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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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演义- 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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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可惜的是,剑狂这一剑却是声东击西之计,实际针对的却是另外两人。那两人见领头人危险,急急挥剑卷至,一个击剑狂左肩,一个击其右肋,却不料早就中了剑狂的诱敌深入之计。

    但见他突然飘然而起,漂亮地躲过两柄长剑的攻击。

    在那两人一剑走空的一怔之机,剑狂双脚着地,身体一旋,出手如电挥出两剑,反而先期拍到那两人左、右肩井,那两人“呀”了一声惊叫,长剑再也提不起来,上身一麻,倒在地上,伤口却不见有鲜血留出,显见剑狂对他们手下留了情。

    为首之人和另外一名武者顿时吓了一跳,想不到他身形反应如此敏捷,不禁怔了一怔。四下的人群半晌方发出一片喝彩声。

    邓羌见状也不禁暗暗叫好,心中却也警戒了几分。

    剑狂掣剑肘后,洒然转身摆了摆手,挥停两人道:“慢着,你们之前就曾伏击我,这次更是一见面就拔剑相向,现在请把话说清楚,再战不迟!”

    为首之人“嘶”地一声摇住剑柄,道:“剑狂,你少装蒜!那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我只问你,我们玄冥七子与你有何冤仇,你接连杀了我们兄弟三人?”

    剑狂闻言一怔,叹了口气道:“看来阁下是认定了我就是杀人凶手,不知你有什么证据,也让我弄个明白。”

    为首之人冷笑一声,并不回答他,只是反问道:“请问‘离恨斩’是不是你的拿手绝技?”

    剑狂点了点头,道:“莫非你们那三位兄弟都死在‘离恨斩’之下?”

    “明知故问!”玄冥七子中的开阳子愤然地冷哼一声,道:“剑伤三处,一处取其左颈,一处伤人右喉,第三处沿胸前膻中穴曲划一尺,深三寸,这不是‘离恨斩’是什么?”

    剑狂闻言点了点头,道:“确实很像我的‘离恨斩’,但可惜它不是。”

    “你这恶徒!”开阳子脸色转沉,眸现杀机,破口骂道:“敢做不敢动的孬种,你算哪门子的高手。”

    只见那为首之人剑眉一剔,厉声道:“事实俱在,不容你当面抵赖……”

    剑狂闻言,哈哈大笑,直笑得那人火起,剑影湛湛冷光瞪着剑狂,只待他一笑甫毕,便出手发难,哪知就此功夫,剑狂突然身形骤起,手中长剑寒光一闪而逝,众人眼中流光未逝,已“锵”地一声,长剑入鞘。

    但剑狂却已置身于五丈之外,再看场中的天权子和玉衡子的头巾早“啪”地掉到地上,而三丈外的一颗大树啪地拦腰而断,断痕整齐平整,骇人听闻,场中之人无不目瞪口呆。

    待到天权子目光严肃地望向场外时,剑狂早行到了十丈之外,头也不回地扬声道:“我剑狂清者自清,为什么要去澄清!是何人冒我之名杀人,我定会查出,方才一招才是七成的‘离恨斩’,你们玄冥七子也算是个人物,切莫中了别人的奸计,信与不信,但凭一念而决,后会有期!”

    玄冥七子震撼了……

    场中所有的人无不神情猛震,神意惊遽。

    他们不仅是因为他的剑术而惊,更为他的风度侠仪、豪气干云所动。

    邓羌心中暗叹,急急追了过去,只剩下天权子等四人怔怔地望着剑狂的背影,口中不停地哺喃着:“剑狂,剑狂……”

    邓羌跟了剑狂两条街,尾追不舍。剑狂是何许人也,回头正看见邓羌,定住身形,邓羌也跟着停住了脚步。剑狂哼了一声,道:“小子,又是你,你跟在我后面干什么怎么,难不成你想要挑战我?”

    “是。”邓羌脸上竟毫无惧色。

    剑狂突然哈哈大笑,转过身来不再理他,倏然迈步向西走去,他虽然是走,但比常人跑的还快。好在这几条街人不太多,还不至于惊世骇俗,饶是如此,遥遥看见者,无不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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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零一章 地堂轻功

    邓羌在后面紧紧跟着,他的提纵之术相对剑狂而言,则要差了许多,只好放腿猛跑。还亏得他家传绝学八步赶蟾加速效果不错,而且在武林中还算是极为经典的地堂轻功。

    即便这样,但依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方能望其项背,两人转过了三条街,邓羌突然找不到了他的影子,转悠了半晌正在发闷儿。

    突然房顶上传来一个声音,道:“小子,你在找我么?”

    邓羌抬头一看,见他正立在一屋脊,点足而立地望着自己。

    邓羌道:“咦,你怎么跑到房上去了?”

    剑狂道:“嗯?你不是追我吗?你怎么不上来追啊?”

    邓羌怔了一怔,道:“我……我可爬不了这么高?”

    “爬?”剑狂闻盐,几乎差点从屋顶掉下来,笑了一声,道:“你到是聪明,竟然管轻功叫爬,原来你是个板鸭子,飞不起来啊,看来你的提纵之术有待加强了,那我可要去休息了,你要是能‘爬’得过我,上来爬爬也无妨,我可先要爬走了……”

    一言及此,剑狂长笑一声,纵身飘然而去。他一路上纵高伏低,迂回曲折,片刻便到了城西,飘然掠下,前面正好现出一座荒废的宅园。

    正要进去,谁知背后突然遥遥传来一个声音:“我可算是追……追上……追上你了……”

    剑狂回头一看,却正是邓羌。微微一怔,待他抱腹大喘赶到,剑狂大感有趣地瞪着他说道:“小子,你跑得不慢啊,告诉我,你是怎么追到这儿来的?”

    邓羌使劲喘了一口气,方说道:“我的轻身提纵之术虽然没你好,但是我的地堂轻功还是不错的,跑起来速度自然不慢。”

    剑狂“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大有欣赏之意地道:“看来你还有点能耐,虽然你在地上爬,我在房上爬,但今日我要是不如了你的意,你怕是要黏上我了。”

    邓羌道:“你大可放心,我绝不会趁人之危,你尽管休息好了,等你有精神了,我们再打也不晚。”

    剑狂看他如此认真,倒真的有了几分好奇,灵机一动,说道:“你说的倒好,人不吃饭哪来的精神,要打架非得好好吃一顿不可。”

    “你还没吃饭啊?”邓羌怔了一怔,奇怪地道:“那你刚才在街上为什么不吃饱了再回来?”

    “我不高兴吃饱了回来,就喜欢回来了再去吃,你没听说过什么是大侠么,大侠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今我想吃了,不吃就打不成,打不打看你的,我顶多损失一顿饭,你看着办吧。”

    剑狂一言甫毕,迳自振衣进入了园内,里面竟然有几间破落的屋子,他长趋直入,进了屋子。

    原来这里面颇为宽敞,但瓦头房脊破烂不堪,也仅能遮个风避个雨而已,但若真是狂风大雨,恐怕要遮也遮不住。

    剑狂迳自寻了一处干净的干草地,在草地上盘膝而坐,瞑目调息不再言语。

    邓羌在外面盘算了半晌,这时若是和他大打一场,看那样子好像是欺负了他,若是不让他吃饱怕是有失公平,但他的模样分明是不会自己去买饭的,看来只有自己跑一趟了。当下他打定了主意,快步出去,跑到上街买些吃食。

    剑狂心中暗笑,这下他对这邓羌竟有了几分兴趣,反而有几分怕他一去不回的样子。过了约一柱香的光景,邓羌捧着两只大碗回来,剑狂见了差点没笑出来,原来他竟弄了两大碗碁子面,汤还热着呢。

    邓羌将两大碗面放到他面前,道:“你不是饿了么,两碗面吃完应该有力气了吧?”

    剑狂摇了摇头,笑了笑道:“亏你这么大方,请我大名鼎鼎的剑狂吃素面,连一口酒都没有……”

    邓羌闻言,不好意思地道:“嘿嘿……我才不傻,你待会又找理由说喝醉了还怎么跟我打,再说,要真是多买了一坛酒,我还拿不过来呢,毕竟我可没有多余的手来拿。”

    剑狂闻言,心中突然莫名一动,这个少年方纯憨厚,突然让他提了一丝兴趣。他摇头笑了笑,精神一振地道:“好,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我们这场架打定了。”

    说着,他端了一碗面便吃,而且吃得津津有味,不一刻的功夫,竟将两碗面吃了个底朝天,方犹有余味地连叹一回,伸展伸展了拳脚,突然打了个哈欠,像是要睡觉的样子。

    邓羌见了却吓了一跳,连忙提醒他道:“喂,你可不能睡啊,我们还没打架呢。”

    剑狂却还是躺了下来,道:“你没听说过‘饱暖思睡欲’这句话么,这打架可是件大事,最耗人精神,我若是不休息好,难免有失公允,我为你考虑了很久了,还是决定先睡一觉再跟你打。”

    邓羌闻言,气得暗暗跳脚,但剑狂拿“公平”二字吃定了自己,心中纵有万般不耐,却又完全拿他没撤,只好怏怏在一旁等待着。

    那剑狂还真累了,身子一着地,鼻息立刻变得绵密悠长,像是立刻进入了梦乡。由此可见,此人内功修为实在精深难测,甚至连睡觉都能任意控制,说睡便能入梦,实在令人惊叹。

    邓羌耐着性子等了他半晌,发现他越睡越沉,丝毫没有要醒的样子。他抬头看看天色,发现日色偏西,时光已然不早,心中焦急,但又不好将他喊醒,当下踱了出去,转悠了两圈。

    实在百无聊赖之下,他便修炼家传矛法起来,只见他抽出长矛,长矛在手,飒然挥舞,角踏七星,又犹如灵蛇出洞,舞得气魄非凡,竟然较当日与萧逸在无名山坡相遇之时进步了许多。

    “小子,你用的这套矛法不错嘛,我们武林中人中鲜有使用长矛作为兵器的,也只有那些带兵打仗的家伙使用的会多一些,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是兵家之后嘛!”

    邓羌正舞得紧,屋里突然传出了剑狂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他急急收了招式回头一看,剑狂正从屋里踱了出来,伸了伸懒腰,脸上竟毫无半点睡后的疲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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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零二章 茅塞顿开

    邓羌惊道:“你……你是什么时候醒的,你是不是在偷看我练功?”

    剑狂啐了一口,不屑地道:“我偷看你练功,你未免太自我了,我也未免太抬举你了。再说你练矛,我用的可是剑,即便看了又何妨?难不成我会拿剑去当矛使?”

    邓羌听他说得很有道理,怔了一怔,但一想到自己有任务在身,当下说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能开打了?”

    “非也!”剑狂摆了摆手,郑重其事地说道:“在开打之前,我有个规矩忘了告诉你,我在不高兴的时候,一天最多只打一场架,而今天我已经打过一场了。”

    邓羌闻言,心中顿时大急,道:“那……那你今天到底高不高兴啊?”

    剑狂闻言,故意仰脸思忖了半晌,方道:“这个么,我一时也还没弄清楚,我得好好想想!”

    邓羌闻言愈加焦急,这眼看天色不早,要是再不开打的话,恐怕晚上也打不了啦。他愣愣地怔在当场,瞪着剑狂等待着他思索的结果。

    那剑狂瞑目想了一会儿,依然想不出所以然来,似乎很烦恼地摆了摆手,迳自叉着腰在园子里转了几圈,最后又一头扎进破屋子里面,半晌再也没有露面。

    邓羌实在气得没折,当下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拉他出来打一架,是输是赢,自己好歹还要赶回去,而且时间隔了这么久,他肚子早饿得咕噜噜乱叫,两眼火冒金星,只怕再耽搁一会儿,不用剑狂出手,他也定会饿成个瘦竹竿,再也竖不起来,到时恐怕只有挨打的份儿了。

    他打定主意,当下急急跑进屋内,拿眼一看,顿时几乎当场气倒,原来那剑狂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又重新躺下睡得死死的,这刻就算拿长矛戳他,恐怕也弄不起来了。

    邓羌唉声叹气地颓然坐到地上,他被这剑狂折腾了大半天,如今再也提不起精神。当下将武器顺到身旁,也躺在地上打算休息一会儿,谁知头刚一碰地,便两眼昏沉再也提不起精神,不一刻功夫便沉沉睡过去……

    夜色越来越深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邓羌突然感觉被人一阵猛推,他朦朦胧胧地看见是剑狂,但此时他正睡得舒服,哪里肯起来。任凭剑狂如何拉他,始终昏昏沉沉,这回倒把剑狂累得半死,半晌气呼呼地无功而返了。

    剑狂摇头笑了笑,盘膝在邓羌头边坐下,凝神聚气,运起传音之术,从他的口中顿时传出了一片奇怪的声音,这声音似山风,如海啸,又好似星河漂移,时光倒转,将邓羌带到了一片虚无缥缈之境。

    邓羌正梦见自己吃面,突然被卷到一个奇怪光明的境地,那海啸、山风的声音似一股令人舒适的低喃禅唱,令他浑身舒服至极。他四下看了又看,突然发现剑狂竟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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