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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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医-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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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铃儿心中又惊又惧,面上却装作一派委屈和气恼的样子,抬手指着香雨道:“你……你血口喷人,我知道我人微言轻,给你的月钱也有限,不知道旁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红口白牙地来编排我!”

    济王妃冷冷一笑道:“妹妹做的好事,自己心里也当清楚!何必倒打一耙呢?”

    姚铃儿气的浑身轻颤,说道:“若是如此,嫔妾敢问娘娘,那被用来代替的妇人在何处?”

    “本妃连日派人去寻,可此事已一月有余,那妇人却已被送出京去,哪里寻得见?”济王妃说道。

    香云闻言则跪在济王面前禀道:“回禀王爷,王妃娘娘,香雨这话毕竟只是一面之词,这丫鬟早就对主子心存不满,她的话不足采信啊。”

    济王凝眉,济王妃则道:“这倒也无妨,王爷已下令去请太医院的太医来,到时候请太医为妹妹诊过脉,妹妹到底是真的失落珠胎,还是假装蒙蔽,一试便知!”

    姚铃儿漂亮的眼眸中蓄满了泪水,但是她强忍住落泪,沉吟不语。

    济王看见她这副情状,心中略有不忍,但此事毕竟牵扯子嗣,姚铃儿见此,便握住了济王的手,说道:“王爷不必怜惜臣妾,臣妾愿意让太医诊脉,以证清白。”

    济王面上生出许多感动之色来,又安慰了她两句,心里却百味杂陈。

    没有等多久,书香领着一位太医进来。

    正是太医院有名的千金圣手阮太医,阮太医先向济王和济王妃请了安。

    济王妃也听过阮太医的大名,又知道既然书香也跟着去了,可见这位阮太医的确与姚铃儿没有什么牵扯,才放了下心。

    她亲自陪着姚铃儿进了明光罩内,看着丫鬟们放下湖绿色的床帐,又将一块轻薄如无物的纱巾搭在姚铃儿的手腕上,才点了点头。

    书香领着低着头的阮太医进了内室,说一声,“请吧!”

    阮太医跪在床前,将三根手指搭在姚铃儿腕间请脉,面上一副凝重的样子,半晌方才收回手来,跟着丫鬟出了明光罩对济王躬身道:“回禀王爷,王妃娘娘,侧妃娘娘是因小产后血虚以致头晕目眩,神不守舍,待微臣开几幅调养温补的方子,好好吃上几幅便无大碍。”

    济王心中一松,正要开口,济王妃却站了起来,语气中满是试探的意味,说道:“太医说侧妃娘娘是小产后血虚?”

    阮太医答道:“回王妃的话,侧妃娘娘中气不足,气机不和,脉象乏力,显然是因小产后元气亏损,脾气虚弱不能摄血之征象。”

    济王妃略一蹙眉,大步冲进了圆光罩,一把掀开床帐,姚铃儿正躺在卧榻上,显然被吓了一跳,她身边服侍的香坠更是吓得惊叫一声。

    济王显然对于济王妃的失礼十分不悦,他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却见济王妃失态地站在床前指着姚铃儿道:“你?是你躺在里面?”

    姚铃儿一脸受惊后的惊怕样子,说道:“娘娘这是怎么了……”不觉腮旁落下珠泪两行,济王已经皱起了眉,对阮太医道:“叨扰阮太医了,”又吩咐香云,“送阮太医出府。”

    济王妃已经转过身来道:“隔着床帐未必诊的清楚,不如撤去帐子……”

    话音未落,济王的脸色已经是铁青一片,济王妃哑然无声,待阮太医离去,便道:“王爷,不如再换一位太医来确诊方好。”

    济王已无那许多的耐心,冷哼一声道:“够了!你难道要让满朝臣工看本王的笑话,暗地议论本王家宅不宁么?!”

    济王妃讶然,脚步踉跄地后退几步,若不是书香在后面及时拖住她,怕是要摔倒在地上。

    如果传出去济王府的内宅出现瞒报子嗣的事,那她残害妾侍们的子嗣的事也是要瞒不住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86回 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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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济王虽没点明,但是这事后果太严重,徐静宜是个拎得清的人,也是个要体面的,只住了口木然立在那里。

    济王对静宜这位正妃一项还是看重的,虽然知道她如此恶毒,到底也不会彻底撕破脸,只不悦地扭过头去,摆了摆手道:“王妃数年操累府务,太过疲累,还不快把王妃掺回去明华居休养,无关人等不得去明华居打扰。”

    一句话让徐静宜觉得如坠冰窟,王爷这是要她禁足么?

    书香低声叫了两声‘娘娘’,徐静宜才回过神来,没有再说一句话,径直转身朝外走。

    济王妃那边的人自然跟着退了个干净,济王虽然有些烦躁,可少不得还要安慰姚铃儿一番。

    姚铃儿依偎在济王怀里,一手拿着丝帕擦拭眼泪,一面对济王柔声倾诉道:“以往她们总劝我说王妃娘娘心肠狠辣,王府中至今没有庶出子女便是因王妃娘娘过于厉害,就连知絮姐姐的孩儿,也是毁在王妃手里,我却总是顾念着年少时那一点情义,总不肯信,这会子我自己的骨血如此没了,王妃姐姐却还这般步步紧逼,才叫我好生害怕。”

    济王抚着她柔顺的发丝,说道:“莫怕,以往本王敬重她读书知礼,又顾念着她父亲是个能干的,一忍再忍,如今他父徐兆宽做事越发不成个体统,她身为女子不仅不知守妇道,反倒越发不像话了。你放心,这回我再不叫她欺侮你。”

    姚铃儿知道见好就收,只满脸十分感动的样子,温柔地抚着济王的胸膛,说道:“王爷,您在外头劳累,该当好好歇着,可妾身这会子还不便侍奉,知絮姐姐也十分惦念王爷,况且她的孩儿也是……”

    她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又继续道:“王爷不妨去陪陪知絮姐姐罢。”

    济王心中感慨,只抬手罩住她放在胸口的小手,说道:“委屈你……”

    “只要王爷高兴开怀,臣妾就不委屈,”姚铃儿目光明澈,说的极为婉转。

    济王府里发生的这些事,徐静和是后知后觉地。

    她这些日子一直忙活着安胎和后院的金钗学堂的事。

    丰先生已经如常坐馆,越来越多的世家夫人们慕名想把小姐们送过来学习,奈何庙小盛不下这么多的菩萨,那些夫人们也知道丰先生虽然学富五车,可也没有三头六臂,况且静和也只是婉言拒绝,十分周到,也让她们欣然接受。

    这日宇文其蓝来接她的小侄女放学,因来的早了些,在车上等着也无聊,便来苍梧居和静和说话。

    静和知道她在家从来吃不饱,偏生一出门就害饿,很是体贴地吩咐人端上了糕点。

    宇文其蓝自然高兴,抓了一块糯米香糕塞进了嘴里,又端起普洱茶喝了一口,说道:“还是徐姐姐疼我,不像若琳那个没良心的。”

    楚啟并没有将梁若琳主使那歌妓上门胡闹的事告知静和,故而并不知梁若琳做下的好事,隐约记得前几日梁夫人在为她相看婆家的事,便笑道:“许久不见梁三姑娘了,她这阵子在忙些什么呢?”

    宇文其蓝说道:“她去济王府了,说是济王府的一位侧妃小产,济王爷稀罕的不得了,请了许多太医为这位姚侧妃调养身子,梁姐姐便也过去了。”

    姚铃儿小产了?!静和倒是有些吃惊,当初姚铃儿服毒陷害自己的时候,静和曾为姚铃儿把过脉,她的脉象上看,属于不易坐胎的,而且徐静宜的手紧,姚铃儿能成功怀上?

    宇文其蓝咽下嘴里的糯米糕,又将爪子伸向面前的翠绿荷叶饼,见静和沉思,问了句,“姐姐怎么了?”

    静和只好找了话来敷衍,笑道:“我是在想待会子是不是也打发人送些东西过去,还是派人过去一趟。”

    宇文其蓝没有深思,只随口说道:“我娘也只打发了家里的婆子送了些补品过去,听说济王妃连日衣不解带地照料姚侧妃,也有些抱恙,没法子照应客人呢。”

    正妃、侧妃一起病,如果细细追问,想必很有意思,可静和却没那个兴致,她只是与宇文其蓝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不多时后面学堂散了学,宇文其蓝便告了辞,静和吩咐人去给郑率传话,让郑率看着备一份礼送去济王府,又开始盘算起楚啟的事来,托腮说道,“不知道国公爷何时回京,等不等到孩子做满月。”

    紫瑛正好端了炖好的燕窝进来,闻言便接了一句道:“前几日国公爷不才回了信,再三说您临产前他一定回京来的,夫人怎的又愁起来了?!”

    静和接过燕窝,见是紫瑛进来,便问道:“难得李焕回来,我不是放了你两日假,怎地又回来了。”

    端了热水进来泡茶的墨梅闻言便笑道:“是李焕大哥急着回山西去打理生意,早些挣够了老婆本好迎娶紫瑛姐姐过门呢!”

    紫瑛一张脸羞成了大红布,轻轻跺了一下脚冲墨梅道:“你这个小蹄子,叫你拿我打趣,迟早你也有这一天!”

    静和见她们笑闹,便也笑了,将姚铃儿那事扔到脑后去。

    而此刻的姚铃儿刚刚送走了庆国公,便迎来了梁国公府的人。

    梁若琳坐在霖铃阁靠窗的长条榻上,窗外种着的绿竹在微风中发着沙沙的响声,一丝丝夹杂了竹叶清苦气息的风吹进来,拂动梁若琳鬓边的碎发。

    梁若琳却觉得烦躁,转头带着几分不耐地看着姚铃儿,说道:“姚侧妃请我来所为何事?不妨直说罢!”

    姚铃儿却好整以暇,丝毫不乱她平静的心绪,只是埋头在棋枰上落下一枚墨玉棋子,说道:“三姑娘莫急,你我既然共有所谋,又何必分这样清楚。”

    梁若琳面上半点笑容没有,就有几分严肃。

    姚铃儿便笑道:“之前那件事,只怪徐静和过于狡猾没有上当,也是咱们轻忽了她,以后自当小心些便是,目下有一件事,却非得梁三姑娘帮忙。”(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87回 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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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说到了正题上,梁若琳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手却暗暗攥紧了,说道:“姚姐姐请说便是。

    “听说梁国公最疼爱您这位幺女,说得上是有求必应!”姚铃儿说着从棋局上抬起眼来,看了一眼梁若琳。

    梁若琳有些与有荣焉的样子,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姚铃儿便说道:“还请梁姑娘帮忙恳请梁国公,不要在军田案上弹劾庆国公。”

    “什么!!”梁若琳如同听到极为滑稽可笑的事情,一下子从座椅上弹坐了起来,望着姚铃儿的目光中除了不屑、惊恐之外更多了几分不可置信。

    “没错,请梁姑娘恳请您的父亲,不要在军田案这事上过于追究,大家和和气气才是好呢,”姚铃儿重复了一遍。

    梁若琳虽然骄纵一些,爱玩闹了一些,也由着性子胡闹了些,但是也是受过《女戒》《女则》等传统闺中教育的,从来不会掺和到外朝男人们的事儿里,更何况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庆国公要大事不好了,为何姚铃儿会想要保住庆国公,这一点,梁若琳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她只能以为姚铃儿的志向已经不在深闺内宅,她有胆子想掺和到男人堆里去。对于这件事,梁若琳自然很难接受。

    姚铃儿自然不能告诉梁若琳,是庆国公夫人帮她弄通了太医院的人,帮着她将假孕一事瞒了过去,所以投桃报李,她是一定要保庆国公的,但是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去请济王出面,倒不如釜底抽薪从梁若琳这个地方打开突破口。

    如今她手里有梁若琳这个把柄,倒真是正中下怀。

    寂静的屋里,两个人对视良久,姚铃儿唇角扯动,露出一丝笑容来,说道:“梁姑娘,我母亲在世时曾教导我,姐妹间要肝胆相照,荣辱与共,一旦有一个女孩子家坏了名声,往往要连累这个家里的其他女孩子,我想太子妃一定不愿意知道三姑娘曾经做下的那些事。”

    梁若琳冷哼一声,一把抓起桌上的银锁,说了一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姚铃儿丝毫不以为意,用极轻极轻如清冽的竹叶青般的语气说道:“三姑娘这话说的有些早,迟早有一日,您会需要我帮忙的。”

    梁若琳自然也不想再跟这个姚铃儿有任何的瓜葛,只是对于她提出的要求,梁若琳很是费了一番心力体力。

    起初梁国公并没有将女儿提出让他在军田案上放庆国公一马的事放在心上,直到梁若琳身边的丫鬟来报说梁三姑娘已经两日没用水米的时候,他才慌了神。

    梁国公最心疼这个宝贝疙瘩,这才慌慌张张地吩咐丫鬟在前头带路,去了女儿的闺房。

    梁国公夫人已经在女儿床前守着,不住劝说女儿吃些东西,梁国公世子和梁家二爷则在门外等着,世子夫人则也在床前劝说梁若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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