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我非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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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之我非良人- 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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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不要闹了,听话。这次边白贤真的太过分了,我不能再看着你们这样下去。”金仲大说。

    “我不!我不!我就不!我要白白,你们不把白白找回来我就不吃药!”陆良人很顽固地说。

    “找什么找,他哪还有脸面和胆子再出现在我们面前,而且他出现一次我打一次。”金仲仁余怒未消。

    “不许打架!打架是不对的!!”陆良人更加生气。

    就这样,大家七嘴八舌的不停劝说陆良人不要再管边白贤了,说到最后她干脆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谁的话也不听。

    时间过的很快,就在护士来换吊水瓶可是又被陆良人拒绝之后,金仲大终于开口:“打电话给雲四,让他把边白贤找出来。”不知为何,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和疲惫。

    陆良人心头一颤,突然心虚了,掀开被子伸手拉住金仲大的手,说:“阿大,对不起。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但是我真的很担心白白,就算有一天真的要走,我也想看到他幸福之后再走。”

    金仲大垂眸凝视着她:“边白贤的幸福找到了,那么大姐,你的呢?”

    “我?”陆良人想了许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幽幽开口:“我的幸福,就是找一个温暖的人过一辈子。”

    看见陆良人下意识的动作,在场各人表情各异,陆良人脸上的巴掌是第三天才彻底消褪的,所以他们这些人都明白当初发生了什么,而这也是金仲仁会那么愤怒的原因之一。

    打陆良人耳光,这是金以蕊和边修明都没有做过的事情,他边白贤凭什么?!

    听到陆良人的回答,金仲大一双幽深的黑眸严肃沉静,岁月打磨出的睿智和威严在里面浸溢。

    也许别人看不懂陆良人的想法,但是金仲大看懂了,心里明镜似的通透。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陆良人对边白贤已经渐渐死心,现在的不舍仅仅是不放心而已。

    也罢,事已至此,又何必再做这个恶人,反正他金仲大最不缺乏的就是耐性,不论多久,他等得起。

    但是——

    “大姐,到了一定年龄,就要学会寡言,每一句话都要有重量,喜怒不形于色,事事淡然,最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底限。”

    陆良人咬着嘴唇不说话,金仲大的话她明白了,边白贤的那一巴掌不但打碎了她的心,也打破了四小金对他的忍让。

    但那是她的白白啊,二十六的溺爱已然成为习惯。

    爱,就是一路艰辛一路仁至义尽。

 第713章 会好的

    雲四是云海市的地头蛇,云海市的事情,只有他不想知道的,没有他不知道的。

    但是,这一次他也找不到边白贤。

    看见陆良人哭哭啼啼的抢过电话一番追问,雲四还是没有改口,只坚决表示一定会找到边白贤后,四小金心里明白,雲四说的是真的,他没有为了讲义气而帮边白贤隐瞒行踪,因为他对边白贤的义气在陆良人的眼泪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

    “白白,呜呜呜,白白,怎么办,我把白白弄丢了,我怎么跟爸爸妈妈交代啊……”

    陆良人哭得稀里哗啦,养父母对她这么好,她却把养父母唯一的儿子给弄丢了,这对于一个有善良的人来说是致命伤,比把她自己弄丢了还严重。

    病房内的气压急速降低,每人心头都各有所思。

    边白贤是很讨厌,讨厌的让人想把他打烂,可就是这么一个烂人,真正消失不见的时候,四小金又不可避免的心头浮起一丝担忧。

    到底是一家人,恨起来能咬碎牙根,可血溶于水,又岂是说丢开就真能丢开的。

    “大姐别着急,我们也出去找找。”

    四小金走了,他们各自按照自己对边白贤的了解,去他可能去的地方寻找。

    只有张易兴留了下来,他默默地守在陆良人床边,没有说话。

    张易兴这一次的表现很奇怪,从头到尾都没讲过两三句话,跟他平日里围着陆良人左一句“良良”右一句“良良”的热情劲儿完全不同,但是陆良人现在又担心又难过,用被单绞着手指头根本没发现小伙伴的异样。

    两人沉默无声的枯坐了好一会儿,张易兴说“我去上个厕所”,陆良人点头,然后等张易兴从厕所里出来,陆良人已经不见了。

    张易兴走到满是褶皱的病床前,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被单,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失望和难过。

    “良人啊,为什么你还不明白,一个把你变得满身负能量的人,不能留恋。”

    ……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家属区,跟边白贤的人生没有任何联系,跟陆良人的人生也没有任何联系,它只是云海市内一个最最普通的地方。

    在一栋家属楼下面绿化带的石凳上,坐着一个男人,他用身上卫衣的帽子把脑袋罩住,卷缩着身体在这里坐了好多天,家属楼内的居民们上下班看见都不敢搭理,只有一位老奶奶心善,偷偷打量他半天之后,每餐都送两个肉包子来,只不过这人从来都不吃,瞧得老奶奶叹息不已。

    “孩子,吃吧孩子,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只要人还在,就还有希望。”老奶奶劝道。

    “那如果人没了呢?”他轻声地问。

    “这,唉……”老奶奶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这天晚上,又一股寒流来袭,老奶奶从衣柜里找出一床毛毯对自家老伴说:“老头子,你给那孩子把毛毯送过去。”

    老爷爷抬头:“就怕我送过去人家也不收。”

    老奶奶生气:“你管他收不收,你给我送过去。”

    老爷爷起身:“好好好,我送,我送还不行嘛,不要生气,小心你的高血压。”

    老爷爷说着走近接过老奶奶手中的毛毯,憨厚笑道:“好好保养身体,你可是要陪我过一辈子的人。”

    老奶奶老脸一红,紧接着板脸道:“你说什么傻话?”

    老爷爷笑:“我说的不是傻话,是实话,真正对我好的人,一辈子也不会遇到几个,你就是其中之一。”

    老奶奶听了这话更加羞恼,转身回屋:“哎呀,这个死老头子,发癔呢,尽说胡话。”

    老爷爷大笑着抱起毛毯走出房门,来到绿化带里,看着那个泥塑般的人影,他叹了口气。

    “小子,来,披上,这是我家老婆子的一点心意,可不许拒绝,不然老头子我对你不客气!”老爷爷的话说得很重,让原本想拒绝的男人背脊一僵,反抗的姿势停住了,老爷爷顺势用毛毯给他紧紧裹上。

    老人虽老,但劲儿不小,把男人裹紧之后,他嘿笑两声,似乎对于自己完成了老伴交代的任务很得意。

    但是很快的,他又叹了口气,嘴里喷出来的气在寒冷冬夜里化成白雾。

    “孩子啊,大爷没读过书,也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但是!当你真心相信一切都会好的时候,就真的一切会好了。”

    说完老爷爷拍拍男人的肩膀,走了。

    回到家门口,老爷爷刚准备掏出钥匙开门,老奶奶就先他一步打开房门,“怎么样?那孩子收了没?”

    老爷爷笑:“我办事,你放心,瞧……咦?!”转头看向绿化带的老爷爷吃惊的咦了一声,然后拉着老奶奶的手出来,指着那里道:“你看!”

    绿化带里,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站在男人面前,看着他,没说话,只默默流泪。

    ——

    陆良人看见了边白贤,他一双偏灰色的双眸布满血丝,嘴唇因为干凅裂出好几道深深的痕,平日里特别在意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面容狼狈憔悴仿佛老了十岁。

    难以言语的心绞痛让她站在原地无声地哭,这是她的白白啊,那么骄傲那么自负的白白,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边白贤看着她,也愣了许久,一动不动,就这样一直看……

    突然!

    他一下子跳起来把陆良人抱在怀里赶紧用毛毯裹住,伸手摸摸她的手,又摸摸她的脸,冷冰冰的,冰得边白贤喉咙里恨恨有声,仿佛野兽的低鸣。

    “你怎么搞得?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你想生病是不是?你想死了是不是?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怎么总是学不会照顾自己?”

    边白贤又急又怒,他如今憔悴的模样配上这急怒神态一点也没有往日里的神采飞扬,反而可怜到可怕。

    陆良人结巴:“白白,你的声音……”

    白白的声音怎么会变得这么难听?就像是钢锯割过钢板,粗糙又嘶哑。

    边白贤闻言停止数落,闭上嘴,定定地看着陆良人。

    忽然。

    一对消瘦却结实的手臂猛地将她抱住,勒得肋骨生疼,但是很神奇的,这痛苦居然让陆良人感觉到满腔的快乐。

    白白啊,你抱住我的那一刻我感觉全世界再无其他……

 第714章 他们不适合赏初雪

    许久之后,边白贤才松开手,对陆良人上下检查起来,眼睛在她的腹部游离许久,最后还是停留在她的脑袋上。

    血压骤然上飙,血液逆流,边白贤原本就全是血丝的眼睛现在更是隐隐冒出红光。

    “头痛不痛?”

    “啊?”

    “我问你头痛不痛?”边白贤咬牙切齿的声音满是肃杀之气,吓得陆良人小心肝颤了颤,眼泪都顿住了,急忙连声道:“不痛不痛,白白,我被车压过的地方是肚子,不是头。”

    听到这话,边白贤的脸色越发不好了,他狠狠地闭上眼睛,咬紧牙关,额头还渗出冷汗,似乎处于某种极端的情绪中。

    莫名的,陆良人突然开始哭,明明心里没有任何想哭的情绪,可她的眼睛就是开始流泪。

    “呀,白白,不是我想哭的,是眼泪自己流出来的,是真的,你相信我!”陆良人抬头说,记得边白贤最讨厌看她哭了,她一哭,他就烦。

    可是这一抬头,陆良人又愣住了。

    她看到了什么?!

    眼泪!!!

    边白贤脸上居然有眼泪?怎么会这样,她弟弟从来都不哭的,哪怕是婴儿时期也全是干嚎。

    所以此刻看到边白贤脸上居然有水滴滑落,陆良人是真的心颤肝颤,肿么破?我弟弟居然哭了,肿么破?!

    情急之下,陆仙女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火山曾经教过她一招,说是对止眼泪有奇效。

    于是……

    陆仙女捧着边白贤的脸,伸出舌尖在他脸上舔了舔。

    边白贤目瞪口呆,什么自责什么内疚一瞬间全被抛到脑后,他再度怒火狂烧,揪着陆良人的耳朵大骂道:“你是猪啊!谁教你的这么不……暧昧的动作?”不要脸三个字终是在他舌尖上打了转,换了个更为和缓的词句。

    陆良人又被边白贤骂了,可是她非但不难过,反而有种云开雾散的欣喜感,开心的抱住边白贤道:“太好了,白白你又回来了。你刚才哭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是白白了。还好还好,你又回来了,看来火山教我的方法果然有用,要不要我再给你舔舔?”

    “呀!你这个猪脑袋,我说话你听不懂是不是?不许舔我的脸!不对,是不许舔任何男人的脸,太……太……”

    巧舌如簧的边疯狗一时竟找不到形容词,以前他对陆良人那是想骂就骂,从来都不顾虑她的感受,但是现在……

    “反正就是不许!还有,谁说我哭了,认识二十六年,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哭过?”

    陆良人不明白:“可是刚才你脸上的水滴?”

    边白贤恼羞成怒:“笨蛋啊!那是楼上掉下来空调水,你这只猪,怎么什么都吃,早晚有一天毒死你!”

    陆良人:…

    ——

    家属楼内。

    老爷爷说:“他们走了。”

    老奶奶点头:“是啊,终于走了。”

    老爷爷亲亲老奶奶花白的鬓角:“有个可以吵架的人,真好。”

    老奶奶也很感动:“是啊,我们都要学会珍惜,不要等到物是人非之后,才懂得怀念。”

    两位老人肩并肩、头抵头的依偎了一会儿之后,老奶奶突然冷声:“老头子,咱家的毛毯呢?”

    老爷爷:“……”

    被那个女孩裹走了。

    ——

    九镜山,浮屠寺。

    正在禅坐的可悟和尚突然从入定中退出来,睁眼看着屋外飘落的初雪,静默无声。

    不多时,一个小沙弥进来了,手中抱着一床棉被说:“师父,下雪了,我给你加床被子吧。”

    可悟淡淡道:“下雪了。”

    小沙弥嘻嘻笑:“是啊,今年的第一场初雪,师兄看天气预报今天有寒流来,说我们山上比山下冷,也把被子先准备好,现在可不用上了。”

    可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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