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女巫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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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女巫的眼泪-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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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行!你不可以过来。。。。。。你会伤害我。。。。。。”痛,痛死了!

    “我会伤害你?”眼中流露出错愕的夏天甫震惊不已,因她的防备眼神而感到一丝受伤。

    他做了什么,为什么她前后的反应有着极大落差?

    “你的背。。。。。。”金子萱瑟缩着抱紧自己,姿态像受惊的孩子。

    “我的背?”他看不到自己的背,伸手一抚。

    原本两情缱绻的激情烧得正旺,需求若渴的躯体纠缠不休,两人如同两块烧红的炭火,一分一秒也不想离开对方的身体,炽烈狂烧。

    因为太久没有体热相亲,迫不及待的他们过于急切,来不及卸除身上的障碍物便紧密结合,瞬间爆发出的狂热让人忘记世界的转动,只想停留这一刻,被烈火烧成灰烬。第一次的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气喘如牛的他们紧紧相拥,汗湿的发彼此交缠,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稍后,一瞧见衣物还凌乱的穿在身上,他们忍不住为自己的疯狂行径发笑,再次感受到为爱痴狂的奋不顾身。

    夏天甫抚着半个胸脯外露的浑圆,低头含住粉嫩蓓蕾,才刚消褪的欲火又熊熊燃起,他知道只爱她一次是不够的,勃发的昂藏是最好的证据。

    这一次,他要细细品尝她,一口一口地吻遍滑腻肌肤,指下的颤抖是她情难自抑的反应,他明白她和他一样仍未感到满足,想要天荒地老的缠绵。

    他以牙齿咬开她撩至腰际的裙子扣勾,一吋一吋往下拉,纤白美体尽入眼底。

    她的呼吸变急,一如他的粗喘,可是他仍然像个有耐心的猎人,慢条斯理地剥光猎物的皮毛,印上属于他的记忆,让情潮激狂的她难耐的弓起身,低泣起来。

    怎么能让心爱的人受苦呢?他倏地脱掉仅剩的上衣,俯身压向柔软娇躯。但是,他才埋进她身体,刺穿耳膜的尖叫声便骤地一起,随即,他被一道强大力量推开。

    一回神,身下的人而不见了。

    “鬼吼鬼叫什么,不能让我们清静一下吗?”

    粗吼的男声从房门外传来,伴随发怒的脚步声,可怜的梨木门板被一脚踹开。

    “不许看,转过身!”夏天甫飞快扯过床单,包住全身赤裸的情人。

    “搞什么鬼,想拆房子呀!”哼,叫他不许看他偏要看,谁敢斓他?

    一个外形像熊,长得相当粗犷的健壮男人横眉竖眼,大大方方地看向两人不着一物的赤裸,有些批判意味的哼了一声,似在嫌弃他们不够壮观。

    “放。。。。。。放开我,不要抱着我。。。。。。”声音微弱的金子萱小小挣扎了几下。

    “小萱,你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她在害怕,明明白白写在眼里。

    夏天甫不懂,为什么她会突然变了一个人,对他的靠近这么惊惧。

    “你的背。。。。。。”她拉进包覆的床单,痛苦地低呻。又是他的背,到底背后有什么?

    “哈!活该,爱贪欢,老天在处罚你的yin荡,让你不能痛快的放浪形骸。”敢来打扰他和他老婆的平静,痛死最好。

    “阿席尔,闭嘴— ,”该死的魔物,只会幸灾乐祸。

    熊样的男人放声大笑。“你也有这一天呀!看你这么狼狈,我心里愉快的不得了,真想扯开喉咙大唱山歌。。。。。。”

    “不许唱,你的破锣嗓音。。。。。。”天呀!一想到就觉得可怕,难听就算了,还特爱飘高音,屋内的玻璃制品一定全会被恐怖的歌声震碎。

    阿席尔是名巫魔,原本他是巫师,因挚爱被带往魔界,他为了抢救爱人而入魔,因此体内并存巫、魔两种力量。

    因为某位魔界中人对他所爱之人亦情有独钟,一直想从他手中夺走至爱,所以他才偕同爱人,也就是他的妻子,避居偏远的山区,并施法设下屏障,以防对方穷追不舍。

    无名的民宿是应妻子的要求而开的,她喜欢热闹,与人交谈,乐以分享对山林的喜爱。只是除了迷路的山客外,鲜少有人知道有这件民宿,她始终不解投宿的客人为何少之又少,殊不知是丈夫下了禁入咒,在一般人类眼中是看不到绿意环伺的房舍。

    “你们认识?”看他们熟稔地对答,黑眸一敛的夏天甫有此一问。

    “谁认识他!”

    “没那么倒霉!”

    看似不和的两人同时出声,更加深他的疑惑。

    “我的背上有什么?”他一点也感觉不出异样。

    金子萱垂下眼,不知道该从何解释,她比他更纳闷他背后为何多了那样东西。

    “一个十字架。”虽然不满,阿席尔仍代为回答。

    “十字架?”在他的背?

    “拓印上去的,应该是曾被压过许久,十字痕迹深入肉里,所以在皮肤表面留下印痕。”十分明显的十字标记,他可以看到强大的力量附着其上。

    “被压。。。。。。”想起地震前残留的最后一个印象,天空开了大洞,圣母像往前倒下。。。。。。“不对,这和我背上烙印十字架有什么关系?我的伤早就好了。”

    不会痛,没有损及筋骨,行动自如。

    阿席尔笑德阴森,勾玩着指上童鹰环戒。“兰魔丝,你要自己向他说明呢,还是由我代劳?”

    “闭上你的鸟嘴!”聒噪。

    “啧啧啧,还是这么凶悍,他是看上你哪一点?”人类果然是愚蠢的,识人不清。

    “不关你事。”只想看笑话的混蛋!

    阿席尔故作无趣的说起风凉话。“我是不想管闲事,可是我非常好奇,你们要怎么办那件事,全副武装吗?”

    金子萱脸微黑的狠瞪笑得太张狂的熊男。“想个办法除去他。”

    “你吗?”他明摆着小看她,不以她的魔法有多少精进。

    “你!”她咬牙说道。

    “我?”阿席尔笑得更大声,差点把屋顶掀了。“我不行,多谢你的看重。”

    “你不行?”她扬高的音量中有着轻蔑,怀疑他故意不帮她。

    被说不行的男人没有发火。反而开心地提出建议。“找你家老大。”

    “老大不在。”她闷闷地一抿唇。

    “不在?”

    “救他的女人。”原本她也应该助老大一臂之力,但是。。。。。。金子萱沉郁的睨了不知发生何事的男人一眼。

    “喔。”了解。

    “不要只是喔!你装满豆腐渣的大脑挤不出其他人选吗?”她有些火大,灼伤的手指隐隐作痛。

    十字架代表光明的力量,和邪恶巫术相抗衡,它承接了人民的信仰和崇敬,转化为强大的能量,足以消弭一切的黑暗。

    激情中,她的指尖一爬上心爱男人的背,灼痛立即烧上她葱白嫩指,骤遭焚烧的她惊恐地失去欲念,慌乱逃开。虽然不至于毁灭她,但是信念代表力量,众人凝聚的光芒的神的意旨,她不能,也不可以靠近,否则白嫩肌肤就会烧成焦色,无一处幸免。

    “这是求人的态度吗?”逮到机会的阿席尔仰高下巴,一副高傲不可攀的模样。

    “你。。。。。。”她忍着气放低声音。“拜托你了,阿席尔大爷。”

    他最好一帆风顺,事事顺心,不然。。。。。。

    一见她低声下气,他可爽了,身如宏钟的指点迷津。“金巫书坊的老板。”

    “什么,你是说那个死要钱的奸商?”她一听,两样爆瞠。

    “认命吧,把钱准备好,相信只有他才帮得了你。”金巫究竟有多强,到目前为止无人知晓。

    “。。。。。。”嘴角抽动,金子萱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无所不能的书坊老板的的确能力惊人。

    完全插不上话的夏天甫静听两人对话,企图从中厘清真相,可是听得一知半解的他越听越迷惑,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老大是谁?似乎非常厉害。老板又是谁?好像嗜财如命。

    明明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简单明了,但是脑子里就是无法把所有信息串成有用的资料。

    “谁愿意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你们讨论的对象应该是我吧?”被排挤在外,这感觉很不踏实。

    可当两双眼一飘过来,夏天甫又不觉不安地打了个寒颤。

    “你要不要先把衣服穿起来?山里风大,我怕你着凉。”

    阿席尔嘲弄地盯着他的裸体,有意无意地发出怪笑声。



第七章

“女巫?” 这世上怪奇的传说虽多,但仅止于书页上。天马行空地编撰一篇篇奇幻故事,供人沉迷其中。

    现实中不可能有女巫的存在,炼金师或邪教信徒倒有所闻,以荒谬言论引诱人们,进行邪恶勾当。

    理智的人不会相信异教邪说,神是存在的,恶魔和撒旦是杜撰出来的人物,正与邪,善与恶,就如白昼和黑夜不能并存。

    但是在呼啸而过的风声中,看不清楚眼前景物的夏天甫如身处万花筒里,在短短几秒内由山上民宿回到市区的私人住所,叫他怎么不诧异万分?而那个女巫,他的女人,竟因为他一句“我要再想想”,整个人便像蒸发似的瞬间溜走,丢下他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客厅。那只鸵鸟肯定误会他的意思了,以为他又要像上次一样抛下她,所以托词要冷静思考。

    可他所谓的想一想,是关于两人的未来,虽然她女巫的身份确实让他有些冲击,一时之间思绪乱了些,接受的不如她所想的快速,可是他从没有想过放弃她,只是需要时间消化她给的讯息而已。

    “天呀!你是到哪去了,怎么没给我们半点消息?害大家以为你发生意外,急得头发都白了。”

    身材保持良好的雍容妇人一把抱住失踪好几天的儿子,眼眶含泪,十分激动。

    不过她的拥抱不到三秒钟,眼中的泪液未流下,表情一整,又是得体的贵妇人,衣着高贵发丝不见凌乱,手还提着欲参加宴会的晚宴包。

    她身边是一位长相神似夏天甫的长者,只是脸多了些皱纹,满头银发,是他三十年后的模样。

    “太不争气了,居然放下公司不管,一个人在外逍遥,你没想过有上万个家庭依赖你生活吗?”这是夏天甫的父亲,明明关心却不说出口,一味指责儿子无上进心、不负责任。

    “好了,别念了,回来就好,难道你真要他出事不成?”他们就剩下这么个孩子了,是两老唯一的依靠。

    “哼!妇人之仁。”夏父佯装生气,其实心里高兴儿子平安无事。

    七年前的地震不只夺走他一子一女,也夺走他们夫妻俩的健康,即使医疗发达,一些当时留下的伤害却是一辈子的,只要天气一变,伤处就疼得不得了,他只好提早退休,把棒子往下交。

    儿子这些年打下的成绩他不是不满意,只是他对权力的掌控仍有些眷恋,挂着董事长的虚名总是使不上力,没法像以前一样风光。

    “爸,妈,你们不必担心,我只是上山找一块地皮走岔了路,多停留数日,山上收讯差,才没能联络得上。”他绝口不提发展中的恋情。

    “最好是没事,要不然你如何对夏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夏父语带暗示,夏家的香火就靠他开枝散叶,要他尽快找个人定下来。装作听不懂的夏天甫吩咐秘书送来两杯咖啡。“爸,堂叔的要求你可能要回绝,目前公司并无职缺,无法再安插一名主管。”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人家了。你要我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叫他老脸往哪搁!

    果然话题一转开,他马上忘了儿子的终身大事。

    “你应该先询问我,而不是拿了人家一点好处就满口应允,公司征人得照规矩来,谁说项都不行。”夏天甫说得很白,态度坚决。

    被儿子当面教训,夏父当下恼羞成怒的大骂。“翅膀长硬了就想飞是不是,你也不想想这间公司是谁给你的,要不是我拼死拼活,你能坐享其成吗?”

    爬到老子头上了,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爸,需要我提醒你吗?当初若非你扩充太快,急功近利想大捞一笔,公司运营也不会陷入困境。”他停顿了一下,面色微冷。“你留给我的是财务短缺的空壳子,一个濒临倒闭的烂摊子,你说我该感激你吗?”

    “你……你想起什么?”夏父心头一惊,心虚的冷汗直冒。

    “我忘了什么?”表情不变,但夏天甫漠然的眼神却透着一抹令人生寒的幽光。

    “呃、没事,我以为……”吓死他了,以为他恢复记忆。

    夏父不后悔当年做过的事,却担心儿子若想起过去的一切,会怪他们做父母的自私,为了过好日子而卖儿子,以联姻方式筹措资金。

    “老头子,别唠唠叨叨个不停,你没忘记那件事吧?”夏母扯扯丈夫的手,提醒他该办的正事。

    “忘记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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