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我非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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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之我非良人- 第5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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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仲仁等了等,哀怨悲愤并且满腹委屈地质问:“姐,你这是打算连我也不要了么?我可是你亲弟弟!”

    他的声音太凄凉,引得边白贤背脊一阵发麻。

    可陆良人却有了反应,她白了金仲仁一眼,单手撑床的坐起来,冲下面那些粥随手指了一碗,金仲仁立刻屁颠屁颠的端给她,满脸讨好的笑。

    边白贤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他清楚地看见了陆良人划出的界限,她残忍地把自己划在她的世界之外。

    世人都说他此生作恶太多一定会有报应,死后也会下地狱。边白贤以前不信这些,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自己已经身处地狱,明明没有肉体上的痛苦,却心如刀绞。

    边白贤混混沌沌的走了,关门声响起,陆良人和金仲仁都停下手中动作,看向大门方向。

    金仲仁看陆良人:“大姐?”

    陆良人摇头:“我不会原谅他的。”

    金仲仁沉默了片刻,说:“大姐,我带你出国吧。”

    陆良人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走不了。我只不过是在张易兴那里躲了一个礼拜,他就费尽心机的挖出张易兴隐藏了多年的秘密。如果我跟你走,他也会挖出你的秘密。”

    金仲仁硬气道:“我没有秘密。”

    陆良人不说话,直盯着他看。

    不到一分钟,金仲仁就败下阵来:“只是一点小事而已。”

    陆良人无奈摇头:“只要是他想要抓你的痛脚,小事也会变大事。大神只认识他短短几天,就把他的性格摸得一清二楚,我认识了他几十年却还眼瞎耳聋。”

    陆良人说着把手里的粥碗放下,脸上闪过一种无力而痛苦的表情:“我和张易兴在一起他不放过张易兴,我和你在一起他也不会放过你……还有一个人,他最最不会放过。”

 第945章

    吃饱喝足后洗了个澡,陆良人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梳头发一边想着心事。

    说句实话,她和朴灿列之间的感情没有跟边白贤的感情那么深,可人心是肉长的,朴灿列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永远都是受伤那一方。黑森堡里那段无私且不求回报的感情,跟边白贤完全相反。末世危机里也一样,哪怕生活环境再怎么艰苦,他都有一种坚韧到能够克服一切阻碍找到光明和希望的勇气。

    上次和gm大神聊过后,陆良人想明白了,这一辈子,她除非和边白贤在一起,不然就只有杀了边白贤,才能和别人在一起。

    那么问题来了,她究竟该如何选择?

    重重的叹口气,陆良人穿上外套出了门,她下楼招了一辆计程车,来到浮屠寺。

    浮屠寺里是小沙弥看到她依旧很高兴,陆檀越陆檀越的喊个不停,乐呵呵的把一张小圆脸笑成了一个包子,让陆良人仿佛回到了从来,回到了自己还是个傻子,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开始的时候。

    陆良人说她要见可悟和尚,小沙弥立刻跑进去询问,不多时又跑出来说:“陆檀越,师父让你进去。”

    陆良人见到可悟和尚的时候,他一如既往的穿着袈裟跪坐在一个蒲团上,面前的桌子上茶气氤氲,衬托得不似凡人。

    这幅场景陆良人见过无数遍,熟悉不已,只不过今天出了点意外,禅室里多了个人——大东。

    大东看起来并没有礼佛的心思,就跟屁股下面长了钉子一样,怎么都坐不住。

    可悟就对他说:“她就是我要你等的人。”

    大东满脸疑惑,像个小学生请教老师问题般一字一顿地问:“你说能替我解疑答惑的那个人就是她?可她是一个……”傻子啊!

    可悟微微一笑:“她现在还真就希望自己是个傻子。”

    陆良人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微微低头向两人致意后,也盘腿跪坐在大东对面的桌子旁。

    是啊,她多么希望自己依旧是个傻子,没有破碎的心,没有痛苦的泪。

    “大东,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看我能不能帮的上忙。”

    “我……我遇到了一件很古怪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反正就是我经常要去一些古怪的地方,碰到一些古怪的人,还必须要做一些古怪的事情,偏偏这一切我都还不能告诉别人,我感觉我都快要疯了!”大东紧紧抓住陆良人的手,泪如雨下:“良人姐,我觉得我就快要死了,真的!”

    大东毕竟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学生,心里藏了个大秘密一直不敢对别人说,现在陡然口吐真言,居然嚎啕大哭起来,因为他紧紧抓住陆良人的手,陆良人也就被他扯得弓起腰身半站半坐。

    “我不能说的很仔细,”大东喃喃道:“一说我就会死的,马上就会死的……”

    “不过我说的都是真的,良人姐,这世上真的有一个那么奇怪的地方存在!”大东晃着她的手,指甲都狠掐入她的肉里:“我来求可悟大师指点迷津,可大师说这件事情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求你。”

    陆良人看一眼可悟和尚,这个俊俏的年轻和尚淡定得很,盯着面前茶盅像是在看什么绝色美女般,聚精会神。

    陆良人回过头来面对大东道:“你不想加入那里吗?可是加入之后,你会变得强大,你不就是有了变强的心才会被它选中。”

    “你……你真的知道……”大东抓着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我不想变强了。良人姐,我害怕,我想要离开那里!”

    这样的无助和仿徨,陆良人也曾有过,她第一次做任务的时候还只是个胆小的哭包,如果不是那个人的帮助,她早就死了。

    一想到这里,陆良人的脑海里就出现一双眼睛——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噙泪而笑,眸子里的若失若得和炙热情感直直传达到她心上,痛不可言。

    “别哭。”陆良人抽回手,然后用力拉着大东把已经哭成一滩烂泥的他从地上拉起来,一扫之前的阴霾与悲伤,坚定地看着大东,深深地看进了他的眼睛里,“我告诉你一个人的联系方式,你去找他,如果说这世上有谁能找到离开那里的方法,也就只有他了。你见到他之后,就说是我让你去的,他一定会帮你。”

    “真……真的?”大东张大嘴巴,似乎没想到这个傻子居然真的有办法可以帮他。

    “嗯。”陆良人用力点头。

    “谢谢,谢谢,谢谢你啊良人姐!”大东喜极而泣。

    “不客气。”

    目送大东离开后,陆良人有些羡慕地说:“知足常乐,这道理谁都懂,可是真正能做到的太少。”

    可悟和尚斜睨着她:“还会用成语了?”

    陆良人:“……不要取笑我了好不好。”

    可恶和尚目光落在门外的庭院里,淡淡道:“我知道你来的目的,可是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

    陆良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见两个小沙弥笑盈盈的在庭院的竹子下面挖竹笋,“可悟,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一句话,痴情等于绝命。”

    “是的,我说过。”可恶和尚淡淡道。

    陆良人忽然压低声音:“绝谁的命?”

    可恶和尚沉默地看着茶盅,忽然一口饮尽:“答案在你心里。”

    陆良人怔了怔。

    “要么你放下一切恩怨跟边白贤在一起,要么你杀了边白贤去追寻自己的幸福。”可悟和尚冷静平淡地陈述着,冷静到冷酷,平淡到无情,让人简直无法相信他一个出家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把打打杀杀挂在嘴边。

    “难道就没有第三条路?”

    “陆檀越,有两条路给你选,还不知足?知足常乐,世界这个东西,不是只对你一个人温柔。”

    陆良人沉默片刻,哑然失笑:“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上苍,给了这个我选择的机会。”

    “既然知道,你又还在期待什么,物是人非还是人走茶凉?”可悟和尚悠悠地、轻轻地吐字。

    “……”

    是啊,陆良人明白,边白贤不会放弃,他一直在等她回头,等她迷途知返的一天。

    将心比心,边白贤的执拗她看得一清二楚,因为她也曾这般执拗,执拗的不肯离开不肯放手。

    其实大家都很傻,同样的错误,一个人犯了另一个人再接着犯。

    可是朴灿列不一样,从头到尾,他没有做错任何事。

    错的都是她和边白贤。

    凭空要为别人的错误背上代价,他却没有抱怨,只是深切的希望她留下来,不问缘由不惜代价的留下她……即便是为了朴灿列,她也不能再这么糊涂下去。

    不能让边白贤的报复落在朴灿列身上!

 第946章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见陆良人陷入沉思,可悟和尚突然转移话题。

    陆良人回过神,点头道:“我信。”

    可悟和尚笑了笑:“连基本的信仰都不一样,真不知道你们平日里是怎么相处的。”

    陆良人知道他说的是谁,“你想说什么?”

    可悟和尚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有一对男女,第一世的时候男人毒死了女人,第二世的时候男人害得女人被砍断双手,第三世的时候男人还想纠缠那个女人,女人就把他给杀了。”

    陆良人的脸明显惨白,她定定地看着可悟和尚:“这不是佛家故事。”

    可悟和尚点点头:“不知道在哪本杂书上看到的,随口这么一说而已,你也就随耳听听,不用放在心上。”

    这时候外面挖笋的两个小沙弥欢快地跑进来,要是别的客人他们也不会这么失礼,但是面对陆良人,他们还是很轻松自在的。

    “陆檀越,我们今天挖了很多笋,用竹笋炒木耳好不好?”

    陆良人看着他们天真的笑脸,突然觉得自惭形秽,现在的她,已经再也无法跟这些孩子们平等相处了。

    “不,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落荒而逃。

    两个小沙弥面面相觑,有些委屈地冲可悟和尚喊道:“师父。”

    可悟和尚看着他们俩,思维却好像已经飘得很远。

    曾几何时,坐在这桌子旁的人是边白贤,挖竹笋的是陆良人和两个小沙弥,陆良人被泥土弄脏衣服,边白贤还要把她骂一顿。

    可悟和尚修长的手指拿起茶壶,将自己面前的茶盅再度盛满。

    “所以说,长大有什么好。”

    ……

    一下九镜山,陆良人就看见山下车子和驾驶位上的男人,林荫倾洒在他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静谧,犹如背光而行的天使,圣洁而虚无。

    “我们谈谈。”张易兴说。

    “好。”陆良人点头。

    坐上车子行驶到市区内的一家咖啡馆,两人进去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各自点了一杯咖啡,说是要谈,却谁都没有先开口。

    最后还是服务员端来咖啡才打破缄默。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都没有上过学,看着其他的小朋友在外面玩,自己却只能被关在家里,心里十分羡慕。听他们抱怨上学有多辛苦,老师有多严苛,作业有多难写,我觉得他们真的很过分,明明有别人都羡慕不来的东西,却不懂珍惜。”

    “从我有记忆起,爸爸这个角色就没有在我的生活里出现过,妈妈也很少跟我提他的事情。直到手术成功那年,妈妈带我来到云海市探监,我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父亲是一个罪犯,被判了终身监禁。回去的路上我问妈妈他犯了什么罪,我妈说,他没罪。我那时候年纪小,信以为真,就当真以为是法院误判,所以一门心思的想要读好书,做个大律师,替他翻案。”

    “十三岁那年我妈去世,十五岁我被义父收养离开中国,十八岁我开始在美国就读法律专业,也就是同年我父亲病逝。”张易兴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往下说:“肝癌晚期,他是自己放弃治疗的,也许对他来说,终生监禁还不如病死来的舒坦。”

    “我赶回来见了他最后一面,才知道当年的真相。他说他过手了那么多孩子,年轻的时候最恨的那个就是你,因为如果不是你他不会被抓。但是年老的时候最愧疚的那个也是你,你逃跑的那天正是我进行骨髓移植的日子,他心里很烦很乱,一时压制不住戾气,才会做出那种事情。”

    张易兴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陆良人:“以前经常有人跑到我家里来砸东西和打人,每次妈妈都会把我护在怀里,而她却被那些人打得遍体鳞伤。我让她报警,她不肯,说那些都是债主,她被打两下是应该的。我爸在牢里呆了十几年,死的时候才四十多岁,却看起来像六十多岁。我找到当年和他一起作案的同伙,动用力量找到那些没被送回到亲生父母身边的孩子,给了他们每人一大笔钱,得以让他们的后半生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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