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不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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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不相关-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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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发茶。不是奴婢说啊,整个不阴城,能让殷殿下这么看重的。也只有您了!”

    是吗?易掌珠垂眸:“可是,换做别人,也应该在这儿多住两日啊,事情一结束他就走……”

    “大概是避嫌吧。”点钗道:“毕竟将军不在府上,他长住也不像话。”

    这样啊。

    缓了神色。易掌珠高兴了些,点头道:“给殷哥哥准备点谢礼吧。”

    “是。”点钗笑着陪她回去闺房,路上不断嘀咕:“眼下整个不阴城,所有待字闺中的姑娘,就属您身份最贵重。也最得人心,任是谁都想围着您转呢,您该更加相信自己才是,殷殿下不善言辞,但瞧这行为,心里定然是有您的。再说了,就算身份尴尬不能与殷殿下有什么结果,您还有太子殿下呢!”

    易将军的掌上明珠、高贵的出身、柔美的长相、她好像一生来什么都有了,可惜的是,喜欢的人好像不能成眷侣,而叶御卿……又对她好得让她愧疚。

    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主子。”

    刚跨进使臣府的大门,观止就叫了一声。

    殷戈止皱眉抬头,就见院子的空地上,放了一个黄梨木的盒子。

    昨天放的消息,今天就能送来东西,动作还真是快呢。

    冷笑一声,他过去捡了盒子打开看,里头放着的是一张轻飘飘的状纸。

    “查护城军都尉的事,你交给谁去办的?”殷戈止问。

    观止无声地递了一张牌子过来,上头刻着个人名…………干将。

    “派人监视他。”收了东西,殷戈止进屋更衣:“把他背后的人给我找出来。”

    “是。”

    风月正抖着腿吃着梅子呢,冷不防打了寒战,往自个儿背后瞧了瞧,窗外万里无云,是个好天气。

    但是怎么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呢?

    “主子主子!”灵殊跟屁股着火了似的蹿进来。绕着她跑了三个圈圈,激动地道:“出大事了啊!奴婢忘记提醒您,今晚有花魁选举!”

    眨眨眼,风月伸出食指抵住她的额头,大喊了一声:“定!”

    灵殊立马僵住了身子。水灵灵的大眼睛直转悠。

    “花魁选举我知道啊。”风月笑眯眯地道:“但你家主子对现在的状况很满意,花魁什么的,让她们去抢吧。”

    她也就是想勾搭叶御卿而已,已经多附赠了一个殷戈止,她还去抢花魁干嘛?吃饱了撑的?

    “可是……”扁了扁嘴,灵殊不高兴地道:“您听听楼里那些个姑娘是怎么编排您的?今儿好多人都等着看您的笑话呢!说您只会…只会跳没羞没臊的舞,别的什么都不会,绣花枕头一包草!”

    “哦。”风月点头:“这话说得挺中肯的。”

    灵殊:“……”

    “安心吧小丫头。”风月勾着嘴角笑:“你家主子想要的,用尽手段都会得到。不想要的,别人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动。”

    泄了气,灵殊的小脑袋“呯”地一声砸在桌子上,装死。

    风月看得好笑,起身往她嘴里塞了梅子,便打开门往大堂里看。

    青楼楚馆,怎么都会搞些选花魁之类的噱头吸引恩客,花魁的身价与别人不同,争的人自然就多。眼下天还没黑,楼里的姑娘们已经纷纷行动起来,各个楼层的走廊和最底下的大堂里都站着三五成群的莺莺燕燕。正交头接耳。

    “如今楼里生意最好的也就断弦跟风月两位姑娘了,你们猜,今晚鹿死谁手?”

    “我赌断弦姑娘,毕竟弹得一手好琴。”

    “我还是赌风月吧,虽然是不够体面,可瞧瞧,喜欢她那样的人还真不少。”

    断弦开门出来,正好看见对面靠着栏杆往下瞧着的风月,妖媚的脸上带着傻兮兮的笑,怎么看都让人看不顺眼。

    嗤笑了一声。她翻了个白眼,摇着团扇就下楼。

    殷戈止她可能的确是伺候不了,但不一定就说明她比风月差,今晚可是个好机会,她一定得赢。

    “断弦。”微云等人在二楼,见她下来就一把将她拉了过去,神神秘秘地道:“今晚有好戏看了!”

    “什么?”断弦茫然,微云神秘兮兮地小声道:“你不是很不喜欢风月吗?待会儿等着看,她定然要丢脸的!”

    听她们嘀咕了一阵,断弦也跟着笑了,眯眼看向三楼。

    栏杆上已经空无一人,也许是去准备晚上的节目了。舒心地出了口气,断弦拉着一群姑娘就继续下楼。

    打扫梦回楼的奴仆从房间里离开,风月照旧打开人家擦过的柜子,从里头拿出张纸来。

    “赵麟之子,赵悉。”六个字,下头还有一幅画像。

    风月挑眉,殷戈止选的人还真是一选一个准,全是她看不顺眼的。

    赵悉来过梦回楼,凡是在梦回楼过夜的人,只要随身腰牌玉佩之物离过身,亦或是本人昏迷沉睡过,那他们的随身物品一定会被送去响玉街的杂货铺连夜仿制,以备后用。

    也就是说,她想制造罪状。亦或是接近谁,都比普通的暗卫更快,更不着痕迹。

    殷戈止既然瞧上这个人了,那她就帮他一把。

    “你在看什么?”

    冷不防有声音在背后响起,激得风月汗毛倒竖,立马将纸塞回柜子里,然后妩媚地转身,朝着来人就是一个媚眼抛过去:“奴家自然是在等公子呀~”

    殷戈止一脸冷漠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个台上的戏子。

    风月不在意,左扭右扭地就走到他面前。可怜巴巴地抬头看他:“公子好狠心,说两天不来,当真就是两天不来,奴家好生寂寞嘤嘤嘤!”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这个人捏着嗓子这么说话,他都很想把她拎起来抖两下,抖直了!

    然而,对青楼女子,不能要求那么高。

    睨着她,殷戈止道:“刚进来就听闻,你们今日要选花魁?”

    “是啊。”风月眨眼,头一扬,手从发髻滑到下巴捏了个兰花指,得意地问:“公子觉得,咱们这儿的花魁当属谁?”

    眼里又充满了嫌弃。殷戈止冷淡地开口:“反正不会是你。”

    虽然没想争吧,但是听这话,是个姑娘就高兴不起来!风月扁嘴:“奴家哪儿不好啦?”

    “梦回楼选花魁,定然是要才貌双全,德艺双馨。”目光不太友善地扫了她一圈儿。殷戈止摇头:“你一样都没有。”

    一样都没有?!风月磨着牙,嘴角抽搐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抬头冲他笑:“那真是委屈公子了,奴家什么都没有,还点奴家的台!”

    定定地看着她,殷戈止沉默片刻,突然低头下来,凑到她耳边道:“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至少床上让人觉得舒坦。”

    风月:“……”

    什么叫衣冠禽兽?这就是衣冠禽兽啊!一边嫌弃她,一边又调戏她,有毛病是不是?

    要不是看在他实在有用的份上,她早就一巴掌……嗯,还是算了,打不过。

    识时务者为俊杰,在强者面前要乖顺。

    耷拉了尾巴,风月闷头不吭声了,模样看起来活像受委屈了的小狗,哼哼唧唧,眼泪汪汪。

    殷戈止瞧着,心情都好了,朝她勾勾手。

    风月别开头龇了龇牙,然后嘿嘿地就朝人家扑了过去,抱着人家精瘦有力的腰,狠狠地摸了一把:“公子?”

    “想当花魁?”

    “不想!”

    “那你这不甘心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风月一顿,抬头,深情款款地望进他的眼里:“奴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奴家,但很在意公子的看法。公子要是这般看不起奴家,奴家会很伤心的嘤嘤嘤!”

    “……”

    每次跟这风月姑娘在一起,自家主子好像都心情不错?门外的观止偷偷往里头打量,惊奇地发现了这个现象。虽然被人熊抱着的殷大皇子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但周身的气息实在柔和,像春风吹了绿草,鲜花朵朵开。

    真是奇了。

    “公子,楼下为您设了座。”金妈妈挨个房间里请人,到了风月门口,没敢进去,而是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道:“您要是方便,可以先下去落座。”

    自从那四担子礼物送到梦回楼,这位公子就成了全楼的姑娘最想伺候的客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断弦不得他喜欢,但今晚其他的姑娘,可都是跃跃欲试呢。

    “嗯。”应了一声,殷戈止将怀里的人拎起来就往走。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0章 殷大花魁

    (全本小说网,。)

    “那个……”风月赔笑:“这位公子,虽然得您厚爱奴家很高兴,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您带奴家一起入场,奴家也很高兴,但是……”

    但是能不能不要跟拎猴子似的把她拎手里啊?她有脚啊!能走路啊!这样很像她犯事被人抓了好不好?

    殷戈止恍若未闻,下了大堂就拎着她放在金妈妈准备的离台子最近的紫檀木圆桌边。

    姑娘们都还在房间里准备呢,就她一个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客人的桌上。

    隐隐有不友善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射过来,风月低头,装作什么也没察觉,捏着一根牛肉干嚼啊嚼。

    夜幕降临,红灯高悬,台子上开始表演了。风月往背后扫了一圈,太子没来,其余常客倒是都到了。

    也对,一国太子。怎么可能当真闲得没事就往青楼跑?

    收回目光,风月正想继续吃东西,就听得周围一阵叫好声,差点把房顶给掀了,吓得她一个哆嗦。手里的牛肉干“噗通”一声落进了茶杯里,泛上一层油腻来。

    殷戈止皱眉看着她,那眼神,仿佛恨不得把她也塞茶杯里。

    “嘿嘿。”心虚地笑了笑,风月小声道:“公子。奴家向来举止不太优雅,您可以当没看见的。”

    她可以不优雅,但起码得有点样子吧?坐他对面丢人呢?殷戈止摇头,瞬间有点后悔为什么要跟她坐一桌。

    台上的断弦表演完了,恭恭敬敬地朝台下行礼。众人叫好声没断,有书生站起来道:“断弦姑娘这般的好琴艺,又是这般好相貌,自然当夺花魁桂冠。”

    青楼狎妓是风流,各个姑娘背后也有不少的支持者,就像赌马似的,自己赌的马,怎么也要赢了,才能证明自己眼光不错。

    于是,赌在风月身上的人也不服气了,站起来就道:“论相貌,断弦姑娘哪能与风月姑娘比?”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书生不服气了:“看人怎么能单看相貌?风月姑娘虽美,可除了美,她还有什么?再跳一曲脱衣飞天舞?”

    众人一阵哄笑。

    微云笑出了声,断弦也觉得解气,这句话她早就想说了,今儿被客人这般当众说出来,就像在风月脸上狠打了一巴掌,声音清脆得令人愉悦。

    殷戈止微微侧头,看了那书生一眼。

    风月满不在乎,挥手便道:“各位何必扯奴家下水?奴家今日就没打算上台,花魁争夺,与奴家无关。”

    那书生一听,当即就笑了:“姑娘是不想争,还是压根争不了?”

    旁边的人怒道:“才艺多种多样。你怎知风月姑娘就争不了?断弦会弹琴,姑娘何尝不会跳舞?今儿这又没个断决之人,输赢还不是下头的人说了算?断弦姑娘在梦回楼久,客人多,这对风月姑娘哪里公平?”

    书生冷笑:“多说无益。比划才知真。若需要人断决,那不如就由在下……”

    “我来。”冷硬的声音在一片嘈杂之中响起,像定海神针似的,周围的人瞬间就安静了。

    金妈妈眨眨眼,看向殷戈止,赔着笑道:“这位公子,断决之事,当然还是要擅长此道之人才有信服力。”

    径直起身,殷戈止越过金妈妈就往台上走,一身白袍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看得一众姑娘纷纷倒吸一口气。

    好生俊朗的人啊,那一双眼风流多情,袖子飞扬之处潇洒万分,怨不得今日风月台都不上了也要陪着他。这样的客人,或者说这样的男人,谁不想要?

    断弦还没回神,面前放着的琴就被人抱走了,雪白的纱衣翻飞,落在台子右边的角落,引得人跟着看过去。

    风月抿唇瞧着。让观止给他递了张凳子上去。

    殷戈止没有面朝台下,而是朝着台子中央的方向,接了凳子坐下,将琴往腿上一放,信手就弹。

    高山流水之声,清凌凌如泉,瞬间将这满楼的浮躁之意压了个安静。琴声有力又缠绵,流畅潇洒,像极了弹琴的人。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不懂琴的人只觉得这首曲子比刚才断弦弹的更好听,行家却听得出来,台上这人修琴至少十年有余,基础扎实,功底深厚,难得的是表达反而自由,无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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