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位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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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位手册-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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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素雅吓出了一身冷汗,她不知道刚才谁错谁对,甚至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她现在一点不想伸张正义,一点不想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只想缩回她的一亩三分地,安安静静的受着她的孩子,外面就是荣华出天、崩裂开地,她也不想再多看一眼。

    明珠让人把这件跟皇上说一声,总还是要知道一下的,从别的地方听说了也不好。只是大过年的,也就知道知道就可以了,闹出来,多难看!还要不要过年了。

    一刻钟后,宗之毅坐过来,陪着端木徳淑看表演,两人谁也没有提刚才的事。

    赞清看眼一旁的品易,冷笑一声,别以为有什么了不起,处理这种事对他们来说是必修课,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肖才人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主子,无乱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都在后宫激不起一点水花。

    他嘲笑的是品易竟然让人在大过年的,从他手里出了这样的事,虽然不知道有没有让皇后见了血,破坏了一年的运势,但是肖才人怀着皇嗣,又跌了下去,还让皇后娘娘看到了,这可不是什么开年的好兆头,品易还是差的远呢。

    品易忍着别嘲弄的目光,目光平平,却也知道赞清嘲讽的地方,他无话可说,肖才人是从他手里出去的,也是在这样注重喜气的日子里,若皇后娘娘是很信奉这些的,就算不是,也会心里不舒服,便是他的失职。

    他也确实没有料到,肖才人会突然往下冲,这是他的问题所以不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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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9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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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子时,热闹的烟火气散去,喧闹了锣鼓声停止,凤梧宫又回到了静悄悄的样子。(全本小说网,HTTPS://。)

    宗之毅去洗涑了。

    端木徳淑穿了红色金边的里衣坐在卧房的榻旁,红色的罗缎软软的落在木榻上:“可有事。”端木徳淑抬抬手撩撩放下来的头发,弹出一点湿意,玉色的肌肤上泛着沐浴后的粉色和香甜,抬手的瞬间漏出雪白的小臂,姿态闲适,妩媚天成。

    品易拿来茶让娘娘清清口:“回娘娘,刚才传话的人来过了,说无碍,胎像有些不稳,吃了药,但也没出事,小皇子是个倔强的。”

    端木徳淑把剩下的茶叶扔桌子上,声音不高,却不善:“胡闹!”

    品易立即将茶叶捡起来,默默的放回去,站在一旁不吭声。

    “怀着身孕不知道吗!她自己胡闹也就罢了,牵连了皇嗣她担的起吗!不识抬举!”

    “……”品易低着头数着茶叶:“娘娘勿动怒。”

    “没有气死。”端木徳淑擦擦手。

    品易立即陪笑:“奴才嘱咐了徐修仪,以后肖才人不用踏出新雨宫了。”

    “她最后不要出来,否则非要让她跪在皇家列祖列宗面前说说为何拿小皇子开玩笑不可!可查到为什么了吗?”

    品易急忙道:“回娘娘不曾……”但:“也有可能是因为避暑之地时皇上降罪肖才人的事,加上上次肖才人身体不适,皇上也没有去看,想来是迁怒了皇后娘娘。”

    端木徳淑冷哼一声:“谁给她的脸。”还迁怒……不过,想来也是没有营养的东西,查到了也无非那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让她以后就在新雨宫待着,直到皇子平安生下来,若是再发生沈不测,新雨宫都要担责!”

    “是,娘娘。”

    端木徳淑抖抖头发。

    品易上前一步:“娘娘可要在熏染一下。”

    “不必了。”没心情,想到一会要对着宗之毅她便又莫名的心烦,年节时期,依照规矩皇上都会留在凤梧宫,昨晚宗之毅……她便觉得自己心里莫名的厌弃自己,一个不贞不洁的皮囊,这个品了那个尝!恶心的她自己都恨不得搓了自己一层皮!

    品易从余光中看皇后娘娘一眼,又急忙垂下头,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娘娘这两天莫名的焦躁,切容易动气,今日这件事也是,说话也有些急。

    明明前两天还好好的,娘娘这是怎么了吗?“娘娘明日宫演,可是要九凤朝圣八件套还是要凤舞天齐的那一套。”

    “随意吧。”

    “那……奴才给娘娘选凤舞天齐,是工务司的新工艺,金色饱满却不重。”

    端木徳淑不怎么在意的点点头。

    品易见状,疑惑的垂下头,娘娘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

    沛桑儿回到清宫,听身边亲眼所见的葚儿说完,不敢置信的看她一眼,她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葚儿为主子拆着发簪,语气、神色都很平静,没有意思夸大,也没有用语气词,只是如实叙述了她见到的整件事的过程。

    沛桑儿敏感的从葚儿的语气中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当时众人的表现能说明太多问题,这后宫如铁通一般,无处不写着皇后娘娘的名字,即便发生这样的事,也平静的激不起一点涟漪。

    可这肖才人也太自不量力了,对上皇后娘娘,这得多孤勇的性子才能做出这种事?徐修仪尚且没有在皇后娘娘那里激起一丝火花,她要做什么?表演什么是‘视死如归’吗!也太……

    沛桑儿难以相信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肖才人脑子不正常了吧?她还怀着皇子呢就这样不知死活?

    ……

    徐知若面色嘲讽,目光冷肃:“为什么不可能是皇后嫉妒肖才人有了身子而她没有!”

    清夏闻言为徐修仪洗着身体,不接话。

    徐知若顿时冷嘲自己一生:“是啊,她堂堂皇后,不嫉妒别人,为什么偏偏嫉妒她区区一个才人,是肖玉颜长的倾国倾城还是肖玉颜得了盛宠,两样都不占,还想让皇后娘娘嫉妒,恐怕是异想天开了!”

    徐知若恨的是肖玉颜既然都豁出去了,竟然一点用都没有!果然是没用的东西,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这件事可传开了!”徐知若隐隐有些兴奋。

    清夏觉得修仪娘娘自从身体好些以后,便有些失了本心,那件事到底伤了修仪娘娘的平常心,嘴上说着不在意了,却早已在心里扎了根生了刺:“修仪娘娘,明日是初一。”就算不是,谁敢传手握后宫生计大权的皇后娘娘的是非,除非是不想活了。

    清夏估计这件事恐怕都不会有几个人知道,就算知道了的也不会乱说,后宫早已是凤梧宫的后宫,品易、明珠都不是御下亲和的人,明珠下手重,那两个直接打死过去的宫人,就是她看着行的刑,是个绝对心狠手辣的人。

    后宫那里没有想在两人面前表决心的,谁不想得到他们的赏识,谁若敢多说一句,这件事第二天就能传到明珠的耳朵了,她觉得明珠可不会管节日里不见血的规矩,所以,娘娘注定会失望。

    徐知若茫然的看眼清夏。

    清夏闪躲的避开娘娘的目光。

    徐知若突然就懂了,她怎么忘了,这些奴才敢传自己的闲话,那是因为她是修仪,可皇后是谁,凤梧宫是怎样的存在?传皇后的是非?不想活了吗?

    徐知若突然想喝点酒,她觉得若不是不做点什么,她怕自己又要钻了牛角尖,把自己生生气死!

    ……

    肖玉颜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再无一丝波澜,什么家族仇恨、灭门之祸仿佛都背不起了。

    她就是一个笑话,一个自以为是的笑话,她能为谁报仇?她能做到什么?她连仇人的身都进不了。

    她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有感觉了,她自己都存在了,这个她预备想杀死博得一线生机的孩子对她还有什么意义,她以前是肖家关在后院的透明人,如今依旧是一个活着的活死人!

    她自始至终就该是一个死人……

    ……

 160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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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之毅同样一身红色金边的里衣,头发已打理整齐,整个人透着慵懒的肃穆,站在偌大的卧房内,也能聚焦所有的光亮。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端木徳淑嘴角扯了扯,没有笑出来,微微缕着手里的丝怕,他身上的气息慢慢钻入她的五感,一股不适感怎么也挥之不去。

    宗之毅见她垂着头安安静静的像只乖巧的夜妖,明明亮着自己的小爪子,却不自知的要逗弄你的心,尤其一身红色,更是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眼,大道至简,卸了一身荣华的她,才是最值得细细品味的珍宝,每一寸都那样真实,那样绝艳。

    宗之毅坐过去,并不是坐在她对面,而是同她挤在一面木榻上,握住她的手:“怎么了还在想今天的事?”

    端木徳淑惊了一瞬,面色却没有动,嘴角微微扯动一下,不自觉的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却微丝不动:“没有……”

    “没有就好,不要让无关紧要的事破坏了心情,若是是在看着烦了,远远打发了就是,你不是把后宫很多偏远些的宅子都修缮了,关进去,把后门一关,也省的烦你,若是还不听话的,过了节,直接处理就是。”

    端木徳淑嘴角终于扯开一抹笑:“天晚了,皇上休息吧。”说着要把手抽回来让人服侍皇上就寝。

    宗之毅嘴角漏出一抹笑,突然把她抱起来,向床上走去。

    端木徳淑心中顿时烦躁,没有任何立场和资格的早饭,就像刚刚下意识的不敢接他给出的可以随意处置的事!

    她有什么资格处置他的嫔妃!那些人再不好,一个个也干干净净清清白白轮到她质疑。

    宗之毅把人放在床上,覆上去,转过她歪过去的头,看着她:“都老夫老妻了,又不是没有主动过,有什么不能看的。”说着吻上去。

    端木徳淑还是趁此把头歪了过去,让他的吻落在嘴侧、脖子上、耳根处……

    这场情事中规中矩,他一向是不出格的,若是她不勾便更不会出格。

    端木徳淑听着他渐渐平稳的呼吸声,慢慢翻过身,拢拢身上遮不严的衣服,心中空落落的。

    她不是要用道德谴责自己,早在她做了就是去了自我谴责的资格,就是空落落的,好像明明一直有一道很重要的线在自己脚边,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告诉她要往后退,不能跃了这道线,越过去便是万劫不复。她便一直后退,一直坚守。

    可有一天她还是走过去了,并且自己迈了出去,前方漆黑一片,太阳升起来时,又是浓雾一片,里面充满了危险和不可预知的未来,让人探索未知的恐惧和刺时,想知道有可能下一脚就是万丈深渊。

    这样的情况下,偶然被光明拽回,反而有些不适太阳的刺眼,甚至无法静静享受阳光的照射,明明她也不喜欢黑暗,却在拒绝让自己暴露在一些光源中。

    端木徳淑闭上眼,这大概就是仅存的良知在作祟吧,毕竟不管前路多黑,那条线依旧清晰,无时无刻不再审视你的你灵魂。

    无论这道灵魂多么倔强、多么自命不凡,包裹的多么坚实,这条线存在就是存在,至少让她觉得摸到时还会跳动。

    睡吧,明日还要早起,何况这种事,又不是什么见的起人,值得拿来反复自怜的东西,别自己把自己怜的可笑才是。

    有那个功夫不如想象怎么把这条线抹平了,也省的自己把自己折腾虚了。

    这些道理端木徳淑都懂,且能不眨眼的给自己灌输更多,可起床时候还是觉得只是刚闭上眼睛,就已经到了起来问岁的时候。

    “皇上大吉!”

    “皇后娘娘大吉!”

    赞清让人给说吉祥话的都发了红包。

    品易按照规矩也让人分了红包,过年就是图第一句的彩头。

    端木徳淑听的多了,这样的礼节每年来一次,也没见年年大吉的,眼睛睁不开让人用冷帕遮了眼睛,尽量快些清醒,心知道德上的事急也急不来的,总比习惯之后,眼睛都不眨的时候好,趁着还有良知,感受感受它的存在也好,以为她觉得,早晚有一天,她会再也感受不到它的。

    宗之毅已经穿好了外套,玄色暗金束腰龙纹长袍,腰间的墨玉旁众玉拱卫,盘卧在胸口的五爪神龙眼中犹如神邸巨鳄,俯视着世间的一切:“若是便累了再休一会,前朝的贡事也不用你主持,后院的贡事让明珠去主持就是,外面还黑着,谁也不会真的近正殿看看你有没有坐在那里。”

    端木徳淑拿了冰帕。

    戏珠接过来,急忙为娘娘穿鞋。

    “这话也就皇上敢说,欺骗天地神明的事妾身可不敢做。”端木徳淑觉得不行,还是睁不开眼,脑子没有醒一样,又拿过戏珠手里的帕子。

    宗之毅见状,于心不忍的坐过来。

    端木徳淑混沌的大脑顿时清醒了。

    宗之毅看着她呆愣的眼睛,顷刻间清明起来,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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