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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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医- 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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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话时她眼中流露出嫉妒之色来,不知是嫉妒静和的好命还是嫉妒楚啟对静和的情义,

    “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她调整了自己的语调,尽量让那变得更诱人一些,因为楚啟一直到此刻都显得太过淡然了,淡然地让梁若兰没有胜算和把握,

    “你依旧可以和你的小妻子在一起过日子。同时,也能解了眼前的困局……当然……”

    她拖长了尾音,让那尾音变得如同斑斓的孔雀尾羽,尽量的华美绚丽,对于太子,她早无夫妻之情,甚至不在乎送宫女去敷衍,梁若兰觉得自己对于魅惑男人的事,实在是有些生疏了,她极力地用尽全身解数想要去攻下面前的堡垒。

    她莲步款款,走到楚啟面前,艳丽的唇凑到楚啟二胖,一字一字地极尽妍态,“你也可以拥有我……”

    她果然自甘堕落到此种地步,楚啟有些不忍心看下去,闭上了眼睛。

    梁若兰却觉得这是好兆头,她继续说道:“如今先太子已经死了,我们之间再无障碍,让谨,你不是曾说过想娶我的么?如今便可以,你若是想,今日在这里我们……”

    她说着腰身要一条无骨的蛇盘绕在楚啟身上,楚啟骤然睁开双眼,眸中却清明如泉,他一把推开梁若兰,冷哼一声道:“你请自重!”

    梁若兰被他这一推有些趔趄,后退了两步站稳,既然色诱不成,她转而利用权势,她说道:“皇上既然下旨按太子之礼厚葬了庐陵王,可见心中还是顾念父子之情的,还是可怜我们娘俩儿。这个时候,若是有你这样一位立下过赫赫战功,在军中甚有影响力的国公上奏,力保我的文儿为储君,皇上定能立我文儿为皇太孙,这样皇上百年之后,文儿登基为帝,我便是太后,到时候,你就可以宰辅之份摄政,到时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该是何等的荣耀和畅快!”

    “既然说到这里,我倒有一事不明,”楚啟冷冷拿眼角扫了一眼梁若兰,很快又转至正前方,“先太子当初为贤妃算计,你究竟知情不知情,如今先太子的死,又与你有关联与否?”

    梁氏意识到自己失言,可转念一想,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即便与楚啟开诚布公又如何?今日她已布局周全,还能给楚啟逃走的机会不成?她因过度自满而无畏起来,笑容中也充满自大之意,(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504回 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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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就该死!!”想起以往所受种种折辱,梁若兰即便再坚强,也情不自禁落下泪来,“他娶我过门,却撂在一旁,连我给他安排的通房也不沾手,我起初只以为他上进读书,谁知那日,我亲眼看到他和他的乳母!!”

    梁若兰两只拳头紧紧握着,“他们如此不知廉耻,如此有悖人伦,便是人人得而诛之!!既然贤妃有心送他一程,我又何不乐见其成?”

    楚啟不由去回想她出嫁的那些日子,他起初还担心她过得不好,可是她总是把自己装扮成夫妻恩爱,尊贵高华的样子,楚啟也才彻底熄了自己的心思,一心扑在军务上。

    梁若兰见他不说话,心里暗暗想着‘他莫不是嫌我太狠心,世间男子多喜欢那温柔善良之辈’,于是她又强迫自己摆出一副娇弱可怜的样子,软语道:“再说他本就病体支离,我也不过是断了他几日续命的药而已,即便我不动手脚,他也是没有多少日子可熬了,让谨,其实一直以来我的心里便没有他,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信我。”

    她说着又望了面色冷淡背对着自己的楚啟,抬手抚着他结实的肩背,摆出一副臣服的姿态,“我知道你心里有那徐静和,我不是那等拈酸吃醋的,等大事成了,你位极人臣,她依旧是你的英国公夫人,而我……让谨……”

    她觉得压抑了许多年的欲火一下子升腾起来似的,猛地抬臂环住楚啟的腰身,“即便是我也可以委身于你,你只消做这一件事,便可坐享齐人之福,让谨让谨,你不是喜欢我的么,我……”

    “丧心病狂,”楚啟在她的手臂围上自己的腰身时,不由冷斥一声,抬手挥开了梁氏那仿佛蛇一般缠绕上来的肢体,今日梁若兰为求目的手段使尽,各种忸怩作态,真是令他厌恶至极,失望至极,楚啟声音冷肃,语气激烈,“你当大周社稷是你私产,你想如何便如何的么?!我皇上英明天纵,又岂会如你此等乱臣贼子所愿。我来问你,若皇上不从我所奏请,又当如何?”

    梁氏有些讪讪然,顺嘴说道:“皇上自然会答应,只要咱们使些手段!”

    “你是要我逼宫罢,”楚啟愤恨道:“毒妇!你是要逼我成为那不忠不义之人!谁若娶你过门可真是家门不幸!”

    这几句话彻底扒掉了梁氏的遮羞布,将一个泥泞污浊的身子大白于人前,梁若兰又怎能不恼羞成怒!

    她以手撑地,缓缓站起身来,笑容里再没有半分温度,语气尖刻,“楚啟,我百般劝告,你却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她唇角向下撇着,眉心紧紧皱着,这让她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刻薄阴狠的模样,“你若不肯答应,我便将韩敏这一纸绝命书呈交皇上,皇上正愁没由头料理了你这个功高震主的大元帅呢吧,勾结逆贼,窝藏钦犯,这该是何等样罪名?”

    她咄咄逼人,连声质问,“即便是抄家灭门也尽够了吧,到时候你那娇滴滴的小媳妇儿,还有那两个活泼可爱的儿子就保不住了。即便是平郡王妃能侥幸保住身家性命,她两个儿子的前程怕也跟着打了水漂吧。”

    想起自己的家人,楚啟的面上覆上一重警惕,再看梁若兰的目光中已满是不善。

    梁氏将他表情的变化收在眼中,她再次极力想要诱惑楚啟,因为楚啟的作用实在太大了,只要楚啟相助自己,那自己就有九成的把握,她道:“让谨,何必如此固执呢,只要你点点头,你我合作,江山都是咱们的,你又何必同唾手可得的江山社稷过不去呢?”

    楚啟勾唇冷笑了下,依旧背过身去,丝毫没有动摇动心的样子。

    梁氏目光中所有的柔情一扫而光,只留下愤恨,她冲藏在柱子后身着暗衣的护卫使了个眼色,后者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梁氏肃了肃面容,问道:“我再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从我不从?”

    楚啟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冷声道:“你不觉得你问的太可笑了,我什么时候想过要答允你?”

    “好……好……”太子妃一面说着一面已连连退后数十步,躲在藏匿在大殿廊柱后的护卫身后,厉声喝道:“来人,擒住这乱臣贼子!”

    楚啟冷笑,眸中没有半丝表情道:“你以为凭你和你手下这几个乌合之众,能留住我?”

    “我留不住,那锦衣卫呢!”梁若兰眸中闪过一丝玉石俱焚的热切,既然得不到,那她就不吝惜亲手毁了!!

    楚啟屏息凝神,用内力一探,果然发现四周已遍布武功高强的内卫。

    忽然听见数十步开外传来一声浑厚宏亮的喝声,随着这一声令下数百身着清一色玄色劲装的锦衣卫从四面八方如洪水一般围堵过来。

    其中从正门进入的两队人雁翅分开,从众人身后大步走出一人,他身着银色刺绣飞鱼服,头戴乌纱璞头,腰际佩戴着的锦衣卫专用绣春刀散发着幽寒的冷光。

    这人不是锦衣卫指挥同知薛湜,又是谁?

    楚啟目光冷凝似冰,薛湜面沉如水,彼此间却有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感,似乎是被利刃凿过的冰面,就要噼噼啪啪地炸开。

    楚啟冷笑着看向梁若兰,“什么时候,庐陵王府的人同锦衣卫有合作了?”

    当初直接引发废太子事件的春闱科场舞弊案,可就是锦衣卫指挥同知薛湜的得意之作。

    “我素来与薛大人没什么交情,”梁若兰又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来,似乎方才使劲浑身解数诱惑楚啟的根本是两个人,她肃身站在一旁,挑了挑眉,“为除你这等乱臣贼子,大义面前,自然也先把私人恩怨放一放。”

    实际上梁若兰只是命人告诉薛湜,有一件事关英国公夫人的大事发生了,她有办法让薛湜得到英国公夫人,即便是知道这八成是骗局,薛湜也必定会来!

    楚啟也不难猜到梁若兰的伎俩,他转目望了一眼薛湜,薛湜一直以童子之身修习武功,心无挂碍,在原本修习的武功招式外又遍读大内的武功秘籍,两者相得益彰,武功大有进益,虽然没有交过手,但高手过招,只需内力的角逐便能估算到胜负。(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505回 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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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湜自然也知道他若与楚啟交手,多半会打成平手。

    因此,楚啟没有把握能轻松离开此地,而以他和薛湜的恩怨,薛湜也是宁死也不会放自己离开的。

    更重要的一点是,锦衣卫代表皇上窥察百官,他若跟锦衣卫动手,那在皇上看来,即便是不反也反了,却是进退维谷!

    好狠的毒计!好彻底的算计!

    他望向梁氏,目光中满是失望,讽刺和心寒,该做的他全都做了,从今亡后,梁若兰与他楚让谨,再无丝毫瓜葛!

    而梁氏看着楚啟左右为难,面上多了几分得意,她并不知道今后她的下场会是那般的凄惨。

    ………………

    留在英国公府的徐静和正在看楚啟留下的那些文书,可不管密信也好,当地的几本账册也罢,不知是些太过零散的东西,再加上静和因为着急想知道事情的始末,心情太过浮躁,心绪又委实不宁,看了几份书信,便再没有心思看下去。

    她索性叫白梅去唤了郑率来,细问他当年的衢州案。

    郑率这个人头脑清晰,口齿利落,由他大概说出前因后果,也可大大节省静和的时间,再者,静和此时心绪烦乱不宁,也很是想要找个信的过的人商量。

    郑率对于当年的事虽然不曾亲历,但这些年来,却一直帮着楚啟暗中调查当年之事,故而了解的也不少,至少比静和要清楚事情原委。

    静和屏退众人,对他说了叫他来的目的之后,郑率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诧。

    他似乎已经预感到这一天的到来,更深露重,他为静和倒了一杯茶,娓娓道来,

    “这件案子,最开始是起于一桩衢州郧县县令的贪墨案。”

    “贪墨?”锦心诧异地问道:“一个县官的贪墨最后能连累一个堂堂的按察使被冤,而且还是谋逆的罪名,这太……”

    “锦心,”静和说道:“你先不要插话,让郑总管先说。”

    锦心方才住了口。

    郑率继续说道:“那个郧县县令名叫詹子寿,他虽然品阶不高,却与那权有荣一样,在京城中是有后台的,虽然是同进士的出身,但是就如今的科举舞弊案来看,他这个功名想必也不是什么正经途径来的。当年,每逢年节或者京中大臣们有生辰升迁之礼,他都会入京‘进贡’,国公爷后来细查之下,才知道其中最大的一宗便是与当年的福王爷,也就是已故的贤妃娘娘所生的皇子。

    如今贤妃娘娘谋害太子的罪名昭彰,福王爷被贬谪去封地,永世不能享受王禄。听说在封地受当地驻军总兵欺压,日子很是不好过。”

    静和后知后觉,当初自己得知贤妃有嫌疑谋害太子之时,怪不得楚啟对这件事那么热衷,坚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难道就是有为韩明纪报仇的意思?

    静和觉得在韩明纪案中福王的角色肯定不是最为重要的,否则楚啟也绝不会只对福王做到这个份儿上,她喝了口热茶,继续听下去。

    “那县令詹子寿每年都会给福王爷孝敬银子,故而衢州的官吏对他贪墨之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那一年,郧县闹了大灾荒,几乎颗粒无收,那县官却继续鱼肉百姓,致使民不聊生,又为了孝敬福王,抢夺了一个富户的女儿进献福王。

    那富户也有些家资,不愿女儿受此凌辱,于是四下里使银子求通融,谁知那县令收银子不办事,甚至趁机侵吞了那富户全部家产,之后扭脸便派家仆把那富户之女轮奸了卖入青楼,以至那员外当场气死,那员外之子几次到州府上告。也不知是哪一层的官员给那詹子寿通了气,那詹子寿便诬陷那富户聚众闹事,组织刁民抢夺赈灾粮。

    可赈灾粮却都被他侵吞了,老百姓哪里有粮食,不过是几户被饿惨了的老百姓,看见有粮食,就红了眼睛去抢,就反被扣了这样的罪名关进了大狱,这个罪名更是被硬生生扣在那富户之子身上。

    可怜那富户之女被卖入青楼,得知父兄这副样子,又屡屡遭受折磨凌辱,没多久便香消玉殒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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