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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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渡-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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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稍微犹豫了一下,苏玉珩从腰间小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手心,含笑道:“麻烦小二哥行个方便。”

    看见银子,小二的眼睛里直放光,笑嘻嘻的拿了银子,将他们引到了后面临河处的房间,殷勤的打开门:“您二位看这里如何?”

    澹优看了看,又对着苏玉珩一番耳语,看苏玉珩的脸色和澹优的神色,小二就知道这回应该没错了。

    果然,苏玉珩又赏了他锭小元宝,乐的小二屁颠颠的,一通谢恩点头哈腰:“您二位歇着,酒菜马上送来。”说罢,转身要走被苏玉珩喊住了。小二连忙站住脚步回过身:“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苏玉珩脸上泛着红晕轻咳了一声,目光有些闪烁,问道:“此处隔音如何?”

    小二了然,笑道:“很好,很好。基本上住隔壁你拆了房子他才能听得见。”

    此话一出,俩人脸刷就红了,小二也不再停留,关门离去。

    小二渐远,原本还挽着手的两个人立马分开了,脸上的娇羞之色也丢到了爪哇国。

    苏玉珩开窗一看,果然此处能概览整个洛水河,风景也算不错的,但远处的一处堤坝确实是在修葺。可工部却没有此项记载。既然昧下了这笔钱,又何必如此修葺一个原本就不该修葺也没上报工部的堤坝?

    “此处还真是心善。那赈灾的欠款修堤坝,我是不是还有个上奏表扬他们一番?”离开窗边,苏玉珩就看见澹优正坐在桌边看着刚入城时买的一张地图。

    “姑娘都不休息会儿么?”看着她看的如此认真,苏玉珩倒是越发觉得澹优是个了不起的女子了。

    澹优随手抓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也不去看苏玉珩:“没什么好休息的,想当初在……”话说出一半,才觉得失言,赶紧闭了嘴吃糕点。

    看她眼神有些闪烁,苏玉珩倒是有点好奇,问道:“哦?姑娘当初也如此奔波过?”

    “没有。”澹优咽下一口糕点,摇了摇头:“没,咳咳,只是当初在练功的时候比这还苦些而已。”其实她差点说出来的是当初在王府。

    当初在清河王府,虽然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但也时间上官彧带着苍梧受命去趟外地,而朝中虽然他没什么任职,但与他交好的官员大有人在,一些事情要插手还是要插手。之前有一位官员遇到点麻烦向上官彧求救,上官彧便让她和螟蛉却搜集了些证物这样他回来的时候直接处理就好了,那段时间就是不分白天黑夜的每个城县的赶,如如今倒是差不多。

    后来才知道,那官员差点被逮住就是因为上官彧授意他做了些事情,结果他威胁上官彧若是不处理好就将脏水全泼上官彧的身上。后来上官彧虽然帮了他一把,却没打算让他继续活着。而那官员的家人本来还打算用他们之前交往信件威胁上官彧,没料到之前澹优看那信是个祸害顺便就给他全换成了家书,

    糕点太干,她没顺下去,开始打嗝,脸都憋红了,苏玉珩见状赶紧给她倒了杯水递了过去:“姑娘赶紧喝些水润润。”说罢到她身后帮她拍背顺气,他懂医理,拍了几下,加上澹优喝了水,东西顺下去就没有再打嗝了。

    瞬间感觉舒畅了的澹优回头看了他一眼,自觉的躲开了苏玉珩放在她后背的手挪到了另外一张凳子上,笑了笑化解这有点奇怪的气氛:“多谢苏公子了,我好多了。”

    苏玉珩也感觉有些唐突了,收回手干咳了几声:“没事了就好。”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小二送了些酒菜过来,两人匆忙收了地图相邻而坐,小二看他们的眼神都充满了暧昧,小二一走,两人立马对面而坐。

    地图上显示,洛水经过洛水镇的是一个支流而且有个急弯,水势急也浪较大,如果修堤坝其实不如将这弯挖的平缓些减少水流的冲击,这样上游水量若是很大拓宽河道修缓的弯道就不会造成溢水了。可现在这里的人却在这急弯下游出修了个坝,这样水流无法及时疏导,如果真的上游水流变急冲过弯道到这里就会涨起来,反而会倒灌,这已经不算无用功了,甚至是在将这原本不会淹到的地方推入了火坑。

    苏玉珩对此行为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慨,即刻就要上书皇帝,可澹优说如此上书一旦停工,他们的目的就不可知了,而此次不成保不准他们下次还会因为同一个目的重新来过。何况现在正是冬天,枯水期,大可以先看看。

    最后商定就是澹优晚上去大坝处看看他们为什么在此修这个大坝。

    而下午的时间,两个人决定休息一会儿后去找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谈谈消息。

    只有一张床,虽然之前在坟林茅屋的时候因为保命要紧所以男女之防也没那么重要了,那时候也不会有人动什么歪心思,可如今这情况,澹优决定,还是打地铺的好。

    苏玉珩原本说他打地铺,可澹优看着他那小身板就头疼,这要是冻病了这事儿谁查?最后澹优搬了几张方凳加上两张太师椅,铺了个简单的床,自己就睡那了。

    稍事休息,下午两个人就一起去了趟茶楼,这世间事,茶楼,青楼,最好说清楚也最好查清楚。因为人多,天南地北的消息也比较多,更加能综合信息,上官彧在京城就暗地里经营着一家青楼和两处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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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榆关一路风携雨 55

    两人在茶楼大堂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些干果和一壶茶,而正前方搭的一张台上,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正在眉飞色舞的说着书,一声惊堂木响,原以为是些什么英雄列传,可越听越觉得是个恐怖故事。

    说是不知何方何地,有一县官,得了一宝球,送给了自己上司,上司又将那球供进了宫里。因为那球晶莹剔透却能在烛光,日光和月光下呈现不同的颜色,所以深得皇帝喜欢,可自从有了那宝球,宫里就开始丢动物,先是御花园的鹤,后来是驯养的虎,然后开始莫名的有人失踪,原本以为是哪宫的娘娘或者那个王室子弟看上了哪个宫女,处罚了那个犯了错的太监,这事儿也是有的,可后来越丢越多,宫里的大总管就慌了,就上报了皇帝,皇帝派了一位丞相彻查,最后就查到了那越来越大的宝球上。原本晶莹的宝球渐渐的里面就泛出了血色,从淡淡红色慢慢变成了大红,然后是深红,然后是暗红色,像极了干涸的血。

    丞相觉得那球蹊跷,便请求带回了自己家,将那球锁紧了一处密室,而时至半夜,那球竟幻化了人形,化作了一个赤发赤须的披甲将军,豹头环眼,身高比常人高处一般,身材健硕,粗狂无比,但步履却轻,懂的穿墙入室之法,虽关他于密室,但第二日丞相府还是少了人,而在那密室了,发现了一颗人齿。

    第二日晚上,那丞相便亲自等着那将军化作人形,然后与其交谈了一番,也无人知道交谈了些什么,后来那丞相将之前宫中的人口丢失说是因为不堪劳苦逃出宫去了,皇帝还觉得自己是否德行有亏就放了一批不打算在宫中宫人并许诺以后年满多少岁即可请求离宫。而宫中就再没了人失踪的事情。

    可后来,城中的乞丐就开始莫名的失踪,一开始的京兆尹还以为是自己的治理有方,沾沾自喜,后来连着周围郡县的乞丐也开始失踪了,甚至一些上山砍柴的,下河打鱼的人也开始莫名失踪。

    当京兆尹将这些失踪之事重视起来的时候,边境敌寇来犯,而正在此时,丞相居然也失踪了。最后那外族一路打到靠近京城,众人才看见,那丞相没死而是成了外祖的首领,而手下第一大将正是当初那密室里豹头环眼的魁梧将军名曰:饕餮,那将军不惧刀斧,以一敌万都可,所以丞相才能一路打到了京城外逼皇帝退位。

    皇帝自然追悔莫及,这是来了一位得道的仙人,自请说是能灭了那饕餮将军,那皇帝已经走投无路,便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那仙人身上,那仙人说那饕鬄原是龙之子,因生性贪食暴戾,所以被天君封印在了那阿育驮宝灵球中,谁知道被那县官得到之后进了宫,接触了龙气又因为有人肉为食渐渐的就恢复了原形,而丞相估计就是因为帮了他恢复人形,所以他才为他所用。

    后来那上仙与那饕餮大战了数日,那几日,天昏地暗,地裂山崩,世界末日也无非如此景况。终于到第七日,才将那饕餮重新封印回了阿育驮宝灵球中。一切也恢复了平静,没了饕鬄将军的丞相大将军在上仙领到的军队的反攻之下节节败退,最后退至关外,而那丞相被自己的手下砍了头上供给了皇帝求和。那上仙道,罪孽已满,他助纣为虐,如今阳世事尽,将他尸体火焚即可,我将带他魂魄去阴司交由阎君审罪。于是带着那阿育驮宝灵球就消失在了皇帝的大殿里,走的时候给皇帝留下一块照妖镜,再有妖邪,一照即知。

    那皇帝自知有失,将那县令杀了,传位太子之后,就遁入了空门为之前的决策忏悔。人间又重新变得平静祥和。

    而最让人背后一凉的是,苏玉珩无心的一句话:“我记得宫里好像就有一面照妖镜。”话说完他自己都愣了一下,打了个哆嗦:“真不该听这些个故事。”

    一个故事讲罢,那先生下场去喝茶,刚刚还安静的茶馆瞬时就变得热闹起来。

    “这先生讲的不错。”边上桌的一大老爷一身脏的油亮的棉布袄子,胡子拉碴也不知道多久没净面了,喝了口最便宜的大碗茶,挠了挠头,抓起一把瓜子嗑着,结果吃到了个坏的,将那黑果仁混着一口痰啐到了地上,嗓门很大:“可这讲的还不如那如今洛水上那水坝邪门。”

    同桌的另外一个书生看样子年纪不大,生的瘦弱,一身藏青的袄衬的脸越发的白,眼角眉梢都耷拉着,带着些病气,声音细且无力,喝茶斯斯文文的,道:“哦?大哥可是听说了什么故事?”

    那胡子大叔边嗑瓜子边道:“说起那大坝。这断断续续也修了快一年了,可还是没修好,而且是越修越慢,越修人越少。”

    另外一个锦袍却獐头鼠目的青年男子有点不屑那大叔的话,反驳道:“啥?咋还能越修越少?我咋瞅着那人天天干的热火朝天的也没怎么歇啊!”

    “呸,你们知道个屁!”几个人头凑到了一块儿,大叔压低了些声音继续道:“那大坝夏天招了一大批的外乡来的流民,可如今你还能看见几个?都说是因为水灾过去了都回去了,可这衙门那修大坝开的价可是外面河道的几倍,活儿也不重,有这赚钱的活儿不赚钱干嘛回去?”

    他不说,真的没人在意过那已经断断续续修了靠一年的堤坝的修造工有什么不对的,可如今一想,本地人竟很少有去修堤坝的,大家似乎都向约定好了的一样,日常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即使大坝出的钱再多也没什么本地人会去,除了一些家道败落的实在吃不起饭或者乞丐。

    那锦袍男想了想,咂咂嘴:“听大哥这么一说还真是嘿。这堤坝修了这么久,咱这也不闹水灾,也不知道修那玩意儿干啥!”

    “是啊是啊!”那白面书生也道:“我听说,有一次半夜的时候,有一个醉汉路过那堤坝边上的时候想方便一下,刚尿上,就听见黑漆漆的堤坝那传来一声特别惨的尖叫,吓的他尿了一裤子,酒醒了一大半,撒腿就跑,回家足足病了半个多月,已经再没敢碰过酒。”

    另外一桌的一个老头子凑过来道:“诶诶诶,我也听着隔壁王婶说过诶!她家二虎子那天回来的晚些,也听见那堤坝那有诡异的惨叫声传来,吓的晕死过去。”

    另外也有一些人凑过来说自己周围的人都有听到那凄惨的叫声,有的说是男声,有的说是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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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听,苏玉珩的脸色就越白,本来就不甚英俊的一张脸那眼尾眉毛耷拉的比那书生还不如,凑到澹优边上悄声问道:“他们说的不会是真的吧??难道那堤坝真的闹鬼?”

    澹优素来觉得冤有头债有主,不会有无缘无故的鬼上门,笑着安慰了他两句;“都是坊间传闻,三人成虎,不放心上。”

    谁知这话被边上那大汉听见了,嗤了一声,不屑瞥了眼澹优:“小娘子莫要头发长见识短。”

    “哦?”澹优,漂亮的杏眼眸光流转,也不生气,反而扬起唇笑了,端起那杯晾的刚好的茶抿了口:“那先生可曾亲眼见过?”

    那大胡子见她不信有些急了,两眼一瞪,脸带怒色,争辩道:“谁说我没亲眼见过!”

    苏玉珩本能的有些护着澹优,转身回头看着那大汉有些敌意,上下打量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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