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魂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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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魂一笑-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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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早就在那日随父亲拜访定亲王府时,宋青锋便意识到他们似乎在谋划某件事情。此刻听到寒冰的这番话,倒也并没有令他感到多大的意外,只是心中进一步肯定了自己先前的那个想法——寒冰是定亲王的人!

    寒冰见宋青锋一副若有所悟的表情,不由笑了笑,道:“其实我有很多话想对宋兄言明,只是时机未至,说多了怕反而会给宋兄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然而如今局势已渐趋紧张,若是仍将宋兄蒙在鼓里,寒冰心中实是有些过意不去。而且更要紧的是,我怕因此会令你落入他们的陷阱而不自知。”

    宋青锋剑眉一挑,平静地道:“你无须有太多的顾虑,青锋早已立下誓言,此生誓死追随定亲王,决不相背!”

    “好!宋兄,那我们一言为定,明日一早去东郊赛马!”

    宋青锋郑重地点了点头,忽然又奇怪地一笑,问道:“你的流云不是已经输给了翠儿吗?”

    寒冰哈哈一笑,“流云虽是输给了她,但替我照管流云的小安子却没有输给她。明日一早,我就让小安子将流云给我偷出来。”

    宋青锋也不由哈哈一笑,心中却觉得这寒冰真是个迷一样的人物——有时心机深沉到令人害怕,而有时又心性活泼似顽童,真不知到底哪一种才是他的真性情!

    这时寒冰一拱手道:“时辰不早,宋兄,你我就此别过了!”

    宋青锋也一拱手道:“好!明日东郊见!”(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二十三章 深夜访客

    (全本小说网,。)

    二更已过,京兆府尹段朴青段大人仍端坐在书房之中,翻看着下面刚刚紧急呈报上来的,有关郑家戏园命案的简报。看过之后,他不由坐在那里暗暗发起愁来。

    严世子杀人一案还未审结,就又冒出个郑家戏园命案,死者竟然是敬国公府里的人!

    而且更令人担心的是,这个死者还是陪着国公府的孙小姐夏环儿一起去听戏的。如今她离奇地身死戏园之中,而与她在一起的那位孙小姐竟也不见了踪影!

    国公府的人已来衙门里认了尸,同时也证实了府中的孙小姐失踪了。抓凶与寻人,哪一件都不是容易事,而又哪一件都与他京兆府脱不了干系!

    这且不说,还有一件更为令他头疼的事,那就是此案很可能与那位左相之子寒冰,有着莫大的牵连!

    最初接到报案之后,京兆府便派了一位捕头带了人前去查案。他们在赶到案发现场之后,才听说死者可能是敬国公府的人,于是便未敢擅动那具尸身。

    不过那位捕头注意到死者的面部表情怪异,似是受到了何种惊吓,顿时觉得其死因甚为可疑。于是他便趁人不注意时偷偷检查了一下尸身,结果竟被他发现,死者胸前心脏位置有一个非常细微的红点。

    这位极有经验的捕头马上断定,这名女子是被一种针状的暗器射入心脏致死。既然已可确定这是一桩刑案,那么死者的尸身就被运回了京兆府,以便做进一步的查验。

    方才仵作已经验过了尸,竟然真的从死者的心脏中取出了一枚针状物。经过一番仔细辨认之后,仵作所得出的结论是,这枚针状物应是一位江湖女杀手阮九娘所用的暗器——问心针。

    在此之前,办案的捕头就已从死者所穿的衣物中,搜出了几枚同样的问心针。

    而且,经验丰富的仵作通过对这具尸身的检查,发现其右手拇指的指肚,以及食指与中指相邻两侧的指尖部分,皆有明显的老茧,应是常年与某物摩擦而形成的,这便与问心针的施放方法相吻合。

    因为问心针形状极小,不易使力,需要用食指与中指并拢将其夹住,然后借助拇指之力,将之弹射而出。

    根据目前所掌握的证据,已基本可以确定,这个死者就是那位江湖女杀手阮九娘本人。

    “阮九娘”这个名字,在杀手这一行当中非常叫得响,可是在偌大的江湖之中,却显得默默无闻。

    只因她本就是个收钱杀人的阴诡刺客,练的也是暗杀的功夫,从不与人正面较量,而只是在背地里下黑手。故而她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江湖中人至今也没有一个定论。

    而且阮九娘此人极为精明,做事一向非常低调。她自是十分清楚,名声越大,对她的生意反而越是不利。

    因为人一出名,那些有好奇心的人便会想方设法地查出你的真面目来,而一个能被人认出来的杀手,继续活下去的机会也就不多了。

    所以迄今为止,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个有着一脸和善笑容且剑术平平的中年女人,竟是问心针的主人阮九娘。

    其主人虽是无人认得,可问心针的可怕之处却是许多人都晓得,尤其是那些衙门里的捕头捕快,对这种暗器更是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心存畏惧。

    只因这种暗器极是难防,速度奇快,且肉眼难辨。杀手在无声无息中杀了人,经常是遇害者已死去多时,而其身旁的人犹自未觉,待到发觉情况不对时,凶手早已逃之夭夭。

    如今,这个害人无数的女杀手竟然死于自己的暗器之下,唯一的解释便是,她所发出的暗器被人接住,然后又回敬给了她。这确是一件十分令人震惊的事,那位能够接住如此厉害暗器的人,绝对是一位顶尖高手。

    当时那位到过案发现场的捕头已实地勘查过,从阮九娘中针的方位推断,这枚杀死她的问心针应是来自戏台的方向。

    当时台上唱的正是《鹊桥会》,整场戏中出场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而且已有看客证实,中场歇息之时,死者还曾经站起身来,并与那位敬国公府的孙小姐说过话。

    如此可以确定的是,阮九娘是在下半场时被杀的。而这场《鹊桥会》的下半场,台上除了扮演牛郎一双儿女的两个小童,便只剩下牛郎和七仙女了。

    唱牛郎的孟晋良乃是孟家戏班的班主,在京城已唱了十多年的徽戏,实不似会被杀手盯上的人物。而且此人亦不像是个武林高手,否则的话,他一个年轻人,竟能隐忍十多年,丝毫未展露过自己超绝的身手,实是太过令人不可思议。

    而那位唱七仙女的寒冰可就不同了。

    由于严兴宝一案,严家的人对他可以说是恨之入骨,必是想除之而后快,雇凶杀人应属正常。

    而寒冰此子的武功高绝,这已是有目共睹之事。听说那日在天目湖上,他竟能从被撞碎的小舟之中飞身上了严兴宝的游船,而且当时他的怀里还抱了一位姑娘!

    如此一来,诸般证据皆指向了寒冰,他应该就是杀死阮九娘之人。可是即便有了证据又如何?难道他京兆府敢去相府拿人吗?

    莫说这寒冰是正备受皇上恩宠的左相大人冷衣清刚刚相认的儿子,只凭他是与皇上有着父子关系的花凤山的外甥,他段朴青就已经惹不起了!

    再者说,严兴宝一案本就是皇上在背后操纵,寒冰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马前卒。若是因阮九娘一案抓了寒冰,就有可能将严兴宝案的内情全部揭出,到那时皇上岂会饶了他这个坏事的京兆府尹?!

    可若是不抓寒冰,敬国公府方面又无法交代。直接指明夏环儿的女师父就是江湖杀手吧,空口无凭之下,怕是难以取信于人。

    但若是将阮九娘的死因全盘托出,稍有些常识之人就都可以从中推断出,寒冰就是凶手。那样一来,京兆府想不抓人都不行了!

    还有那位国公府的孙小姐,到底去了何处?不会是让那个寒冰给顺手拐跑了吧?

    “唉!”段朴青叹了一声,站起身来,开始在书房里来回打转,脑中也是思虑不停,想着该如何应付敬国公府的催问。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在外面轻轻敲了敲这间书房的门。

    段朴青猜到可能是夫人派来请他去后院安寝的下人,颇有些不耐烦地应了一声,“你且先下去吧!”

    谁知外面那人却是轻笑了一声,问道:“难道段大人真的不想见在下吗?”(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二十四章 敲诈勒索

    (全本小说网,。)

    骤然听到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就在自己的书房外响起,段朴青的心中顿时一惊,深更半夜竟有外人闯进了这官衙重地,简直是岂有此理!那些值夜的差役们都死到哪里去了?!

    虽是心中惊惧,但他毕竟见惯风浪,关键时刻倒还能沉得住气。先是故作镇定地轻咳了一声之后,他开口问道:“你是何人?深夜来此,可是有什么冤情要向本官诉告?”

    门外那人又是轻声一笑,答道:“在下非是来向大人诉冤,而是来向大人讨债的!大人若是怕了,尽可不放在下进门,只不过如此一来,那件郑家戏园命案,怕是就要由大人您自己来解决了!”

    段朴青听得眼珠一转,心想,此人既然能够悄无声息地潜入这守卫森严的官衙中来,本领想必不小。他若是真的存了什么歹意,恐怕早就冲进来行凶了,何必还要站在门外与自己说这许多废话?

    于是他微微一笑道:“既是来讨债的,本官岂能赖账,壮士请进吧!”

    门外那人哈哈一笑,果然推门走了进来。

    段朴青嘴上虽然说得漂亮,其实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惧意,早就悄悄退到了书案之后,定睛向来人看去。然而这一看之下,他先是怔了怔,随即脸上便露出了欣喜之色。

    来人的脸上也满是笑意,躬身行礼道:“寒冰见过府尹大人!”

    段朴青含笑点了点头,“冷公子光临敝府,本官实是求之不得啊!”

    寒冰笑了笑,“大人此话想必不假!这次大人再见到我时的态度,确是比初见那次要热情了许多!”

    段朴青自然听得出寒冰话中的嘲讽之意,可他的脸上却仍是保持着一派和煦笑容,“让冷公子见笑了!公子一表人才,气宇不凡,本官无论何时见到公子,心中都是欢喜得紧,着实想与公子多多亲近!只不过上次我们见面是在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多有不便罢了!”

    “府尹大人客气了!”寒冰早知这只老狐狸不好对付,便也不再跟他绕弯子,“可惜在下此来却不是与大人套近乎的,深夜打扰实属无奈,只因我尚有一笔债急需向大人讨回。”

    段朴青听了,却只是微微一笑,坐回到身后的椅中,同时伸手示意道:“公子既是来讨债的,何不先坐下来,细细说清楚这债从何来,本官也好知道究竟该如何偿还。”

    寒冰倒是丝毫没有客气,从旁拉过一把椅子便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笔债嘛,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因为它可确确实实是一笔血债!”寒冰忽然拍了拍身下的椅子,一脸惨然地道,“大人可知,自那日来向大人报案之后,足有半月之久,在下都不敢再坐在椅上?”

    段朴青盯了一眼寒冰那张神情看似极为凄惨,却又隐隐透出几分奸滑笑意的俊脸,心中登时明白,这小子今日是来敲诈勒索的!

    既然弄清楚了寒冰的来意,段朴青的心中倒也定了下来,知道这小子不会平白无故上门生事,应是有什么值得一做的买卖,要与自己进行一番私下交易。而且看这小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式,想来这笔交易也是自己很难拒绝的。

    “莫非公子认为,你挨板子的事情都应该怪在本官一个人的头上?”

    果不其然,一见他这位府尹大人如此上道儿,寒冰脸上那纯是装出来的几分苦相,便都在一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见他摇着头奸笑道:“不是应该,而是必须!大人您派去的官差前脚刚走,后脚我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板子,此中因果自是一目了然,这顿板子我当然是要算在大人的头上了!”

    听到他这番几近无赖一般的言辞,段朴青不但丝毫不恼,反而捋须一笑,道:“公子既是如此说,本官倒也不愿多辩。只不过本官倒是想听一听,公子到底想让我如何来偿还你的这笔‘血债’呢?”

    寒冰听他如此说,顿时眉开眼笑起来,挑着拇指赞道:“段大人不愧是坐镇京城的父母官,说话办事果然痛快!既然如此,在下便也不好意思过为己甚,向大人提出些非分要求。其实我今日来,只是想请大人帮个小忙,而且此事对于大人您来说,只不过需要动动嘴而已,既不必劳心,又不必劳力。”

    “哦?既是如此简单,那公子不妨说来听听吧。”段朴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大人只需把严兴宝将要开释的具体时间告诉我,那我们之间的那笔‘血债’便算是两清了!”

    段朴青眯缝着一双细细的眼睛盯着寒冰,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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