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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你把我定义在了什么位置？
“那……你喜欢吗？”
“……喜欢。”
“果真？”
“无假。”
墨小晚震惊了！！
她一直梦想从寂白神尊口中听到的话，就这么实现了？
来得毫无预兆，猝不及防，充满不真实感。
寂白神尊是真被她逼急了吧！
不然怎会如此轻易就说出这样的话来？
到了这个时候，墨小晚反而退却了，心中没来由的惶恐。
殊不知，寂白神尊在说出这话后，却感觉仿若一口浊气自心头舒出，那一刻，他觉得，这大抵是他积压心头的真实想法。
如此，无论是否有不得已皆要护着她的原因，仅仅为了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他都更加不可能放任墨小晚离开了。
墨小晚奋力想要挣开他扣在自己手腕上的手，身子不可遏制地打着颤，因为情绪的躁动，导致体内刚刚缓和一点的热意再度升腾，攀升至顶点，随即爆发！
身上的热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汗意凝聚到一起，顺着脸颊滑落。
墨小晚突然生出了逃离的想法，不敢在这个时候继续跟寂白神尊对峙下去了。
她怕再问下去，便会让自己陷得更深，看到更多的希望，若最后结果并非她想要的那般，她要如何再承受一次希望破灭的绝望。
这世界上最让人绝望的不是从未拥有过，而是曾那样近地靠近过心中的梦，最后却发现那梦只是一个泡影，一触即破，而她突然不想去面对那样的结果。
就像她也曾坚信不知所踪的爸爸某一天能够突然记起她来，回家为她撑起一片天，可是她一等，便是十多年，从满怀希望，到心灰意冷，从满怀憧憬，到最后想起来只能苦笑。
个中心酸，但凡经历一次，便不愿再去体会。
直到这时候，墨小晚才发现，原来她更宁愿寂白神尊仍然态度模糊，不要将话说得如此直白，这样她还能继续将他当成心中遥不可及的那个梦想，永远在他身后追寻他的脚步，不至于让自己迷失了方向……
这样就够了。
可是他这么说之后，她便害怕了。
她感觉自己的梦要破碎了。
那是一种没来由的恐惧，重重撞击着她的心，几欲令她窒息。
“你放开我！”她挣扎得越发厉害，说出口的声线都是颤抖着的。
寂白神尊蹙紧了眉。
他不明白，墨小晚为何突然反应如此激烈。
他手上微微使了力气，将拼命想要往后退的墨小晚轻而易举扯到自己面前，眸色深谙冷沉，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冽。
“你想要的答案，本尊已然给你了，你这又是为何？”
墨小晚抬眸，不知何时被情绪染得猩红的双目映入寂白神尊的眼中，叫他怔愣了一下。
“神尊怎么知道，我想要的答案到底是什么样的？喜欢这两字你说了，那敢问，你是站在哪个角度对我说的？你把我定义在了什么位置？”
寂白神尊一时被问住。
定义……在什么位置？
这个问题，他还真的没有细细考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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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你知道你的言行，是在对我表白吗？
寂白神尊只知道，墨小晚好似会喜欢听到这两个字，而他确实也不讨厌她，于是便说了。
若要深究他将她放在了什么位置，这……
墨小晚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他迟迟未开口，已经了然，一颗心渐渐往下沉。
她抿了抿唇，甩手：“今日这话，我就当神尊你未曾说过。”
以后他还是她心中的一方净土。
话落，寂白神尊却再度将她的手攥紧，那张冷峻的面容绷得紧紧的，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
“本尊所说之话，岂有作废之理？”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若是他此时松手，日后定然会后悔。
虽然，他尚未感受过后悔为何，但那种感觉，就是强烈得，直击他的心脏，让他不得不去正视。
墨小晚垂眸看了一眼紧紧搭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大手，五指干净修长，白皙而有力。
再度抬起头来，她扯了扯唇角：“若是方才的话不作废，神尊，你知道你的言行，是在对我表白吗？”
“表白？”寂白神尊面露狐疑与不解之色。
很明显，他并不理解这两个字所饱含的含义是什么。
退无可退，墨小晚也不退了，反而往前踏出一步逼近他。
那双通红的眸子也不知道是被情绪所激化的，还是被身上衍生的热意给熏红的。
“你向一个人表白，代表你想要与她共度余生，不是将她当成一个晚辈看待，养育，更不是只要庇护好她就可以，你要疼她爱她，将毕生的情意都倾注在她的身上，让她站到你的身边与你比肩，成为你此生最不可缺少的另一半，更甚者，生儿育女……”
墨小晚微微咬唇，说出最后一句话：“那么……你刚刚是这个意思吗？”
寂白神尊再一次沉默，看着她的眸光逐渐有了变化，泛着一股意味不明的光。
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再想想自己刚刚所说的话，墨小晚只觉得一阵难堪，本就热腾腾的脸，更是火辣辣的犹如被人隔空扇了一巴掌。
明明就知道寂白神尊不可能会想到这些，她还提出来干什么？
可是在她的认知里，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不就是如此吗？
相携一生，是最基本的。
这是她从21世纪带来的观念，早已根深蒂固。
但她在一个年岁修为与自己皆相去甚远的神尊面前说出这些话，是不是太过不自量力了一些？
思及此，她手腕一扭抽回自己的手：“神尊就当我刚刚讲了个笑话，不必在意。”
话落，她脚下一挪，毫不犹豫地转身，结果还没站稳，眼角又是一道白影闪过，随即便是眼前一黯，光线被挡住。
墨小晚错愕抬眸，却见寂白神尊的脸色，略显纠结。
他薄削的唇瓣抿了抿，好半晌才问：“你说的是……双修？”
闻言，墨小晚一愣。
双修？
是了，修仙之人，相比于‘夫妻’一说，他们更倾向于，将其说为——双修。
可她都已经将话说得那般直白了，寂白神尊还来多问这一句，是嫌她还不够难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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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一个人眼里的光，竟然是可以在瞬间灭掉的。
墨小晚豁出去了，下巴微扬：“对！神尊怕是接受不了，此事就此揭过。”
说罢，她脚下一动，就想要越过他。
却不料，经过他身旁之时，胳膊又被扯住。
墨小晚扭头，却见他并没有转头看向自己，仍是保持着原来的姿态，只留给她一个侧脸，背对着光，明明灭灭的看不真切。
因为对峙之事忍了那么久，眼下她身上愈演愈烈的那股灼热感已经挡不住了，墨小晚甚至感觉自己身上的皮肤快被烤融化了，偏生寂白神尊还如此作为。
事情谈不出个所以然来，还不肯放她走。
一来二去的，墨小晚也怒了。
她一扭头正欲发作，寂白神尊却在这个时候也蓦地扭过头来。
四目相对，她生生被自己已经涌到喉咙口的话噎了一下。
寂白神尊微垂着眸子，缓声开口：“你说的对，在此之前，本尊确实从未想过，你所提出的种种……”
刹那间，墨小晚仿若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浑身热意都好似被浇灭了一瞬。
自己所猜测到的结果，跟亲耳听到，感受毕竟还是不一样的。
而寂白神尊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眼里的光，竟然是可以在瞬间灭掉的。
那样亮的一双眸子，在下一秒，便黯然失色。
但他想要表达的其实是……
纵然他在自墨小晚口中听到那些话之前，确实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但在听到她阐述之后，在方才，他已经认真考虑过了。
若她非要如此才肯留下，与其放任她跟别人走，那他愿意遵循她的意愿，去正视这些问题，左右，他也并不排斥她。
他只是从未想过会面临这般抉择罢了。
毕竟他们的角色定位，从一开始就错了。
正如墨小晚所说，他一直将她当成晚辈看待，或许连晚辈都说不上，只一心想要养育她，教导她，庇护她，给她最好的，但却忽略了，她的另一个形态，从来都是由不得他掌控的。
只是，他尚未来得及说出后半句话，墨小晚已经使力一甩挣脱他的手，一推开他猛地就上前两步，‘噗通’一声扎进了水里。
他正斟酌着词句，一时竟没能拉住她，等到反应过来，根本没来得及思考，转身便跟着落入水中。
墨小晚一入水，指尖绿芒便在她一念之间迸发出来，径直延伸向河里的另一边，连带着扯着她在水中飞快地往那边窜去。
这会儿，她只想远远地避开身后那个人，在水中大睁的双眸入了水，一阵涩痛感，却不及心头灼痛。
却不料，脚踝忽地一紧，再游不进分毫。
墨小晚扭头，便发现寂白神尊不知何时，正跟在她的身后，修长的五指正紧紧扣住她的脚踝。
她蹬了蹬，非但没能将那只手蹬开，反而在他手上一使力间，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他那边靠去，最终被揽入怀中。
墨小晚气急，在水下睁大了眸子，怒瞪着他。
寂白神尊却用空着的一只手捂上她的眼，另一只手半托着她的腰际将她带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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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不妨一试。
一露出水面，墨小晚便抬手挡开了遮在自己眼前的那只手，甚至不敢去看面前之人一眼，自己转过身去，抿紧了唇，尽量忽略身后那人的存在。
须臾，寂白神尊的声音传来。
“为何不听本尊将话说完？”
墨小晚深吸一口气：“神尊既还有话尚未说完，那便一次性说了吧！”
扎心的言语，一并涌来又如何。
下一秒，身子被扳了回去，耳边只听他说道：“本尊想说的是：虽然在你所言之前未曾做出诸多考量，但……不妨一试。”
闻言，墨小晚双眸顿睁，眼底尽是难以置信，双唇微颤看着眼前之人，好半晌才从唇间溢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什、什么意思？”
晶莹的水珠顺着他如玉的脸庞滑落，寂白神尊双唇微动：“如你所愿之意。”
沾了水光，他的双眸愈加潋滟了。
墨小晚一颗心跳动如擂鼓，蓦地又往后退开，摇头：“神尊，你这话可一点都不好笑。”
一旦她信了，那便真的是要陷进去了。
寂白神尊修长的双眉微蹙，眸光紧紧盯着她：“本尊如何说你才能信得？”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万般不愿意再将她输给隐殇。
墨小晚盯着眼前的寂白神尊看了许久，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点敷衍或是玩笑的情绪来，但像他这种终日板着一张脸、情绪轻易不表现出来的人，心思又岂是她能够揣测得到的。
即便心知寂白神尊说话从来都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绝不会说出违心之话，但这件事情不同以往，她实在不得不惶恐，谨慎。
你能相信一个向来将你视为女儿看待的人，且还是凌驾于众生之上的神尊，在一夕之间，就突然答应跟你在一起？
这种感觉能让人感到真实？
很显然并不能。
墨小晚现在遭遇的便是这种困境，想靠近，不敢，想后退，不舍。
但她知道，她现在就算跑，也跑不了，寂白神尊还是会将她逮回来继续问的。
思来想去，墨小晚一咬牙：“光说不够，想让我信，那你亲我一下！”
说话间，她抬起微肿的双眸。
墨小晚在赌，她赌寂白神尊不敢，赌他会毫不留情地打碎她心中刚刚筑起的梦。
寂白神尊看着她一脸倔强的模样，想到的却是她曾忍痛一声不吭站在屋门口整整一夜的场景。
他以为那时候的她已经够倔，不曾想，她今日表现更甚。
寂白神尊沉默不语间，墨小晚没再做出什么举动来，就那么静静等着。
反正她的人现在在水里，周身翻卷的热意稍微得到缓解，也不急，毕竟没有更好的去处了。
不多时，寂白神尊却有了动作，他一抬手拉过墨小晚放在水下的胳膊，径直搭上自己的脖颈，身形往前一推，便将她抵到了河岸上。
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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