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锦瑟,锦瑟从来多话,也是敢于自己顶嘴的,一身孔雀的毛病,明显是效仿不成徳淑反类犬,但还是乐此不彼。
看着眼前灰扑扑的畏畏缩缩的女人,他不禁后悔来看她们了,徳淑不在,没有人给她们撑腰,她们不过是他府邸里上不得台面的老人,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就算欲有子嗣的也是这个身份可以做到头的日子!
宗之毅看着阿静恭敬的神色、单薄的身体,瑟缩的性子,怎么也无法把他与印象中手掌后宫大权的静妃联系起来,别说后宫之权,就是小小的欢喜宫她也未必能撑起来。
这些女人没了徳淑一眼可见她们的结局!因为他现在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们一眼,又没有老人照看。她们一个个还有什么!
宗之毅起身。
几人的头瞬间触地,恭送皇上,就像她们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过来又突然离开一样,现在也十分茫然。
宗之毅觉得自己越发可笑,他在找什么……
什么都没有……
宗之毅从后宫出来,站在乾心宫前殿巍峨的台阶上,俯瞰着下面茫茫的宫殿群,心中凄凉……
赞清陪皇上站了好一会,犹豫的开口:“皇上……”
宗之毅转身往回走,他能有什么事,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赞清还是希望皇上心情能高兴一点,努力想了又想,想起一件皇上一定能高兴的事:“皇上担心什么,宫中子嗣充盈,小徐大人家的却是个傻的……。”
傻的?!小十三可不傻,宗之毅越发觉得疲倦,是啊,是个傻的,徐知乎也没有吧徳淑休离!京中谁人敢议论他的子嗣是不是痴傻,谁敢当着徳淑的面乱开口,不会说话的现在还在他宫里当贵妃,难道她们能比皇后还金贵。
宗之毅眼角微微有些湿润,又对着光退了回去,她不想希望她想起来,永永远远不要想起来嫁过他!
……
端木徳淑仰着头,钗缕垂下,眼睛越来越疼:“好了没有啊,不要你帮忙了……”灰尘迷了眼当然要自己揉,怎么能吹,吹能吹到什么时候,而且都吹不出来:“好了没有啊……”
徐知乎很急,他看不见:“等会,一会就好……”
“不要了,我仰的脖子都疼了……而且再不走要迟,母亲等急了会不高兴的。”主要是娘肯定不高兴让元宵久等。
徐知乎几经波折,挫败的松开小仙的脑袋,他怎么会弄不出来!
端木徳淑赶紧揉揉眼睛,然后松口气,太好了,终于正常了!“看吧,我就说揉一下就好,你非给我吹。”
徐知乎阴沉着脸不说话,他为什么吹,他还不是怕她揉费劲。
……
徐知乎刚给母亲请了安,便见儿子目光呆滞,口水横流,一路走来的好心情顿时沉了三分,整个人都阴了下来。
端木徳淑走过去抱过儿子:“吃过饭了没有?”
“吃过了,吃过了。”李岁烛给孙子擦擦口水,心中满是关爱:“人都全了吃饭。”
徐知慢默默侄子的头,坐下。
徐千洌一家之主坐在主位上吃饭亦不说话。
徐家的饭桌向来安静的可怕。
元宵被阿土抱在臂膀中看众人吃饭,他正对着徐相,眼睛就像死鱼一样看着徐相的方向。
徐知乎吃了两口便不吃了,他不提并不代表不在乎,只是非人力不可为的事,他心里的难过只能压下去。
徐千洌很快放下筷子,他偶然会抱大孙子,却不会问儿媳妇现在怀着的一个是不是好的,即便是不好的,他还能给子智纳妾吗?即便不能,生个什么还有什么要紧,爱生什么生什么,两个傻的,也得傻着。
元宵在徐相随着祖父放下碗筷也放下筷子的一刻,突然脖颈伸展,白眼上翻,呼吸骤然急促!
徐知乎立即冲过去!
李岁烛也急切的跑过去。
端木徳淑急的往前走的时候,被凳子绊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元宵身上,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所幸端木徳淑有感觉,摔的缓慢,旁边又有徐知慢让她拽了一下,她用手臂挡了一下摔在递上!
徐知乎骤然像被踩了尾巴一样,一边是奄奄一息的幼子,一边是摔了的娘子,他——
徐知乎眼睛骤然发红,忍着巨大的压力率先看向幼子!
元宵看着徐相一瞬间觉得自己,他停止了翻白眼的动作,脖颈缩回,突然觉得自己很令人厌恶!
徐知乎瞬间奔向徳淑,直接撞开戏珠将她扶起来:“手臂怎么样?”他刚才看到了,知道她手臂用力,才安心先去看幼子,否则元宵有什么意外,悲伤都是一样的。
------题外话------
这一世要结束了,结束后,有一章元宵十五六岁的番,就是被推脱水的那章,这一世就彻底完结了。
然后都是短篇番外。
比如《归来》是短篇。
然后是《端木老爷子的重生》在这一世里,会有三个人的重生。
都是短篇,篇幅不大。
104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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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徳淑没事,急忙冲过去看元宵!见他睁着眼呼吸流畅,没有流口水,松了一口气。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徐知乎在后面扶着他,惦记着她手肘上的伤,不停地嘱咐:“让大夫看看,你不能自己感觉,你跟着跑什么,要小心一点……”
李岁烛听到了儿子反复唠叨,才反应过来刚才摔了,见孙子没事,抽空关心一下:“是啊,快跟子智回去让大夫看看,以后千万要小心。”
徐知乎拉着徳淑往外走:“母亲,元宵就摆脱您了,我带徳淑下去看看。”
“去吧,去吧。”
李岁烛泪眼婆娑的抱起孙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的元宵回来就是让他们还孽债的!傻了她也要好好的照顾着,他上辈子就没有好好享福,怎么能才小小的时候就去了。
李岁烛心里难过不已,但还是撑着悲伤让女儿先回去:“他也不是第一次闹了,没事的,知慢还要绣嫁妆,先去吧。”
徐千洌守了两人一会,见小孙子没事,心里暗骂一声造孽也出去了。
李岁烛抱着孙子,辈刚刚一下吓的不轻,她不怕元宵让她伺候、操心,就怕孩子不给她操心的机会。
李岁烛抱着他,抵着他的额头看着他呆滞的眼睛,突然伤心的边掉眼泪边打趣他:“你这个坏蛋,幸亏没有摔到你娘,若是摔倒了,看你爹怎么把气撒你身上。”
李岁烛想想又更伤心了,为什么不是她的小孙子也害怕自己耽误了他爹扶他娘,最后被他爹怨恨。
李岁烛苦笑着,眼泪落在孙子脸上:“连个傻的都要看那对贱人的脸色!”李岁烛骂着,看着手里的宝贝孙子,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
元宵感觉的祖母的眼泪,想想母亲肚子里的弟弟、妹妹,大姐和九哥是怎么对他们的,耐心、脾气都给了她们,而他刚刚险些害死了自己的弟弟妹妹,他算什么好哥哥。
祖母又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他,祖母对他从来都是……
元宵突然伸出手,擦擦祖母的眼泪,话语不清但吐字肯定:“不、哭。”
李岁烛骤然一惊,傻呆呆的看着孙子,他……他……说话了!元宵说话了是不是!
李岁烛激动的看着阿土:“小少爷说话了!?他说话了?!”
阿土也早已激动的哭了出来,声音都在打颤:“奴婢听见了,奴婢听见了……”小少爷终于说话了。
李岁烛看着孙子兴奋的起身,她要告诉所有人,她要告诉……
元宵看着祖母站起身,本凝实的眼睛又恢复涣散,他……
李岁烛见状不知道突然有个荒谬的想法:“你不想他们……知道……”
元宵的目光凝实了一瞬又涣散,也不是,他只是还没有想好……但他今天也不是故意的,他……
李岁烛吸吸鼻子,哭哭笑笑抱着孙子:“好,祖母不说,祖母什么都依你,我们不理会他们……”
阿土莫名其妙的看看夫人又看看小少爷,这是怎么了……夫人为什么能自言自语出这么多话来?小少爷说话了不是该请太医过来好好看看吗?
可阿土也不敢说,在夫人压力他们小少爷就不是个傻的,刚刚估计也是怕小少爷闯了祸少爷会不高兴小少爷,若真论有病,在夫人眼里恐怕少爷和少夫人才是有病,她若是提请太医,夫人少不得要不高兴!
不过,阿土想想一场激动感激,定然是夫人的用心感动了上苍,她的小主子不单会说话还知道关心夫人,夫人心里怎么能不激动。
两个人心有感激的看着虽然呆呆的看着某一个地方,但是不流口水、不翻白眼的元宵,心中无限满足。
……
端木徳淑安静的被他又推在床上,再三强调:“我没事,就是擦破了一皮而已,肚子也没有不舒服。”
徐知乎脸色很沉,刚才他那一刻复杂的情绪他不想再回忆,声音沙哑:“看一下才放心。”
端木徳淑闻言将下巴放在他肩上:“那你笑一下,不要这么紧张。”
徐知乎笑笑,他不是紧张,就是想她好好的。
徐知乎伸出手摸摸她的头,任她温暖的贴在自己感知的范围,他不知道如果她摔伤了,出了意外,他要怎么办。
……
御书房内,宗之毅看着站在文臣中鹤立鸡群的雷冥九,他身形高壮、气势惊人、无一不散发着冲动的爆发力,是一员足以开疆扩土的大将。
是,他能力不俗,可只要想到他今生又是自己重用的大将,宗之毅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有种想指着他鼻子骂的冲动!他以前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勾引皇后!他现在怎么不去勾搭徐知乎的妻子!
宗之毅想到京中甚至没有传出过他肆无忌惮追求徐少夫人的谣言,心里更是膈应,没有传出来只能代表他顾忌、不敢,定然他做了什么!徐知乎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上一世徐知乎敢杀了他!这一世捏死这么个东西更是轻而易举!
徐知乎没有动手,想来是早就整治服了雷冥九!宗之毅心里又是一阵不痛快!
想到这次暗杀徐知乎他也是知道的,而他和徐知乎接触过,他甚至怀疑这位明面上自己的‘忠臣’背地里不定是谁的人!
宗之毅现在已经不想这些人的心思,他们愿意是谁的人是谁的人,上一世过多的不过能回头的精力放在这上面,他现在只想做好他该做的事,至于雷冥九爱效忠谁就效忠中!
尽管这样想着,宗之毅还是哐当一声将朱笔突然甩在了桌子上。
御书房的众官员吓了一跳,好好的,皇上怎么了?
宗之毅神色很快恢复平静,他只是不忿,雷冥jiuping什么不敢对徐知乎出手!只有自己漏洞百出足以让他有机可趁吗!他哪里对徳淑不好!哪里不好!
可仔细想想,就没有可圈可点的地方,雷冥九不对他出手对谁出手徐知乎那个护的严实的吗!年节朝拜都不让她跪,又没有人跟她争宠,她现在日子一定过的很自在了!
……
“阿欠!”
明珠急忙看向少夫人:“少夫人可是觉得冷?”
端木徳淑闻言无奈的笑笑,她有什么事,不是线絮飞进了鼻子里,一个个的,她都不能动一下了吗:“是啊!冷,你要不要把棉衣拿出来,给我穿上。”
明珠看着少夫人要翻白眼的样子,嘿嘿一笑,她就是问问,问问吗。
……
临近傍晚,外面飘起了小雨,竹林在微风中沙沙作响,淅沥沥的雨水落在屋檐上、竹林中。
端木徳淑靠在徐知乎看书的椅子上快速编手里的长命锁,窗外雨声清丽,屋内烛火通明。
徐知乎翻过一页游记,应着小仙的话,不知道一个简单的问题从吃饭时纠结到洗漱完喝茶,还没有想明白,忍不住开口:“不想去就不去,想去就去,你管别人看到你会不自在。”
端木徳淑冷哼一声,手里快速动作着,洁白的手指在红色的线中翻飞,眼睛盯着锁结,漂亮的小脸对他眼高于顶的话充满‘鄙视’:“你说的轻巧,玄大娘子看我不顺眼,想给我找点小别扭,我还能在春猎的队伍里跟她对打吗!”
徐知乎张张嘴,对妻子脑回路永远持理解不透的想法,京中贵女谁家是动手的。
端木徳淑理所当然的剃徐知乎一眼,觉得自己理由再充分不过,继续编者手里的长命锁。
徐知乎不跟她动手的问题,结论性的总结一点:“想去。”
端木徳淑想想,有点吧,春暖花开的自然想出去走走,而且母亲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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