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不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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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不相关-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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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

    眼里有东西一闪而逝,殷戈止沉了脸。

    妓子伺候过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想着法子寻恩客身上敏感的地方,是常事。

    捏着她的手腕探了探,一点内劲都没有,软绵绵的,不是练家子。

    松了手,殷戈止闭眼,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便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放肆。

    本是不想在外头过夜的,不过看在还算舒服的份上,破个例吧。

    烛光盈盈,风月一件件儿地脱了他的衣裳,手从他结实的手臂上滑下去,钻进人掌心,撑开他的拳头,十指交扣。

    殷戈止半睁了眼。

    “你哭什么?”他问。

    “嗯?”风月茫然,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哎呀呀,奴家这眼睛有毛病的,晚上看见光就容易流泪,公子不必在意。”

    见光就流泪?殷戈止转头,看了一眼桌上燃着的灯,伸手扣灭。

    屋子里瞬间暗了,外头的月光洒进来,依稀能看见风月那一双瞪得跟铜铃一样大的眼睛。

    “我也不喜欢点灯睡觉。”淡淡地说了一句,殷戈止站了起来。

    不是抱着风月站起来,也不是搂着她站起来,就是在身上这人还缠着他的时候,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本来还姿态优美的风月,瞬间尖叫一声挂在他身上,哆哆嗦嗦地道:“你倒是托着我点儿啊!”

    “托?”

    “就是别让我掉下去!”

    抬脚往床的方向走,殷戈止道:“掉下去了你自己爬起来就行,我懒得动。”

    风月:“……”

    死命抱紧这人,她倒是气笑了。这么多年过去,殷大公子还是这般不体贴女人。更好笑的是,就算他这么不体贴,想从他身上掉下去再自己爬起来的女人,也依旧能从招摇街的街头排到响玉街的街尾。

    这都是命啊!

    认命地攀住他,直到他躺上床,风月才松了口气,咬咬牙,嗲声嗲气地道:“公子真是与寻常男子不同,格外冷淡呢。”

    “你也与寻常妓子不同,格外刺眼。”

    声音从他胸腔里发出来,风月娇笑,依偎在他怀里,手指一路往下划:“男人在这种地方,不就是找个看得顺眼的姑娘共度春宵?有喜欢高雅的,就有喜欢奴家这种刺眼的。甚至说,很多人就喜欢奴家这种刺眼的,却碍着身份面子,不好意思开口。”

    就比如他这种衣冠禽兽。

    殷戈止闷哼了一声,不是赞同也不是反对,而是因为身上这妖精竟然又抓着了他敏感的地方。

    这是伺候了多少人,才能在他身上一找一个准?

    殷戈止有点嫌弃她脏,可想离开已经来不及了,身上滚烫起来,神色也因着饱受刺激的感官而逐渐迷离。

    已经很久没有人给他这样的感觉了,像扯断了他捆着自己的绳子,让他随着激流被卷进无底的漩涡,迷惘、沉沦……

    万劫不复。

    整个晚上风月都没闲着,因为她不知道天亮之后这人会怎么对她,所以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挑起他暗藏着火。他身上没有她不熟悉的地方,但现在的她,已经是他完全不熟悉的模样了。

    敌在明我在暗,这一场仗自然是风月大胜,尽管最后是她被捆在床头求饶,但殷戈止这失控难耐的模样,让她很是欣慰。

    什么都变了,至少身体还契合。

    两人这一觉都睡到了第二日接近晌午,殷戈止睁开眼的时候,风月也恰好醒了,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嘀咕了个什么,伸手就搂住他的腰,往他怀里钻。

    怀里一暖,心口有点异样,他一把将人拎开,捏了她的下巴仔细端详:“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章 无畏的英雄

    (全本小说网,。)

    指尖捏着的这张脸笑了起来,眼睛都没睁开,嘴角的弧度倒是咧得大:“说不定上辈子见过呢,还让您这般念念不忘,不如就将奴家赎回家去好生疼着,也不枉您记这一回。”

    青楼里的姑娘,自然都是盼着被人赎出去享福的,所以要是当真见过,这人不可能装不认识他。

    松开手,殷戈止当没听见她这话,径直翻身下床,唤了丫鬟进来更衣。

    风月起身,拉了被子盖在身上,就这么靠在床头看着他,长发蜿蜒及地,眉目慵懒多情。

    视若无睹,殷戈止换上新的白袍,衣袂翻飞之间,仿佛是柔弱儒雅的书生。再回首,一张脸依旧波澜不惊:

    “你入这行多久了?”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风月挑眉,看了他一眼,轻笑:“两年有余。”

    “一直在此处挂牌?”

    “公子抬举了。”抬袖掩唇,风月咯咯直笑:“这梦回楼可不是什么人都进得来的。奴家刚入行的时候,都是带着枕头夜半时分上人门去,哪有地界儿能挂牌?也就是经验足了,金妈妈才收的奴家。您还是这梦回楼里,奴家第一个客人。”

    梦回楼里的第一个客人,不是她的第一个客人,更不是第一个男人。

    昨晚就发现了,这女人并非处子之身。不是处子之身,若要带回去,那就更不像话了。

    半垂了眼,殷戈止挥袖就要走,步子到门口却停了。思忖了片刻,沉声开口:“告诉金妈妈留你几日牌子,我明日再来。”

    诶嘿,还成回头客了?风月很感动,心想男人禽兽点就是好啊,什么内涵什么才艺都是浮云,说到底还是喜欢她这种小妖精嘛!

    裹了衣裳下床,风月“蹭蹭蹭”地就跑到殷戈止旁边,扯着他的衣襟将人拉下来,吧唧一口就亲在他脸颊上,扭着小蛮腰抛媚眼:“多谢公子!”

    嫌弃地擦了擦脸,殷戈止开门正要走,外头却刚好有人冲了过来,差点撞着他。

    “公子!”随从观止压低声音道:“一粟街出事了,易小姐在那边。”

    眉头皱了皱,殷戈止二话不说就跟着他往外走。

    吴国姓易的人很少,能让殷戈止有反应的姓易的就更少了。

    看他出了门,风月立马更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身后的丫鬟:“灵殊,挽个发髻!动作要快,姿势要帅!”

    闻言,灵殊立马上前给她系了根红发带,简单,贼快。

    来不及讲究,风月夺门而出,直奔后院狗洞,抄着近路就追上了骑马狂奔的殷戈止。

    乍见抹亮红色扑过来,殷戈止立刻勒马,马蹄高扬,微微挡着点阳光。

    “你干什么!”看清前头的人,殷戈止黑了脸:“出来做什么!”

    “奴家又不是老鼠,还不能出洞了不成?”委屈地扁扁嘴,风月跑到人家马旁,伸出细软的小手:“刚一番缠绵就抛下人家,人家舍不得公子!有什么事,带奴家一起去吧?”

    眼里厌恶之色顿浓,殷戈止看着她,声音都冷了八度:“我最烦女人碍事,滚开!”

    换个人来,怕是要被他给吼得红了眼,可风月脸皮厚,完全不怕他,看了看马镫,一脚就踩了上去!红衣烈烈,在空中划了很优美的弧线,然后落在了马背上。

    白色的衣袍翻飞,卷了红色的纱衣在其中,很是缠绵好看。

    可殷戈止的脸色不好看,阴沉得像雷阵雨前的天空,眼神凌厉如闪电,马鞭往后一扬就想将人打下去。

    反应极快,风月低头就抱着这人的腰,双手作死扣,大喊道:“要是再耽误时间在奴家身上,公子就要误事啦!”

    他就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女人!殷戈止咬牙,却是不想再耽误,策马就继续往前跑。

    马背颠簸,这又不是双鞍,殷戈止觉得跑两下说不定这人就掉下去了。结果一路狂奔到目的地,背后的人坐得简直比泰山还稳。

    “啊…………”

    刚勒马就听见前头的尖叫声,殷戈止也没空理会背后的人,翻身下马,低喝一声:“观止,帮忙!”

    身手敏捷的护卫立马从旁飞出,冲进了人群之中。

    风月抬眼,就看见前方空地上架着个粥棚,像是在接济难民。不过似乎遇着了暴民,十几个衣衫褴褛面目凶狠的人将粥棚围着,有的打人,有的抢米。孩子在哭,女人在叫,场面乱得非常壮观。

    一片混乱之中,观止救出了个姑娘,一身绫罗绸缎,新月一般的小脸蛋儿上挂着泪痕,神情楚楚地看着那群暴民。

    “别伤着他们!”易掌珠哽咽道:“他们是无辜的,都是百姓啊!”

    风月挑眉。

    殷戈止挥袖,气定神闲地走过去,看着她道:“都打砸抢劫了,说什么无辜?”

    回头看见他,易掌珠扁了扁嘴,捏着拳头道:“他们何辜?都是被人逼成这样的,若是有饭吃,谁愿意窝在这种地方抢东西?米粮本来也是为他们准备的,他们拿去就是了。”

    无奈地摇头,殷戈止正要再说,却感觉后头有凌厉的破空之气,刚一侧头,一把匕首就从他面前横过,直取易掌珠首级!

    反应极快,殷戈止伸手就捏了那匕首尖儿,反手一弹,震得来人虎口一麻,直接脱了手。

    易掌珠吓了一跳,连连后退,旁边的观止被两个人迎面围上,殷戈止面前也站了三个人。方才还在地上倒着的难民,不知怎的又站起来几个,袖中银光闪闪,皆朝他们扑来。

    这显然是个圈套,然而圈套正中央的慈悲为怀的易小姐啥也没做,就吼了一声:“别杀人,挡着他们就行!”

    风月翻了个白眼。

    挡着人还不能杀,对面又人多势众,显然殷戈止那边是要落下风的。然而殷戈止还真听她的话,有剑不出鞘,拎着剑鞘就往人天灵盖上砸,争取给人砸出个脑震荡啥的。

    观止也收了刀,颇为费力地应付四周的暴民。

    易小姐带的家奴不够多,于是没一会儿就有难民冲破了护卫,举着大木棍就朝她砸了下去!

    瞳孔微缩,易掌珠被吓坏了,下意识地拉着旁边的家奴想躲,然而那木棍虎虎生风,速度极快,根本躲无可躲。

    千钧一发,英雄登场,一直没被人注意的风月就在这个时候冲了上来,挡在易掌珠前头,双手举高,像神话里金光闪闪的神仙,无畏地迎接那沉重的一击。

    周围的家奴都傻了眼,丫鬟们纷纷尖叫,连那头正在打斗的殷戈止都抽空回头看了一眼。

    “呯…………”木棍砸下来了,重得人仿佛能听见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风月脸色未变,嘴角还噙着一丝属于高手的冷笑。

    拿着木棍的人傻眼了,看了看她,呆呆地开口:“你……”

    “滚!”话还没说完,旁边的观止飞过来就是一脚,那人转着圈圈滚了老远,木棍也掉在了地上,沉闷的一声响。

    殷戈止皱眉,懒得跟他们玩了,下手骤然狠起来,不过十招,几个暴民全老实地横在了街上。

    “没事吧?”退回易掌珠身边,他问了一声。

    “……我没事。”震惊地看着眼前的风月,易掌珠颤颤巍巍地道:“这位姑娘……真是高手啊!”

    抬头看她一眼,殷戈止问:“你会武?”

    风月声音极轻地回答:“不会。”

    “不会?”走到她面前,殷戈止看了看她的手:“不会你还能这么纹丝不动地挡下木棍?”

    “纹丝不动是因为,我有骨头。”深吸一口气,风月缓慢地转动眼珠看着他,没两瞬,眼泪就跟泉水似的哗啦啦地涌出来:“可是骨头他奶奶的也没有木头硬啊,我手骨碎了啊啊啊救命!”

    殷戈止:“……”

    伸手就想把她还举着的手给拿下来,谁知还没碰着呢这人就是一顿嚎叫:“别动!别动啊!真的骨头碎了,不是开玩笑,给我找个大夫来动!”

    易掌珠急了,扯着殷戈止的袖子就道:“快把这位姑娘送去药堂,那边就有,走两步就能到!”

    扫了一眼不远处的药堂,殷戈止对风月道:“你自己走过去吧,别人动着你都会痛。”

    风月的眼泪那叫一个哗啦啦地流啊,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就这么高举着手,边哭边往药堂挪。

    观止瞧着,很想给自家主子说其实他可以把她背过去的,谁曾想刚转头,就看见自家主子仿佛在笑。

    笑?!观止傻眼了,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再看,殷戈止却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侧脸的线条优雅而冰冷,只看了风月两眼,就转头继续跟易掌珠说话。

    是他看花眼了吧,或者是今天的阳光太灿烂了,观止想着,摇了摇头。

    做事是要牺牲的,风月知道,但她不知道这个牺牲这么惨烈,早知道换个法子救易小姐就好了。

    越想越伤心,也就哭得越厉害,嚎啕惨烈的哭声响彻整个一粟街,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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