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凤九歌的修为并没有这么强大，可是这怎么可能！
凤九歌不在理会他，而是朝着契燎走去，直接将她四肢的神魔钉都给吸了出来，随意的丢弃在地上。
世人都想得到这神魔钉，可是对于凤九歌来说，这神魔钉，她想要毁掉都来不及，怎么会要这么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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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3章 到了最后，我还是恨不起他 2
没有了神魔钉的支撑，契燎很快就倒了下来，鲜血也顺着被神魔钉拔出的钉口里泊泊流出。
凤九歌上前一步将她接住，契燎那微弱的眼睛里，藏不住的绝望。
凤九歌知道，她是对东黑失望极了，也绝望了。
她以为东黑从盗走六角芒星黑塔的秘籍是真的为了九幽王宫那些人的安危，也是向来对她很在意的，可是，一切都是假的！
东黑从一开始和凤九歌契约就是怀着心思的，也根本不是同她一条路子的人，她还真是愚蠢，以为两两相惜就能走到白头。
契燎被凤九歌扶住，她忍着痛，死死的盯着东黑与君夜冥两人对峙的地方，她忽然笑了，笑的那样凄凉。
“是不是只要我死了，你就会停手了？东黑，几千年了，你从一个邻国王子，踏进我灵国，说好要娶我的哪些誓言是不是都不算数了？”
“你说过的，只要我同意婚事，你就会永远都进犯灵国，后来遇见师傅，在浪人谷的时候，你也说过，只要你在一天，就不会伤害任何人，即便后来师傅的死，我们想要修炼成仙，救回师傅的啊。”
“后来我们被反噬，被主人契约了，失去了那些记忆，可是东黑，那些记忆，只不过都是你所故意封存罢了。”
契燎那一身的伤，特别是四肢被钉入神魔钉的时候，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老态，那原本已经定型了的身躯，也慢慢的变得老化，一头青丝，也在一瞬间变成了白发。
“我以为我这辈子在也不想起那些记忆了，可是偏偏，东黑，我记起来了，那些你封存的记忆，我都想起来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再也回不来了，你又何必执着于此。。。。。。”
“契燎，你。。。。。。”
“收手吧！”
契燎无奈的说道，薄薄的唇抿着，忽而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冷眸里面满是失望。
“我放手了，东黑，当年滇国违背承诺在先，攻打了灵国，灵国一夜之间灭国，战争时代的你我，都无权过问，你想要恢复当年的灵国和滇国，我无话可说，可是你不应该在帮着擎曜做事，哪怕你用这神魔杀了这天下的人，我亦不会说你半句，可你明知道擎曜他堕魔，不是那么简单，他的野心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说完话的契燎，整个人已经像是人族毫无修为的七八十岁的老人，而且手脚又受伤了，根本连站稳都做不到。
可是扶着契燎的凤九歌听到擎曜这两个字的时候，整个人浑身一怔。
脑海里，忽而响起一个声音，不是只有他才能为你堕魔！我也可以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脑海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声音。
她疑惑的看了一眼契燎，她一直都明白君夜冥有什么事情瞒着她，现在想来，大致是擎曜了。
她虽不知道擎曜是谁，可是契燎知道，她就可以擎曜这个人是谁。
契燎此时的身体已经开始慢慢的消散了，凤九歌右手抓住她的手腕，左手扼住她的脖子，脉搏在慢慢的消散，她反手一转，将自己的灵力传输在契燎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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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4章 到了最后，我还是恨不起他 3
“不要死，契燎！”
凤九歌不断的将灵力输进她的身体里，可是又怎么抵得过契燎一心求死？
饶是她的修为在怎么强大，可是契燎一心求死，即便是大罗神仙也束手无策。
东黑此时也早就被契燎的话给震惊到了，自然也知道她一心求死，可是他又怎么会让契燎死呢？
他已经等了那么久了，不能在等更多的时间了，他也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只要他帮擎曜杀了君夜冥，擎曜答应过他的，会将现在的天域变成当年的灵国和滇国。
灵国的覆灭是滇国造成的，虽然不是他的手，可是他的父皇终究是利用了他，将灵国一夜之间灭国。
不论怎样，都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他幼年成了灵国质子，又在懵懂的年纪喜欢了契燎，契燎是灵国最受瞩目的公主，他也深知自己的身份，只想陪在她的身边足矣。
奈何天不遂人愿。
他们终究走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
“契燎。。。。。。”
“灵国和滇国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东黑，我们也不是当初的王子和公主，我以为这么些年，你应当是明白的。。。。。。”
凤九歌不断的给契燎输入灵力，可是契燎一心求死，她不管输进了多少灵力都是白费。
契燎不会吸进体内半分，即便身体好了，心已死，即便是救活了，她也不可能日日夜夜守着契燎。
契燎用力的将凤九歌一推，整个人便失去了依靠，倒在了地上，全身像是没有了骨头一样，倒在地上。
凤九歌朝着一旁退了退，踉跄了一下，但还不至于摔倒。
东黑身形一闪，快速的闪到契燎的身边，看着她深皱的皱纹爬上了脸上，他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明明将一切隐藏的很好，可是为什么最后的结局会是这样。
“契燎，不要死，不要死，答应我不要死，我不要恢复灵国，不要恢复滇国了，我只要你活着，你活着就好。”
“我一日不死，你一日就不会放弃，东黑，我太了解你了，你的执拗，只会害了你自己。”
契燎如今已经是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她的话却对东黑格外的刺心。
“真是一对儿苦命的鸳鸯呢！”
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传来，听不出是喜还是怒，亦或是嘲讽。
凤九歌定了定神，抬眼看去，这不大不小的密室之中，何时竟然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黑衣黑袍，一头绛紫色的头发，刀削斧刻的一般脸，可是那脸上却有一道猩长而又碍眼的伤疤，似乎存在很多年了，无法消除。
而且，眼前的这个人传来一种熟悉的感觉，凤九歌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这人身上传来有一种久违的感觉。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对这么一个陌生人有这么熟悉的感觉。
“啊曜！”
凤九歌脱口而出，她忽的被自己给惊到了，她怎么不受控制的说了出来。
“小歌儿想起我来了？”
来的人正是擎曜，那个说不是只有君夜冥一个人可以为她堕魔的白衣少年！
“小歌儿，过来！”
擎曜极具有诱惑力的朝着凤九歌说着，凤九歌一方面也是想要了解清楚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谁，在搞什么鬼，另一方面，内心深处似乎并不排斥眼前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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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5章 到了最后，我还是恨不起他 4
“小歌儿，不要！
君夜冥将凤九歌猛地拉了回来，轻声在她的耳边呢喃：“很危险，不要去。”
“我不会有事的！”
君夜冥越是这样，凤九歌越是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所以她必须要将这其中的事情搞清楚。
她不喜欢这种被人隐瞒的滋味，真的很不爽。
凤九歌将自己的手从君夜冥的手中抽了出来，随后走到擎曜的面前，神色微微一顿，这个人的脸，如果没有这个伤疤，应该是个很好看的少年。
“你脸上的伤疤哪里来的？”凤九歌略微天真地问道。
擎曜忽的一怔，用手遮住自己的左脸，想起以前凤九歌是很爱自己的这张完美无瑕的脸。
似乎有些不安，整个人显得有些慌张。
“若是没有这伤疤，定是个美少年！”
同样的话，只是再次一听，擎曜整个人心中五味杂陈。
啊曜这张脸，足足是个美少年！
这是凤九歌曾经所说的话，可是，昔日的人早就不在了，如今在的，也没有了当初的记忆。
“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擎曜的话令凤九歌一愣，果然，这个人是认得她。
“很好！”
砰——
东黑从身后快速的冲了过来，凤九歌来不及躲开，擎曜的心思也在凤九歌的身上，而君夜冥一双眼死死的盯着擎曜，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管东黑。
凤九歌的速度很快，作为契约的人，东黑的速度自然是不会慢到哪里去，东黑击中了凤九歌的右肩，东黑是用尽了全力，凤九歌又是猝不及防，整个人朝着擎曜的地方飞了过去。
“擎曜，你说过的，只要我杀了他们，你就会帮我恢复灵国和滇国，如今我不需要恢复灵国和滇国，我只要契燎不死！”
凤九歌被擎曜稳稳地接住，她忍住自己肩上传来的痛楚，她大致对东黑也是最后的情谊了。
他们几千年的情谊就到此终结了。
她左手浮上右肩，将右肩的肩胛骨里面的一枚神魔钉生生的拔了出来，丢在地上。
“东黑！”
看到神魔钉的那一刻，擎曜的脸上黑到了一种地步，整个人几乎是要暴走的边缘。
“我警告过你，不准伤害她！”
擎曜周身的黑气快速的袭来，朝着东黑蔓延了过去，凤九歌能够深感这股力黑气的厉害。
东黑是她九幽王宫的人，要怎么处置，只有她说了算！
即便她认识这个擎曜，可是她如今什么记忆都没有。
凤九歌挣脱掉擎曜的手，直接将自己全身的灵力释放了出来。
“停手！你会杀了东黑和契燎！”
“他刚刚伤了你！”
“那是我的事。”
凤九歌用自身的灵力去阻挡擎曜的黑气蔓延。
“他伤的是我，要怎么对他，是我的事，即便要杀，也是我来动手。”
擎曜没过多久便停手了，他看见凤九歌脸上那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他终究还是不忍心。
“阿夜，我们回去吧。”
凤九歌淡淡的说道，君夜冥点了点头，一把抱起凤九歌，朝着风幽帝国的皇宫快速的离去。
擎曜看着凤九歌离去，愤怒的挥袖离去。
只留下东黑和一心求死的契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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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6章 乖，别动，我轻点。
回到皇宫的凤九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苍白无力。
“阿夜，你知道为什么东黑会想要杀了我吗？”
君夜冥摇了摇头，当年，他认识凤九歌的时候，契燎和东黑已经是她的契约的人了。
“那是因为灵国和滇国的覆灭，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你说我该不该受他这一记神魔钉！该不该被他这么伤着了。”
凤九歌的思绪就好像是回到了从前，那双眼里也藏着许多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年，一心求仙的我，路过滇国，滇国有一颗女娲石，他们说只要我帮了滇国灭了灵国，他们就会将女娲石给我，可惜，我竟忘了那只老狐狸，女娲石是需要东黑的血才能解开。”
下面的事情，即便凤九歌不说，君夜冥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依照凤九歌的性子，被人骗了，自然就不会这么心甘情愿的被骗，她便设计，让灵国和滇国两败俱伤。
顺便带走了东黑，可是东黑和契燎在一起，她无奈之中将契燎一起带走了，换了容貌，便成了东黑与契燎的师傅。
可是如今，东黑用神魔钉伤她的时候，很明显是想起来当初的事情，所以，凤九歌也没有丝毫的反抗，这一记神魔钉，她算是还给东黑，当年她酿成的过错。
“你这是何必呢！”君夜冥摇了摇头，终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看了一眼凤九歌，细心的给她上药。
“阿夜，这几千年来，我能给他们最大的容忍，不论他们闹出多大的事情，我都能一一解决了，但是那滇国和灵国的覆灭，是需要用血来还的，如今，我还给他们了，我也不在欠他们的，此后再相见，便兵戎相向。”
嘶——
凤九歌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那神魔钉的烈性十足，伤的凤九歌也是痛的皱了皱眉。
“乖，别动，我轻点。”
君夜冥心疼的看着凤九歌那肩胛骨，一个血窟窿摆在他的面前，可饶是凤九歌那样解释过了。
他还是不能放过东黑，他说过，他不会再让凤九歌受到危险，可是这一幕还是出现了。
只是，这么多年了，擎曜的实力真是越来越强了，连他，都几乎是压制不住。
不得不说的是，擎曜的的确确是个天才，也的确配得上这个天界战神的名号。
凤九歌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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