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养成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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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养成史-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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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张夫人站起身来,笑容满面地扶起她,又慈祥地看了她好几眼,才对着众人道:“真是个出众的好姑娘啊!老身今儿可总算是请到了。”

    “是啊是啊。”

    “沈姑娘能来可真是太好了。”

    “老夫人可真有面子……”

    底下坐着的一众女眷皆掩唇而笑,一个个都很热情的样子,沈芊看过去,觉得大家都很善意,心思稍微放松了些。

    给沈芊安排的座位就在老夫人的右下手,沈芊微笑着坐下,老夫人又给她介绍起底下的女眷来。

    “这位是老身的大儿媳妇,娘家姓薛。”

    这位薛太太大约四十岁的年级,穿着一身花纹较深绿色的对襟马甲,笑着对沈芊点点头:“沈姑娘。”

    沈芊站起身,原地福了福身,也笑着说了一句:“薛太太。”

    之后,老夫人又相继介绍了她二儿媳妇钱氏,已经大女儿和二女儿,和两个小孙女。沈芊正惊异着怎么出嫁的女儿也都回来了,就听到老夫人说:“这重阳啊,日月并应,正也该是女眷的节日,太/祖还下令这重阳节不仅要尊老,还要让女眷也休息,各家的女儿都要回年娘家去吃糕去,倒是可怜老身这两个儿媳妇,娘家都远在南边,竟是没机会回去了。”

    大儿媳妇和二儿媳妇相识一笑,这大女儿便立刻道:“娘,大嫂和二嫂在家里吃糕也是一样的,关键,是您的心意不是。”

    钱夫人也笑着捂嘴:“娘今早就着人给我和大嫂送重阳糕了。”

    “娘可是及了午时,才给我和姐姐送的,真是偏心。”二女儿立刻笑着打趣,佯作吃味的样子。

    这打趣话一说,场面立刻笑闹起来,张夫人侧头对沈芊道:“沈姑娘别介意啊,老身这些儿女啊,都被老身宠坏了,那么大些人了,尽是没规没距。”

    沈芊正跟着一起傻笑呢,听到张夫人这么说,便道:“小女却觉得,这样很是温馨。”

    张夫人一笑:“你别觉得她们太闹便好。”

    这一番笑闹之后,便是逐渐上菜了,是螃蟹、热黄酒、用蒜蓉醋调的沾汁、并吃蟹用的蟹八件,那热黄酒上还浮着一些菊花瓣,看着让人胃口大开。

    另外花厅里也摆着不同品种的菊花,一花厅的女眷边吃蟹边赏花,端得是自在洒脱。沈芊一开始还有些拘谨,她往日也是看过那些宅斗宫斗的电视剧的,每一个电视剧里头,这种女人多的聚会那便是修罗场,高端点的,就是吟诗作画争才名,低端点的,就是泼酒泼茶玩陷害,所以,就算蕊红一再说不必担心,不必担心,她还是担心得要死,走进来的时候,虽笑着,其实脸都快僵了。

    可渐渐的,她就发现这张家人这宴会却并没有这样,每个人之间都很融洽,打打趣,说说话,大家一起愉快地分享美食,甚至像脾气稍微泼辣些的大女儿还抱怨了几句她丈夫,迎来好些应和,若非张夫人及时打住,恐怕这就该变吐槽男人的大会了……这气氛很像是现代的时候逢年过节,一大家子齐聚时的场景,让沈芊又舒服又感动,时不时地就听着几人讲的笑话,呵呵地傻笑,后来胆子大了些,也主动搭了几回话,与她一开始决定的要做个木头的表现,截然不同。

    大约是气氛太融洽了,这一晚上,她不仅多吃了几只蟹,还多喝了几口酒……

    这不,宴会结束,当张青家的再次把她从侧门送出去的时候,她慢悠悠地拐着步子,走出巷口,走到马车附近,见身后只有一个蕊红,没有张家的仆妇了,她立刻放飞自我地边走边跳,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蕊红愣没想到沈芊喝醉了酒,是这个样子,忍不住跟在后头,捂嘴“嗤嗤”笑。

    沈芊摇摇晃晃地走,弯弯扭扭地蹦跶,走到马车边上,连唱歌的性质都出来了:“……怀疑在某一个国度……呃,里的某一年,还未……带我到世上那……呃,天。”

    不仅严重跑调,还一边唱一边打嗝,简直是魔音穿耳,马车里的人终于忍不住了,出手猛地把沈芊往马车里一拉,沈芊噗通一声,直接倒了进去,直接倒在了那人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木有二更,木有二更!明天要交一份东西,还在连夜改,所以来不及二更啦~

    另外谢谢小天使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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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梦境

    (全本小说网,。)

    若是平日里清醒的沈芊; 此刻必是已经惊得支起身子; 打量这个胆敢躲在自己马车里的登徒子了。可是今晚; 她喝醉了; 醉得迷迷糊糊的; 她扑到在地的时候,正好压在赵曜的身上。赵曜今日是去登高的,因着山风刺骨,出门时是披了一件大氅的,如今一回来就来找沈芊; 故而身上这一件软和的大氅并没有脱。

    沈芊的脸压在赵曜的胸口; 正好贴着毛绒绒又软和的大氅上,就像贴在沙发上一样; 最要紧的是,这沙发不仅软和还自带加热功能; 在这深秋的凉风中持续散发着熨人的热度。沈芊一边断断续续地呢喃,一边扬着惬意的笑容在“沙发”上蹭了蹭脸,这神情落在赵曜眼里,就像是一只趴在他胸口的猫儿,亲昵地对他撒着娇。这模样让他的心脏瞬间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跳起来; 让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摸她的头——

    “姑娘——!”蕊红看着沈芊被人拉进马车,顿时非常惊慌; 立刻追上来,一把拉开帘子,瞬间就看到了抱在一起倒在马车地板上的两人; 整个人都呆住了。

    “出去!”赵曜压低了声音,冷冷地看着她。

    蕊红是很聪慧的姑娘,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立刻无声地给赵曜行了礼,并飞快地拉上帘子。迅速的动作全然出于本能,她的脑袋一直是“嗡嗡”地响着的,直到走到马车前,被冷风一吹,她才稍有些清醒,背后俨然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她伸手紧紧地捂住嘴巴,手还微颤着,眼神更是充满惊恐,她本以为殿下对姑娘是姐弟之情,日后必会认姑娘为义姐,给个公主的虚封。可是,有谁家弟弟会那样,那样——她脑海中浮现出赵曜的最后一个眼神,既冷冽又狠戾,却还是藏不住眼底的**……她猛地一抖,瞬间战栗了起来,她撞破了秘密,还能活到明天吗?

    蕊红的害怕是对的,虽然她很及时地退开,但赵曜显然是不能放心的,他一边温柔地摸着沈芊的头发,一边眯着眼思忖着该怎么处置这个碍事的丫鬟。他喜欢沈芊这件事,暂时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说别的,单就是年龄上的问题,就足够让那群闲得没事干的老臣跪在宫门口硬着骨头死谏到底了,当年他那父皇想立张贵妃为皇后的时候,他们就是这么干的。

    虽然,他确实要多谢这帮老臣不要命的死谏,但若把这事放到他头上,却是想都不要想的!一想到将来想娶沈芊时,可能要面对这些清流派死谏,赵曜的脸瞬间就阴沉下来了,他得想个办法,让这些人闭嘴——

    “嗯……”沈芊在这软乎乎地“沙发”上靠了一会儿,便又不安分了,动手动脚地想要推开“沙发”,坐起来。

    赵曜立刻伸手把她锁住,怎么也不让她起来,想她清醒的时候,哪有这种抱着她的机会?如今知晓她喝醉了,依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不给自己谋点福利。

    沈芊挣扎了一会儿,像是被八爪鱼给抓住了似的,怎么也挣扎不起来,她不高兴了,生气地挥着手想要打死这条“八爪鱼”,赵曜的脸、胸口都遭受了重击,忍不住“咳”了出声,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像哄孩子一样安抚:“乖啊,睡一会儿好不好,来,我们闭上眼睛,乖哦……”

    沈芊扒着他,抬起一双带着水光的惺忪醉眼去看赵曜,看着看着,就觉得他的人在转,转得脸都看不清了,她瞬间伸手掰住他的脑袋,怒道:“你不要转!停下来!不许转!”

    这一伸手,两个人的距离瞬间极近极近,就差一点点,沈芊的鼻子就能碰到他的了,赵曜望进她那双水蒙蒙的杏眼里,整个人都失神了。

    沈芊扳住了他的脑袋,可依旧觉得天旋地转,她又转头去看自己的手,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也跟着转起来了,她立刻哭了:“呜呜呜……宝宝的手也转起来了,宝宝的手坏掉了。”

    刚刚暧昧的气氛一瞬间被打破,赵曜哭笑不得地看着无法接受“手坏掉”的沈芊像鸵鸟一样继续把脑袋埋在他怀里,似乎不看见就能不接受“手坏掉”这个事实了。他一边抚着沈芊的头发,一边忍不住低笑,他着实是没想到,平日里嬉笑怒骂、性子爽朗还总喜欢做大姐大的沈芊喝醉了酒,竟然是这样软萌的模样,这酒疯发得实在是……令人意想不到,让他忍不住考虑,日后骗她喝酒来谋求一点小福利的可行性。

    然而,沈芊的酒疯显然还没有发完,她靠了一会儿,又活跃起来,想要继续唱歌,便开始继续跑调唱歌:“……刚刚早一百年一个世纪,是否终身都这样顽强地等,雨季会降临赤地……”

    就在赵曜蜜汁微笑地听着沈芊跑调的歌声的时候,忽然就听到她的歌声里带了哭腔,越唱这哭腔越重,接着,他便感觉到胸口处传来湿意,他连忙低头,伸手捧起沈芊的脸,只见她脸上涕泪纵横,就这么一会儿,不仅妆花了,眼睛都红肿了,泪水绵延不绝,哀戚的哭声听得人心里难受。

    赵曜从未见过她这样悲伤的模样,掏出手帕伸手给她拭泪,可是眼泪却越擦越多,她哭得一噎一噎的,就像气都要断了。

    “你怎么了?不要哭了……不要哭了。”赵曜半跪着给她擦脸,手足无措。

    沈芊看着赵曜,忽然抱住他:“妈妈,我好想你……呜呜呜,我好想你……我想回家……呜呜呜……”

    赵曜连连哄她:“好,好,带你回家,马上带你回家。”

    然而,此刻的沈芊根本听不进任何话,她从来到这个世界,绷紧的神经就从来没有放松过,不是在逃命,就是在日夜不休地赶制武器,别说能奢侈地留出时间让她想一想家,很多时候连好好吃顿饭都做不到。

    可是如今,她的生活暂时安宁了,不需要再颠簸了,今晚张家人一家团聚的温馨气氛又正好戳中了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让她又酸又痛,酒宴上她还清醒着,勉强用理智把这痛楚给压了下去。可如今,她喝醉了,这份思亲的痛苦和无法再回去的绝望便彻底爆发了,她一直哭一直哭,任凭赵曜怎么哄都哄不好。

    后来,不知是哭累了,还是酒后昏睡的劲儿上来了,她终于安静了下来,眼神木然地盯着虚空,不知在想什么。

    赵曜松了口气,半抱着她,低声安抚,然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沈芊说话,听到她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冷漠又无力的声音道:“早一百年……早一百年就这样哀痛欲绝,那我呢,我的五百年……该怎么算……”

    这声音虽低哑,可赵曜听得清清楚楚,一瞬间,如遭雷击。

    *****************

    当天晚上,回到布政司衙署的赵曜极其疲惫地将沈芊安置到她的房间,甚至都没有力气去理睬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丫鬟小厮。

    他拖着步子走回到自己的房间,平躺在卧榻上,睁着眼睛木然地盯着床帐顶上那平平无奇的纹路,盯了很久很久,直到丫鬟小心翼翼地端进来洗漱的水。

    他慢慢坐起,阴冷看向来人,那丫鬟放下面盆,便惊慌失措地行礼逃了出去,赵曜忍不住勾起唇,露出嘲讽的笑容,亦不知是在嘲讽那丫鬟还是在嘲讽自己。

    他木然地洗漱完毕,转身像是失去了所有气力,即便是感觉自己已经累到了极点,却依旧辗转难眠,直到窗外泛起了鱼肚白,才恍恍惚惚地进入了浅眠,而这一睡,他便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他看见沈芊摔倒了,倒在他的怀里,对他露出了羞涩又俏丽的笑容,她的脑袋在他的胸口蹭啊蹭,像是一只在讨他宠爱的猫儿。他想,他该要伸手去摸摸她,梦里的他也伸出了手,却不是像现实中那样伸手去抚摸她的头发,而是——伸向了她的领口。

    他在梦中惊出了一声冷汗,惊呼着想要打断,可是不管他在梦中如何挣扎,梦里的赵曜都依照自己的心意,把手伸向姑娘的外裳。他看着梦里的自己褪下那件对襟褙子,然后是襦裙,然后是帷裳,他猛地闭上眼睛,可就算闭上眼睛,他也知道,接着该是下裙,然后是……然后是……

    他很奇怪,为何闭上眼,自己却还能视物,他能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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