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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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夫的日常-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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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维持多年的婚姻从不仅仅是因为一个“爱”字。

    有亲情,有包容,有责任,有房契,还有账房的钥匙。

    婚姻从不是一件神圣伟大的事,它就是这么的世俗。

    无比世俗却又无比踏实。

    所以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都快三十的人了,哪还有精力去悲痛欲绝痛哭流涕,喝一晚上的酒,睡上一天,再醒来时便觉精气神十足,又要投身于正事了。

    秀男大典忙完后,紧接着便是安排半月后去行宫避暑的各项事宜。

    避暑行宫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风光秀丽,实乃约会偷情出墙必备圣地。

    媳妇说在各种宫斗本言情本里,若你在避暑行宫里不弄出些事来,你都不好说你是来避暑的。

    媳妇就这样盼了一年又一年,失望了一年又一年。

    每年的行宫之行都是同样的平常无趣以及死气沉沉。

    在这样的烈日下,没人愿意惹事。

    更没有人敢给我惹事。

    夏日里的人总是格外的暴躁易怒。

    我也不列外。

    岳父那种年纪的人不同,他那个年纪的人是一年四季都暴躁易怒。

    著名隐士川月先生针对这种情况作出了十分专业的解释。

    他说这就是更年期,无论男人女人,总有一天都会进入更年期。

    我想如果宫里面的绿帽子再不给我安分点,我定是要提前进入更年期的。

    中午时我还在向萧玄感叹,宫里面的绿帽子别的不好说,但在有一件事上还是很让我放心的——到目前为止宫中还未发生一起情节恶劣的出墙事件。

    然后下午我就被打脸了。

    三日前才从火场死里逃生的许寻,今日下午来我殿里已是一副活蹦乱跳的模样。

    看着许寻的那张脸,很难不想起那副画中的男人,心下顿时起了无名怒火。

    但许寻是许寻,画上的男人是画上的男人。

    若只是因为一张相似的脸,便迁怒到毫不知情的无辜人,这是我不愿为的。

    给许寻赐了座,看了茶,挥退殿中侍奉的人后我心平气和道:“你的伤好了?”

    许寻道:“本就是皮外伤,微臣小时候打架时受的伤可比这严重多了。”

    许寻露出一幅你知我知的模样,顿了顿才道:“再说,这伤是怎么回事,您又不是不知道。”

    自己让柱子砸出来的伤,我自然知道。

    “是吧,殿下。”

    我皱眉道:“我说过不要叫殿下,叫大人。”

    许寻爽快道:“是!大人!”

    许寻语气轻快,看上去他的心情极好,

    作为这一届秀男中首位侍寝的,心情不好也说不过去。

    前天晚上他在纹龙暖帐里度*,而我却在寒风冷雨中自给自足。

    其间差异之大,胜过天堑鸿沟。

    我喝了一口茶,不咸不淡道:“不知今日你来这里有何事?”

    许寻笑嘻嘻道:“如果是小事怎敢来找殿下,哦不,是大人。”

    我冷冷道:“你的言外之意是你有大事找我。”

    就连纵火烧储秀宫对他来说都是眨眨眼的小事,那他口中的大事岂不是要把皇宫给炸了?

    所以炸之前当回好人来知会我一声,让我准备好跑路。

    我又喝了一口茶,掩饰心中莫名地心虚。

    等等,我为何要心虚?

    我又没想过要炸皇宫,还是说在我内心深处竟有如此反世道的想法?

    许寻道:“不仅是大事,还是一件有趣的事。”

    说着他笑得更厉害了,嘴巴张得老大。

    看来我是应该叫萧玄准备收拾包裹了。

    “殿,哦不,大人”

    言罢,许寻打一下他的嘴,惭愧道:“您看微臣这嘴巴,大人都说了不能叫他殿下了,微臣还叫。“

    许寻又道:“微臣天生脑子就不怎么好使,殿,大人,别见怪。“

    许寻的脑子不好使,那这宫里头恐怕就没人脑子好使了。

    我揉了揉脑袋,忍无可忍道:“罢了,无旁人在时,你想叫殿下便叫吧。”

    许寻顿时来了精神,生怕外面的宫人听不清,中气十足道:“是!殿下!”

    这声洪亮的“是!殿下!”让我有种出征在外,身在疆场的错觉。

    仿佛我是一位统帅三军发号施令的大将军,许寻则是我身旁一位与他人格格不入却又能屡出奇兵的得力下属。

    想着再让许寻瞎扯下去,估计晚膳也不用上了,于是我道:“言归正传,你到底要说什么?”

    许寻这才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道:“是了,说了大半天还没告诉殿下到底是何事。”

    我心说:你这时才明白尚不算迟。

    我留了几分神,正想认真听听他口中的大事,然而。

    “要不,大人你猜猜?”

    猜你娘的。

    和严闻舟的谈话是愉快而舒服的,如同经历一场奇妙的旅行,在他的言谈中自有千年流转,万里风光。

    和许寻的谈话却截然相反,就像是一赤行僧的修行。

    你唯有道心通明,全然“怒”字抛之脑后,如同老僧入定般。

    如此方能忍住撩起袖子给他一拳头的冲动。

    我没有说话,只是喝了口茶,挑眉看着他。

    许寻这才知趣道:“殿下,微臣只是开个玩笑,想博君一笑。”

    我继续面无表情地喝茶。

    “反正殿下您一定猜不到,自然微臣不是说殿下您不够英明神武,只是这件事如果不是微臣亲眼看见,微臣肯定是猜不到的。”

    我重重地将茶杯放在了桌上。

    许寻估摸着是怕下一刻我将茶杯直接砸在他脸上,终于开始进入了正题。

    “事情是这样的,昨晚微臣睡不着,便独自一人从窗里翻了出去,好像还打晕了几个侍卫。”

    “我不是来数你犯了几条宫规的。”

    言罢,我漠然地看着许寻那不以犯宫规为耻,反以犯宫规为荣的得意模样,不由地想起了他的那些光荣事件。

    最“光荣”的莫过于他初遇媳妇那次。

    那晚许寻半夜饿了便去御膳房偷吃的,岂料惊动了宫中的侍卫,被当成了刺客,追得满宫里跑。一时慌乱间他竟躲到了媳妇寝宫里,然后他毫无悬念地遇到了媳妇,再然后他理所当然地把媳妇当成了一个小宫女。

    他甚至威逼媳妇说如果你把我交了出去,我便强吻你,然后再说你这个小宫女沾污了我秀男的清白,到了那时候看你这丫头在陛下和皇夫大人前怎么分辩。

    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反正我听完这件事,感觉自己的尴尬病都要犯了。

    许寻一脸“殿下您别逗我”的表情继续道:“您别说,这婕妤住的殿窗户都难翻些,侍卫宫人也多,好在这些侍卫的武艺实在稀疏,后来微臣又想武艺这么平常的都能进宫?如果当初微臣是去考武举,说不准进宫当侍卫过几年便能爬到副统的位置。“

    我饮了一口茶道:“我不是来听你畅谈志向的。”

    “出了殿后,微臣便去了御花园。这白日里看御花园觉得不就那样,到了半夜三更去,竟别有一番风味,觉得里面的花都香了些。夜黑风高,月亮高挂,微臣想着这么好的月亮,不如今晚就赏赏月打发下时间吧,御花园的望月亭可是个赏月的好地方,这样想着微臣便一路到了望月亭。然后你猜微臣看见了什么?”

    我又饮了一口茶道:“我也不是来听评书的。”

    许寻解释道:“殿下,这您就不懂了,没有微臣这前面的烘托,那衬得出后面事情的重要刺……”

    我打住了许寻的话,问道:“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许寻被问到了点上,面上更加激动,言谈间的声音却小了几分。

    “微臣看见望月亭里有人,是一男一女,他们先是相拥在了一起说着些什么,接着两人竟然吻上了!”

    我一怔,腰板都挺直了些,追问道:“你看清了那两人的模样没?”

    许寻道:“那女的微臣看她穿的是小宫女的衣服,模样嘛,尚算清秀可人。至于那男的;那可了不得了,一看微臣便觉得这男的长得真是俊美,虽然比不上殿下您,再说这世上比得上您的人也不多呀。”

    在这关键时刻为了不让许寻跑偏,我命令道:“说重点。”

    “是,殿下。”

    许寻歇了一口气才道:“微臣再一看,哎哟我去,那不是宋承宋大人吗?”  

 第28章 铜铃的故事

    “此事事关重大,你确定没看错?”

    许寻保证道:“微臣自幼眼神就极好,我敢肯定那一定是贤妃位的宋承宋大人。(全本小说网,https://。)”

    我闭上了眼睛,双手有节奏地轻叩着桌子,心中计较一番后,我睁开眼睛道:“这事你可曾对他人提起过?”

    许寻摇了摇头道:“微臣在大事上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知道此事重大,所以不敢告诉旁人,只能告诉殿下。”

    我欣慰道:“看来你尚算明白事理。这事你就当你毫不知情,你昨晚什么都未看见,也不要再向任何人提及此事,你听明白了吗?”

    许寻问道:“如此说来,殿下准备放宋承一马?”

    我平静道:“我自有我的打算,你只要做好你的本分便行了。”

    我又道:“这段日子你好好准备着吧,半月后行宫之行你也要去。”

    许寻欣喜道:“多谢殿下!”

    我道:“不要谢我,要谢谢你自己争气得到了陛下的恩宠。就算我不同意你去,她也会带你去的。”

    许寻道:“殿下说什么便是什么。”

    许寻走后,我在桌案前静静地坐着,反复思虑此事。

    和一位宫女私会?

    还跑去御花园望月亭私会?

    莫非这年头连私会都得找个氛围好的地方?

    这样的事一听就觉得荒唐至极,加之还是从满嘴谎言的许寻口中听到的,可信度便又大大地打了折扣。

    如果许寻说的那个男人是顾清嘉,是乔彧,是杨部之,那我定是一万个不信。

    但如果那个男人是宋承,我便犹豫了。

    因为宋承的确像是会做出如此荒唐事的人。

    宋承入宫前,就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享誉”庆国的花花公子。

    曾创下了同时与十二位闺秀约会长达一个月而不被抓包的记录。

    直到一朝被捅破,那些貌美如花的闺秀们才恍然大悟:原来都以为自己是宋承心中的唯一,结果才发现自己是十二分之一。

    宋承此举深得无数男人的赞赏和敬佩,还引发了不少男人的效仿,产生了较为恶劣的社会影响。

    与此同时,宋承自然也遭到了无数女人的唾弃和厌恶,光是他娘和他长姐就对他进行了一场女女混合双打。

    我当笑话听完这件事后,唯一想的是十二个女人他身体吃得消吗?

    劣迹斑斑的他初入宫时,我对他一万个不放心,盯他盯得很紧,就怕他搞出出墙偷情的丑闻,败坏皇家的声誉,让我这位本就可怜无辜的皇夫担上治理后宫不力的名头。

    在长达两年的观察期后,我对他放了心。

    觉得这人平时除了闹腾点,张扬点,霸道点,好色点,无礼点,似乎也没外面说得那么不堪,那么可怕。

    看到他就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岳父大人,同样的飞扬跋扈,同样的傲慢骄纵。

    想到此,我叹了口气,打算按兵不动,先静观其变。

    毕竟许寻的一面之词尚不足信。

    到了夜晚,我更完衣后,从书架上随意抽了本书,想着在床上翻翻再睡。

    岂料我掀开华纹帷帐便看见一个女人躺在了我的床上。

    她的青丝已解,乱洒在了软枕上,玉般的*藏在了名贵的丝被里。

    床上的女人在对我笑。

    就算她脸上的粉黛已除,就算她发上毫无珠钗相缀。

    她的笑还是那么勾人心神,夺人魂魄。

    她见我来便撑起了身子,也不顾胸前的丝被滑落,使得两座玉女峰若隐若现,惹人想入非非。

    我喉头一动,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床上的女人又甜笑道:“陛下终于来了,臣妾恭候多时了。”

    我立刻扔掉了手中的书,脱靴上床,将她熟练地揽入了怀中,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低声沙哑道:“朕让爱妃久等了。”

    怀中的媳妇耳根子霎时一红,小声娇呼道:“皇上就喜欢捉弄臣妾。”

    这不是我在做梦,也不是我在一章不到的时间里就谋朝篡了位。

    这是媳妇口中的角色扮演,是夫妻间的一种情趣,也顺带满足了她当回皇后妃子的愿望。

    媳妇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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