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霖看上的人，一定是非同寻常的！”
女人话里有话，若可岂能听不出。
电梯上行，狭窄的电梯室人又多。
混合着各种气味的小空间，加上周围的各色眼神，让人有种压抑感。
终于电梯在最顶层停下。
那女人微笑着朝若可和其他人点头致意，然后迈开步伐大步往里走去。
若可看了眼她离开的方向，正是沈暮霖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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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童岚
“哇！这个女人太漂亮了！”
“我站在她旁边，感觉一直是晕晕的！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啊！”
“她们好像认识？……”
有人将话题又引到了若可身上。
无形的八卦气息开始在董事长办公室的区域弥散开。
若可装作没听见，这些人自从她第一天踏进这里开始，就把她和沈暮霖的关系当成餐后甜点，即便她与沈暮霖不期而遇，也要各种修饰渲染。
走进投资中心时，正巧遇上周雅颂。
他正拎着一份文件过来，瞧见若可，立刻顿住。
“陈律师，正好你来了，跟我去一趟董事长办公室！”
若可想到刚才那个女人，小声说道：“董事长办公室现在应该有客人！”
“客人？”周雅颂看了看若可的脸，竟然把文件塞到了他的手里。
“把这份拟好的合同给他过目，如果他要是问起来，就把修改部分和他说一遍。如果有问题，在10点谈判前还有修改的时间！”
周雅颂转身要走。
若可诧异：“周总，您不进去？”
她只说沈暮霖办公室有客人，他就不去了？
周雅颂双手插在裤袋里，根本不理若可的询问。
若可这几日在沈氏，已经多少摸出了周雅颂的脾气。
他不想做的，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莫名其妙的改变主意。
但是专业上，他还是非常的专注，执着。
若可想想还是算了，她一个法律顾问，美其名曰来做顾问，学习的成分较多。
怀着这样一份莫名的小小感恩，她也就接受了这个小跑腿的工作。
拿着文件，她一路走到了沈暮霖的办公室门口。
敲门，稍顿片刻。
她没有听到有人回应。
却在下一秒，门从里面打开。
“若可！”
沈暮霖开的门。
他脸上有着微微的动容，若可看不出他的情绪是什么意思。
“哦！周总让我把这份合同送过来！10点会在会议室与赵氏进行谈判，在此之前您过目一下，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再修改！”
“好！”沈暮霖接过她的文件，并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
若可也没多想。
刚才那位艳丽四射的女人，怕是他什么重要的朋友吧。
“没什么事，我回去了！”
若可转身要走，忽然沈暮霖身后走过来一个人。
“暮霖，怎么不让她进来？”
若可从沈暮霖身后，看到了那个女人。
她看着若可，下颔微扬，自信中带着一抹勾魂夺魄的笑容。
沈暮霖没说话，黑眸微微收缩，似隐忍的情绪。
若可隐约猜得到沈暮霖是不想让她进去的。
也就笑着说：“不打扰了，我那面还有些工作要处理！”
转身，若可走开了。
不久，她听到那扇门关上。
若可对于这种无端的热络并无太多的好奇，全心的投入到工作中。
“周总，这次赵氏易主，怕是我们的合同又要进行修改了！”投资中心小柳抱着文件忧心忡忡地站在周雅颂面前说。
不远处的小夏也凑了过来：“周总，你说赵氏的新东家是什么样的人啊？我听说是个女的，手腕很狠辣！”
“女人？哇靠！不简单啊！”
“就是！你们想赵氏易主这件事还是在三天前才透露出来的，简直是一夕之间，赵氏股份全部被童氏洗劫，78％的股份啊！绝对控股啊！”
若可在旁只是听着。
确实，她们接到赵氏被收购确是三天前的事儿。
当时她们与赵氏的合同基本敲定，但不足三个小时，便被告知，赵氏易主，所有合约需要重新谈判。
她们几天的辛苦努力也是白废了。
周雅颂听着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目光眯着，半晌没说话。
“周总，您说，这位新东家会不会影响我们与赵氏的合作呀？”
周雅颂清了清嗓子：“操什么心，做好自己的本分！”
几个人听到周雅颂这么说，意识到周总脾气又上来了，赶紧缩了脖子回到自己的座位。
周雅颂沉默了，只是目光忽而看向若可。
若可正好与他坐对面，他这一瞧，若可心下狐疑，以为他要说什么也看向他。
他脸上的莫名情况忽而缓解，露出一抹笑来。
若可心头一跳。
周雅颂这个人，真是喜怒无常。
永远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差10分10点，赵氏参加谈判的人陆续抵达会议室。
周雅颂带着自己的团队，包括若可也赶到会场。
全部人员都到齐，唯独差了沈暮霖。
因为前一天下班前，沈暮霖跟周雅颂说他会参加第二天的谈判。
所以大家都在等着沈暮霖。
10点整，沈暮霖准时到了会场。
沈氏员工纷纷起身，包括赵氏参加谈判的三个人也起身，表示欢迎。
刚起身，正踏进会议室的沈暮霖微侧身，对身后轻声说道：“进来吧！童董！”
这时，沈氏的人才赫然发现。
沈暮霖身后进来，一身黑色长衣长裤的高挑女子，正是早上乘坐电梯的女人。
那女人微笑着进来，坐在沈暮霖的左手边。
沈暮霖也落座。
顿时，气氛诡异的静。
若可只觉得心底隐隐的跳动。
她突然想到一个名子。
而同时，她的脸也开始渐渐清晰与照片上的某个人重合。
“大家好，我是赵氏新任董事长童岚！”
童岚。
若可脑袋像是被重击。
这个熟悉的名子，正是战墨城的前女友。
那个身穿军装，给人惊艳，扬着灿烂笑容的女军官。
只是，她怎么会成为商场上大家口中杀伐决断的董事长？
若可心底疑惑暗暗翻涌。
她就像是一个暗礁，在她不经意间触到。
掀翻了她原本以为平静行驶的小船。
若可保持面不改色。
童岚的目光却是环视一周，落在与她斜对面的若可脸上。
若可总觉得她是认得自己的。
但是起初电梯前那一声陈律师就能感觉得到。
她那艳丽笑容下潜藏的绝不是商场对手这么简单。
“关于合约，我看过之前的版本，基本没什么问题，但对于赵氏所能在合作中获取的权益，我认为过于寡淡！沈氏是什么背景，在座的大家都清楚，所以较沈氏的强势，赵氏看似没有什么话语权！但是，这次新品开发，是沈氏经过一年多的周旋，从dg集团手中抢过来的，意味着能否成功打入欧美市场，并成为主流产品的必胜之战，意义自是重大！如果此次沈氏无法和赵氏达成共识，赵氏无非是少了一份大单而以，但沈氏，却是在国际市场上输了信誉和行声夺人的机会！”
151 备选方案（二更）
“关于合约，我看过之前的版本，基本没什么问题，但对于赵氏所能在合作中获取的权益，我认为过于寡淡！沈氏是什么背景，在座的大家都清楚，所以较沈氏的强势，赵氏看似没有什么话语权！但是，这次新品开发，是沈氏经过一年多的周旋，从dg集团手中抢过来的，意味着能否成功打入欧美市场，并成为主流产品的必胜之战，意义自是重大！如果此次沈氏无法和赵氏达成共识，赵氏无非是少了一份大单而以，但沈氏，却是在国际市场上输了信誉和行声夺人的机会！”
童岚的脸上是自信笃定的笑容，美丽而不招摇。
她一出口，旁国的三位沈氏员工立刻变得兴奋。
频频点头附和。
若可注意到身边沈氏的几位投资中心的员工脸上也是露出一丝欣赏和钦佩。
童岚有备而来，对沈氏这次新品开发的背景做了充分的调查，包括她也是在进入沈氏工作后才了解到的情况。
同时，也发觉那一日在与赵力坤见面时的分析，其实是缺少了太多的数据支持，眼界窄得可怜。
忽然，她觉得手肘处传来轻微的碰触。
她转眼看向旁边的周雅颂。
他正身子倾斜，一侧唇角上扬，瞥了瞥若可沉思的脸小声问：“可有应对之法？”
周雅颂的表情很轻松，完全没有一丝被难倒或者意外的模样。
若可其实心里是有数的，但是这种场合，她作为法律顾问，而且进入沈氏，对此次合作开发的背景虽有了解，但也并非全部清楚。
并不敢太妄下结论。
“怕什么？想到就说！免费听了我那么多课，还能白听？”
若可没想到周雅颂会突然这么说自己。
目光盯了他好一会儿，还没决定呢，对面的童岚突然话锋一转道：“陈律师，您说呢？”
所有人都看过来，若可此时剑在弦上，不得不发。
周雅颂轻咳一声，好整以暇的盯着自己。
沈暮霖也微侧过脸，面容平静，沉默以对。
“嗯——童董事长怎么会知道沈氏就没有备用方案？”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般，安静的会议室中，忽而引发一阵唏嘘。
沈氏好几个人都在挤着眉心，看着若可眼中那骨子里似乎散发的笃定之气。
周雅颂唇角挑得更高，身子微微坐直，眉眼望向脸色似乎有些微动，却终是看不出任何时候波澜的童岚。
“呵——这的确是沈董事长的作风！但是，你们怎么来代替赵氏技术能力的这一不可争辩的事实？据我所知，沈氏近几年也在不断壮大自己的研发队伍，但毕竟这么一次重要的项目，难道沈氏就不怕出现什么闪失？”
若可不是一个肯退缩的人，特别是专业上，她从不让步。
童岚这个人，虽然自信，也确有能力，但是却有着成功人士的通病。
忽视对手的能力，太自信！
“每个工作都会有风险，就像再无懈可击的合同或协议，也会有漏洞。没错，这次开发案，对于沈氏来说的确是非常重要！失去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也是非常可惜。但是童董事长前期做了那么多功课，难道没有调查到，沈氏这次之所以争到这个项目，并不是因为我们给出的时间和软件实力有多优秀么？沈氏自创立至今，讲求的是信誉和质量，当然选择合作伙伴时，也将这些作为首要条件！所以，赵氏对沈氏来说，也并非是所有必选条件中最优秀的一个！”
若可说完，整个会议室鸭雀无声。
周雅颂整整西装外套，直起身子，将手边带的另一份合同推到赵氏员工面前。
“这里是一份我们根据赵氏这几年的生产运营情况充分评估后，重新拟订的合同！诚如童董事长所言，我们对分成进行了重新调整！这已经是沈氏可以做出的最大诚意！如果赵氏还认为不足以满足贵公司的胃口！那么明天的会，就不必在这里开了！省得浪费时间！”
周雅颂眉宇依然是带着吊而郎当的模样，目光定在童岚脸上，丝毫没有缓和的空间。
童岚保持微笑，对于周雅颂的语言挑衅仿若未闻，只不过转头对沈暮霖说：“好啊！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告辞了，至于合同的具体细节，我回去看完后再回复你！”
赵氏三个人脸色当场变得青黄不接。
周雅颂的为人他们大都清楚，不按常理出牌，只要他不喜欢，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谁。
照怼不误。
“好！我等童董事长的好消息！”沈暮霖起身，与童年岚握了握手。
童岚绕过主席台的位置带着三个赵氏员工出了会议室。
她一身黑色的长衣长裤走起路来摇也生姿，清香自溢。
**
从会议室出来后，沈暮霖回办公室去了。
若可回到自己办公位置，埋头在刚刚送给她的几份行政协议中。
看着看着，耳边不由响起童岚犀利的话来。
一个职业女强人，到是与军官有着几分殊途同归的飒爽之气。
然而，她心里总会隐隐的觉得。
童岚看她的眼神总会充满了一种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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