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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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福-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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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梅和夏兰自然都应着回去睡了。

    林芷萱却坐在屋里,守着一盏昏黄的烛火,看着桌子上放的那枚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银锭子。

    秋菊在一旁陪着,笑嘻嘻地看着那枚银子:“姑娘,你说这是那天我们塞给曲阳济世堂大夫手里的那锭银子吗?还是王爷学了法子,自己新作的?”

    林芷萱摇了摇头:“不知道,银子不是一直都是你收着的吗?你都不知道,我怎能记得它们的样子?”

    只是,既然他会送来这样一锭银子,想来是受了曲阳那锭银子的恩惠了。

    会不会那天在曲阳,终究是自己的那枚银锭子,替他联系到了私属呢?

    “姑娘,入夜了,不会有人来了,咱们撬开看看里头究竟有什么吧。”

    林芷萱不放心地往外看了一眼,却见林雅萱的屋里灯还亮着,只不过来了李家这些日子,林雅萱倒是乖得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林芷萱难得的眼前清净。

    只是如今想来,她身上的伤也该好了。

    瞧着外头安静了下来,林芷萱才终于对着秋菊点了点头,秋菊取来了细细的针,因做多了这样的事,秋菊也是轻车熟路,有了巧劲儿,轻易就挑开了那个银锭子的底,里头果然露出一个小小的纸团来。

    秋菊的眸光一亮,赶紧取了出来,递给了林芷萱,林芷萱缓缓绽开了那个小小的纸团,上头只用行草写了两个字,秋菊也跟着凑上来看,那两个字骨力遒劲,清丽中透着刚健,丰腴叠拓。

    只是:“姑娘,这是两个什么字啊?”

    林芷萱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安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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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九章 杀人

    自己在后宅之中,又是客居在李家,人手不济,打探不到什么确切的消息,只能从李婧口中一知半解,成日里在惴惴不安中揣测着外头的动向。全本小说网;HTTPS://。m;

    梁靖义的死讯,也是直到他棺椁回京,梁靖知才知道的,那其中有多少事情,连他们这些小辈都不知道。更何况林芷萱一介女子。

    他今日,是来给自己安心的。

    安什么心呢?

    告诉自己他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或者更多的,是想让自己放心,曲阳的事,梁李两家的事,林家的事,他答应自己的事,他都会处置好,让自己安心吧。

    他让孟氏来看自己,怕也是担心那天,他匆匆离去之后,自己在遭遇梁靖义和那帮悍匪时受了什么伤,或是受了什么委屈。

    他定然没想到,自己这么不安分,竟然错过了他的侧妃,那样冒冒失失地闯到他面前去了。

    “安心?”秋菊听了林芷萱的话却是眸中闪过了狡黠的笑意,“安心?难不成这是王爷送的安心礼,安心锭?”

    林芷萱闻言吓了一跳,羞怒地瞪着秋菊道:“死丫头,胡说什么,什么安心礼安心锭!满嘴胡沁。”

    秋菊吃吃地笑:“姑娘别恼嘛,只许姑娘说我们,还不许我们说姑娘?您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况且,谁让王爷送了银锭子还不算,偏偏还要再写两个字提一遍,让人不往那里想都不行了。”

    “你还说!”林芷萱被秋菊说的满脸通红,“再进胡说今儿不许你睡炕,罚你打地铺!”

    秋菊笑着道:“打地铺就打地铺,在姑娘屋里,王爷都打地铺呢,何况我一个小小丫头。我今儿就打地铺了。”

    林芷萱哪里能容她,追着秋菊撕闹了好半晌才停下。

    月色皎皎,溢入窗格,林芷萱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总也睡不着。

    安心礼。

    安心锭。

    男女订婚,俗称“安心”。

    男家送“安心礼”至女家。常用一块金玦、一个金锭、一对金如意,取“决定如意”的口彩。

    林若萱就是这样嫁入梁家的。

    秋菊玩笑中的一句“安心礼、安心锭”,让林芷萱辗转反侧,再也无法入眠。

    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难不成自己还真的奢望,要嫁给他不成吗?

    且不说林家先祖那些难缠的官司,就是现如今,林家这样落魄卑微的人家,论门第家私,哪样能企及魏明煦这样炙手可热的亲王。

    否则,李婧在自己面前说起魏明煦又怎会这般没有顾忌,又怎会肆意地拉着自己陪着她去见魏明煦,却不拉着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李妍?

    即便是自己长得比她好看,她却依旧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自己根本构不成她的威胁,哪怕是李家的老夫人也是这样觉得。

    林家的家世,无论如何也配不上魏明煦,他们连这样的担忧都不屑于施舍给林芷萱。

    那是任何人连想都不会想的事情。

    只是敬王妃这三个字,却忽然让林芷萱想起了那日在孟氏处,孟氏说的那句未完的话。

    没有人能坐上敬王妃的位置,除非……

    除非什么?

    那日的话被李婧打断,日后再见,林芷萱却没有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竟也忘了问。

    秋爽斋的西厢房,林雅萱早已经不用躺在床上了,虽然伤口依旧没有彻底好全,可是已经不妨碍她下床走动了。

    今日,她从杭州收到了一封信,来自她娘刘夫人的信,前头担心慰问了好半天她的伤势,最后却跟她说了件让林雅萱很是开心的事。

    刘夫人、王夫人、林姝萱还有她的两个儿子要进京了。

    只是时日还不定,或许要九月才能动身,但是必然会快马加鞭,因为大姐夫任光赫月前在西北杀了人!

    杀的还偏偏不是个普通人,案子越闹越大,已经要移交刑部,林姝萱上次去林府,正值知道林若萱嫁进梁家,而梁家和刑部尚书李梓安是姻亲,故而百般无措之中,林姝萱带着两个孩子去了杭州林府,想让王夫人找林若萱帮忙,如今只等着林姝萱领着孩子到了林府,便从林府一同进京。

    刘夫人得了消息,便以林雅萱受伤,她十分担忧女儿为名,要一同跟着进京,书信比王夫人的更早了一步。

    鹦哥瞧着林雅萱看着家里来的信,神情颇为愉悦,也好奇欣赏写的是什么:“姑娘,是有什么好事吗?”

    林雅萱收了信,道:“自然是好事,娘要进京了。”

    鹦哥也是兴奋道:“真的吗?太太也要进京了?”

    林雅萱点了点头,却道:“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娘和大太太,大姐姐拖家带口地进京,到时候应该我不能继续住在李家了。可我进京都快一个月了还什么都没做,只在这儿养这该死的伤了。”

    鹦哥瞧着林雅萱满脸戾气的模样,也是讷讷不敢言,被闷在屋里躺在床上一个多月,林雅萱又是疼,又是气,而偌大一个李家,那么多太太奶奶竟然只权当没有她这个人,除了第一日,之后连来看看的都没有。

    林雅萱的脾气变得越发的坏:“你说,李家的大姑娘被禁足了?”

    鹦哥讷讷地应着。

    林雅萱冷哼一声:“不中用的东西,一看就是被林芷萱算计了。李家还有一个二姑娘,叫李妍?”

    “是。”鹦哥应着。

    林雅萱冷冷地盯着林芷萱屋里已经熄灭的灯,没有再言语。

    福寿堂里,李梓安坐在炕桌旁,随手把玩着一锭银子,老夫人已经反复看了无数遍,依旧没有半丝破绽可寻,李梓安与老夫人也是猜了半晌,实在不知何意,便索性放下了这件事。

    “明儿,皇上就要复朝了。但是皇上已经三天没有召我去议事了,今儿廖青来也是坐坐就走了。”

    老夫人知道李梓安的担忧:“他说皇上是怎么个意思?”

    李梓安道:“皇上虽然生气,可是如今却也不能拿靖义的事情发难。倒是还没有对李家动手的意思,只是原本陈阁老致仕,皇上马上就要提我入阁了,如今怕是入阁无望了。”

    李梓安叹了一口气,也是颇为落寞,他从十二岁开始考科举,入翰林,从员外郎到郎中,再到侍郎、尚书,熬了一辈子,不过是想能拜入内阁,从此光耀门楣。而今,或许此生便要止步于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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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章 两端

    老夫人闻言拧起了眉头:“如今六部之中,除了老爷,还有谁有这样的资历?难不成是吏部尚书蔡永严,可吏部是敬王爷最初摄政的衙门,蔡永严更是敬王爷手底下的老人。全本小说网https://。皇上不提老爷,难道提他?”

    李梓安摇了摇头道:“王景生拟的是浙江巡抚卢炜衷。”

    “卢炜衷?”老夫人念着这个名字思索了半晌,才喃喃道,“太年轻了些吧。皇上许了?”

    李梓安道:“卢炜衷是元兴六年的进士,今年不过四十有八,但是此次地震,山东和江苏瘟疫横行,渐渐蔓延到了河北,浙江却安然无恙,或许会破格提提拔也未可知。”

    老夫人冷笑道:“如此看来他这个浙江巡抚若是能早日入阁,沾的也还是敬王爷的光,若不是王爷在浙江赈灾防疫,浙江能有这样的局面?”

    李梓安放下了手中的银子,召了丫鬟来收拾了银子,再上杯茶,一边道:“这话是不错,卢炜衷虽然受了敬王爷的恩惠,但是你别忘了,王景生是金陵王家的人,别说整个金陵,就是整个浙江上上下下的大小官员,自然与王家渊源更深些,如今又是王景生举荐的他,卢炜衷自然先是归入王景生麾下的。”

    老夫人瞧着红笺端了茶来,却劝着李梓安早些躺下,明儿还要早起,一边起来让丫鬟服侍自己和李梓安宽衣:“这个位子,原本皇上是许了老爷的,朝中上下无人不知,这骤然间,要再找出个合适的人来也是不容易。既然老爷已经决定站在敬王爷这一边,不如改日去府上拜访,顺便看看他能不能帮着……”

    李梓安闻言竟然带了些怒气,道:“他与其帮我,倒不如帮蔡永严!”

    老夫人诧异于李梓安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怎么?今日老爷与王爷谈得不好?可是孟侧妃在后宅我们却很是热络,甚至隐约间都有要应了婧儿与王爷亲事的意思。”

    李梓安冷哼一声,才道:“我也不知道是敬王脾性向来冷淡的原因,还是其他,我与致远与他表了忠心,他却一言不发,态度十分暧昧,对我和致远仿佛根本就不信任。

    再加上婧儿的事,我与王爷提了,王爷更是一句话都没有应。我只怕投奔了他李家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如今不过是在摇尾乞怜,求他放过李家全族性命而已。”

    老夫人越发的诧异道:“这不应该啊,敬亲王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又封锁消息,又递话给老三,难不成就是为了来看李家对他摇尾乞怜的?”

    “淼生也是这么说,只是如今不知道症结所在,猜都没处猜。况且,我们早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李梓安生了半天的气,许久才道,“别想这些了,如今皇上对李家正在气头上,我只求皇上不要找到借口发难就好,哪里还敢再想其他。入阁拜相不是还有淼生吗?淼生那孩子,比我强。”

    老夫人拧了眉,没有再言语。

    “我如今最担心的,还不是我们李家,反而是梁家啊。”

    老夫人诧异道:“梁家怎么了?”

    李梓安沉吟道:“皇上得知了靖义的死讯,没有下旨慰问,却召了致远,明日入宫觐见。”

    嘉善堂里,只有李瑶纹一个人坐在西次间的大炕上,她放在炕桌上的手有点抖。梁致远还没有回来,他还在梁靖义灵堂外的偃息室里跟梁靖知说话,过几日,他们就要送梁靖义的棺椁回杭州了,有很多事情要交代安排。

    李瑶纹一个人坐在炕上,脑子里回荡的始终是今儿上午魏明煦的侧妃来与自己说的那两句话。

    老夫人让李家二奶奶带着李婧去敬王府让她相看,她说李婧是个很乖巧的女孩儿,若是王爷有意,或许就与李家结为亲家,日后就是一家人了。

    李瑶纹知道老夫人一直有将李婧嫁进王府的意思,但是那一直都是仰仗皇帝,等着皇帝什么时候去赐婚,如今老夫人竟然让李家二奶奶带着李婧去王府让魏明煦的侧妃帮着相看撺掇,而且说什么王爷若是有意的话。那意思明明是李家的主动权已经握在魏明煦手里了。

    梁靖义是因为去杀魏明煦而死的,那定然是魏明煦杀了靖义啊。

    可是今日魏明煦竟然带着孟氏来李家吊唁!而且还被李家老夫人那样款待,那显然不是虚与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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