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恋之幸好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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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恋之幸好不是他-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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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宝看着苏玉吃完了饭,又叮嘱了一翻话就告辞出来了。

    黄佳丽把他送到楼梯口。

    小宝说:“我明天还会再来。”

    黄佳丽说:“你不放心我?”

    “没有,我想……明天我给她带点补品来。”小宝说,“我觉得你现在对她很好。”

    黄佳丽红了脸:“当年的确是我陷害苏玉的,我趁着她去厕所了,把釜底阀打开了。她现在这样可怜,我……心里愧疚……”

    小宝摇了摇头,心想,这是良心发现?不过此事他早已知道,所以也没觉得惊奇。

    黄佳丽和小宝第二天一起到医院,推开门,苏玉却不见了。他俩面面相觑,到护士站找到护士,护士说:“她走了,办理了出院手续后就走了。”

    黄佳丽和小宝找到佟大妈家,苏玉的房间也上了锁,佟大妈告诉他们,苏玉回老家了。

    小宝因为明天就要出差,把黄佳丽送到她家门口后对她说,你一定要找到苏玉,把她的情况告诉我。

    黄佳丽点了点头。看着小宝掉转车头消失在马路上。

    她现在对小宝已不再有奢望了,母亲托人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各方面条件都还不错,她现在跟他相处得也很愉快。

    但是不知为何,每次看着他离去,她的心头仍然有一种茫然若失的感觉。

    陈若兰虽然去参加了选调生考试,但是心里还是很矛盾,不是自已的选择,总是心有不甘。

    她很想考不取,这样就可以跟高原去南方了,但是她又害怕看到父亲失望的眼神,她就是带着这种矛盾的心理复习和考试的。

    命运又一次垂青了她,她被选调到组织部,先下基层乡镇锻炼,两年后调回蓝湖。

    组织部考虑到她父亲在兰山口镇工作,就把她安排在兰山口镇,于是她又回到了兰山口镇。

    陈若兰到蓝湖市政府大院的组织部报到后,和其它几名选调生一起,被送到了各个乡镇。

    组织部也很重视这件事,研究了好久,决定出动两位副部长和一位办公室主任把他们这些选调生送下乡。而她,就是那位办公室主任负责把她送到兰山口镇,其实也不用送,因为各个乡镇已经接到通知派车来接了。

    兰山口镇来接她的是胡镇长,胡镇长因为正巧到市里办事,听到消息便来接她了,这位胡镇长若兰也认识,跟陈若兰的母亲顾爱雪很熟。

    胡镇长也认识陈若兰,从她呱呱坠地的时候他就认识她。那时候他还是乡里的办事员,还是一个毛头小伙子,现在已经是大腹便便、挺腰凸肚的标准的乡干部了。

    胡镇长见到办公室的申主任一把握住他的手说:“小陈的母亲以前就是我的老领导,这次把她分配到我的乡里,我一定会在工作上对她严格要求,生活上关心照顾,请部里放心。”

    申主任也笑着说:“有胡镇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所以小陈就交给你了。”

    陈若兰坐着胡书记的越野车一路坦途,只一个多小时便到了沂河口,上了菜庄大桥,进了兰山口镇境内。

    马上就到家了,陈若兰的心情竟然有些激动。以前她往返于蓝湖市,临苍县和兰山口镇之间,她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这次她的身份不同,她已经参加工作了,现在,她是作为组织部的选调生下乡锻练的。

    兰山口镇对于她来讲,不仅是她的故乡,更是她的青春和泪水凝聚的地方。她的童年是在这里度过的,她的少年时代也是在这里度过的。她的父亲是兰山中学的校长;她的母亲,是兰山口镇妇联主任。

    镇政府大院,她更是熟悉的不得了。门口的几排水杉,是她夏天纳凉最常去的地方。大门内迎面而立的假山和花园,还有花园里的月季花,她都熟悉的如同自已的头发和手指。

    一行人下了车,从传达室里忽然冲出来一个小伙子,用竹杆高挑着一挂鞭炮,“啪”的一声用火机点着了,接着便“劈劈啪啪”地炸了起来,若兰一点准备没有,给吓一大跳。

    陈若兰定睛一看,炸鞭的却是陶浩之。陶浩之一边高举着竹杆,一边向她挤眉弄眼的笑着,表示自已的欢迎。

    放完鞭,她便被带上楼,安排在了党政办。认识新的同事,布置工作,熟悉环境,做完这些之后,也快下班了。

    这时陶浩之上楼来找她。告诉她书记要为她接风,就在燕子居,兰山口镇新盖的一家最上档次的饭店。陶浩之是兰山口镇宣传干事。

    陈若兰没有想到还有这些仪式,但是入乡随俗,她也不能不去。酒桌上无非是些场面上的话,先是欢迎,后是鼓励。

    吃过饭后,陶浩之陪她回到她的办公室,他们有太多的信息要交流。果然,一坐下来,陶浩之就问他,高原现在在哪儿?

    若兰说他到南方去了,听说他现在在一家外企。

    两个人聊了好多,从上学时候的趣事,到现在一些同学的情况,临走之前,陶浩之说,“苏玉回来了,你知道吗?”

    “什么?她怎么回来了?”陈若兰听了吃了一惊,她记得她在蓝湖打工。

    “她病了。”他说。

    “病了?”

    “是的,所以就回来了。”陶浩之说。

    送走陶浩之后,陈若兰回到家,母亲顾爱雪见她回来,生气地说:“知道你今天回来,我特意做了好多好吃的,你怎么不回家吃饭?“

    “不好意思,妈,今天乡里接风,中午在燕子居吃的。”若兰连忙安抚她。母亲现在已经退休了,退休后的她心情很是郁闷,再家上家里无休无止的家务,母亲的更年期综合症已经很严重了,平常她们姐妹三人从来不敢惹她生气。

    “今天报到的感觉如何?”陈子坚一边喝着茶,一边问女儿。女儿去参加省里组织部选调生的考试,是他的意思。他觉得与其去外企,不如留在蓝湖进政府部门,不管怎么说,体制内的人任何时候不会吃亏的,因为政策就是体制内的人定的,无论制定什么政策,没有人不偏向自已的。

    现在看来,自已的选择是正确的。

    “爸,你说他们搞笑不搞笑,居然还放鞭,震耳欲聋了好一阵子,惊得我不知所措。”陈若兰道。(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六十六 缠绵病榻

    (全本小说网,。)

    六十六缠绵病榻

    陈子坚听了笑着不语。看着若兰,他感慨万千,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若兰已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了。他的三个女儿,总算都培养成才了。

    大女儿陈若梅早已参加了工作,并且结婚了,现在定居南京。二女儿陈若兰又考上了省委组织部的选调生,前途也是一片光明。

    现在就只剩下小女儿陈若希了,不知她以后会怎么样,不过看她那刁钻古怪的样子,以后无论在哪里发展,都不会吃亏。

    想起他和顾爱雪的婚姻,纯粹是一场偶遇。

    那一年冬天,被下放到二墩村的知青陈子坚因为母亲生病回到了上海。但是一年后他却因为放心不下他的妻子,又瞒着父母偷偷地跑回去寻找妻子。

    因为那时候二墩村不通汽车也不通火车,陈子坚要回到二墩村,必须先坐火车到蓝湖市,然后再从蓝湖市转车到高桥镇,再从高桥镇步行十几里到二墩村。

    陈子坚一路颠簸,回到二墩村后,迎接他的除了那个破败的院落和三间坍塌的茅屋外,别的什么也没有了。他的妻子改嫁了,他的岳父也去世了。

    这是他跟村里人打听到的,他走后不到三个月,他的岳父就一病不起死了,他的妻子也改嫁了。陈子坚几经打听,又打听到他的妻子改嫁到临苍县一户姓宋的人家。

    打听到这些,他就步行到十多里外的高桥镇,再从高桥镇坐火车到临苍县城。他在临苍县城逗留了几天,没有打听到村人所说的姓宋的人家,也没有找到妻子,可是他却病倒了。

    他长途奔波,吃不好睡不好,终于支持不住病了,住进了顾爱雪的父亲开的诊所。

    给他打吊针的正是顾爱雪。顾爱雪对他一见钟情,对他细心照顾,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有了那方面的意思。

    陈子坚想起这些往事,好象就在昨天。可是谁能想到,就是因为这次见面,他和爱雪竟成就了一段美满的婚姻。

    78年恢复高考,那时候他们已经有了大女儿陈若梅,但是他还是去参加了高考,上了两年大学,回来之后,他被分到了临苍县第一中学当老师,后来,又调到了兰山口镇。

    再后来,他们又生了若兰和若希,三个女儿个个都非常出色,他觉得他很幸福,想到这里,他对陈若兰说:“乡下人就是这样,你要学会适应,对了,下午还上班吗?”

    “下午不用去上班,胡镇长说了,我刚来,要休息几天,休息好了再去上班。”若兰说。

    陈子坚听了,道:“那你就回房间休息吧。”

    陈若兰答应一声,就进屋了。

    下午睡过午觉,她来到校园里散步。

    又是一个暑假。

    当陈若兰回到兰山中学宁静的校园里,以一种追忆的姿态回首泪光笑影中的蓝湖的时候,不禁感慨万千:人生就是这样,成长的过程尽管缓慢,但是成熟,却往往是一瞬间的事。

    校园的上空飘荡着泥土的湿热气息和月季的清香,几排红瓦白墙的教室都安静的沉默着。

    阳光洒在教室和高大的美人蕉上面有些躁动不安,她走过高一lt1gt班的教室,仿佛又看到了高原,看到了苏玉,看到了当年的自已。

    高一开学的第一天,高原就逃课了,这是从来也没有的事,就连若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第二天上午苏玉没有来上课,听老师说她的脚破了,她请假了。中午,高原鬼鬼崇崇地带着碘酒纱布等从学校的后后出去了,他是去哪儿了呢?

    见“桃子”等人跟踪他出去了,她也跟着出去了。

    在学校后面的打麦场上,他截住了苏玉给她包脚,他竟然不嫌脏。

    她坐在自已的座位上侧耳倾听“铅球”审问高原,“开学的第一天就逃课,老实交待,到哪儿去了?”

    我?帮一位跛足老太太锄草去了。高原说。

    “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弄成一个跛足老太太了呢?”貌似责备的林小青,实际上是很关心她。他和高原不约而同的说出了跛足老太太,大家都是一愣,然后就一同转脸看苏玉。

    苏玉没有回答,她只把眼睛向小青挤了两下。但是,即使是这样,大家也都明白了,不是全明白至少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昨天,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从那以后,她就老是扑闪着一对“鲤鱼眼”,高原也老是乐的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后。对了,说到“鲤鱼眼”,还有一段典故。

    那是后来,她和“铅球”到学校门口小卖部买东西的时候,碰到苏玉也在,她买完东西走了。

    卖东西的老大妈就对他们夸道,这闺女真俊,长着一对“鲤鱼眼”。她记得当时“铅球”还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他说,“鲤鱼眼”?“鲤鱼眼”怎么长的?”

    老大妈白了他一眼。

    不过,有件事,若兰怎么也想不明白,那就是高考,说实话,以苏玉的平时成绩,就是睡着了也得摸个一本啊?而她,初中还行,到了高中,就糊里糊涂的,跟不上。

    与那些为了跳出农门而死学烂学的同学相比,她的高中三年,算是很轻松的。就这样爸爸还是怕她有压力,爸爸常对她说,若兰,不要给自已太大的压力,考不上,咱明年再考。

    可是她考取了,至于说怎么考取的,她也糊里糊涂的,只记得那年暑假爸爸频频往他的老同学招生办主任胡叔叔家里跑,每次都提着好多东西。

    有一次,她听到爸爸在跟胡叔叔打电话,听爸爸说,行,就这个苏玉吧。然后,爸爸就对她说,若兰,你考取了。

    可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提着在街上买的奶粉,水果之类的东西,若兰来到了河湾村。几年没来,村里翻盖了好多平房。

    苏玉家还是那三间茅屋,一溜稻草苔盖的黄泥院墙。院子里四棵苦楝树又青又绿,枝叶间悬挂着一串一串的楝枣。看到它,若兰又想起了苏玉的那篇脍炙人口的作文。

    苦楝树

    小河边我交臂踯躇,久望流水;

    月光下你孤馆寒窗,辗转难眠。

    那是我满腹喟叹,去意徘徊,

    那是你不胜感伤,思念绵绵。

    故乡水又青,故乡月又明,苦楝树青了又黄,黄了又青……

    我穿越千年的风霜,踏过万里关山,月色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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