诸于他们身上。”苏演看着李牧云有了丝笑意，“你本性还是不错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二章 再要挟半夜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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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云知道苏演说的都是对的，他一直以为自己足够聪明，但是困在苏演贺钰贺衡三人之间，他才是真正的傻子。现在他老实了，如果要做一个选择，他选择苏演的原因有两个，一是苏演个性使然，不会让他做卑鄙的事情。二是，苏演是不会伤害秦羽凤的，另外两个就算口口声声说爱秦羽凤，做出来的事情却也不能全然用爱来做借口。
“苏相，还有一事应该要告诉您。关于我现在这个身份，李牧云的亲生母亲身份有些特殊。”
“特殊？”苏演想了想，然而脑子里关于这位李夫人好像只有懦弱拘谨的传言，不由得眉头一蹙，好像自己忽略了什么。
李牧云也知道这件事很重要，低声道：“她本姓孟，正是孟安然唯一的女儿。”根本不用多说，苏演比任何人都能了解孟安然的影响力！
苏演眉头皱的更加厉害，孟安然现在已经快八十岁的人了，但是身子依旧硬朗，隐居山村却没有丝毫他生病的消息传来，想来百岁之寿也有。苏演不由得想起自己残破的身子，眸色暗了暗，看着李牧云心情也复杂。
“稳定下来之后，每三日来找本相一次，尽量不要让外人知晓。”苏演还是下定了决心，他不可能不计后果，身份的差距就注定了他不可能一辈子耗在贺钰身上和他作对，而且他的一辈子已经不长了。
“皇上，不好了，贵妃娘娘不知道怎么回事，用了晚膳就痛得昏过去了。”墨侍说着，但是神情看不出来一点的担忧。
正是和秦羽凤关系缓和的关键时间，贺钰也不会让刘玉英扰乱自己，“找御医看过了吗？一切让太医看过之后再说。”
墨侍自然是高兴贺钰的表现的，再小心问道：“国师说明日给娘娘动手术，皇上要不要今日去陪陪娘娘？”墨侍看得出来贺钰和秦羽凤之间破冰了。
“你希望朕去？”贺钰看着墨侍这么维护秦羽凤竟然觉得高兴，并不生气，而是道：“看好了贺封，朕今夜要将积累的奏折处理好，明日之后免早朝三日。要陪就好好陪着。”
墨侍自然是大喜的，虽然觉得贺封帮助两个人缓和关系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但是结果比什么都重要。
这边贺钰和墨侍在御书房的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而贺封东宫看着熟悉的陈设，眼里却没有丝毫的怀念，而是满满的仇恨！
“贱人竟然不上当，但是那有如何，以为我会相信你吗？”贺封摸了摸脸颊，果然有一滴晶莹顺着链接下滑，但是也就只有一滴罢了。他将拭掉的泪珠攥在手里，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只有我一个人，但是那又如何？秦羽凤，我一定要你死！”
临近子时，贺钰终于完成了所有奏折，想要休息一番，墨侍却又来了。自然还是因为刘玉英，墨侍 亲自去看过，刘玉英中毒，贺钰去了也解不了毒，他是不想让贺钰去的。但是刘玉英毕竟是贵妃，还有两个小皇子在，去不去贺钰决定，通不通报决定了他的死活。结合白日贺封往御膳房走了一遭，墨侍就不难猜出来是谁下的毒，难住了一众御医。当然贺钰不问他也不会把贺封下毒的事情说出来。不是要维护贺封，而是现在不适宜再把贺封推出来，如果没人给秦羽凤看眼疾，最后损害的还是贺钰和秦羽凤的感情。
贺钰：“中毒？太医们都医治不了吗？”贺钰心情很不好，感觉自己养了一群废物，医治不了秦羽凤的眼疾便罢了，现在连毒都解不了，干脆遣散算了！
墨侍：“奴才也觉得不可思议，可能是贵妃娘娘太想皇上了。”他这话暗示十足，把刘玉英说成了争风吃醋，就是不想贺钰去看刘玉英。他自然知道刘玉英中毒厉害，定然是非下毒的贺封没有解法的。贺封已经明确说过了只为一人医治，若是贺钰心软救了刘玉英，那么皇后怎么办？墨侍知道贺钰喜欢的是秦羽凤，但是贺钰的一些行为确实又偏颇刘玉英。好像刘玉英就是有那种魔力，一次次让贺钰抛弃秦羽凤。
贺钰看了看墨侍，虽没有看出来什么，心里却有些不安的，墨侍对于秦羽凤忠心他又不是不知道，刘玉英不能死，两个皇子还离不开她。“罢了，朕还是去一趟吧。”
墨侍叹了口气心想果然如此，但是他却没有立场阻止，只能跟在贺钰身后一起去常栖宫。
椒房殿——
秦羽凤半夜突然醒来，她看不见，却通过寒冷程度，猜测现在应该是夜晚，天明贺封就该来给她医治眼睛了，她却并没有多少期待。看不见其实也没有什么，看见了才要头疼。想到太平她就由内而外心生恨意，贺钰还敢找她合作，那就一起演下去吧！秦羽凤紧握双拳青筋毕现，很快又让自己压制了下去。天快亮了，她很期待！
到了寅时，贺封算着时间一夜没有睡觉，终于等到了墨侍来敲门，贺封开了门就笑着看墨侍，墨侍也尴尬说不出话来，半天贺钰才走过来脸很黑。
“贺封，你要知道真的容忍是有限度的，玉贵妃的事情你总要给朕一个交代吧。”
贺封点头，似乎也觉得应该给个交代，悠悠道：“想去给皇叔下毒来着，最后才知道是玉贵妃的膳食。这也算是她替皇叔受过，皇上这是要让侄儿去救人吗？”
“那就赶快走。”
贺封：“谁说侄儿要去了？侄儿早就说过，只给皇嫂一人医治眼疾，其它的事情不要找侄儿。什么时候一个妾也成了‘皇嫂’了？”
“不去是吗？朕可没有打算和你商量，朕的两位皇子若是没了母妃，国师你也就要成为没爹没娘的了。”贺钰看一眼墨侍，后者直接上前一步，恭恭敬敬道：“魏王爷身子虚弱，随时可能大行而去。”
贺封的脸色瞬间狰狞起来，很快又平息下去，冷笑道：“好一个情深意切的皇帝，皇嫂好眼光。”
提到秦羽凤贺钰有些犹豫，毕竟天明就该给秦羽凤医治眼疾了。但是贺封难得松动竟然主动走了出来，算是答应下来了，贺钰也就不多想了，转身往常栖宫方向而去。
常栖宫在西宫，贺封住在东宫，等到给刘玉英解了毒后再去秦羽凤位于中宫的椒房殿，已经过了约定好给秦羽凤做手术的时间。更不要说贺封一夜未眠有给刘玉英施针解毒耗费了巨大的精神力，看着都是强弩之末的模样。
贺钰此时想说推迟给秦羽凤医治眼疾已经来不及了，贺封拿话堵他，突然改时间也没有办法给秦羽凤交代。如果让秦羽凤知道是因为刘玉英，那秦羽凤宁愿失明一辈子。
秦羽凤因为看不见丝毫感觉不到不对，但是贺封摇摇欲坠的样子全部落在了菱儿眼里，菱儿自然是听说了贺钰强迫贺封连夜给刘玉英治病的事情，心里为秦羽凤不公。看贺封的样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来，一会儿要治的是眼睛，万一不小心戳了哪里一下，这辈子不就完了！
贺封将要准备的手术用具都准备好了，临了对贺钰笑了笑，“皇叔，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不会怪侄儿吧。”
“封儿，你只管动手吧，我不会让皇上治罪于你的。”秦羽凤开口道：“本宫相信你。”
“皇叔您听，皇婶婶相信我呢，您身为九五之尊，肚量难道还不如皇婶婶一介女子吗？”贺封嘴上这么说着，因为疲倦有些踉跄。
“该给皇婶婶服用药物麻醉了。”
“住手！”贺钰还是过不去心里那关，抓住了贺封的手看向一旁的墨侍，“等等，封儿救治皇后这等孝顺行为怎么能不让魏王看看呢？去传魏王，若是魏王不便，抬也要抬过来！”
“你去休息！”贺钰直接把贺封扯向一旁，对他说道。
贺封笑，“皇叔什么意思？昨夜侄儿已经休息够了，怎么还让侄儿休息？”
秦羽凤此时也急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贺钰一直拖拖拉拉不让贺封给她动手术，两个人也一直在针锋相对，典型的话不投机半句多，却依旧故意刺激对方。但是贺钰想让贺衡来，她是坚决反对的。不用想贺衡的作用就是要挟贺封，虽然秦羽凤也觉得贺封不太对劲，不过她相信贺封还没有傻到把害人的事情搬到明面上。贺衡已经遭受够了罪了，秦羽凤坚决反对让贺衡来看着。
“皇上，不用去叫魏王来，本宫说了相信封儿，他一定会让手术平安度过的。”秦羽凤：“给我麻醉吧，我想安安静静过去。”
“秦羽凤，你还真有长辈样！”贺钰气急了，他要不是担心贺封动手脚，怎么会想到找贺衡来？他才是最不想见到贺衡的人，没有之一！贺钰不相信贺封真的累到站不稳了。他也是一夜未免，还一直在处理奏折，贺封装作现在的模样就是在威胁他，想让他后悔！但是秦羽凤这是什么意思？怀疑他对贺衡不利吗？他就是相对贺衡不利，他恨不能杀了贺衡！（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三章 不能离开刘玉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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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钰愤怒之下挥袖而去，墨侍也跟了出去。
贺封得意一笑，还没笑完秦羽凤抓住了他的胳膊，“你父王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贺封的笑容蓦地僵住，眼神阴恻莫变，“皇婶婶那么为父王考虑，侄儿就放心了。”
“……封儿，你是不是累了，怎么那么僵硬呢。”秦羽凤好似无所谓的笑了笑，“等到手术结束，重见光明的时候，本宫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贺封又是一僵，故作轻松笑了笑，“侄儿无碍，就是刚刚给玉贵妃解毒有些累了，但是不妨碍给你做手术。皇婶婶躺下吧，侄儿给您麻醉。侄儿很想知道那个秘密。”贺封眼里闪过一道暗芒，看向菱儿，发现菱儿正用惊恐的表情看着自己，想到自己刚刚忘记掩饰情绪，抿唇，“过来，菱儿姑姑站那么远做什么？”
菱儿看了看秦羽凤，暗自稳了稳心神，“国师大人，你有什么吩咐？”
贺封笑，“关上门去，声音放轻不要说话，一会儿听我的吩咐。”
菱儿愣了愣有些犹豫被贺封一吓转身就去关门，她不是丢下秦羽凤，而是贺封的态度便摆明了不想让秦羽凤发觉，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菱儿去关门，贺封就开始给秦羽凤麻醉，手上沾了些药揉按秦羽凤头部，慢慢的秦羽凤便睡了过去。他又用银针给秦羽凤的几个大穴封住，但是保存了血脉流通性。取出来泡在温煮的烈酒中的精致小刀，眼里一闪而过的毒辣，秦羽凤算是已经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