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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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锋-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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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此,彭千总再没利用价值,至于鲁花会怎样对待他,就不是凌欢所考虑的事情了。

    从彭千总身上发泄了一番,凌欢的心情无比畅快,但最大的疑团,还是没有解开——凌家缘何卷进这个大漩涡的,那个神秘的殿下又是谁。

    站在假山外,王贤德望着凌欢恭声道:“凌公子博学多才,多智近妖,倘若投入军旅,定能所向披靡,破敌于千里之外。我想东海备倭赵总兵,定会虚席以待公子的。”

    想忽悠我从军,门都没有。凌欢剑眉轻佻地挑了挑,嘿嘿笑道:“我也只是吓唬那家伙而已,谁知他竟如此草鸡。不过,这些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不足挂齿。”

    鲁花摇摇头,表情严肃地道:“凌欢你过谦了,这并非是小手段,而是大智慧,朝廷对你这样的人才,也是求贤若渴啊。”

    不会吧?就点出地球十大酷刑之一的梳洗,便成栋梁之才了?凌欢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慨然道:“小弟生性淡泊,心地纯良,追名逐利非我所愿。”

    你快拉倒吧,生性淡泊的人会见钱眼开,心地纯良的人,会想出酷刑恶心彭千总?王贤德满头黑线地感慨道:“凌公子果然高雅淡泊,果然心地纯良。”

    我高雅的色~心荡漾,我淡泊的见钱眼开,我正义的病入膏肓,我天生的四大皆空。

    凌欢仿佛听不出,王知县的语气,而是有点难为情地,惊愕道:“我已竭力收敛,你竟能发现我的魅力,唉,这难道是我的不治之症?”

    “……”王贤德听了,顿觉好一阵肉麻。

    鲁花却早听惯了,他的胡言乱语,向他飞了个白眼儿,吃吃笑道:“凌欢你看,今日审问彭千总,不是无惊无险,且收获颇丰?”

    当然没危险了,倘若有危险,我会第一个冲上去?老子天生就是,倚强凌弱的正义之士。凌欢正义凛然地道:“明知有危险我也会冲,谁叫我既热血又正义。”

    “既如此,那你准备何时前往邗县,调查海寇案?”鲁花乘机鼓动道。

    “邗县有王哥调度,我笨手笨脚,就不去凑那热闹了。”凌欢急忙谦虚道。开玩笑,邗县能有府城安全?

    鲁花像是看透了,凌欢的心理,说道:“我最近有事不在府城,凤鸣院只怕你是不能回了,谁又知那神秘的黑袍人,会否再次出现。若你不愿回邗县,那就住这里好了。”

    住这里?这里虽有很多高手守护,可哪又是那妖女尹幽湄的对手。凌欢震惊之后,腼腆地道:“这里莫不是你的地盘,住在陌生的地方,那多不好意思。”

    “你别问那么多,只要放心住此就好。而且这里戒备森严,除我亲自领着,外人是插翅难进的。”鲁花自信满满地说道。

    信你话,裤带都跑偏了。凌欢摇头不止,义正词严地激动道:“做人要有始有终,我怎能让王哥独对海寇案。如花姐你不必再劝,邗县即使有刀山火海,我也跟王哥共同进退。”

    切,说的比唱的好听。王贤德砸了咂嘴,不放心地劝道:“凌公子,你还是听从鲁大人的安排,这里戒备森严,总比邗县安全,那些杀手的触觉,也不可能延伸到此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邗县很危险,可在这里没高手坐镇,还不如人不知鬼不觉地回邗县,来的安全。

    凌欢蓦地瞪大眼睛,惊讶地道:“王哥你怎能如此轻看我,难道我在你心中,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好了别再劝,我意已决,回邗县与兄弟们同患难。”

    最终,凌欢“如愿”,随王贤德回邗县,调查海寇案去了。

    等凌欢前脚刚走,鲁花的身边,便很突兀的出现位,明眸皓齿的公子来。这公子若有所思,看着月亮门的方向,喃喃自语道:“希望你这贪生怕死的登徒子,能搅浑邗县,让单家,甚至背后的人物,自露马脚。”

第52章:翻脸

    虽然彭指挥使供述,单家与海寇勾连,形如谋反,但要想就此拿下单家,却并非易事,完全解决海寇案更不可能。

    凌欢经过一番乔装改扮,携王贤德,悄悄回到邗县后,却一头扎进,邗县陈年旧案的卷宗中,不问世事了。

    难道凌公子迷上审案了?王贤德对此十分奇怪,依说调查海寇案,应将主要矛头对准单家,只有从单家,才能找到突破口,调查陈年旧案,显得毫无意义。

    数日之后,凌欢终于走到室外,看起来很憔悴,但一双眼却是熠熠闪光的。

    早就亟不可待的王贤德见此,立即神色一振,朝凌欢兴奋地道:“凌公子,你可是有眉目了?”

    有眉目?老子是偏偏美少年,该有与不该有的,全都有了,何止是有眉目。凌欢递了个卷宗给王贤德,神神秘秘地说道:“妙计就在此案中。”

    王贤德听了,心中一抖,脸上露出大喜之色,急忙小心翼翼地接过卷宗,迫不及待地翻看了起来。可很快,他的脸色就变得僵硬起来。

    这卷宗是6年前的一起休妻旧案,当时的知县,还因此案而丢了官。王贤德接任邗县知县后,也曾调查过历年的卷宗,此案他不但看过,而且还重新审过,最终却是不了了之。

    “凌公子认为,此案能掀翻单家?”王贤德皱了皱眉,慢慢将视线移向凌欢,难以置信地问道。

    咦,他这话啥意思?凌欢神色一愣,愕然反问道:“难道不行?”

    何止不行,简直是死路一条。王贤德惆怅地叹了口气儿,郑重点了点头,黯然道:“想来凌公子也发现了,此案所涉及的背后势力,正是邗县单家的单中天。”

    等到凌欢点头后,他又道:“我也曾跟凌公子一样的想法,亲自走访案中的苦主屈学子,并提出为他主持公道,重审此案,可他说啥都没勇气,敢站出来对抗单家,你说重审此案有啥意义。”

    这还用问,那屈才子,肯定是被单中天恐吓了呗。

    凌欢重重地咳了声,坚持道:“虽然我一向谦虚,也一向低调,但社会风气如此恶劣,作为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我有义务改变社会风气,竭力造福全人类,此案即使再难,也要驳倒重审。”

    你这也叫谦虚、低调,那我岂非是,低调的无药可救了。王贤德欲言又止,最后却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唉,希望凌公子,你难得高调一回,终能扳倒单家才好。”

    凌欢嘿嘿一笑道:“实不相瞒,小弟就是人称多情公子无情手的,白脸凌青天。凭我的智慧,扳倒单家易如反掌。”

    这件案子的案情,其实并不复杂,案中的屈学子,家住僻远之乡,家贫如洗却嗜学如命,以琴为乐,其妻耐不住贫穷的煎熬,竟然提出离婚。屈学子在无奈之下,只好同意,并写了首《送妻曲》的琴曲,送与妻子,权当休书。

    屈妻得到此琴曲后,不知是宝,竟当作离婚的证据,呈献给知县。本来知县是准备重罚屈妻,褒奖屈学子的,但不知怎么回事,此事却惊动了单中天。最终不但逼得知县丢官而逃,而且连那琴曲,也被他据为己有。

    而根据之前所了解的情况,恰恰是在案发的同一年,单中天就以一首《送妻曲》踏入魂道,成为真正的初阶魂生。凌欢认为,单中天入魂道的曲子,就是剽窃屈学子的。

    在邗县的僻远穷乡,凌欢与王贤德来到了,所谓屈学子的家中。这位屈学子,正如凌欢所想象的那样,面黄肌瘦,整个一副饱经风霜的,沧桑落魄的样子。

    “草民拜见青天王大人!”屈学子一见王贤德与凌欢来到,立即色变,颤颤巍巍跪地施礼。

    王贤德虽恼恨屈学子胆小懦弱,但却十分钦佩其学习精神,见此急忙想要阻止屈学子,可有人的动作却比他更快。

    凌欢看得心头无名火气,突然朝屈学子厉喝道:“你特么的,站起来说话。”

    “是……是大人!”屈学子不知凌欢是何人,陡然间被吓得浑身巨震,瑟瑟发抖地跪地叩头道。连王贤德都被吓了一大跳,他从未见过,如此严肃冷酷的凌欢。

    凌欢再次阴沉沉地,拉长语调道:“站起来——”在这光线昏暗的小茅屋里,他那声音,听着有种很压抑沉郁的味道,寒彻心扉。

    “大……大人!”屈学子被吓得魂不附体,哪又站得起来。

    凌欢一把将面色苍白、噤若寒蝉的屈学子拽了起来,抬手一指堂上灵牌沉声道:“你睁眼看仔细了,那是什么?”

    屈学子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眼自己父母的灵牌,就像被烫了似的,迅速扭过头,所幸倒是站稳了身子。

    凌欢默然片刻,沉沉地叹了口气,缓缓地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扪心自问,对得起过世的父母吗?”

    “儿子不孝啊!”屈学子泣然。

    王贤德:“……”

    “你前妻到哪里去了?”凌欢缓缓道。

    “她如今是单府的……”屈学子话说一半,倏然惊醒,急忙住口不言,惶然地望着凌欢。

    “你认为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坚持是什么?”凌欢的声音更加平缓,前言不搭后语地道。

    这个话题,让屈学子的眼中,突然现出炽热的光芒:“矢志的坚持。”

    “对,坚持很重要,但一个男人不仅要坚持,还要学会放弃,放弃已获得东西;更要远离恐惧,挑战困难。”凌欢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丝讥诮,嘲讽道:

    “可你压根就不像男人,创作的琴曲被人据为己有,老婆也成了别人的婢妾,而你却连站起的勇气都没有,究竟又是哪门子坚持?”

    屈学子见凌欢,语气不再咄咄逼人,便惨然哽咽道:“大人,您如何了解我等草民的凄苦?”

    王贤德似隐约明了凌欢的意思,闻言冷冷道:“你以为,这位是豪门世家的公子吗?错了,大错特错,他就是以寒门子弟的身份,斗翻豪门公子单中天的,凌欢凌公子。”

    “啥?”屈学子猛地瞪大眼睛,震惊地盯着凌欢,失口惊呼道:“他便是所有寒门子弟的骄傲,智斗单中天,勇压海寇,力斩董双波,智勇双全的多情公子,凌欢凌公子?”

    湿啊,没想到,我头上竟有如此多的头衔。凌欢喃喃一声长叹:“不错,我就是那,与单中天不死不休的凌欢,可惜,到此时单中天还活得好好的。”

    屈学子似欲言又止,最后只是伤心地掩住脸,缓缓地蹲了下去,任由泪水从掌缘窸窸流下。

    见屈学子落泪,同为寒门子弟的王贤德,也鼻子一酸。他太了解此刻屈学子的心中,那挣扎的心境,心有戚戚然地,想要俯身安慰,却被凌欢暗中阻止了。

    凌欢望着屈学子,摇了摇头,怜悯地讥笑道:“收起你轻贱的眼泪吧!若你父母在天有灵,肯定会后悔,生下你这贱骨头,这实在太丢屈家列祖列宗的脸了!”

    屈学子浑身登时一僵,蓦然站起身来,充血的双眼,死死盯着凌欢,眼神里充满了挣扎。

    “怎么,说到你的痛处,想动手打我?”凌欢望着他,满脸讥诮的嗤笑道:“那女人做的很对,任何女人跟着你这样的窝囊废,都不会有好下场……”

    “你别说了——”屈学子怒声喝止道。他的眼角,狠狠抽搐了两下,一抹血色,清晰地沿着脖子向上蔓延,瞬间弥漫整张瘦骨嶙峋的,年轻却显苍老的脸上。

    “嘁,你吓我啊?老子不是吓大的!”凌欢嘴角泛起诡异的纹理,傲然道:“就你这种窝囊废,软骨头,还谈啥清心寡欲的苦学精神,简直是……”

    “我跟你拼了——”屈学子突然像疯子般,扑向凌欢。

第53章:狂衙役

    屈学子额角青筋,如山脉般高高凸起,眼里也喷出熊熊的烈焰,发疯似的扑向凌欢。

    “停——”凌欢戟指着他,突然暴喝一声道:“你跟老子拼什么?”

    是啊!我为啥要跟凌公子拼命?屈学子愣在原地,须臾像被戳破的水泡儿,如丧考妣地呵呵惨笑起来:“凌公子之言如醍醐灌顶,令学生十分惭愧!”

    惭愧?仅仅是惭愧有屁用。凌欢望着他,淡淡地道:“我闻听你爱琴如命,可知琴心所向。”

    琴心所向?这是何意?屈学子眼睛一亮,兴奋地道:“求凌公子提点?”

    我最擅长的是提点女子,你一大老爷们,要我提点啥?凌欢眉心跳了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在《送妻曲》中,曾经说过,‘平生志业在琴曲’的吗?”

    屈学子艰涩地惨笑道:“学生幼年便醉心琴曲,历二十余年,却仍距琴道遥不可及,还有何面目再谈志业。”

    凌欢闻言戟指屈学子,怒极反笑道:“你明知单中天,是借你那首送妻曲踏入魂道,却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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