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位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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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位手册- 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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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知乎晃了一下神,仿佛春花秋月极致的时光流水都聚集在她一人的身上,无时无刻都让人第一时间看到她:“回娘娘,冲撞了娘娘,不知娘娘可有伤到别的地方,下官好让人去请太医。”

    太医院今日只有当值,又是犯忌讳的事情,一般都是私下请,所以今日即便是皇后娘娘,也只是私下里传了女医。

    端木徳淑看了垂着头从两人身后走进来的欣圆一眼,让她在外面守着,这就是她守着的结果!

    欣圆不敢看人,匆匆将东西放下,急忙去外面候着。

    端木徳淑示意品易继续:“无碍,不过是一些皮外伤,两位大人不必劳心。”

    徐知乎看着她落在地上的红色衣角,柔纱轻堆,就像她一样,百花之中,独她独艳。

    徐子智收起三分不耐心,思虑一瞬,恭手:“回娘娘,镇西王刚刚已经认识到他的错误,请皇后娘娘网开一面。”

    端木徳淑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觉,但又极快的克制住,他想说什么?还是怀疑什么:“本也没有王爷的事,何有网开一面不网开一面的说法。”

    徐知乎心中冷笑,撞到一起了,也不计较吗?怕流言蜚语?那就该不要往僻静的地方去,不知道吗:“皇后娘娘宅心仁厚乃我等之福。”何况你还轻浮,徐知乎看着她,不过……端木徳淑再眼瞎,也不至于去挑雷冥九的肩线罢了:“微臣——”

    “微臣告辞!”雷冥九看着她一点点包扎好的手掌,心安了三分,转身就走!

    徐知乎下面的话硬生生卡在嗓子里,他是带雷冥九来探望皇后,雷冥九都走了,他在这里算怎么回事!而且孤男寡女!

    徐知乎忍着心里的怒气,恭手:“微臣告退……”走之前微不可查的扫了品易一样。

    品易顿时觉得背脊发凉,身体跪的笔直,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为什么?徐相怀疑什么?

    端木徳淑看着两人走后,身体不自觉的软下来,方才觉得浑身疲惫!刚才有破绽吗?徐子智有没有怀疑什么……报应!

    端木徳淑看着包扎整整的手,嘴边升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拆了吧。”

    “娘娘?!”

    端木徳淑声音淡淡:“一会还要去前殿,让人看了不好。”

    “可……”

    “不碍事的,都是一些小伤。”自己吓自己罢了,何况已经处理了。

    品易见娘娘坚持,重新跪下来,为娘娘垫好手帕,一点一点的帮娘娘拆开。

    “他会怀疑吗……”

    品易以为自己听差了,但仔细想想应该就是娘娘在说话,品易抬起,又瞬间垂下。

    端木徳淑看着品易,又不是看着品易,不知道在想什么。

    品易抿一下嘴,第一次镇定的说了自己也没把握的话:“应该没有。”

    明珠拿了滚玉快速为娘娘净敷哭过的痕迹:“娘娘,您要不要直接回去,就说……”

    “不必,本来也不是大事。”反而因为心虚闹大了,才是可笑。

    “是……”

    三人闻言沉默下来,气氛有些压抑。

    ……

    徐知乎看着走在前面的雷冥九,手下意识的想摸身上的肩带,才想起他已经把它固定在身后。为什么还追着不放!雷冥九图什么!

    “两位爱卿竟然一起回来了!”宗之毅举起酒杯:“快,一人罚一杯!”

    雷冥九看着宗之毅,又收回目光,没什么精神的接过太监送过来的酒,一口饮尽。转身向自己位置走去。

    徐知乎现在不想跟宗之毅演君臣和睦的戏码,没什么情绪的喝了一杯,恭身退回自己的坐位。

    宗之毅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出去了一圈,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这宫里就这么无聊吗!不像话:“来呀,给徐相和镇西王都满上!”

    徐子智看着面前的酒,突然想不起来,当初为什么偏偏是宗之毅!赐婚!有子!顺顺利利!轻易得到了她……

    雷冥九脑海里都是小仙,她的委屈,她的眼泪,她拽着他不放手的样子,她的不知如何是好,小仙怎么可以如此委屈,小仙怎么能——

    雷冥九拿过杯子,不等皇上把话说完,一饮而尽!

    宗之毅放下杯子,劝酒的废话都省了。

 248节点(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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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转了一圈,他还装起深沉了!宗之毅也懒得管他,从他身上移开目光,拿起一旁的手炉,悠闲的看戏。全本小说网,HTTPS://。m;

    齐西雨看着这出《驸马认妻》唱的正好,节奏加快,唱fǎ*gong了得,不愧是皇家乐师:“怎么和镇西王一起回来了?”

    徐知乎淡淡的开口:“碰到了。”

    “刚才慕国公世子为皇上敬献了一幅画,你猜是什么画?”齐西雨兴致勃勃的看着徐相,眼睛里都是皎洁的笑意。

    徐知乎看着她的样子,陡然想到一种可能,便也冷了三分:谄媚。

    “不是稀世名品哦?”

    “皇后闺中所做。”

    齐西雨闻言顿时觉得无趣,嫁的相公太聪明,一点情绪都没有,但还是笑眯眯的向往:“帝后感情真好,皇上当即嘉奖了世子夫子为淑夫人,可见皇上很高兴。”就凭这份脸面,皇后的你地位就是不可撼动的,有什么比夫妻同心更安逸的生活。

    徐知乎斟酒的动作突然停了一下,他对齐西雨一直没什么感触,她是以亡夫之妻的身份嫁进来的,自然知道后面要面对什么样的生活。

    他跟她之间本便可以没有任何关系,彼此互不相欠,不能因为他活着就让他履行不存在的责任。

    但此刻看着她说起帝后向往的神色……徐知乎皱眉,若是女子都需要一份平淡的生活,他到不是不能成全她,也省的在徐府虚耗她所有的年岁。

    齐西雨温柔的看向自家相公,她的徐相很好,克制有礼,不是见了什么妖魔精怪,移不开步的人,能嫁给他,是她的福气。

    徐知乎看着杯中的酒……对刚才的想法,哭笑不得,他不信手礼法,但有些事情上又过于死板,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会生出为自家夫人另寻他嫁的想法,简直可笑。

    不过,既然想过了,有机会问问便是,总还是能庇护一二的。

    “荀大人来了!”

    “哪呢?没看到。”

    “好像被枢密院的人拉走了?”

    “国子监那边呢。”

    齐西雨神情瞬间紧绷,他吗?

    淡淡的交谈声从不远处传来:“现在才来,这么忙,又要升了?”

    荀故风轻缓的声音穿来:“是下官愚钝,至今才忙完手里的事,堪堪赶上与众位大人痛饮一杯。”

    齐西雨握住杯子的手有些紧张,有感恩,有伤怀,有不能忘怀的过去,还有痛不欲生的曾经,他的出现了,那些她极力不想回忆的过去,那些不能回报的恩情又清晰起来。

    “怎么了?”

    齐西雨嘴角僵硬的笑笑,她没有那份城府掩饰此刻心里的慌乱,她害怕又紧张,又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对母女她恨,恨不得她们去死,可荀故风呢,她欠他一份还不完的恩情。

    如果不是荀故风她怕是死后早变成恶鬼,憎恨这个事情的不公!而不是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逗弄猫狗一般的看着那帮畜生:“没……没事……”

    “来晚了,可要罚三杯才行。”

    “那是当然,下官先干为敬。”

    原来……他没有坐上高位前,也曾这样和善小心,说话也曾小心翼翼。可他不是这样的人啊,他不喜欢说话,不愿与人应酬,尤其不喜相互虚应的场合,可他现在却和声细语的仿佛一位和善到与世无争的晚辈,

    做到吏部尚书后他从未出席过任何宴请,太子太保后再不曾听闻他除了公事意外的所有消息。他是雁国难以捉摸的官员,人人都说他脾气古怪,不好说话,杀伐无情,怎么不想想他过去一无所有的时候谁又愿意伸出援手!

    她一直以为,他从入仕起便是那样的人,一路升迁仰赖的都是他的才学和帝恩,是一个孤僻有性格的人。

    原来,他不是不懂做人,也曾一点点按照世俗的眼光,小心翼翼的诊视他现在拥有的一切,也知道,没有站到一定高度事,没有随性的资本。

    齐西雨看着徐子智,眼泪几乎要掉下来,那个给与她帮主的人,曾经跟自己一样过的也如此艰辛。

    徐子智微微起身:“要不要先回去?”

    齐西雨摇摇头:“不用……就是戏太感人了,还能控制。”

    徐子智坐回去,又转头:“你如果不舒服,我们可以先……”

    齐西雨摇摇头,说不上为什么,可能因为再见故人,可能多了份安心,心神慢慢的稳定,眼角都是笑意。

    徐子智大量眼周围,荀故风正好看过来,恭敬的向他问礼。

    徐子智微微点头。

    荀故风待徐相移开目光后,才与同桌的人开始交谈,他在御前得脸,又封了实官,正是需要小心谨慎的时候,他务必要每一步都走稳,因为没有重来的机会。

    徐子智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下去后,自然会让人去查。

    突然宴席间静了一瞬,又迅速热闹的起来,有舞台中央的钟鼓之声掩饰,这份停顿才没有显得突兀难堪,所有热闹的也更为张扬,好似都不想承认刚刚的失礼。

    端木徳淑换了一身锦绣牡丹红色凤袍,外罩一层红色薄雾,雾杀上追着星星一般细碎的宝石,头饰换成了从未见过的开屏式,衔珠流苏唯美华贵,眉目去了浓妆,此刻佳人清扫眉宇,在最美好的年华,不必讨好,不必刻意,只需稍稍一缕目光,以让人错不开眼去。

    皇后娘娘美貌历来如此,但多数时候,众人不屑于顾,似乎诋毁几句便显得与众不同,年长的官员更是觉得年轻人没有见过世面。

    老夫人中会承认皇后娘娘容貌的便更少。

    但都不可否认,她每一次出现,都惊艳非常,感叹一句,世间竟然有如此绝色,仿佛多看一眼都是罪孽。

    荀故风看的这一眼并不是刻意安排,他在应付一位‘恩师’,走了一下神,正好看到她来的方向。

    几乎一眼,他便能清晰的记起那天凉亭中的女子,她转过身,眉目清晰,没有一切光环,驱散所有的过往,救赎所有不安,仿佛她一个援手,便能把你拉出深渊,洗涤身上所有的无垢。

    荀故风也只需这一眼,便立即想到她是谁,多的听不完的赞美,让众同僚明知道不能提,私下里也按奈不住躁动的窥探心思。

    荀故风立即移开目光,举杯的手有些轻颤,拉出深渊?他疯了吗?

    “故风,故风……”

    “大人说的有理,下官自愧不如,先罚三杯。”

    “手怎么受伤了?!”宗之毅立即放下酒杯,脸色难看的拉过她的手:“还能磕了,伤成这样,怎么伺候的!””

    荀故风饮尽手里的酒,目不斜视,见人微笑。

    “你小心声,这不是都没事了吗。”

    宗之毅面色其臭,这叫没事,看看伤成了什么样子!“上药没有,怎么还过来,吹了风怎么办!”胡闹。

    “已经没事了,处理过了。”端木徳淑要抽回手,宗之毅肃着脸不放:“这就是处理过了!”

    “你总不能过年的时候让我包的像粽子一样吧!”

    宗之毅见她恼了,才不情不愿的收回手,顿时看向品易:“怎么回事!”

    徐知乎看了主位上一眼,移开目光。

    雷冥九喝着闷酒。

    品易恭手。

    端木徳淑已经开口:“在花厅那边,没有站稳。”

    宗之毅会信这个理由?地上是有石子还是结冰了?西大殿今日举办宴席,每一个角落都是检查到了的,屋檐上的冰凌都处理的一干二净,连一只飞虫都进不了!

    何况,就算皇后没站稳,身后跟着的人也都没站稳!

    端木徳淑叹口气:“只顾着打闹了,被撞了一下,只是一些小擦伤。”

    “不是朕说,你身边的人早该换一批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她们何用!”

    “……”

    宗之毅张口想说话,但知道说了也没用,回头他就挑几个老持稳重的给她送过去:“还是要包扎上。”

    “我知道,下去了就包扎。”

    帝后两人在说什么?但看帝后的样子,两人感情不错,没有传言那么多是是非非。

    慕国公夫人赵氏自然乐见,总是要差不多才好。

    今年宴席散的很晚,西大殿安排了众多节目和方式让众臣休闲,而不是坐着不动听唱礼单,散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味,走出西大殿被冷风一吹,多半也就清醒了。

    雷冥九出宫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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