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药香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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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药香嫡女-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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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相对比之下。愈发显得顾倾颜与楚娇柔咄咄逼人。

    “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我还欺负了你不成?”楚娇柔横起两道远山黛眉,如笼寒烟般的眼眸中。涌起难言的怒意。

    顾倾颜敏感地察觉了齐红珊情绪的变化,顿时回眸望去,正撞见一双阴郁墨黑的狭长眼眸,男子正冷淡着面孔,大步流星地朝着她们走来。

    他冰冷无声的表现,映衬着几个女人的哭笑,越发像是一场闹剧。

    顾倾颜拽了拽楚娇柔的衣角,双手交叠于小腹前,恭声道:“殿下万福金安。”

    凤景澜不经意地用眼尾扫了她一眼,快得似是只有一刹的流光,旋即目不斜视地与她擦肩而过,任她维持着屈膝福身的表情,脸上的笑容僵在了原地。

    “承徽身子可还好些了?”他撩开袍子在床边坐下,始终冰冷如玄铁的眸子里,终归添了几分暖意关怀,让齐红珊一颗柔软的心,瞬间变得十足熨帖。

    “臣妾身子已无大碍,谢过太子关心。”她含羞垂首,手指紧揪着被子一角,眼神不动声色地飘向顾倾颜,柔和低婉的嗓音继续道,“只是总是有些人,见不得臣妾好,在臣妾耳边嘀咕些败兴之事。”

    “哦?”凤景澜那精致得仿佛被浓墨渲染过的眉眼,忍不住轻轻向上一挑。

    齐红珊示威似的瞪了一眼顾倾颜,双手如丝般缠上了男人坚实的臂,进而撒娇卖嗔道:“还不是那位良娣娘娘,她和我家恐怕是上辈子积攒的仇怨,不仅污蔑我在侧妃水中下药,而且还对我冷嘲热讽。”

    凤景澜侧首看了一眼顾倾颜,眼神近乎凝结成冰,只一眼便让人遍体生寒。

    “要我说啊,顾家这位嫡女,可真是心机深沉!”齐红珊慢悠悠地吟道,眼里闪烁着讥诮的光,“先前她所说的我那位族兄齐凌阳,和她姐姐,之所以会在竹林之中……行男女之事,其实归根究底,就是受了顾倾颜的暗算!”

    “小小年纪,便有着如此狠毒的心肠,陷害庶姐和人苟且,毁去姐姐的名声。而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踩着姐姐的荣耀,进入太子府!一直以来她的淡然从容,都是伪装!”

    说到最后,齐红珊的嗓音已经趋于尖利,但她两眼之中却迸射出精芒,一脸趾高气扬地望向顾倾颜,嘴角写满了得意的笑容。

    想到这个女人的险恶算计,被太子看得一清二楚,接下来甚至还可能遭受厌弃,她心底便是一阵阵的痛快舒畅。

    曝出这个她深埋在心底的惊天大秘密之后,在场众人脸色各异。

    凤景澜的脸色不虞,阴沉得近乎可以滴出水来;而楚娇柔则是吃惊地瞪圆了眼,玉手持帕掩唇,强忍住惊愕之色。

    齐红珊将视线缓缓挪移到顾倾颜身上,心中顿时又蔓起一股不悦感。

    她所费尽心思抨击的人。此刻却如同一朵水莲花般,寂静无声地站在那儿,神色淡漠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她依旧能够淡淡地纵观世事,睥睨天下。

    楚娇柔大惊,在暗处扯了扯顾倾颜的衣角,眼里透出的分明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她出身将门,又是被捧在掌心疼宠的人儿,未曾经历过深宅内的明争暗斗、勾心斗角。

    相反,她身上恰恰继承了平西大将军的坦荡率真。此时瞪圆了一双水润的眸子,写满了探寻与不解。

    顾倾颜暗暗在心底叹了口气,丢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事实上。她心底也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淡定。齐红珊所说的每一件事,都是她亲手所做,但她这么做,可不正是成全了那一对渣男贱女!

    嘴边扯开一抹冷笑。顾倾颜攥紧了柔荑。还不及开口,便听见凤景澜凉薄的声音响起:“顾良娣,齐承徽所言,可是句句为实?那些事情,是否真的是你做的?”

    顾倾颜无声一滞,忍不住抬眸,与他四目相接。

    两人的眼眸都是纯正的墨黑色,唯独凤景澜的眼是冰冷的。漠然没有一丝感情;而她的眸却是温润的,眸底荡着丝丝缕缕的凉意。

    顾倾颜心中犯难。凤景澜想必是对她的过去有一定了解的,但是她不能肯定,他究竟知道多少?

    如果只是道听途说,那倒还有转圜的余地。

    当时她可是在元净寺内,算计了齐凌阳,世上绝没有那般凑巧的事情,让凤景澜同时也在元净寺吧……

    顾倾颜心中稍稍一定。

    “不!肯定不是倾颜!”略显激动的柔婉音调近乎变音,楚娇柔抿着唇角,一双明净澄澈的眼眸,直直地向顾倾颜看来,眼底清晰地映着她的倒影,看起来更添了一分坚定:“我相信倾颜,她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她眼里的顾倾颜,善良,从容,乐于助人,面带微笑,又怎么会如齐红珊所说,有着那般恶毒的心计?

    “顾倾颜,你来回答本宫的问题。”凤景澜瞥了一眼楚娇柔,随即淡淡转回视线,依旧严峻认真地注视着顾倾颜,眼底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执拗。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被人拆穿之后,究竟有没有勇气承认!

    “这会儿莫不是心虚了吧?我敢指天发誓,我刚刚说的都是实话,可是顾倾颜,你敢吗?”齐红珊手持团扇,自顾自地扇着风,扇上的仕女图,映着她那张雪白而娇艳的脸蛋,平添了几分傲慢。

    对于齐红珊幼稚而得意的举措,顾倾颜只将她当成跳梁小丑来看待,充其量也只是一笑而过。

    她面色微微淡薄了些,正视着凤景澜的眼,一字一顿地道:“我回答你的问题。”

    众人一时间都愣住了,屏息凝神,侧耳聆听。

    抹着口脂的唇瓣,在室内的烛光下,显得愈加水嫩莹润。顾倾颜轻启朱唇,贝齿开合,吐出三个字:“不是我。”

    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重重敲在众人的心上。

    “骗子!”齐红珊怒啸一声。

    而楚娇柔则是舒了一口气,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眼里燃起了信任的微光。

    听到这样的回答,凤景澜只觉得怒气升腾,这女子怎么能如此大胆,当着他的面,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顾倾颜从容起身,轻轻福身,礼数周全,叫人挑不出一丝错处来。

    凤景澜久久地盯着她,锐利的眼神似是要在她身上扎出一个洞来。

    顾倾颜也不恼,静静地蹲在那儿,即使小腿酸疼也一声不吭。

    过了一阵,众人都散了后,齐红珊挽住凤景澜的手臂,面上带着忿忿之色,嘴中不停抱怨道:“这个顾倾颜,竟敢当着殿下的面撒谎,她可知道欺君之罪的厉害?殿下,你要相信臣妾,臣妾说的都是真的。”

    “我自然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凤景澜淡淡地冒了一句话,顿时让她心花怒放。

    殊不知,他却是在回忆,那一****亲眼所见,那样一个年轻美丽的少女,姣好皮囊下却藏着一颗毒蛇般的心。

    果真是。女人心,如蛇蝎,更似海底针。

    伶心。这世间的凡尘女子,有哪个比得上你半分?

    许是他太过入神,齐红珊轻轻推了推他的肩,唇边绽开一抹羞赧而兴奋的笑:“殿下今晚便歇在这儿吗?臣妾定当好生伺候……”

    甜如蜜糖般的柔音,溢满了黏人的幸福感。

    “不。”然而凤景澜的一个单音节,却将她的美梦打得粉碎。

    “这么晚了,殿下还要去哪儿?是哪位妹妹这么有福气?”齐红珊分明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趋于僵硬。她笑得有多假,心底便有多恨。

    凤景澜垂下眼帘,冲着随身伺候的小太监吩咐道:“今夜便宿在雅兰居吧。你早些去通传。”

    “诺。”小太监一撩拂尘。恭谨答道,随即转身而去。

    什么?雅兰居!齐红珊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原本水光潋滟的眼里,盈着一片怨色。

    雅兰居。可不正是顾倾颜的居所吗?殿下居然还是要去这个贱人的院中!

    她想要出声挽留。但嗓子却干涩得发不出声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抹颀长身影,逐渐走出了她的房间,走出了她的院子。

    月光清幽,如蒙薄霜。

    齐红珊长发散乱地仰面倒在床上,胸口急促地起伏着,空洞无神地望着屋顶,心中溢满了懊恼之意。

    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她的悲伤。谁人知晓?

    幽然月色透过雕花的菱格小窗,映入了今夜的雅兰居内。直映得满园兰花盛放,如同披上了一层碎银,远远望去颇为瞩目。

    循着幽径凑近,便闻到那沁人心脾的兰花香气,让人阴郁了一整日的心情,也随之烟消云散。

    沐浴完毕的顾倾颜,湿漉漉的长发随意挽了个髻,一支桃木簪子装点发间,尽显古朴气质。周身肌肤白嫩如凝脂,此刻套了一件夏日里的烟绿色薄衫长裙,腰间一抹飘带缠住纤纤细腰,颇有一股少见的慵懒感。

    绿荷秉着呼吸,一脸激动地跑了进来,声音里透着欢喜:“主子,今儿太子殿下要宿在雅兰居!”

    让她不解的是,在自己主子的脸上,她却没有看见半分喜色,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脸凝重严峻,透着让人捉摸不定的色彩。

    良久,她才一声轻轻幽叹:“随他去吧。”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谁知这太子前来,究竟是福是祸?

    绿荷原本欢天喜地的神情顿时一僵,别的宫的主子若是盼来了太子,定是要沐浴更衣,焚香饰妆。可自家主子却丝毫没有这等意识,反倒捧着一本古朴的经书看得入神。

    “这这这……”绿荷心里炸开了锅,小声嘟哝了几句,却也只得无奈地回到了院门处,静候着太子的到来。

    在齐红珊处逗留了片刻,凤景澜便携着贴身的小太监,打一盏红灯笼,径直向着雅兰居而来。

    眼帘所及的第一眼,是一块端正的门匾,板上以极其娟秀的字迹写了三个大字,一手书**底如同行云流水般流畅自然,又透出一股旷达心境。

    都说字如其人,但这位顾良娣,字却比人好看得多。

    而门匾上提的自然是——俗人馆三个大字。

    雅兰居,俗人馆,两相对照之下,越发显出此处居所的清新脱俗,仙气飘渺。

    凤景澜眼中掠过一抹赞叹,似是在叹顾倾颜这等无才无德的女子,居然也能想到如此良方。

    挥去心头莫名升起的异样感,凤景澜一甩宽袖,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雅兰居的主室内。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迎接他的并非是罗裳半褪的美人,而是月色烛光下的一本书。

    书的扉页上,赫然写着“诗经”二字。

    读《诗经》,便会想起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少年心性,便会忆起那给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的恩怨情仇……

    在这样一本古朴的书卷中,沉淀着千万万的故事。

    顾倾颜耳朵动了动,显然是听见他来了。

    她压抑住心底泛起的紧张感,神色淡然而平静。不声不响地瞥了他一眼,便继续低头看书去了。似乎这一本《诗经》,远比他这个太子的俊美容颜更加好看。

    “你这是何意?”凤景澜见她装出一副不知道他来了的神情。沉声发问道。

    空气一瞬间变得格外低气压,没有特别的针对,听在耳中却格外尖锐刺耳。

    “无意,只是在等着太子殿下前来罢了。”顾倾颜不舍的将手中书放下,站起身道。

    她黛色的睫羽遮住了眼底的流光,在眼边投下一圈蝶翼般的阴影,显出几分恬静的美。

    只是此时的凤景澜根本就无心去欣赏她的美。别人听说他要留宿,早就眼巴巴的在门口台阶等候着了。

    她倒好,居然假装若无其事的在那里看书。即使是看到他来了,竟然连个笑脸都没有,这演得也未免有点太过了。

    顾倾颜始终是安静无声的,偏偏骨子里透出的那一股倔强。更加触怒了凤景澜。胸腔内独属于男人的自尊心不断膨胀。让他眼底泛起怒火。

    任是哪个男人,都不能忍受被这般轻视,更何况他还是太子,未来的帝王之尊,心高气傲,睥睨万物,却被面前这个小小的女子视若无睹。

    忍不住想让这淡然的女子,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

    征服欲作祟之下。他眼中闪过一丝暴戾之色,宽袍下坚实有力的身躯如同猎豹般。迅猛地一把将她压在床上,原本被她捧在手中的书卷骤然坠地,松松垮垮的如云青丝,瞬间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流泻了一床的乌黑光华。

    “你这是做什么?!唔——”顾倾颜面上先是闪过一抹错愕,男人的手臂横在她胸前,牢牢地将她禁锢在床上,竟是半点也不能动弹。

    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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