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猩猩杀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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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猩猩杀人案-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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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延长提问辩方反对吗?”马迪法官问起诉人。 
  “没有什么意见。”汉米尔顿·伯格自信地挥舞着手说,“对于梅森先生或者任何人,如果他那么想,不管在什么时候想就格劳顿先生的资格问题问上一天,我也没意见。” 
  “好的,格劳顿先生,你可以下去了,过一会儿再问你。你的下一个证人是谁?” 
  伯格用洋洋得意的声调传唤下一个证人,就是送梅森、被告人约瑟芬·凯姆波顿、德拉·斯特里特去警察局的另一个警官。他描述了这三个人当时是如何坐在警察的后座上,他坐在前排座上,大部分时间都是拧着身子盯着他们。 
  “到了警察局后,警车是如何处置的呢?” 
  “又开出去巡逻了。” 
  “谁使用的那辆车?” 
  “我和我的搭档。” 
  “你们几点下的班?” 
  “凌晨4点钟。” 
  “下班后又干了什么呢?” 
  “我……呃,我想起来没有检查的车座的座垫,当我们用车送没有戴手铐的嫌疑人时,一般都要检查一下。因此,我和我的搭档掀起了后座垫,掀起后在座垫下面发现了一张证券。” 
  “说说是什么证券?” 
  “是一张支付给本杰明·埃迪科斯的25000美元的银行本票,支票的后面还有一个背书,写的是‘即付约瑟芬·凯姆波顿’,下面是一个大概由本杰明·埃迪科斯签的字。” 
  “你在那张支票上做了什么标记了吗?” 
  “是的,先生,做了记号。” 
  “你怎么做的?” 
  “我在支票的左上角用铅笔写上了我的名字的开头字母。” 
  “如果再见到那张银行本票你还能认的出来吗?” 
  “认得出来,先生。”“我给你出示一下,你看是否就是那张支票。” 
  “没错,就是它。” 
  “我要求把这张支票作为物证。”伯格说。 
  “同意。”梅森马上说,他不让埃特纳有时间提出技术上的异议。 
  伯格然后叫了一位字迹专家,他说支票背后本杰明·埃迪科斯的签名明显是伪造的。虽然它试图模仿埃迪科斯签名的特点,但是,很明显是伪造的。 
  “提问。”伯格说。 
  梅森说:“那张银行本票是地区检查官给你的?” 
  “是的,先生。” 
  “地区检查官还给了你一些埃迪科斯写的字作为样品,而这些样品绝对是他手写的,对吗?” 
  “是的,先生”。 
  “地区检查官还给了你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给了你一些被告人手写的字,不是吗?” 
  “噢,是的。” 
  “他告诉你,他想让你鉴别一下签名的特点,因为你发现是伪造的。那么,就看看是不是被告人伪造的,对吗?” 
  “呃,原话不是这样说的。但是,他的确给了我一些被告人写的字的范例。” 
  “他告诉你这是干什么用的了吗?” 
  “我记得他大概地说了一下。” 
  “目的是什么?” 
  “就是你刚才说过的,梅森先生。” 
  “那么,”梅森说,“你不得不向地方检察官报告说被告人没有伪造签名,她不是伪造本杰明·埃迪科斯签名的人,不是吗?” 
  “噢,不,先生。我对地方检察官说,这样讲还缺乏足够的证据,我只能肯定本杰明·埃迪科斯的签名是假的。但是,我肯定签名是个窗花格。” 
  “你说的窗花格是什么意思?” 
  “有人拿一个本杰明·埃迪科斯的真的签名,对着一个强光源,比如在平玻璃的后面放一个人功率的灯泡;或者就在日常的普通窗子的玻璃,把本杰明·埃迪科斯的签名放上去,再放上纸,那么纸上就可以显出签名了,伪造者就可以按着签名描了。” 
  “这个签名你怎么能说是描的呢?” 
  “要想区别真假是很容易的梅森先生。一个人签名的时,笔划迅速有力,任何轻微的颤动都会使笔划变长。” 
  “而伪造签名时,手移动的很慢,在放大镜下面就可以看见手颤抖留的痕迹。这张支票的签名就是如此。” 
  “但是,你说不出是谁伪造的签名,对吗?” 
  “是的,先生。” 
  “你无法把伪造签名者与被告人联系在一起,对吗?” 
  “我想下一个证人会证明这一点。”这位笔迹鉴定专家尴尬地说。 
  汉米尔顿·伯格向后一仰头,大笑起来。很明显,这是他为梅森事先设好的圈套,现在,他的兴致好极了。 
  “没有问题了。”梅森说。 
  汉米尔顿·伯格知道他使辩护人感到了惊奇,因此,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神色。 
  “哈沃德·丹尼,请你出庭作证。”他用愉快的声音说。 
  哈沃德·丹尼走上庭,宣了誓。 
  “你的职业?” 
  “我是指纹专家,司法局局长助理。” 
  “是专业的助理吗?” 
  “是的,先生。” 
  “现在,我要你注意一下刚才公诉人要求作为物证的银行本票,你以前是否见过这张特别的支票?” 
  “见过,先生。” 
  “什么地点?什么时间?” 
  “那天早上4点30分警察局的一个代表要我看过。” 
  “哪天早上?” 
  “上星期四,就是埃迪科斯先生被谋杀的那天晚上……噢,等一下,其实他是星期三晚上被谋杀的。我是星期四一大早见到的。” 
  “当警官要求你注意这张银行本票时,他让你想法儿和这个案子联系在一起了吗?” 
  “是的,先生。” 
  “怎么联系?” 
  “找出支票上看不清的指纹。” 
  “你能告诉我们这个看不见的指纹在哪儿吗?” 
  “是的,先生。它非常非常的淡,但是,它是一个指纹。我查清楚了,这是被告人约瑟芬·凯姆波顿右手中指的指纹。” 
  “这个指纹和你平时通过洒干粉而使潜在的指纹显出的不同,是吗?” 
  “是的,先生。这个指纹我可以说上面沾着血。” 
  “那么,你把这张支票怎么样了呢?” 
  “我检查完支票,确认了指纹后,支票又被放回警车的后座垫下面了,大概就是发现支票的地方,我想。” 
  “那么,以后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被告人解除监禁被释放了。” 
  “什么时间?” 
  “大概8点钟,我是说星期四早上。” 
  “你在哪里?” 
  “和其他五个证人一起,我藏在了一个阳台上,那里可以看见发生的一切。” 
  “发生了什么?” 
  “根据被告人的要求,她……” 
  埃特纳说:“哎,我反对证人证实这些传闻。” 
  梅森轻轻地拉了一下埃特纳的衣角,示意他坐下。 
  “我们不谈技术性问题,”梅森提出,“我认为,被告人要求在停车场被释放,而埃特纳先生可以去那里接她,这点绝对是毫无疑问的。我们根本不想做什么可以拿上法庭作为证据的事情。” 
  马迪法官首肯地点了点头。 
  埃特纳慢慢坐下。 
  梅森低声对他说:“这是他们的炸弹,他们以为我们被炸倒了。不要让起诉人把它当作是有什么含意的。如果我们不在乎,他们就会着急,会认为我们有对付的手段,他们就会使出所有的手段。总之,这是我们想在预审中达到的目的……让他们把知道的东西都抖落出来,当陪审团参加审判时,他们就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惊奇了。” 
  “接着说。”汉米尔顿·伯格对证人说。 
  “好的。当她发现周围就她一人时,她就在停着的那些警车中搜寻,寻找把她带到警察局来的那辆车。那些车上都印着号码……嗯,她在找7号车。” 
  马迪法官打断他的话说:“我很欣赏被告方的态度,但是,丹尼先生,你已经证明了结果了。就说说你看到的情况吧。” 
  “好的,”丹尼说,“根据安排,两个人离开了可能被她看到的地方。然后,把他们安排到停车场的另一边。这样,被告人就看不见有任何人在监视她了。” 
  “那么,发生了什么事?”伯格问。 
  “她向两辆警车走去,找着号码。当她走到第三辆车前时,正好是7号车,就是把她带到警察局的那辆车。她打开车门,掀起座垫,拿出了这张支票。” 
  “你如何知道她拿出的就是这张支票?你看到了?” 
  “支票是叠着的。我能看见是一张纸。” 
  “你如何知道是一张支票的?” 
  “在释放她的10分钟前,我检查了这辆车。那时,这张支票是放在车后排座的座垫下面的。被告人一离开,我和其他五位证人一起返回车旁,经检查,发现支票不见了。” 
  “有没有看不见那辆车的时间?” 
  “没有,先生。那时,我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辆车。” 
  “你可以提问了。”伯格说。 
  梅森打了个呵欠,瞥了一眼钟表,说:“没有疑问。” 
  “啊!”伯格吃惊地叫道。 
  “好的。”马迪法官说,“你还有别的证人吗,伯格先生?” 
  伯格若有所思,迷惑地看了梅森一眼。 
  埃特纳向前弯着身子向他低声说话,但是,梅森在桌子底下轻轻地踢了他一下,让他直起腰来。 
  梅森的想法很明显,他认为这些证据都无关宏旨。 
  马迪法官看了看泰然自若的这位辩护律师,又看了看汉米尔顿·伯格,他正和金斯伯格激动地小声商量着。 
  “传你的下一个证人,地方检查官先生。”马迪法官说。 
  “传弗兰克·卡明斯。” 
  卡明斯证明说,他是那位女看守的弟弟,是司法长官助理。星期四早上,他陪同女看守一起去约瑟芬·凯姆波顿的公寓。女看守自己进了房间,她有凯姆波顿夫人的房间钥匙。女看守取了几件衣服带回给了被告人。证人卡明斯在门上的气窗上钻了个小洞,他穿着衣裤相连的工作服,在外面的走廊里放了一个梯子。当被告人释放后回到公寓时,证人开始在梯子上工作,装作修理走廊里的电线。当被告人一进了房间,关上门,从里面锁上,证人马上就把梯子移到门口,爬上梯子,透过气窗上的小洞往里窥视。他看见被告人撩起裙子,从长筒袜的最上端拿出一张折叠着的纸,走到书架旁,打开一本书,并把它放在了桌子上。她用苏格兰胶带把支票粘在了书里面的一页上,然后把书又放回了书橱。 
  证人说,他马上移开梯子,把梯子搬到了走廊的最顶头,等着被告从房间里出来后,他就进了房间,翻开书中的有问题的那一页,取出那张纸。 
  “那张纸是什么东西?”汉米尔顿·伯格问。 
  证人笑了笑。“是一张25000美元的银行本票,就是作为物证的这张。” 
  “提问。”伯格说。 
  梅森带着宽恕的微笑打量着这个人。 
  “不论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你都没有权利进入房间,对吗?” 
  “是的,先生。” 
  “你第二次进房间时钥匙是从哪儿来的?” 
  “我复制了一把。” 
  “没有逮捕令或主人的允许,你无权搜查房间,难道你不知道吗?” 
  证人扫了汉米尔顿·伯格一眼。“那时,我没有想到这一点。” 
  “你现在想到了,不是吗?” 
  “是的,先生。” 
  “在成为司法助理之前,你应该研究过有关搜查方面的法律条文,不是吗?” 
  “是的,先生。” 
  “你的所作所为是违法的,你知道吗?” 
  “如果你要这么认为,那就算是吧。” 
  “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梅森说,“就这些,对这个证人我没什么问题可问了。” 
  下一个证人是动物园的一个官员,他说是被电话叫到斯通亨格的。谋杀发生的那天晚上他到达时,发现大猩猩都是自由的,为了检查本杰明·埃迪科斯的大猩猩试验情况,他以前曾经到这个地方来过几次。他对大猩猩的数目及其习性都很熟悉,在他的监督下,大猩猩回到了笼子。他又检查了一下看它们身上是否溅上了血,结果发现一只也没溅上。 
  “提问。”伯格说。 
  “你说检查‘溅上了血’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它们的皮毛都被仔细检查过了,看看是否能够发现血滴。” 
  “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是地方检察官要求这样做的。” 
  “为了节约时间,”汉米尔顿·伯格说,“我向法庭和辩护人传唤我的下一个证人,一位病理学家,他将会告诉你,使本杰明·埃迪科斯致死的伤口,可能是颈部的伤口流血过多,这是一个致命的伤口。那么,造成这个伤口的人的身上一定会溅上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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