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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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医-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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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一向不错。

    想来他就是倚仗自己这份体面,才不经济王同意,直接带了人来。

    济王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他也知道这个老骨头生平除了这点傲娇,倒是也没有旁的不好,而且自己此时也离不开他,于是脸上的表情倒也十分温和,说道:“肖阁老客气了,我一向视您为师,您为我引荐贤才是好事,只是……”他顿了顿,扫了一眼室内面色各异的臣子,说道:“下回还请您务必先同本王打声招呼,否则有诸位大人不识的新面孔在,难免有贤臣惶恐!”

    这就是变了向的软警告了,秦子良虽然在大局势面前眼光不够独到,把握的也不太准,但是,察言观色的功夫还是有的,不然也不会历经三朝而不倒。

    众臣也都感受到济王借机杀鸡儆猴的意味,以徐兆宽和秦子良为首的两班心腹臣子齐齐从椅子上起身,下跪道:“王爷英明!”

    济王哈哈爽朗一笑,忙亲自扶起了秦子良,又上前搀扶起来徐兆宽,自己回到座位上,微微倾身依靠着左侧的宝座扶手,神色倒是极为大度从容,说道:“既然秦公如此推荐肖翰林,那么咱们就听听肖翰林的高见。”(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43回 献计

    (全本小说网,。)

    肖琅不愧是读书怪才,起身施施然施了一礼,却带着几分自命不凡的聪明气,说道:“正如王爷所说,皇上这么多年护着太子,已经成为习惯,即便太子有什么过不去,只要不甚严重,皇上都会为太子遮掩,而太子也恨谨慎,这样好的机会,并不常有,因此下官认为这个时机是天赐王爷,千载难逢,不可错过。”

    徐兆宽打量了一眼肖琅,这番话说的是够漂亮,重点呢?

    肖琅并没有让徐兆宽之流久等,很快接着说道:“下官以为,若想利用好此事,就是将此事闹大,闹到皇帝无法为之遮掩,这样皇上自然会出面处置太子。”

    一句话说的徐兆宽眼前一亮,他道:“皇上历来常说‘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可见是极为重视民意的,若是百姓们都怨恨太子,反对太子,那皇上就不得不重新考虑,因为若臣民不拥护,皇上即便是硬生生把太子拱上皇位,太子也是坐不牢的。”

    “正如徐都督所言,”肖琅笑着冲徐兆宽拱了拱手,说道:“眼下太子的事必须要到引起民怨的地步,皇上才不会坐视不理。”

    肖琅又冲着济王的方向一揖到地,讲出了他的计划,“下官幼时家穷,也曾见家人服用过霉米,但是一般霉损不重的米,在烈日下曝晒一番,用沸水煮沸,或是加入烧碱搓洗,又或加油烹制,服用后便也无事。相信知道这些的并不独独下官的母亲,因此,太子虽将山东,河南等发水患之地的赈灾米换成了霉米,只要霉坏的并不严重,或者百姓拒食,外出乞讨,再加上中层效忠太子的那些官员压制的好,便不会泛起很大的水花,更遑论以此事打击太子。”

    “那以你的意思是……”徐兆宽眸中划过一丝阴损之色,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但是身为老狐狸的他决定通过肖琅的嘴说出来。

    “唯有让那些百姓服下霉米,并且大片发病,王爷再通过自己的渠道向百姓散播,都是太子殿下从中调拨赈灾粮,如是太子即便想瞒住皇上,也是枉然,”肖琅说着,唇角带着一丝薄薄的笑意。

    此话深入徐兆宽的心思,也让殿内众人耳目一新,同时也很对济王的心思。

    济王鹰隼般的眸子微微眯着,似乎陷入犹豫,说到这里,事情的严重性就又高了几分,或许在他骨子里,还是皇上那一套兴国安邦的明君理论让他犹豫,又或者是为了掩饰而惺惺作态,毕竟他们的意思,是让他把此事很大。

    徐兆宽不失时机地上前说道:“王爷,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您万万不可小不忍而乱大谋。否则将来太子登基,以太子的愚善,多少黎民百姓要受其害呀!”

    众臣也都起身跪拜,齐声道:“请王爷恩准。”

    济王好似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一般,方才说道:“众卿快请平身,本王自然分得清孰重孰轻,也罢,这些都算本王的罪过罢,将来也只有加倍爱惜臣民,方可稍稍补偿。”

    如此一来,计划就已经商定,具体谁去收集霉米,如何扮作官差去分发,如何透漏给老百姓这些都是济王所为,就都一一商定妥当。

    当然济王对于肖琅的戒心并没有消除,要知道,肖琅若是太子派来的奸细,到时候反将自己一军,说是自己设毒计谋害太子,并且哄骗百姓吃下霉米,那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心中沉重,面上的神色也掩不住,偶尔会透出那一丝沉重来,倒也不愧是济王,端的是拿得起放得下,虽然心中有质疑,可依旧没有阻止计划进行下去,只是他没有什么心思去后宅歇息,只在前院书房看书看文章。

    而姚玲儿几个女眷,自然会接二连三地探望济王的贵体,其中又以姚玲儿最为聪明,她为济王揉捏着肩头僵硬的肌肉,关切道:“王爷有心事,何不说给臣妾听听,即便是不能为王爷解忧,能多个人分担也是好的。”

    济王的身子便是一僵,姚玲儿手下觉的出来,立马退开两步,单膝跪地道:“臣妾失言,还请王爷饶恕。”

    整件事还是通过姚玲儿拉拢过来的薛湜知道的,否则济王也不能占了先机,故而济王并不以为忤,他伸手扶了姚玲儿起身,说道:“本王并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此事实在难解,”于是倒像倾诉一般跟姚玲儿说了自己的心事。

    姚玲儿很认真的听着,点头道:“原来是这样,王爷现如今还要倚仗那肖琅的才智聪明,却又不能足够信重他,确实有些棘手……”

    “不过……”姚玲儿沉吟着道:“也不是没有法子来验证他对王爷是否忠心。”

    “哦?”济王好奇地问道:“什么法子?”

    姚玲儿笑道:“王爷只需找个人跟着他,盯着他的衣食住行便可见分晓。”

    济王叹息一声,说道:“本王何尝没想过这样的法子,虽然也派了侍卫暗中监视,只是到底不能靠近,若肖琅发现了,只怕会伤了肖琅的心,而且肖琅这样聪明的人,一般人只怕看不透他,反倒被他耍了。似这等聪明俊杰,若是投靠其他人,对本王就是一个祸害。”

    姚玲儿以帕掩唇,笑道:“这倒也不难,听王爷方才的话,似乎肖琅此人,很是过了一段清贫的日子,想必现在也没有成家立室,王爷不妨挑个美人过去,打理肖琅的饮食起居,只要这个美人够机灵,一定能替王爷拢住肖琅的心。”

    济王听到这个主意倒是眼前一亮,说道:“爱妃好计谋!只是这美人人选?”

    姚玲儿说道:“不瞒王爷,臣妾倒是知道一个,就是怕王爷不舍得。”

    济王哈哈道:“有你在本王身边,本王哪里还有其他不舍的人,只要爱卿推荐之人能替本王做好此事,本王一定记你一功!”

    姚玲儿眼波流动,自是一番璀璨流光,缓缓说道:“就是王妃娘娘身边的侄女,徐家小姐。”(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44回 争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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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徐雅馨,济王是有印象的,的确是容貌娇美的一个丽质女子,也是王妃族中的一个远房堂妹,因王妃自知年老色衰,才想要送年轻貌美的徐雅馨来收拢济王心思。

    王妃私底下已经让徐雅馨服侍济王用过两回午膳,济王对于乖巧聪明的美人颇为满意,正准备忙过这一段时间就开脸收房。

    不过济王就是济王,即便是垂涎欲滴,还没到嘴的肥肉,只要有利于为他收揽人心,为他所用,他就可以放弃。

    于是乎,事情就顺了姚玲儿的下怀,济王妃为了对付她和柳氏,不是没有往济王床上塞过人,但是不是胆小诺诺,就是姿色不足、长相俗气,这个徐雅馨就不同了,不能不让姚玲儿忌惮。

    如此一石二鸟,姚玲儿自然高兴,爽快地把这个差事揽了下来,“王爷,虽说有这位徐雅馨姑娘作为内应,但是肖琅这种才华横溢之辈,更追求的是一位明主,王爷总要表现出让他信服的一面才好,朝中的诸事也要上紧着些,以讨皇上欢心。况且对付这种事,还是女人更在行,不如让妾身来安排这件事,既不让那肖琅看出王爷的居心,还能让他打心眼里感激王爷,求着王爷把徐姑娘嫁给他。”

    夫妻共枕的时候不短,济王一直对姚玲儿的聪明才智欣赏有加,倒是没有什么不信任的,但是却免不得好奇,“哦?还能让他感激本王,这到底是什么法子?”

    姚玲儿娇俏地耸了耸鼻子,说道:“这个臣妾暂且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呢。”

    几句话撩的济王蠢蠢欲动,加之悬了这些日子的心,也没怎么放松放松筋骨,这一日济王兴致颇好,二人一番云雨之事不烦再提。

    再说另一对男女这里,确也是剑拔弩张。

    整日对着自己的心上人,却是碰也不让碰一下,楚啟有些后悔让丈母娘帮着自己睡回正房了。

    他心里有些烦躁,正想翻个身去,却又怕惊醒了两重帘子那头的睡着的徐静和,只不过轻轻挪动了下四肢就罢了。

    虽然没有点灯,但楚啟自小在军中训练的暗目力极好,他睁着眼睛看着四周,床是宽大的镌龙凤嵌宝如意架子床,床帐上绣的则彩蝶双飞百花怒放的宝蓝色帐子,昨儿静和说入了深秋,便应把那纱帐换了。

    紫瑛便叫墨梅也一起把自己睡的这张床上的帐子也换了,原本隔着轻薄的帐子,他可以看到她安睡的模糊身影,现如今落入眼底的也不过是嬉戏花丛的彩蝶罢了。

    他想不通,静和为什么会给他悬挂蝴蝶绣纹的帐子,难不成是觉得他是花心蝴蝶?!

    想到这里,楚啟又叹了一口气,他承认在梁若琳的事上他做错了,可那不也是因为静和怀着身孕,他不想她担心么?

    “不要下毒!”

    黑暗的夜幕中突然响起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女子痛呼,楚啟顿时如鹞子般甩被跃下,鞋子也不及穿,便冲到静和床前,三两下撩开了厚重的帐子。

    见静和额头颈项里全是细汗,他心疼怜惜地将人抱在怀里,抬手为她擦着汗水,嘴里念念有声,“和儿,不怕,不怕,我在这里!”

    似乎是他安抚的声音奏效了,静和停止了抽泣,气息也渐渐平稳下来,却在发现自己的怀抱时候轻轻推了一把想要挣脱。

    楚啟先是呆怔着由着她推开半寸,却复又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这样娇软熟悉的女子,他抱之上瘾,不能自拔。

    “你放开我!”静和稍稍抬高了些声调,声音中似乎带着些恼怒与紧张,但却不至于让外间守夜的丫鬟听到。

    夜晚的安静衬得楚啟的呼吸越发粗重起来,他似乎紧紧地锁住了粗浓的眉毛,半晌却只是把静和抱得更紧。

    “放肆!”静和低声地怨怼着,拼力地挣扎着,她脑中突然极为慌乱,乱到不能分神去想象自己为何如此慌乱,说楚啟放肆又是否妥当合理。

    楚啟却如同一头红了眼睛的豹子,哪里管她怎么怪他放肆,滚烫的呼吸夹杂着男性低沉的闷哼越发急促地响在静和的耳边,她努力抬脚去踢他,却被他顺势攥住了脚腕。

    四肢都被扣住,静和是半分也动弹不得,她从怒气冲冲的责问变成了讲道理,渐渐又变成低语的哀求。

    可楚啟也不过是放轻了力道,却没有任何中止的意思。

    ‘这就是一头饿红了眼的老虎’,不知过了多久,被那双有力的臂膀紧紧箍在怀抱里的静和愤愤地想,她试图挣扎了下,想要脱离,却也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方才体力上的对弈,静和便已经是输了,就在她快要放弃抵抗的时候,楚啟却停止了,她甚至不清楚是为什么,以她对楚啟的了解,那厮绝不是草草了事之徒,他对于某种不可说之事的热衷并不亚于那些兵法谋略多少。

    甚至在新婚之初,他半哄半劝地诱着小妻子陪着他胡闹,一日一日,竟是乐此不疲。

    或许在他得逞,她落败的一刹那,他良心得以发现,不忍她败得难堪,才以那样以极为不完美的方式鸣金收兵。

    这对于楚啟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静和曾在信中开玩笑似的对念莪说,楚啟当真可称为兵痴,但凡涉及行军布阵,涉及兵法推演,他是务必将每个细节都周全虑到的。

    独独胜了还不行,要胜的漂亮,即便胜的漂亮也还不够,他一定要像一只骄傲的狮子巡视一圈方可,他对胜利有着他独有的热衷,对于那份骄傲和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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