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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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夺宫-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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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音是个有故事的,但是这个故事是秦羽凤不知道的。秦羽凤喜欢她的琴声,收她在身边便赐名琴音。琴音的父母安康,家境却贫寒,那么好的琴艺又是从何学得?不过很多事不该被探究。

    “小姐要弹一曲吗?”琴音一曲闭后淡淡问。

    秦羽凤笑着拒绝:“没必要破坏意境,再弹一曲吧。”

    又是一曲淡雅高洁,夜色醉人,秦羽凤看着琴音。她身上自有一股气质,令人产生好感,不由感慨,她做丫鬟太可惜了,她该是官家小姐,谈一曲风花雪月。

    康定二十二年二月初五,黄河凌讯水位上涨,十七日,陇西爆发洪灾,二十日,山东河口水势大涨,淹没良田万顷,毁家无数。

    “废物,蛀虫!前年刚刚加固的大堤竟然这么容易就垮了,几百万两银子都吃进你的狗肚子了吗!周敏,你最好给朕说出个一二三来!”将两份加急文书仍在工部尚书身上,武英帝怒火滔天,指着周敏手都在颤抖。

    “皇上,微臣冤枉呀!”周敏年近五十比武英帝年轻几岁现在却萎爬在大殿上,显得佝偻。

    “皇上息怒。”满朝文武都跪下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蛀虫!把他给朕拖下去!”武英帝见周敏完全是心虚不知想法的样子就满肚子火气,完全不容置喙就要先处置了这位一部之长,二品大员。

    贺衡微皱眉,“父皇,当务之急是救灾,周大人他——”

    “你看他像是有主意的吗?越老越没用,完全不知长进!拖下去,任何人不准求情!”

    “皇上饶命啊,老臣冤枉呀!”

    “将他嘴堵上!”武英帝最是看不过人软弱的样子,那还忍得了?话落,两名侍卫没有丝毫犹豫将他的嘴捂上拖拉下去,数丈距离丝毫没有停顿。

    “看什么呢?看朕!谁有治理洪灾之法现在就说出来!”

    “工部侍郎,你先说。”

    被点名,李烨很怕像自己顶头上司一样的命运,毕竟皇上太任性,很多事不是在理就行的。犹犹豫豫开口:“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安置灾民,应当立即拨款救灾,而且汛期还未结束,还要加紧加固大堤。工部还有先人治水之法,请皇上给下官两日时间,必定整理出完整方案。”

    武英帝脸色和缓了不少,“后日上折子给朕,起吧。”

    “户部尚书,你也在两日内评估出安置灾民大概所需,还有他们住的地方,万万不可简陋了。”

    “微臣领旨。”

    “秦侍郎,你有什么看法?”武英帝看见秦宇征有些心事,便问道。

    秦宇征行礼低首:“陇西地带牛羊众多,发生水灾最易引发疫情,希望早做预防。”

    武英帝点了点头,“户部,这也是你的活了,务必做好防治。”

    见也没什么事了,武英帝微示意高仁人,自己大步便走了。

    高仁人:“福王魏王御书房见驾,其他人,退朝!”

    “父皇。”贺衡贺泰一起向武英帝行礼,表情如出一辙的微妙。

    “坐吧,知道为什么叫你们来吗?”武英帝现在语气平静,如果不是他们两个太了解他,完全看不出他还在生着气。

    两人不推托,各自坐下,但是也是不深坐,随时准备起来的样子。

    武英帝按了按额角,音色疲惫:“别拘谨了,朕只说一句话,那封陇西郡的文书是武安侯用西北的鹰带回来的,若是按照正常路走,还得十天能到长安,还有一些居心叵测之辈,朕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文书!你们考虑一下,谁去陇西,谁去山东,去陇西的带上老七一起。”

    两人脸色均是一便,武英帝明显的是要卖秦惊云一份面子,白给贺钰一份功劳呀!一时间心思百转千回,谁也不好说话了。

    “怎么,这种事还要回去商量?魏王,你是不想去?担心自己呢还是担心魏王妃?”武英帝再转向贺泰:“他还有个病王妃,你有什么不能去的?真怕死?啊——”

    声音扬高是动了怒火了,贺泰先一步开口:“儿臣愿意前去山东。”

    贺衡无奈看了贺泰一眼,犹豫一番默默开口:“儿臣愿意前往陇西。”

    嗯。武英帝轻哼一声,表示听到了,“退下吧。”

    两人还没暖热椅子就起身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次还算好的,可以直接走掉,于是行礼告退,很快便退了下去。

    “高仁人,听见了?”

    “奴才听清了。”

    “拟旨吧。”武英帝深看了他一眼,几乎没有感情要将人冻死。

    “是,奴才明白。”

    次日——

    两道圣旨几乎同时到达魏王府和延平郡王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命魏王贺衡前往山东统筹救灾治水事宜,钦此。”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命延平郡王贺钰前往陇西统筹救灾治水事宜,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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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去找苏演

    (全本小说网,。)

    “皇上叫王爷去赈灾?”秦羽凤有些担心的问。

    “嗯。”贺钰心情也微妙,轻应一声。

    “王爷从来没有过经验,王爷愿意推掉这次机会吗?”秦羽凤认真:“虽然这是一个很好的借机,可以进朝参政。”

    贺钰神色莫测:“有什么问题?”

    秦羽凤:“封地。”

    “陇西以北以西都是苦寒之地了,我父侯在西北主要是应对北胡,陇西也不属于他能庇护的范围,如果王爷接了这个差事,皇上必定将陇西划做你的封地。这些年来,皇上只封了清河公主一个封号划了清河给她,其他的皇子虽然晋平王有‘晋’齐郡王有‘齐’字,不过两位母族和山西山东没有牵扯,王妃也没有,皇上也没让他们向外发展,肯定是要另行分封的。他金口玉言,承诺了德和亲王江南之地,必定会在那之前将诸皇子的封地也分封下来,得陇西,失天下。”

    贺钰几乎倒吸口凉气:“王妃,若是父皇一意孤行如何?”

    武英帝的脾气很任性,他想做的事,你看破了,更偏偏要做!

    秦羽凤:“那王爷就赌一次,若是去陇西,日后先一步得人心;若是不去,皇上定然将王爷往燕冀放,那里富裕些,不过处于关外会被孤立!”

    “王妃怎么看?”

    “我想让王爷不要去。”秦羽凤抿唇,很是担忧:“我担心会爆发大面积的瘟疫,毕竟春汛发洪很少,这次又来势汹汹,一旦爆发瘟疫,后果难以想象。”

    “那你认为怎么和父皇推掉?”

    “可以——”

    贺钰冷漠的表情被严肃取代,打断她:“本王要去。”

    秦羽凤感到有些无力感,来自贺钰的若即若离,“王爷,我想出府一趟。”

    “好。这种事不用和我说。”贺钰想转身,又补充一句:“早些回来。”

    “琴音,你留下来给王爷准备出行的一应用品,菱儿,叫人备车。”

    马车停在苏府门前,一路上秦羽凤都没想明白贺钰的脾气是哪里来的。菱儿下去和门卫说明情况,给了拜帖,约莫一刻钟定远伯夫人,大房夫人,二房的几位都迎了出来。

    菱儿扶着秦羽凤下马车,一番客套后,简单说明了来意,她要见苏演。

    “不是我们恪儿是演儿?”二房的二爷小心的问一句。

    秦羽凤温婉:“久闻苏恪苏翰林名声,但我要见的却是苏演苏公子,不知可否方便?”

    定远伯夫人瞪了二儿子一眼,便道:“你们回去吧,我和你大嫂带王妃去找演儿。”

    苏龚也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显得急功近利了,恭敬得行礼便带着妻子退下了,“是母亲,王妃下官告退。”

    定远伯及其夫人一直偏向大房一些,长子去后,更是全心培养苏演。但是出了这种杀人的意外,武英帝没有叫以命抵命,已经是看在定远伯求情和苏演死在沙场上的父亲的面上了,爵位旁落二房,也怪不得旁人。

    “演儿的心结能打开还多亏了侯府三爷呢,秦侍郎真是好人。”定远伯夫人说着便要落泪:“演儿命苦,如今好不容易想通了,我和他祖父也能安心了。”

    秦羽凤:“那是三哥应做的,您可不要客气,保重身子重要。”

    纪夫人也宽慰她:“母亲,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别在多想伤神了。”

    一路就在定远伯夫人伤心,纪夫人安慰,秦羽凤无奈中过来了。到了堂屋后,纪夫人让人传话,由于老夫人不适,便先送她去休息,只留了管家招待。当然,秦羽凤并没有感到受冷待,反而有些不用应对长辈的庆幸。

    没多久便等到了人,只不过不是苏演。一身青衫荡然而来,举手投足尽是清淳,眉目也是漠然而冷酷的感觉。

    “王妃在等苏演?”男子声音清冷,嘴角上扬,语气更加不善:“你可以回去了。”

    闻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清苦味道,秦羽凤对他的身份心中也有了计量,“阁下是?”

    男子坐在了秦羽凤对面,表情淡淡:“大夫,安意如。”想了想似乎是感觉没有表明立场多加了一句:“在给魏王妃治病。”

    秦羽凤笑:“原来是安神医,失敬。”

    安意如:“不用拘礼。”

    秦羽凤:“……”

    到底谁是官,谁是民!秦羽凤真要被气笑了,“安神医为何而来?魏王兄又有何打算?”

    安意如眉头一皱,将不快显露无遗,“他倒是和你打算一样,不过我不支持也没用。我是个大夫,不会允许我的病人去做不该做的。”

    秦羽凤:“那么苏公子的身体到底如何了?要不要我尽些绵薄之力?”

    “不用,你走吧,我保证他也不会去帮魏王。”安意如站起来要走,想到什么再看向秦羽凤:“有一言相告,你应该做些女人该做的事,抛头露面,拉拢人心,贺钰是死了吗?你来帮他?”说完是头也不回了。

    菱儿是完全呆了,“王妃,那刁民竟然如此无礼,还直呼王爷名讳!”

    是啊,可是却没有直呼魏王名讳。秦羽凤起身:“我们回府。”

    菱儿脸色微苦:“不见苏公子了吗?”

    秦羽凤:“见到也没用。”

    一直没出声的管家现在才站出来:“王妃,其实我们家公子一直也是安神医在医治,还要多谢魏王开恩。而且大夫人也是纪家人,自然和魏王府亲近些,您还是请回吧。”

    秦羽凤看着那管家五十多岁的样子,看法通透也是应该的,毕竟一年半前这苏府还是国公府,能做管家的又岂是一般人?

    “多谢老翁。”秦羽凤向着他礼貌的俯了俯身,“劳烦告诉老夫人一声,改日在来拜访,不叨扰了。”

    “王妃,您就不生气?那个叫安意如的怎么那么无礼?”菱儿还愤愤不平,“无礼,自大,目中无人,竟然还以下犯上,好似他才是主子是的。”

    秦羽凤:“他或许就是主子呢?”

    能让贺衡下跪求来给纪紫堇治病的人,绝对不仅仅是他的医术。而且安意如可以看出是个负责任的大夫,如何不会救纪紫堇?他们之间下跪相求定然还牵扯到了旧日恩怨,能让贺衡也动不了的人,不是主子是什么?而且是个医术高超的,关键时刻能救命的,谁想得罪?秦羽凤不想得罪。

    菱儿讪讪住嘴:“不会吧,没有安姓的权贵呀,没听说过。”

    秦羽凤:“如果有能耐,他自己就可以成为权贵,依靠父祖能多长久?皇子尚且依靠不了皇上,哪有那么多权贵?我不过幸运了些,却也不敢乱用父侯的爱护,秦家能长久,也只是子孙会自立而已。”

    秦羽凤想明白了便笑了:“这一趟也没白走,安意如说得对,这种台面上的事我不该插手。王爷他能做的比我好,我多此一举反而令他不快。”

    “会吗?您完全在为他考虑呀?王爷怎么会生气呢?”菱儿小声嘀咕,声音却也渐渐弱了下去。

    秦羽凤笑:“菱儿嫁人就懂了。”

    “奴婢现在不想嫁人。”菱儿脸微红,“再陪王妃几年。”

    “好。”秦羽凤看着她的窘态,心里高兴,“若是等不及了,千万要告诉我,我不会多留你的。”

    “啊,王妃好无情。”

    “王爷。”

    秦羽凤一袭水云衫,广袖裙,行走间衣袂蹁跹,美人含笑,顾盼生姿。贺钰眉毛微挑迎上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秦羽凤:“因为没有见到人,也因为,想找王爷道歉。”

    贺钰:“哦,怎么道歉?”

    “……”不是应该问为什么道歉吗?秦羽凤:“王爷想妾身怎么道歉?”

    “明日本王就要走了,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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