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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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柔情-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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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队排头兵似的冲了讲来。 
  琼·克劳德的眼睛迅速睁开,他自卫的面具又牢牢地恢复到了原位。 
  “你是谁?”他眼睛一眯,质问道。 
  “乔·唐奈利。”他的笑容意在消除敌意。连阿曼达都感动了。对一个闯进来要蓄意伤害别人的人来说,他如此轻易地改变了方式,真令人叫绝。他明显比她猜想的要好得多。她日后得就此恭维一下。“我来接我的朋友。” 
  他避开了叫名字,因为他们早先已经决定她用假名。他把笑脸转向她,“课上得怎么样?” 
  这个问题够没意义的,但唐奈利浓浓的眉毛挑了一下,暗示阿曼达给他一些信息。 
  “太棒了”,她说着,送给琼·克劳德一个喜洋洋、理所当然的笑容。“如果你想尝的话,还有些剩下的肉。你难以相信那干面包片是真的。酒炯子鸡真豪华!太遗憾你没有早点到。” 
  不需要进行富有戏剧性的营救,唐奈利似乎很失望。“你准备走吗?”他暴躁地问。 
  “琼·克劳德和我刚刚熟悉”,她直接了当地说,“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在酒吧喝一杯。” 
  “也许你的年青人不耐烦,想和你单独在一起。”琼·克劳德说,差不多已从暂时的烦恼中恢复过来了。“我不责怪他。你是一个可爱的年轻女人,或许我们明天可以在课后多聊些。” 
  “当然,”阿曼达说,“我很愿意。” 
  “那咱们一起到门厅去。” 
  乘电梯时,三个人闲聊着毫无意义的话题,然后一起穿过门厅。突然,宾馆的门在一串音乐声中打开了,一个神气十足的女人走了进来。她一头蓬松的金发,衣着极其夸张,珠宝饰品闪闪发光,带的行李之多令人惊讶。她吸引了每个人的目光。然而,琼·克劳德除了盯着她看,还嘀咕了一句难听的法国咒语。 
  “你认识她?”阿曼达看着他。 
  “Mais,oui(法语,认识),她是梭子鱼女士。她是该对莫里斯厨师的一切负责的人,你可以肯定,她该承担所有指责。” 
  唐奈利和阿曼达交换了一下震惊的眼神。 
  “她是谁……”唐奈利开始发话。 
  “蒂纳·怀特黑德。”琼·克劳德突然转身,抓住阿曼达的手,骑士风度地一欠身,“到明天再说吧,ma cherie(亲爱的)。我现在必须离开你,因为我突然感到很难过。” 
  他又看了看她的手,脸色一下苍白起来,眼睛在闪过一阵愤怒的火花后,变得毫无生气。 
  “你没想这一切是怎么回事?”阿曼达问,这会儿就剩下她和唐奈利。 
  “他似乎对蒂纳女士不满。” 
  “你认为他的话有什么意思吗?她应该对厨师的死负责吗?事情发生时,她在纽约。” 
  “这些我们并不知道。” 
  “难道你不想去和她说几句吗?” 
  “今晚不想。我首先想弄明白她为什么来这儿。我猜,明天上午她的第一件事是踏上博比·雷的门槛,要求把莫里斯厨师的尸体给她。” 
  “不是那样,就是要求马上逮捕最可能的嫌疑犯。她是那种人,不会无聊地等待法院的车轮转动。” 
  他们注视着蒂纳,看她登记住进顶层套间,消失在电梯里。“演出”一结束,唐奈利一会儿便忘了蒂纳,回头来责备阿曼达讨好他们的头号嫌疑犯。 
  “好家伙!阿曼达。你是来获得情况,而不是和那家伙上床。”开车回家时,他说道。她注意到,唐奈利一眼都没看她,就避开了她租来的汽车。 
  “你听起来是嫉妒了。”她小心翼翼地提防着,不让声音中流露出一点高兴的意思。 
  他阴沉着脸,“很不幸,原本是愤怒的。你究竟以为你在干什么?” 
  “努力寻找一些答案。”她气鼓鼓地反驳道。“如果你不闯进去,我也就得到新情况了。他正在告诉我,很久以来,他就认识莫里斯厨师,并且他不是法国人。他还暗示,我们正在牛头不对马嘴的地方找凶手。” 
  “我设想他已经推断出他正在受怀疑。” 
  “如果他以前不知道的话,当我的保镖出现时,他已推断出了。” 
  “好了,这是我的错。很抱歉为你担心。或许你明天运气更好。我在车里等,直到看见救护车到了。” 
  “不知道你为什么怒气冲天,我以为你有足够的判断力来小心处理。” 
  “她轻蔑地挑起一只纤眉,“或许我们应该换个话题。你在琼·克劳德的房间里发现什么奇怪东西了吗?” 
  “我对他的内衣不着迷。” 
  “唐奈利!” 
  他叹息起来,“没有,没发现任何东西能把他和莫里斯的死联系起来。” 
  “我没有肯定是他干的。” 
  “我以为他是你的头号嫌疑犯。” 
  “直到我认识了他,才发现不是。现在我倒觉得他很孤寂,有点凄惨,我不认为他是个杀人狂。” 
  “阿曼达,我有点为你的反应担心。你和萨拉心领神会,以致于不把她列为嫌疑对象。现在你同情琼·克劳德,他必定也不错。如果你继续会见嫌疑犯,继续认为他们都是好人,那怎么能逮捕呢?” 
  “你答应过要相信我的直觉。” 
  “好象不成熟。” 
  “那好,你当然不想捕错人,是吗?” 
  “让我提一个假设,如果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本能喜欢的某个人,你说怎么办?” 
  “让我相信证据是压倒一切的,把我当作预备陪审团。” 
  “在琼·克劳德一案中,这个陪审团倾向于赦免?” 
  “我仍然虚怀若谷。” 
  “真令人信心百倍!” 
  她拍拍他的手,“不要着急,唐奈利,我对你信心十足。我敢肯定你能找到真正的凶手。” 
  “我赞同。” 
  这句评价缺乏诚意,但他的手指环绕着她的手指,琼·克劳德是不是罪犯,似乎越来越不重要。车已经停了。 
  “阿曼达……”他声音含糊井越来越弱,眼中燃烧起一种激情,这和刚才的不耐烦完全两样。她回想起在去琼·克劳德那儿上课前,他许的诺言。 
  正当她的肌肉紧绷起来时,她意识到车停在了报社办公室门口,而不是她的住所。 
  “为什么在这儿?” 
  “这样可以拿到我的车。” 
  “但你说……你暗示……”她瞪着她,“没关系!” 
  “我答应过咱们日后会有时间在一起。”他轻柔地回答。 
  “好吧,是的,那正是你说的。你是什么,唐奈利,某种挑逗?”她飞快地说,生自己的气,竟容许事情到这个地步。看在上帝的份儿上,她实际已经忘了它。然而,她仍然有个地方空空荡荡的,于是便让它装满了痛恨。 
  他伸过手来,一个指头沿着她牙关紧咬的下巴曲线滑了一下。“哦,阿曼达,我抱歉也许让你误解了。” 
  “不必抱歉,只是解释一下。”她低声埋怨道。 
  “我在核查琼·克劳德的事时,开始想到的。” 
  “抓杀人犯时,我还在你脑海中,真荣幸。” 
  他嘴唇一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发现你出现在我脑海中的次数比我愿意的多得多。” 
  “如果我给你带来了逻辑麻烦,那只得请原谅了。你不想把我从脑海中清除出去,所以现在就让我独自回家。” 
  他突然笑出声来,“谁说让你独自回家?” 
  她眼睛一眯,“但是……” 
  “我在想我们明天上午都应该有自己的车,因为我一早就得去见博比·雷。” 
  “噢。” 
  “真的。” 
  愤怒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解脱,是某种更多、更好、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激动。为了掩饰这一连串的反应,她低声说:“快去取你的车,唐奈利。” 
  “还想让我跟你回家吗?” 
  “随你。” 
  他研究着她的眼睛,然后点点头,分明很满意。“几分钟后再见,阿曼达。” 
  她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但心已跳到喉咙口。回家的路上,唐奈利的前灯一直在她的反光镜中闪烁。她的神经因为期盼而十分活跃。只有一次她想重新考虑一下,但还没来得及考虑,就已停车了。唐奈利的车就在旁边。紧接着,他打开车门,把她拖出来,揽入怀中。在他的怀抱里,她不能思考。 
  “还有时间改变主意。”他附耳窃语,这时他的嘴唇已在她的耳朵附近发现了一块柔软的地方。 
  “不,”她柔声道,“那已太晚了。” 
  “我听到遗憾的语调了吗?” 
  她的嘴唇弯成无力的笑意,他有如此的的洞察力。“没有什么需要操心的。” 
  “只是你没计划要在乔治亚和任何人发生这个关系。” 
  “这句评论触到了痛处,他知道。” 
  接着,在他开始后悔,在后悔之前,她已垫着脚尖,用嘴碰他的嘴,寻找光滑柔软的东西.寻找烈火,那会使他们不再犹豫,会把甜蜜的渴望的疼痛,变成迫切的需要。 
  她正寻找的东西在他们进门前那踌躇、好奇的吻里,在那喘不过气来的吻里,更在他把她抱进卧室里那暴躁的吻里。对一个表现看来坦率正直、不复杂的男人来说,唐奈利是那么令人惊奇地精通接吻的细微差别,既能把握淡淡的微妙之处,又能更热烈地占有。当他用双手把她的衣着一扫而光,滑遍她燃烧的血肉,阿曼达除了需要了解更多的他,什么意识也没有了。 
  她探索单调的平面和绷紧的肌肉,象头发一样粗糙的膨胀,和象缎子一样光滑柔软的坚硬。伴着变化无常的手指和充满爱欲的嘴唇,她吻着,逗弄着,品尝着,直到唐奈利的身体象自己的一样熟悉。 
  当她因欲望而颤抖着,当他的需要和她旗鼓相当,他仍然把持着,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深处,问一些她没准备回答的问题。 
  “爱我吧,唐奈利,我需要感觉你在我体内,占有我,让我和你融为一体。” 
  他把头发从她潮湿的额上拂开,眼睛一直不离开她的眼睛,慢慢地进入她。它首先产生一阵剧烈的疼痛,随后是一阵不容争辩的猛烈攻击。那是一种节奏,既令人痛苦又令人快乐。然而却注定要推进到更迫切的一步。在她的身体随着感情的迸发摇晃之前,唐奈利眼里的表情正严重伤害着她。 
  直到脉搏又放慢下来,心醉神迷已经消失,她才再次遇见他凝视的双眸。他的手臂还在搂着她,长长的身体生硬地压着她。但在他的眼里,她看到了惊讶,以及令她害怕的东西。她知道那是什么,因为它如此接近地反应了自己纷乱的感情。这种事——她拒绝给它命名——不应该发生在她身上,而应在别人身上。 
  但是却发生了。 

  
  

 
第十章



  阿曼达醒来时,唐奈利不在了。她滚到那温馨依旧的空位上,那儿他曾经睡过,抱着枕头想他。那男子汉的气息围绕着她,一种混合着麝香,香料和汗味的气息,确实很独特。它明显提醒着她,他是多么轻易地影响了她的感觉,让人微微人心烦意乱,她没有时间来仔细回味前夜那些如此出乎意料地彻底扫荡了她的感觉。还是他走了的好,否则她永远不会着手干原本为这一天计划好的事。 
  她打算去一下医院,很快地转一圈,看看拉利,然后到办公室逗留一会儿,取上奥斯卡藏在家里的样片,直接拿到苏·埃伦那儿。苏·埃伦会认出那个她认为和萨拉吵架的男人。阿曼达将得到一条必不可少的线索,然后她……干什么呢?带着这个情报去找唐奈利?告诉博比·雷?克制自己的冲动不急不慌地溜达一圈,只是为了肯定她没有控诉错了人?要是唐奈利正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会觉得有点象恶作剧。并且会很危险。到目前为止这一点她非常清楚。 
  然而,只听苏·埃伦说商店里发生的那一切,也不公平,是不是?她的每一位新闻教授都坚持认为需要核实。粗略地计算,每个报道要有两个消息来源,尤其是有争议的并且对准确性拿不准的。 
  可以确信,在把证据交给有关当局之前,进行调查,得出逻辑性的结论是她的责任,她动身前往医院。那儿拉利正咕咕哝哝抱怨护士,使尽向下拽太短不合身的病号服。 
  “你看来好多了。” 
  “我想出院。” 
  “医生怎么说?” 
  “嗯。我明白。嗯”。他惟妙惟肖地模仿着,“他明显词汇量有限。” 
  “我明白。” 
  他一脸怒气。“别这么说,我猜猜你还在搞谋杀那篇报道。你有没有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谁敲了我的脑袋,偷了底片?” 
  “还没有,但结果是奥斯卡有样片。我正要去取,拿给某个也许能够有所帮助的人看。”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她脑中,“拉利,你肯定那个打你的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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