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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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通天- 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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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不耐烦,伸手抓住哑叔的肩膀,看姿势要把哑叔仍出去。

    大汉五大三粗,哑叔站在他面前整整矮了一个脑袋,显得很弱,大汉一伸手,四周立即响起一阵惊呼,惊呼声还没有落下,一件意外的事发生了,哑叔忽然身体一旋转到大汉的身后,一手抓住大汉的脖颈,一手抓住大汉的腰,一用力,把那个粗壮的身躯高高举起,在半空中旋转了几圈,一扬手,重重仍在街道上,大汉哼了一声,像死猪一样躺在艳阳高照的街道上,恰好有一个臭水坑,溅起一片水花。

    “好。”四周立即响起轰然的叫好声和一片掌声,在这个小镇的上空久久回荡。

第一百七十八章永春岛的毁灭(一)

    汽车在无尽的旷野飞驰,窗外流过的景sè如梦如幻,凌威的心情时而清晰时而飘忽。死而复活毕竟太过渺茫,眼下还是沉浸在无尽的哀伤中。和几天前比起来,衣衫整洁了一点,不再是失魂落魄的样子,脸sè没有明显的痛苦,平静如清晨的原野,冷清自然,他的伤感和那些两个人一起走过的山山水水沉淀在心底,这种哀伤更是刻骨铭心,不时会有一种悲天悯的感觉,偶尔还有一种天地不公的发泄和冲动。

    和所有长途客车一样,客人们经历刚上车的兴奋,慢慢沉寂下来,要么睡觉要么望着车外的景sè发呆,前排两队小情侣在窃窃私语,神态甜蜜温馨。凌威嘴角微微浮起一丝微笑,世上并不都是像自己一样的不幸,还有许多美好的东西在点缀着我们的生活。

    汽车路过一个小镇,一批人挤了上来,空着的几个座位立即被占领,还有几位只好抽出加座勉强凑合,有两三个人扛着行李,肩膀宽阔,皮肤黝黑。一看就是个经常干苦力的主,可能是农忙刚结束回城里做工,他们对加座似乎很不满,一边把行李塞到行李架上一边冲着售票员嚷嚷:“你们没座位就不应该再超载。”

    售票员陪着笑脸:“大兄弟,凑合吧,我们也不容易,各种费用不算,被交jing发现还得罚款。”

    “那是你们的事,我管不着。”一位梳着分头的民工扫视一眼,盯着凌威前面的一对情侣,粗着嗓子说道:“你们俩让一下,到加座上去,轮到我们舒服舒服。”

    “加座?”女孩很胆怯地看了加座一眼,硬塑料,看起来就不舒服,小声说道:“我们、、、、、”

    “你们什么?”分头打断那个女孩的话:“同样买票,轮流坐,没错。”

    话语盛气凌人,可能是看出那对小情侣是学生样,好欺负,这种小人心理到处都是,但一般客人也都不愿管这等闲事,许多人张开眼看一下立即又闭上。那对小情侣中的男孩张嘴想反驳,另一个民工也转过身瞪了瞪眼:“你们让还是不让。”

    男孩一时不知所措,既有点害怕又担心在女朋友面前失了颜面。正犹豫着,凌威忽然冷冷开口:“几位,既然有先来后到,就老实在加座上呆着。”

    “你是什么东西。乱说话。”分头显然在车上横行惯了,见凌威身材不是太强壮,语气咄咄逼人地呵斥起来。

    凌威眉头皱了皱,忽然站起身,双手快速搭在分头和他旁边同伴的胳膊上,手指扣住曲池穴,微微一用力,那两个人只觉得半边身一阵酸麻,身体晃了换,脚步发软,身不由己地向下坐,凌威顺势带了一下,两个人很听话地坐到加座上,满脸惊骇地看着凌威。凌威淡淡笑了笑,缓缓坐回座位,眼睛望着车外,神情淡然。

    过了一会儿,分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哥到哪个城市?”

    凌威挥了挥手,懒得和这种人搭讪,这只是很普通的一种人,他们以自己的方式活着,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严格意义上说和所有人都平等,凌威不鄙视更谈不上好感,出手阻止一下他们的气焰只是为了替一对小情侣解围,也为了自己耳边落个清静。

    几位名工没有再说话,一路上客人上上下下,他们和凌威一起到了终点站——建宁西站。下了车,分头还想和凌威搭讪,凌威还是挥了挥手,看着他们和那对学生模样的小情侣消失在车站的茫茫人海中。

    望着建宁市许多熟悉的建筑,凌威的思绪忽然格外的清晰,清晰得微微有点心痛,这座城市自从五年前踏入,竟然成了自己的第二故乡,那个可爱的女孩可可永远留在这里,自己也许也会留下去,无休无止。

    一辆红sè出租车路过,凌威招了招手,钻进车,轻声说道:“保和堂。”

    不用多说,保和堂已经不再是几个月前的小药铺,现在是声名赫赫,家喻户晓。就算刚刚上路的司机都会知道。因为保和堂已经像麦当劳肯德基一样成为一种标志xing地点。

    宝和堂内,一群人正围在一起低声议论着,见到凌威出现在门口,大家都一起愣了一下,祝玉妍第一个跑过来,娇柔的脸颊上布满关切,也不顾众目睽睽,拉着凌威的肩膀,娇嗔地说道:“你跑什么地方去了,害得我们好担心,正商量着是不是报jing呢?手机怎么不开着。”

    语气急促带着一丝责怪但更多的是温柔,要是在几天前凌威一定会感到心都被融化般的幸福,可是现在却不行,他忽然想起可可那张和祝玉妍一样纯真可爱的笑脸,心中一痛,勉强笑了笑:“没带充电器,手机没电了。”

    “你看,几天不见都瘦多了。”祝玉妍伸手摸了一下凌威下颌的胡须,没有问凌威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因为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凌威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祝玉妍,你感觉肉麻不肉麻。”孙笑天大声笑起来:“大庭广众,我们这里还有很多没有结婚的姑娘小伙,你是不是故意显摆啊。”

    “故意又能怎么样。要是眼馋你找师小燕去。”祝玉妍转身和凌威站在一起,挽着他的胳膊,满脸兴奋带着娇羞,脸颊艳红,一边说一边故意噘了噘嘴,带着一点挑衅。

    “真受不了,祝姑娘,你这哪像个大家闺秀,活脱脱一个乡下小媳妇。”陈雨轩在一旁也调侃起来,凌威的失踪让她焦急万分,现在忽然归来,无论经历了什么总算是有惊无险。这几天没有了凌威陈雨轩忽然感觉天要塌下来一样,这种感觉令她心慌,没想到自己对凌威如此依赖,这是个不妙的信号,陈雨轩不敢多加分析,也不愿意分析。

    有些东西经历过失去的那种感觉,我们往往才知道应该珍惜。陈雨轩内心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也想像祝玉妍那样紧紧抓住凌威,可惜这个机会已经属于祝玉妍,而且是自己拱手让出的。

    祝玉妍对于大家的调侃毫不在意,拉着凌威走进大厅。凌威一眼就看到了穿着制服的西门利剑,两个人相交不深,但一起经历过生死搏杀,心中自然而然产生一种异样的默契,温和舒适,凌威淡淡笑了笑:“西门jing官,你也在啊。”

    “我来过好几趟了,正打算到局里备案,让弟兄们协助查找你。”西门利剑年纪不大,但经常接触各种各样的人,察言观sè的本领异乎寻常,一眼就看出凌威脸上隐藏的淡淡哀伤,立即上前亲热地搂住凌威的胳膊,大声笑道:“无论你这几天干了什么,但是许多弟兄都为你提心吊胆,就冲这一点,你也要请客。”

    西门利剑是在提醒凌威,他还有许多朋友。凌威看着眼前的一张张笑脸,心中热了一下,大声说道:“好,今天中午,蓝天酒楼。”

    “晚上吧,中午这边生意很忙。”陈雨轩立即插了一句:“算我请客,慰劳一下大家。”

    “要你犒劳干什么。”孙笑天的嘴永远不闲着,又搬到陈雨轩身上:“陈老板,凌威回来高兴的是祝玉妍,也轮不到你啊。”

    四周一阵笑声,陈雨轩立即假装生气地板着脸,大声说道:“孙经理,这顿饭的钱从你工资里扣除。”

    “为什么?”孙笑天夸张地叫着,一副冤枉的模样。

    “不为什么。”陈雨轩扑哧笑起来:“扣工资是因为你做事没有说话多,婆婆妈妈。”

    大家再次笑起来,凌威的心情稍稍缓和,可惜没有缓和几分钟,另一个人的出现立即让他的心再次冷下来,冷到冰点。

    是楚韵,一身素白衣裙,秀发飘飘,从大厅门口快步走过来,刚要开口说话,一眼看到凌威,立即震住了,脸sèyin晴不定,凌威也冷冷看着她,眼神复杂。

第一百七十九章永春岛的毁灭(二)

    楚韵一向温和大方,面带笑容,有一个主治大夫优良的素质,这几天却一反常态,神sè紧张,每天打来几次电话或者跑来一两次,出口就是问凌威在不在,然后一言不发匆匆离开,令人费解。现在见到凌威的神情更是古怪,关切紧张还有点胆怯。凌威的脸sè也是少有的冷漠,眼中还有点愤怒。

    大厅里气氛一下子微妙起来,许久,凌威神sè缓和一点,淡淡说道:“楚医师,我们后面说话。”

    说完,凌威转身就走,楚韵犹豫了一下,快步跟了过去。祝玉妍下意识地抬起脚,孙笑天立即拦在她面前,缓缓摇了摇头。

    “她们、、、不会有什么事吧?”祝玉妍焦急地望着凌威走向后面,语气疑惑。

    “事一定是有的,不过和你无关。”孙笑天淡淡笑了笑,他当然知道凌威和楚韵不会是感情纠葛,但是事情好像很严重,严重得他都有点笑不起来。

    “大家做事,凌威回来就好,应该没什么大事。”陈雨轩笑着招呼一声,几位坐堂的都各就各位,接待面前的病患。现在的保和堂不是以前那样偶尔来点客人,而是更像一个中医院,病人很多,有时候几个人都忙不过来,陈雨轩又开了几间临时休息室和治疗室,还有一个不大的手术室。

    年轻人有活力有激情,在许多行业都是很受欢迎,但也有许多行业还是生姜老的辣,医生就是其中一种,虽然陈雨轩和凌威都是很有名,但大多数人进门还是选择辛好古和冒雨靑两位老先生,排成长队,两位年轻的实习生打头阵诊病开方,然后两位老先生复诊指导,一个病人相当于诊断了两次,又不像许多大医院那样收检查费,病人都很满意。

    梅花的面前却是很冷清,这也难怪,陈雨轩在一边招呼西门利剑和祝玉妍,低声商量着事情,她一个小姑娘坐着,再如何煞有其事,脸上还有点幼稚的神情也令人不大信任,中医在大家印象里还是越老经验越丰富。除了几个老病号,其他人自然不会选择她。

    老病号多数都是复诊,按照老的方子继续服药或稍微调整一下药量,很简单,梅花很快就处理完,一个人端着茶杯喝了几口,瞄了瞄站在一边的西门利剑,见他和陈雨轩的谈话已经结束,招了招手:“你过来。”

    “什么事?”西门利剑礼貌地走到近前,他见识过小丫头手脚的凌厉,倒有几分好感,客气了几分。

    “坐下。”梅花指了指对面的凳子,西门利剑依言坐下,梅花摇了摇脑袋,大辫子已经改为披肩秀发,微微波动,略显成熟,看着西门利剑的脸sè,淡淡说道:“把手放桌上,我帮你把把脉。”

    “开什么玩笑,我又没有病。”西门利剑有点哭笑不得,哪有拉人看病的医生。他立即不耐烦地站起身。

    “坐好了。”梅花白了他一眼:“还说没病,看你心急火燎的样子,一定是上火了。”

    “我们干刑jing都这样,必须在第一时间抓住战机。”西门利剑低头看着梅花娇嫩的脸颊,听陈雨轩说梅花是她父亲从山里带回来的,这小丫头看来看去不大像山里人,是不是城市的水土改变了她。

    “看我干什么,坐下坐下,没见过美女啊。”梅花噘了噘嘴,轻轻拍了一下桌子。西门利剑眼角一扫,见许多人望过来,他不大喜欢开玩笑,立即觉得有点不自在,顺从地重新坐下,伸出手腕,打算老老实实号完脉走人。

    西门利剑是在敷衍,梅花的神情却很专注,手指搭在西门利剑的腕脉上,好一会儿,默默无语。西门利剑倒有点不耐烦,低声说道:“好了没有,我还有事。”

    “你急什么。”梅花放开西门利剑的手腕,轻声说道:“你体内有一条经脉寒气太重,似乎受过伤。”

    “我身体壮得很,哪会有病。”西门利剑摇了摇头,一脸不信,一定是梅花想捉弄自己。

    “你的右腿会不会时常疼痛,尤其在yin天。”梅花神情不像是开玩笑。

    “这倒是有点,但很轻微,不要紧吧。”西门利剑疑惑地看着梅花,没想到这小丫头真的有两下子,竟然从脉搏上看出自己腿部有伤。

    “说说看,什么时候受过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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