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位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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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位手册- 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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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当初他不那么做,如果当初……

    徐知乎心口难受的起身,没有如果,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如果!

    ……

    “母后!您看,孩儿捡了很多——很多宝贝回来。”五皇子开心又吃力的托着自己的箱子,无比骄傲的特意强调了自己的‘功绩’。

    端木徳淑收回思绪,回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蹲下身。

    戏珠和品易也急忙过来答话,皇后娘娘这样站了很久了,五皇子不出现没有人敢和娘娘说话,幸好五皇子回来了,真是小宝贝。

    戏珠赶紧去拿了矮凳,给娘娘坐。

    五皇子手舞足蹈的把自己如何从一个叫相爷的男子那里得到宝贝的故事生动的讲述了一遍。

    戏珠神色僵了一瞬,还是不走心的夸道:“殿下真棒,都会捡宝贝了。”说完看了品易一眼。

    品易看着箱子里的东西你,一袭想起来那些年徐府送进宫的各种礼品。

    端木徳淑拿起一只杯子,木料本身还还没有打磨过,杯子上的图案刻了一半,最后一笔可能是执笔者觉得有些重了,但并不影响杯子本身的布局,刻者却把它丢在一旁。

    端木徳淑拿起另一个,看了五六个后发现,每一个杯子的错误都不明显,甚至有些错的很有意境,但看它们残缺的样子,显然执刀的人已经决定了它们的结局,都不合格,都不值得再继续。

    他是要求苛刻到近乎完美的人,只有他想要的结果,没有另一种可能。

    端木徳淑将手里的杯子放下。

    五皇子脸上的笑容顿少了几分:“母后,您不喜欢吗?”他觉得可好看可神气了,特意要来给母后的。

    端木徳淑摸摸他的手,转而抬手,将他圈进怀里,让他看着装了一半的箱子,拿起杯子,语气温柔:“母后当然喜欢了,你知道这些东西哪里好吗?”

    宗尚辅开心将背往母后怀里靠靠,闻着母后身上好闻的香味,丝毫没有无知的认识:“不知道。”

    “你看这条线……”端木徳淑耐心的给他讲着这只杯子如果成行的艺术价值,以及……即便如此现在也很有观赏性的各个不同的点……

    金huángsè的余晖洒下来,伴随着柔软不时亲和力的声音温软了室内的光线。

    品易的目光落在五皇子身上,嘴角多了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娘娘最是懂这些,鉴赏水平堪称卓绝,现在就让五殿下耳需目染的,可千万别养成一个小纨绔了。

    五皇子听的非常认真,不时提点自己的间接,他真的很认真,不时敷衍母后也不是想这样多待会,母后讲的很容易懂,他甚至能想象到,如果每个杯子真按照母后所说的样子成行后,将是多么好看,多么漂亮。

    “可是,明明每个杯子科的都一样啊,为什么母后每个杯子都会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就像我们小五,明明都是小五,昨天的小五和今天的小五一样吗?”

    “不一样,昨天的小五没有杯子!”

    端木徳淑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小样子笑的不行:“是,是,昨天我们的小五没有杯子。”

    “他既然雕的这么好看,为什么不雕了?”

    端木徳淑看着手里的这款杯子,梨木的果香似乎被渲染过,更清甜三分:“可能是不满意吧。”

    “这都不满意!不行!本皇子现在就去命令他必须要雕完!”

    端木徳淑微微把他往怀里带带,没有让他动,神色有些空洞的看着手里的杯子,有些走神,声音缓了好一会才慢悠悠的扬起:“因为没有刻完我们才有这么多的故事……如果是完整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

    端木徳淑突然笑着回头点点他疑惑的小鼻子:“还有,不是什么人都是能命令动的,相爷是很有用很有用的人,我们不要去命令,你父皇也不会命令他,而且灵感这种事……是需要心情……”他心情很乱,想法很杂,所以每一个都一样又一样,可都不是他想要的。

    端木徳淑叹口气,以前自己的心思对他来说就过于浅显,现在能读懂的依旧不多,他的杯身上有太多故事,关于他自己的、未来的还有她看不懂的……

    端木徳淑将被子慢慢的放下,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五皇子好像听见了,也好像没有,他也不太懂:“父皇?就是那个冷脸的男子?”

    端木徳淑闻言严肃的看向他:“那是你父皇。”

    父皇能吃饱吗?

    “你父皇很忙很忙有很多很多的事情……”

    戏珠见娘娘还要跟五殿下讲一会,悄悄起身,为娘娘去准备些吃的……

    端木徳淑不饿,但小五闹的要吃,她便也用了两口。

    戏珠也不觉得五殿下吃相‘不雅’,食不离口,也亏得五殿下什么时候都吃的下去,闹着要娘娘陪,哎……

    品易将放在客厅的箱子收到一旁,同样的梨木,同样的手法,以前若只是猜测,现在便是证实了,那些东西曾都是娘娘最喜欢的,只是后来便束之高阁。

    若是当年先帝不曾赐婚,或者当时在场的师父多说一句话,也许就是另一种结果。相爷和娘娘也会相守白头吧,虽然娘娘可能会被相爷欺负,可定然也是无伤大雅的玩笑,定然转身哄好性子软和喜好明显的娘娘……

    可惜,偏偏是另一个结果。

    ……

    树梢的光幽静的泛着白光,窗外越发寂静,

    徐知乎喝了药,睡了没半个时辰又猛然惊醒,梦中里是她抬头回应的样子,眉眼间都是色彩混乱阴暗的笑,仿佛鬼魅乱舞,百鬼痛苦,她却在笑,她站在其中,拉着雷冥九嘲弄的对他笑,然后仰起头便去吻身边长满菱角的脸。

    他大喊不要!却怎么也爬不过去,两人越退越远,她越笑越开心,突然拧下身边人的头颅,放在嘴里开心的嚼动。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已经爬到她脚下,求她不要,求她放下,这个不能吃,不能吃,她垂下头,眨着让日月星辰失色的眼镜,满嘴献血的对他笑……

    徐知乎惊醒后,身体僵硬的一动不动,眼前都是梦中的景象,她与那些鬼怪待在一起,一起笑,一起玩,一起成长,似乎忘了她是谁,忘了光的本义。

 275没人(二)

    (全本小说网,HTTPS://。)

    徐知乎缓了好一会才从光怪陆离中回神,心却想是被人永远挖走了七零八落的一块,在看不见的地方静静的淌着血。全本小说网;HTTPS://。m;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徐知乎终于承认他对端木徳淑的想法,曾经惊艳了他年少时光,让他看到另一种精彩绽放的玉一般的人。

    在她不爱时,他才会那么生气,不能原谅,想法设法的欺辱她,不过是他输不起,看不得她不爱他,见不得她与别人笑!

    可如今……徐知乎苦笑一声,他亲手将她推出去落与这样的境地!竟然是他!是他自己!连恨的人都没有!

    徐知乎撑着床坐起来,长发垂在床上,冷汗浸湿了额角,面sèláng狈苍白,他披了单衣下床。

    无虑顿时惊醒,急忙起身。

    徐知乎摆摆手:“不用跟着……”让他自己走走,看看这天,这地界还是不是真的存在。

    徐知乎佝偻着背,拿了门边的手杖走出去。

    无虑看着主子的身影,掩住口,无声的哭,如果他们没有绕行多好,如果不绕行相爷也不会看到那一幕,也不会……

    月色更浓,屋檐下的烛灯发出微弱的光,可在这样漆黑的夜晚看来却如此清楚。

    虽然到了夏天,山上夜风依旧有些凉,他慢慢的向外走,月光拉长地上的影子,又慢慢消失,梦太真实太清晰,他眼里都是端木徳淑最后冲他笑的样子,怎么就这样了。

    徐知乎站在墙外,看着她院中伸出的梧桐枝,是他做的‘太好’,连这样重要的事都没有发现?雷冥九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啊!:“咳咳咳——咳咳——”

    守门的人听到动静,推开门,看了停在门边的人影一眼,急忙跑过来赶人,带看清来人后,急忙恭身问礼:“奴才见过相爷,相爷您怎么样,要不要奴才去请无虑大哥。”

    徐知乎摆摆手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同伴见人还不回来,也跟着出来看,见相爷一直咳不停,急忙去找无无虑吗,相爷病的不轻啊,这可如何是好?

    回城的仪仗因为相爷身体突然恶化,提前启程,也因为相爷身体不适,队伍走的并不快。

    端木徳淑出城时之带了两位太医,其中还有一位擅长小二急症。

    马车中,王太医眉头紧皱的看眼同僚:“相爷这是损了心脉啊,好端端的怎么就损了心脉?”药已经下去好几副了也不见好,是心思郁结之症,而且看已经已经落了跟,要不然不会咳的这样厉害。

    孙太医叹口气:“相爷多豁达的人,只能说慧极必伤啊。”

    王太医不懂看着孙太医:慧极必伤?!你莫不是在开玩笑,这明显是急症!是气急攻心或者说郁结在胸,跟慧极必伤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小孩子看多了忘了你还是一名内诊大夫。而且慧极是慢症,多经年长久,孙太医不是乱说是什么!

    孙太医看老王一眼:你看我做什么!我不这么多,难道说相爷不知道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被气成这样了?还是干脆说相爷和皇后娘娘之间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郁了相爷大人?!你是不是觉得脑袋长的太牢靠了!

    王太医当然懂怎么做人,可这里就他们两个人,怎么就不能说说心里话了,而且你那表情瞎猜什么,皇后娘娘和相爷品行多雅正的人,怎么可能有问题,

    倒是相爷,莫非是路上听说自家娘子跟人跑了!要不然就是徐家出事或者国之动荡,但后者目前没有听说,只能是相爷的夫人出事了吧?

    王太医微有深意的看着孙太医八卦。

    孙太医不耐烦道:“有话你就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看不懂你用你的小眼睛比划什么。”

    王太医让他一边去,来回哪点见不得人的事,还能有什么,不过:“相爷多好好的人,为人就不用说了,家风正,又没有乱七八糟的事,你说这……”

    “哎,谁说的清呢,你有几分把握?”

    王太医遥遥头:“相爷心思深着呢吗,我能有什么把握,用药我是会,也保证能药到病除,但保不齐他没事气气自己我就是大罗神仙我也没有办法这么给自己霍霍的人。”

    “你怎么回话的。”

    “戏本里学的。”

    孙太医也叹口气:“谁说不是,就是不知道什么事突然把相爷累成这样。”

    中午,依仗停下来微微休整,端木徳淑本不用下车,但临行前徐知乎看起来很不好,便招来太医问问。

    王太医说话做事向来保守,但用药历来大胆,他说要回京后再议,便是此刻不行,还要继续再看,他说不行,便是有些难度了。

    端木徳淑扶着戏珠的手臂下来,隐约还能听到马车上的咳嗽声。

    五皇子放风般的跑着,不一会攥着一把草,贴到了那座与队伍不一样的华贵马车上,待他再出现时,手上已经没了东西。

    他开心的又撸了一把草回来,献宝般的递给母后。

    端木徳淑回过神,笑笑接过来。

    五皇子立即开始邀功:“我刚才还给那位相爷了,谢谢他给我们那么多杯子。”

    端木徳淑只是笑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反而没有勇气见了,说什么?

    抱歉?对不起?她没觉得自己需要对他说这个,也实在没有说的理由。

    端木徳淑蹲下身,拿出一只草绳:“母后给你编一只蚂蚱。”

    “母后会编蚂蚱?”

    戏珠想说,五殿下您该问什么是蚂蚱,但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有些话是不能对五殿下说的。

    队伍很快启程,天色将暗下来时抵达了驿站,天阴的很早,天边没有云彩,风有些凉,看样子是要下雨。

    端木徳淑早已进客栈休息,相爷也是上好的厢房,外面的人忙忙碌碌的规整东西。

    孙将军安排着夜间守卫,皇后娘娘和相爷两个人,他怎么能不尽心,相爷辛苦是遇到他们,要不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找位大夫都难,相爷看起来病的不轻,希望没事。

    ……

    徐知乎觉得自己没什么,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能有什么:“咳咳……”

    他也很配合,该喝药喝药,该吃东西就吃东西,尽量不要让自己在她所见的范围内狼狈,可就是吃不下,睡不着,闭上眼就是噩梦,重复那天诡异的情景,他喊到失声,她却什么都听不见,明明离的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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